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寧隱的話來說:反正看一眼又不會懷孕,不看白不看。
傅渺的感知何等明銳,當即便是發現其中的端倪,畢竟還是待字閨中的女子,在男女之事方面也比不得女帝的媚死人不償命的大膽個性,那冷漠如霜的臉蛋之上閃掠一抹羞紅,腿部力量大增,擺脫了寧隱的束縛,單手一掀,嬌軀蜷臥,被單便是蓋住了玉腿,瞪眸之間凶神惡煞:“看什麼看?小心我挖了那你的眼。”
寧隱一陣哈哈大笑,覺得這個時候的傅渺居然能破天荒的用‘可愛’兩個字來形容,止不住的調侃一番,眯着眼眸,做出一個擦拭嘴角唾液的姿勢,說說:“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有料?果然,穿上軍裝和脫下軍裝的女人,總有着不同的魅力。”
傅渺氣結:“是不是在你的心中,不穿衣服的女人更有誘惑力?”
“非也非也。”寧隱搖頭,輕悠悠道:“所謂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羣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朦朧就是最美啊,就像剛纔…你那頗具童心的小內內遮掩的風光一樣。嗯,小生有幸觀之,實乃人生之福。”
“……”
傅渺心頭一陣窒息,直是想要罵一句“滾”,但話到嘴邊卻是怎麼都說不出口,她的心中也鬧不明白,按照道理來說,以她剛正不阿的性格,在選擇配偶的問題上面,應該也是積極陽光天天向上的正直男人,但上天就是這麼喜歡開玩笑,讓她對這樣一個無賴流氓鬼迷心竅,甘願放下一切等待。
緣?或者孽?她傻傻地分不清楚,只得嘆一聲“冤孽”,只得沉淪下去。
“嘎吱。”
“嘩啦啦……”
正在此時,兩道聲音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響起,聲音發出的地方就在特護病房之中,聲音響起之際傅渺心中便是暗忖一聲“糟糕”,剛想出聲的時候卻已經遲了。
只見,寧隱順着聲音擡頭一看,只見特護病房浴室房門驟然打開,噴灑噴頭水聲未止,水霧氤氳中依稀可見,一道不着片縷的倩影出現,當時他的腦海中只浮現出幾行字來——
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
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
夕陽西下,餘暉點點潑灑,風起雲涌,別有一番滋味。
省人民醫院的花圃休閒之地,格外靜謐,三三兩兩的人影中,軒轅霓凰和蘇雨彤的身影則是有一種鶴立雞羣的味道。
寧仙妃、寧龍、蘇伯睿、寧伯侯這四個孩子雖然智力過人,小小年紀便是集成父母優秀基因,展現出超乎於同齡孩子所無法涉及的思想,但終究還是不到五歲的孩子,大人的世界永遠也不會懂,那份痛着的純淨就像四張未曾沾染絲毫瑕疵的乾淨白紙,放逐在大自然當中,正在玩過家家的遊戲不亦樂乎。
清風浮掠,撩起那青絲長髮,女帝那帶着無限溺愛
的嫵媚眼眸收回,順着蘇雨彤的視線望向無垠天際的遠處,並未多言。
而片刻之後,蘇雨彤則是收回眼眉,輕輕噓了一口氣:“姐姐,你明明知道或許會發生一些事情,爲什麼就能保持那麼好的心境呢?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嗎?”
“擔心,怎麼能夠不擔心?”
女帝伸了伸懶腰,那卓越風姿嶄露無疑,直是讓旁側不遠處的年輕小夥把持不住鼻血狂噴,直是讓身邊的妹紙怒火中燒,揪着那幾個熱血青年的耳朵便是帶到了更遠的地方。
女帝青蔥柔荑指着這一幕,說道:“你看,天底下哪有不偷腥的貓?自然也不會有不花心的男人了。能夠管的住男人的心,也未必鎖的住男人胯下那玩意兒,總會有犯慫犯渾的時候。再則說,奴家頂多也就是一個西宮娘娘,你纔是正東宮,奴家能夠穩固自己這隨時都有可能剝離的地位已經不容易,哪還有能力和資格去操你的那份心?既然你都沒有什麼意見,奴家又焉能造次?”
蘇雨彤一陣語塞,抱着女帝的手臂就是一陣撒嬌:“姐姐,不帶你這樣的哦。這個世界上,即便真的是有處理不好的後宮,那也絕對不會發生在你的身上。你就不要拿小雨彤開涮了。你就說說,事情到底會怎麼樣?”
“畢竟三年前,嘉陵江邊我們早有協議,一同等待壞人的迴歸。當初希望飄渺,心中失落,倒也覺得幾個女子在一起互相扶持那是人生中最大寬恕的安慰,但是現在既成事實,卻又有些難受,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要被挖空一樣,可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拍了拍蘇雨彤的頭,女帝才拉着她的手坐在花間的長椅上,含笑說道:“一個優秀的男人,其實和一個優秀的女人一樣,建立在人類共同的審美觀之上,總會對美好的事物產生濃厚的興趣,任何時候都避免不了拈花惹草,或許那一切並非自身的錯誤。說到底,男人褲襠裡面的鳥就像女人張開的雙腿一樣,沒有誰比誰更加堅定,也沒有誰比誰更困難,往往都在一念之間。而能不能夠控制,則是取決於自身。”
“冤家,正如你我所癡戀的那樣,正因爲他對愛情的從一而終,優秀到尋常男人無法比擬的地步,凌駕在芸芸衆生之上,從樂祺那小傢伙四年前就無可動搖的心思就可以預見,隨着他跨入三十歲、四十歲,直到接近五十歲的這二三十年間,正是一個成熟男人施展一生魅力的黃金時期,總少不了數不清的追隨者。一個渺姐,一個飛羽,興許只是像冤家這樣的男人生命中其中的一兩個倒追的追求者,但絕對不可能是唯一。”
“要保障好自身的地位,作爲自身自然最應該做到的一點就是保養,讓自己隨着年齡的增長而更加完美、漂亮、誘惑,而非隨着時間的流逝將自己的青春帶走。試想一下,一個女人從傾國傾城的容貌,在十年、二十年乃至於更長的時間後變成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屑一顧的黃臉婆,別說自己心愛的男人,即便是自己面對自身的容貌,何嘗不是一種殘忍?”
蘇雨彤似懂非懂的一陣竭
力思索,猶若茅舍頓開,綻放出燦爛笑容:“姐姐,我知道該怎麼做啦!”
“咯咯咯…”女帝青蔥柔荑一勾,附耳輕語:“要不要姐姐再傳授你一些牀榻技巧?”
“你要知道,要讓一個男人不想偷腥,最爲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榨光他那兩顆蛋蛋裡面的所有。”
蘇雨彤吐了吐香舌,羞的不行:“姐姐,你好流氓呀!”
“……”
“啊……”
“啊……”
特護病房中,兩道分貝奇高的驚呼之聲驟然升起。
寧隱則是驚愕於這副美人出浴的香豔一幕就這樣發生了,實在是有些無福消受的感覺;而蜂后上官飛羽,則是更爲震驚。
原本,她一個身處異地背井離鄉的妹紙,和傅渺的情況差不多,若是住進西南王府自身總覺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地方,天大地大唯獨缺少的就是一個家,說到底她們二女纔是真正的同是天涯淪落人,別無去處,隨死神會大批戰力成員返回內地後,她就一直在醫院。
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百無禁忌,正如女人和女人在一起一樣,並不會處處設防。
上官飛羽洗簌的時候,正好是寧隱等一行人進入病房的時候。
這特護病房始終是要比普通病房在條件上優越的多,譬如說隔音效果就極爲厲害。雖然寧隱和傅渺喋喋不休到底瞎掰了半天,可是浴室裡面上官飛羽放水也放了半點,“嘩啦啦”的水聲直是掩蓋了一切,她壓根兒就沒有想過會有男人出現在病房裡,儘管這個男人是寧隱,當即自是嚇了一跳。
一聲驚呼之後,上官飛羽終究和一般的妹紙不一樣,那可是經受過嚴格訓練的曾經強大的職業軍人,在心理素質和反應能力方面都是極其出類拔萃,身形一掠,眼疾手快手臂一伸之間,已是從浴室中扯下一條浴巾,猶若飛仙凌舞一般包裹着嬌軀,驚魂未定,帶着氣喘吁吁的羞憤道:“看夠了吧?”
寧隱甩了甩頭,收回自己晃花了的眼眸,忙不迭地解釋道:“這就是一個誤會,純粹就是一個誤會。”
“是麼?”上官飛羽定定的看了一眼傅渺,隨後再度將視線定格在寧隱身上,光着腳丫,一步一步走向他,說道:“難道不是蓄謀已久?”
“說什麼屁話?”寧隱‘小蠻腰’一挺,牛叉轟轟道:“以大爺的本事,真要偷看一妹紙洗澡出浴,還用得着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只要我想就沒有辦不到的事情,怎麼可能這麼拙劣的被逮個正着?”
“興許,你就喜歡這種被抓個現形的刺激和爽感呢?”上官飛羽已是走到寧隱的面前,嘴角浮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說道:“反正無論怎麼說,都是我吃虧了。這事可沒有這麼容易了結。”
寧隱聽到這話就知道自己今天絕對不該來,這倆女人就像預謀好了一樣給他設套讓他往裡面跳,真真正正的是百口莫辯了,說什麼都無濟於事,索性來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一副耍賴的口吻道:“說吧,到底想怎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