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隱揚手道:“兵門庭的悉數成員,雖然乃是王侯軍改編,但我曾和元帥交情頗深,可以說是忘年之交,如今更是要心悅誠服的叫他一聲二叔,可謂親上加親。你們瞭解我的爲人,我便不多言。你們瞭解我的脾性,就應該知道,若是你們深陷苦難該找誰?”
“死神會!”
“是的,就是死神會。我們的任何一個成員,都不容欺辱。我們每一個人的性命,都要得到死神會的捍衛。我們的榮耀、我們的信仰和我們的驕傲,都來源於——團結。”
寧隱道:“但我死神會自南溪市潛龍出淵以來,歷經曲折卻屢屢被人小覷,應該如何處之?”
“殺!”
“殺!”
“殺!”
殺,這就是最好的詮釋。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任何一種震懾方式比它更有效。
“說得好,就是要殺。不但要殺,還要殺到人人畏懼,殺到無所顧忌,殺到聞風喪膽。”
寧隱喝道:“我死神會的前身是什麼?世界僱傭兵中赫赫有名的死神僱傭兵團,自組建的第一場戰鬥,直至解散前的最後一場戰鬥,未逢一敗。在非洲大陸舉起,馳騁歐美,轉戰世界各個地區,以粉碎世界排名第二僱傭兵團黑圓桌騎士而謝幕,戰無不勝,揮斥天下所人能及,誰提到我死神僱傭兵團不曾瑟瑟顫抖?”
“如今,便是要以殺正名,挑翻燕京,殺它個七進七出,你等敢隨我一戰?”
“戰!”
寧隱滿意了點了點頭,雖然說驕兵必敗,但他更認爲哀兵必敗,只要決策層能保持平常心,有着正確的指揮水平就能確保戰無不勝,這等唯我獨尊的氣勢已經激發出來,自是要順勢而起,手掌握拳,頓然靜謐。
寧隱繼續說道:“聽我命令。”
“此番行動代號,便爲屠龍!”
“全盤戰術,由軍師制定,鷹眼王情報、命令傳達爲準,統一行動。”
“是!”
“六大戰將聽令!”
“在!”
“鯊魚、烈刃及麾下各部,由三侯之首妖姬統領,兵分兩路自西北方向迂迴進發。”
“是!”
“戰隼、邪影及麾下各部,由三侯之一佐羅統領,兵分兩路沿江南方向出發。”
“是!”
“瘋子、戰龍及麾下各部,由三候之一霸拳統領,進駐香江,整合中堅力量,自海路登陸。”
“是!”
“右副會長霸王、三王其二屠夫王、天刺王聽令。”
“在!”
“你三人乃是我死神會三大最強戰力,此番屠龍行動,便由你三人任前鋒衝鋒陷陣,打響頭一槍。”
“是!”
“鏘!”
炫目湛藍光芒閃耀,詠歎調劍發出清脆殺伐劍鳴橫立當空,威勢澎湃:“劍指北方,殺!”
“是!”
聲勢洶涌落幕,震駭的足足四千整編戰力,調頭便走,強橫無匹的殺伐氣息滔天,激得人熱血沸騰,攢動人影紀律嚴明,一輛輛轎車聲勢轟鳴,以寧隱的佈置,強勢而走。
半晌,人影才行消頓,鷹眼王歸來。
寧隱看向含笑不已的蘇權,笑道:“二叔,這次又要麻煩你坐鎮西南了。”
“哈哈哈,放心大膽的去吧。”蘇權豪邁澎湃道:“堂堂七尺男兒,即便是死,一生中總要幹出幾件轟轟烈烈的大事來纔算得上不枉在世上走過一遭。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那便是無論如何都要確保閨女安全,若有任何閃失,拼了這條命也要拔了你的皮。”
寧隱將蘇雨彤攬在懷中,說道:“放心!只要我有一口氣在,小雨彤都不會損傷分毫。”
“汪伯!”
“簌!”一道清風掠過,夜帝汪祈瑞那宛若鬼魅的身影已是出現在身側:“隱少!”
“若是遭遇激戰,保護小雨彤安危的事情便交給你了。”
“是。”汪祈瑞的言辭簡易形骸,但這個當初賭上自己高手尊嚴的存在在惜敗給寧隱後,正如他所言,此生背叛過一次主子,就不會背叛第二次,短短一個字已經充分表明了自身態度。
“我們走!”
隨後,寧隱一聲令下,人影開拔。
走出死神會總部,數量轎車已是停在街道旁側,此番寧隱所駕駛的便是微笑號。
這輛拉轟的車有自動識別的能力,自然只能達成蘇雨彤一人,氣惱得黃樂祺直跺腳,最後依然束手無策的坐上了女帝的阿斯頓·馬丁,車上還有鷹眼王和汪祈瑞二人,正好適合。
因爲寧隱考慮到此番乃是死神會全部精銳戰力出動,且不說聲勢浩大,單單是人員就很多,如果乘坐飛機的話,即便是包機,人員也只能那麼一點,估摸着纔在燕京機場出來就被別人一鍋端,考慮到安全和整體行動能力,便是事先打量收購了足足千輛轎車,投入不可謂不巨大。
“嗡嗡嗡…”
劇烈轟鳴劃破川蜀省城,直馳北上…
“……”
二十一世紀,一個科技最主的時代,做任何事情都離不開智慧。
在現代戰鬥的演練當中,同樣也是如此。
此番寧隱和女帝的籌劃,將死神會整體勢力一分爲三,三分爲六,爲的就是避免上方態度過於強硬,提前派出軍隊橫掃,只怕最終會落得過出師未捷身先死的下場。
屠龍行動,總共購買了千輛大衆CrossPOLO,耗資超過一億,爲的只不過是提升行動效率,爲全盤的全線進攻、撤退做好一切打算,這等揮金如土的氣魄都屬罕見。
“……”
寧隱,來了!
惡魔,來了!
燕京皇城,瑟瑟顫抖。
原本將寧隱的豪言壯語當作一場笑話的燕京部分貴族圈譁然變色,特別是一部分屢次對寧隱出手的勢力,更是在內部引起惶恐。因爲很多勢力一直在關注着死神會進來的一舉一動,誰能相信西南纔剛剛穩定下來,這個傢伙便是攜死神會所有中堅戰力瘋狂殺來,那等可怖的勢頭,直是讓人心驚膽戰。
“……”
燕京。
獨孤公館。
“瘋了瘋了瘋了,寧隱這個神經病,怎麼癲狂到這種地步?他想以卵擊石還是魚死網破?縱然他的怨氣再大,以如此高調的勢頭進犯,難道會不知道這是自掘墳墓?”
虞頂的思緒,在二十幾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凌亂得如此花枝招展,寧隱的報復偏執和速度,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以那千輛大衆CrossPOLO的速度,即便是長途跋涉,以那
等一個個像吃了興奮劑狂飆的車速,三天之內必定抵達燕京,到時候真的要血洗燕京?
縱然他貴爲第一公子都想不透,那等浩蕩的聲勢,政府不可能坐視不管,死神會焉能逃過自己中下的劫?
“不要小覷女帝,更不要小覷寧隱。”獨孤不破深吸一口冷氣,說道:“難道你忘記了西南那一夜?若非我提前有所準備,以女帝的決心和手腕,敵衆我寡,你我師兄弟二人只怕是早已飲恨他鄉。既然寧隱敢有如此大的勇武揮劍北上,就不難看出他絕對有着全身而退的把握。”
“要知道,無論誰對上女帝這樣棘手人物,都會頭疼。”
虞頂神色動容:“難道連師兄你也…”
“是的!”獨孤不破坦然承認:“即便是我,若是單純比謀略的話都在女帝之下,這一點不得不承認。陰謀,兵謀也,是有跡可尋,是有破綻的;而陽謀是隨勢而發,無跡可尋。人人都知我陽謀無雙,可是誰知道陽謀比起陰謀來的確高明得多,也更加難以實施。”
“然而,女帝便是一個可以將先施以陰謀詐敵,再套以陽謀攻伐,介於兩者之間遊刃有餘的存在。除非我和穆廣陽聯手,否則單打獨鬥必敗無疑。”
旁側的皇甫瑾和香主對視一眼,皆是看出對方眼眸中的驚駭,或許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從小到大的天生王者,居然做出如此驚人的評判。所謂殃及池魚,如果連獨孤不破都無法招架如今如此強勢的死神會,寧隱何等心狠手辣,怎麼可能放他們生路?
但此時見得獨孤不破依舊臨危不亂,知道此人很不簡單,都是閉口不言。
隱忍,對於皇甫瑾二人而言,如今只有隱忍,別無其他選擇。
虞頂咬牙道:“那我等該如何做?”
獨孤不破仰天長嘆,一錘定音:“靜觀其變!”
“……”
魯省,琴島市。
不得不說,穆廣陽手段滔天,伐謀無敵,穆家才入主東北不過十來天的時間,已是牢牢盤踞,地位無可撼動。
這裡沒有輝煌大氣的登仙台,沒有精緻的琉璃建築,卻是有着奢華繁富的別墅羣,儘管和一身錦繡白袍的穆廣陽的氣息,顯得那般格格不入。
別墅頂層的平臺上,任由入春寒風吹拂,撩亂着那頭長髮,氣息沉凝。
“老二,北方天氣寒冷乾燥,你的身體…”穆乾陽道:“你還是回房間吧!”
“不用,夙願未了,我不會死。”穆廣陽搖頭,倔強的像個孩子,凝望着北方,目光調轉南方久久不語,半晌才道:“來了,終究還是來了。”
旁側的穆坤陽說:“二哥,你指的是寧隱和死神會?”
“沒錯。”穆廣陽淡淡一笑:“若說瘋狂,我不及寧隱。若說智慧,我不及女帝。若說名聲,我不及虞頂。若說威望,我不及獨孤不破。若說狂妄,我連況霸天都是不及。但就是如此衆多的不及,讓我有了自負的資本。缺陷,有些時候未必不是克敵制勝的關鍵。此番便由寧隱和他的死神會鬧去吧。我穆家初登東北,就此以後便是盤踞的地方,我要在三個月內肅清所有勢力。”
“正好,有死神會這冤大頭攪風攪雨,我的一切計劃都可以暗中進行,就算能引起一些震動,哪比得上死神會的強勢來犯來得更加厲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