話語犀利,字字如針,句句帶刺,罵人還不帶一個髒字,不得不說林洋這貨嘴上的功夫了得,還真是練到了一定的境界。
朱鵬,王峰兩人聽的目瞪口呆,滿臉驚訝之色,看樣子是已經完全拜倒在林洋的舌功之下了,倒是虎妞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絲毫沒什麼反應,一副你愛說什麼算什麼,反正老孃現在憋得很不舒服的意思。
“噓。”正待虎妞還想繼續說什麼,眼尖的林洋伸手慌忙止住對方出聲,沒幾個呼吸,一羣全副武裝手持槍支不下四十人的隊伍氣勢洶洶的從他們眼前衝過去,個個殺氣肆虐。
“怎麼回事?”待一羣人如狼似虎的衝過去,身影去的老遠,朱鵬,王峰兩人不解的小聲嘀咕道。
“怕是我們剛纔搜查過的其它幾個地方,門口失蹤的守衛也被發現了。”林洋小聲解釋道,剛纔一羣人匆匆跑過去的時候,其中幾人的小聲對話聲卻是沒有逃過他的耳朵,被聽的清楚,而剛纔那一羣人前去的地方正是被他們搜查過的另一個地方。
“趁他們內部混亂,那現在豈不是我們全身而退的最佳時機?”朱鵬反應最快,眼睛滴溜一轉,微笑着提議道。
“嗯,朱鵬說的不錯,現在撤離的確是最佳時機。”王峰臉上也浮現了一絲笑容,緊跟着朱鵬的聲音提議道。
雖然他們現在沒被敵人發現,可是行蹤卻是暴露了,再繼續搜查下去,那無疑是羊入虎口,自尋死路的下場,畢竟這裡敵人可是有着不下二百餘人,而且還個個全副武裝。
赤手空拳搏鬥,就是一對三,乃至是一對五他們兩也有一戰之力,可是情況完全就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林洋沒有說話,腦袋低垂,明顯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旁的虎妞臉色也不大好看,不過倒不是因爲林洋剛纔的臭罵讓她心底不爽,而是對今天的一無所獲很不滿意。
一天的時間,兩次深入龍潭虎鬚,可是依舊空手而歸,沒有絲毫的收穫,這讓性格倔強的她如何開心,臉色拉的老長,還真是有着一比驢臉的資格,畢竟在她以往的冒險歷程中可沒像今天這麼悲慘的結果。
“走。”半響的遲疑,林洋心一狠,咬牙說道,他心底也清楚今天事情暴露,即便他們全身而退,下次再想潛伏進來那也是難上加難。
他可不認爲經過這次的事情對方不會有所警惕與加強防範,不過他卻是不會拿三人的小命來賭一把。
何況現在還面臨一個能否全身而退的問題,畢竟敵人現在已經被驚動,他們每撤退一步可都是要萬分小心才行的,不然一不留神就會陷入虎口之中。
走這也是萬般無奈的選擇,畢竟如果是他一個人或許他還會冒險一試,畢竟一個人目標小,不容易被發現,也容易躲藏,即便是最後被逼急了,他一個人找一個隱蔽性很強的地方呆上一夜乃至一天也不成問題,一旦驚動的人累了他再趁機撤出,可是現在卻是還有三人。
也許朱鵬,王峰兩人的小命他不在意,可是虎妞她就不等不顧了,但不說是老爺子的義女,得力悍將一說,就是與對方接觸多年也產生了很深的感情,以他的性格怎麼可能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爲了自己小命不顧及他人安慰的混賬事情呢?
其實最初的計劃中就包括這行蹤暴露一部分,畢竟搜查的地方多了,遲早會引起對方的察覺,何況每巡查一處,就得擊暈兩門守衛,這一來二往下來,垃圾場裡面可是足足有九處簡易房,要是每一個都搜查一邊,那至少要搞定十八位守衛,可是他們來的也就四人,這是顧及了這一處,其它的地方即便沒有立馬被發現,不過那也是時間的爲題,這一點林洋早就想到,爲此垃圾場的混亂本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不過李淵遲遲不現身,這是林洋始料未及的事情,他沒想到對方竟然到了現在也沒路面。
“怎麼回事?難道真的已經不再這裡了?還是這裡真的有暗道機關?”想不通的林洋,腦袋像是鑽了牛角尖,眉頭緊鎖思緒竟然漸漸的處於混亂之中。
眼見林洋眉頭緊鎖,眼神閃爍不定,臉色陰沉,漸漸的竟是有種扎耳撓腮的煩躁,虎妞感覺不對經,慌忙伸手將思緒混亂的林洋喚回神。
“小洋,怎麼了?”看着眼神清醒不少的林洋,虎妞秀美微蹙,關切的問道。
一旁,一直注視着林洋的朱鵬,王峰兩人也被林洋剛纔的樣子嚇了一跳,只是還不待他們兩做出反應虎妞快了一步。
林洋一個機靈,渾身哆嗦了一下,回想了一下自己剛纔的狀態,也不禁嚇了一身冷汗,剛纔他竟是有種精神陷入瘋狂的煩躁,腦袋脹痛的險些爆炸,體內的真氣也隨着情緒的極具波動瘋狂的衝撞起來。
走火入魔?這是林洋回過神來,腦海浮現的第一個想法,的確剛纔他的樣子確實像極了走火入魔的狀態,這才讓他一陣後怕。
真氣逆轉,真氣暴﹡亂,真氣肆虐,那後果可不敢想象,輕則全身癱瘓,重則當場斃命。
“沒事,只是有些不甘而已。”林洋臉色苦澀,滿是不甘之意道。
來的時候他可是答應野狼要盡全力將對方母親的消息探查到,可現在卻是一無所獲,還沒發現李淵的蹤跡這確實讓他很不甘。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虎妞心有餘悸的說道。
對於旁邊朱鵬,王峰兩人她絕對是那種即便兩人葬送了小命也不會有絲毫傷感之意的貨色,可是要是林洋磕着碰着她都會上前與敵人拼命的。
“走。”林洋沉聲道。
從隱藏的廢鐵皮堆中小心翼翼的摸出來,確定周圍沒人,林洋目光掃視間,沒有絲毫的遲疑向着對面那輛報廢的巴士潛伏過去,現在垃圾場處於混亂之中,他們每前進那一步都必須非常的謹慎,不然一個不留神都會釀成大禍,丟了小命。
林洋四人爲全身而退正在奮力拼搏,而在外面把守的孟虎,野狼兩人早已是坐在針板上一樣,坐立不安,垃圾場裡面的具體情況他們不知曉,可是剛纔那一聲殺氣滔天的長嘯即便是在外面的他兩都聽的清清楚楚,緊接着就是腳步凌亂的踐踏之聲,腳步聲雖然小,可是他兩還是能夠隱約聽見。
“虎哥,看來小洋他們四個怕是已經暴露行蹤了啊!”野狼濃眉跳動了一下,臉色緊繃,眼神裡面更是露出濃濃的擔憂之色,對着一旁同樣臉色緊繃起來的孟虎說道。
野狼不傻,而且很聰明,剛纔那一聲殺氣凌然的長嘯,就是自視身手了得,殺人無數,心狠手辣的他都暗自震驚不已,那殺氣,那威勢卻遠遠不是他能夠比擬的,“那是一個怎樣的殺魔?”此刻在他的眼力已經不將那個人當成人或是簡簡單單的殺手看待了,畢竟即便是殺手,殺人一百也不見得有那麼恐怖接近實質的殺氣威勢。
恐怖,警惕的對象,在那聲長嘯之後野狼便給那個長嘯的主人貼上這樣一個重重的標籤。
野狼感覺分明,心神都爲此晃動,露出了絲絲恐懼之意,而他旁邊的孟虎自然也不差,自坐上道上大哥大的他,雖然已經多年未曾親手廝殺戰鬥,可是年輕的瘋狂,年輕的野蠻,年輕的殺戮也讓他積攢了不少的殺氣,殺意,可是與剛纔那股相比他自認十匹馬快馬加鞭也趕不上。
“強,好強。”兩人扭頭,目光對視間異口同聲的嘀咕道,臉色同樣凝重。
“虎哥,小洋他們已經暴露了,我們是否要出手幫忙一下?”看着臉色凝重的孟虎低聲問道。
孟虎遲疑了一下搖頭,現在不清楚林洋的動向,也不知道對方現在在裡面做什麼,要是他們冒然行事說不定起不到正面的作用反而做好事幫倒忙,這樣有害無利的事情孟虎可不是去做。
“不行,至少現在還不行,如果真的需要幫忙,小洋不是說的很主動聯繫我們的?”孟虎態度堅硬,語氣低沉,他可不像野狼脾氣暴躁,易衝動行事,一旦衝動,腦袋立馬就成了朽木疙瘩。
“難道要看着他們死在裡面?”野狼憤怒的厚道。顯然對於孟虎幾近無情的冷漠抉擇,他已經有些被刺激到,脾氣本就火爆的他,本來因爲母親的事情就已經令他精神快要崩潰了,現在林洋卻是爲了他隻身犯險,深入龍潭虎穴之中,這讓他如何不內疚,要是林洋在裡面真有個不測,他怕是立馬要以死謝罪了。
如果說林洋當時放過他,收他做兄弟,他還保持着一種戒備之心的話,那麼從林洋爲了他母親的事情隻身犯險那一刻起,他不僅將心結警惕心完全摒棄,就連他的小命都交付到了林洋的手中,只要林洋以後有用得着他的,即便是刀山火海他也在所不惜。
“野狼,冷靜一點,你擔心小洋他們,難道我這個做大哥的就不比你擔憂?可是你要看清情況,凡事動動腦子成不,你現在衝進去,能夠提到什麼作用?難道你忘了小洋離開時說的話了?”孟虎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了,沉聲呵斥道。
被孟虎這麼一呵斥,野狼激動的情緒倒是平復了不少,正如孟虎所說,雖然與野狼相觸不長,可是野狼火爆的脾性林洋卻是已經有所領教,就是生怕他們行蹤暴露野狼衝動行事,這纔在離開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的說,不論遇到什麼情況只要他沒來電尋求幫助,斷然是不讓野狼衝動行事的。
這不被孟虎算是教訓的口氣冷喝,野狼這纔回想起林洋離開的是的囑咐。
“虎哥,對不起是我又衝動了,那你說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總不至於就坐在車上乾等吧!”情緒平復下來,看着孟虎緊繃的臉色,野狼又禁不住多嘴問道,讓他安安分分的坐在這瞎等,他覺得比殺了他還難受。
“趴下。”就在野狼的時候,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孟虎突然伸手按下野狼的腦袋,小聲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