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家的小丫頭,爲何要阻獨孤不破去路?”皇飛龍道:“我父親已經自降身份和寧隱談判妥當。”
女帝咯咯直笑,說道:“是啊!你們是已經和冤家談妥一切,但那僅僅是代表他個人的意見,什麼時候他說過是以死神會會長的身份說出那番話?或許諸位都不知道,死神會在戰鬥狀態之下,奴家的決策纔是一切。冤家答應,但我死神會四千戰力卻是不答應,要想走出獨孤公館,不可能。”
“死神會這是要和整個燕京作對?豈非不知乃是蚍蜉撼樹?”皇開感興趣的問道。
一夜燕京血洗,比兩個月之前女帝率領死神會最強戰力所掀起的血雨腥風更盛。
上面的容忍終究有限,不可能助長這種歪風邪氣,上方已是召開緊急會議商討處理方案,一旦最後確定下來,死神會危矣,然而女帝和寧隱尚且還能如此有恃無恐,實在讓人猜不透。
這股勇氣,到底來源於哪裡?
女帝帶着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說道:“皇老,你年事已高,卻還沒有達到老糊塗的地步,難道不是麼?若是按照輩分來說,即便是奴家都要稱呼你一聲爺爺,作爲燕京的老一輩,難道你忘記我西北軒轅家了?”
“西北,軒轅家?”聞聲,皇開彷彿想到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縱然是以他的心性都不由自主的周身一顫,氣勢頓然弱了半截:“難道,西北軒轅家要支持死神會不成?”
女帝不言,說道:“我相信,即便是整個燕京都不會忘記,西北寧皇這個人!”
“寧皇?!”皇開神色劇變,驚呼出聲。
寧皇。
“皇老,寧皇是什麼人?”獨孤不破皺眉問道。
縱然他是華夏如今當之無愧的王者,但華夏的歷史源遠流長,這其中誕生的驚豔絕世的人物何其繁多,被歷史埋沒在角落的,總有那麼幾個不可忽略的老古董。
但是,寧皇之名他也從來沒有聽說過。
“寧皇,一個和蘇老同時代的王者。”皇
開擦拭着額角的冷汗道:“燕京皇城,何其渺渺?歲月人煙,何其繁多?而軍神、寧皇,燕王、帝君,就是當年天縱奇才的最強四人。這是唯一四個殺戮燕京而易如反掌走出燕京,無人可擋的恐怖存在。”
“寧皇,當年僅惜敗於軍神一招,曠古爍今。”
軍神、寧皇、燕王、帝君!
對於華夏年輕一輩來說,這是四個陌生到從未聽聞過的名頭,但是對於老一輩的人來說,這其中的任何一個人的足下抖一抖,都能掀起滔天巨浪,哪怕時至今日都是如此。
傳奇,是不可超越的;神話,是不可複製的。
這四個人,就是一段傳奇,就是一段讓人永生難忘的神話。
失神的皇開半晌才反應過來,重新回到房間中穩穩坐下,目光凝視着神色一成不變的女帝寧采薇,嘆了一口氣:“也是時候揭開這段秘辛了…”
長達兩個小時的敘述,被皇開稱之爲簡短描繪,因爲他雖然是其中的當事者,但對於更多的事情也無法描述,通過他的講解,衆人對此四人好也有了很多瞭解。
這四人分別
是指——
軍神,蘇起玄。
寧皇,軒轅辰皇。
燕王,虞煌奇。
帝君,獨孤幽候。
蘇起玄,所有人再熟悉不過的存在,他傳奇的一身馨竹難書,誰都無法描繪那等波瀾壯闊。
軒轅辰皇,則是西北軒轅家老祖宗,女帝軒轅霓凰的爺爺。
虞煌奇,燕京虞家之主,則是虞頂的爺爺;而獨孤幽候,不難猜想,正是如今華夏年輕一輩獨孤不破的祖輩。
這四人,乃是數十年前縱橫華夏的天縱奇才,各自都有着非凡的優勢,但和寧隱、獨孤不破、虞頂……等人所形成的格局不同,那時候的四人,全部都是來自燕京之外。
蘇起玄出身江南,軒轅辰皇出身好西北,虞煌奇出身豫省,獨孤幽候來自晉陽,四人唯一的共同點卻是,在十年之間,四人分別以不同的形勢,將整個燕京結結實實的踩在腳下,宛若噩夢一般誰都喘不過氣來。
人生,誰不曾年輕過?
自負才學的四大奇才同樣在燕京這個地方展開了最終的龍爭虎鬥,虞煌奇、獨孤幽候最先落敗,而蘇起玄和軒轅辰皇之間的爭鬥,自是成爲萬世矚目的焦點之戰,當年的轟轟烈烈、心驚動魄到底達到何等程度,年輕一輩人自是無法得知,但其中的慘烈程度超乎想象。
最後蘇起玄和軒轅辰皇都意識到,如此血拼下去有傷天和,便是選擇了燕京之巔決戰,二人戰力狂飆瘋狂出手,足足大戰三天三夜,最終軒轅辰皇僅僅以一招敗北,但這場轟動無比的王者巔峰決戰,卻是照樣沒有人敢質疑軒轅辰皇的強大。
不過,最終的結果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當世無敵的蘇起玄豪氣吞天,決心不殺戰敗人,引得佩服至極,而他主動退出燕京返回蘇杭,則是成就了獨孤幽候和虞煌奇,纔有瞭如今的獨孤家和虞家,軒轅辰皇則是返回西北,不再出手。
當年的那一切,作爲老一輩的存在,時至今日都是記憶猶新從未忘卻,無限感懷的同時也證明了一點,這永生都無法抹滅的記憶,足以證明當年四人的強大。
如此,事情便是來了。
蘇雨彤乃是蘇起玄最爲寵溺的掌上明珠無人能及,而寧隱和蘇雨彤你儂我儂濃情蜜意,整個暑假都是認同二人的婚事,雖然就差一場轟轟烈烈的婚禮和一紙結婚證,但已經能夠行使他孫女婿的身份,這無疑是一大助力。
如今,若是僅僅比蘇起玄弱上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一點差距,宛若雙劍合璧,就算虞煌奇、獨孤幽候聯手,又怎是其對手?
綜合分析之下,寧隱以及死神會的安全問題,似乎一點都不緊張,當真是有恃無恐。
話音停頓半晌,皇開才苦笑着說道:“李家,便是受到寧皇恩惠的一個家族,故而纔有了臣皇國際集團的出現,而老孫,也就是孫長弓等,我等都是受到蘇老和寧皇當年的庇護纔有了今天。”
“什麼?”獨孤不破神色微變,挾制不住心中的激動出聲。
縱然是他和虞頂,從來都不曾瞭解過這一切,帝君、燕王,這是何等響噹噹的名號?
從這一點也不難看出,一個
天縱奇才的絕世存在,對這個國度、對這個社會的影響力是何等可怕。
若是當初蘇起玄連斬三人,獨孤、軒轅、虞等三家早已不復存在,而也未必就能換來北方、江南、和西北地區的絕對穩定。
“事實就是如此。”皇開道:“若是寧皇出手,即便是上層都要掂量一下其中的份量。如今的決策層中,不少首長都是他當年的門生。”
我的個乖乖,來頭這麼大?
寧隱心中連連感嘆,真心的說他並不喜歡這種感覺。
隨着不斷的深入瞭解,他才真正意識到這潭水到底有多深,遠遠比他想象中更要複雜得多,層層剝析下來不難發現,這其中所牽扯的利益到底有多大,難免多方顧及讓人束手束腳,遠沒有在非洲大陸的時候想殺就殺想走就走的快意。
華夏的規則只有一條——猛龍壓巨鯨,巨鯨吞大魚,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女帝神色平淡,彷彿已是預料到這一切,但是對於她自身的決策卻是絲毫不受影響,說道:“皇老請放心,爺爺如今一心賞花種樹剪草,只觀風月不問其他,已經很多年不曾理會過這等俗事。之所以提及他老人家的名字,奴家只是想告訴燕京的所有勢力,當年四大奇才能做到的事情,冤家和奴家同樣能夠做到,誰都休想阻止。”
皇開眉宇一皺,搖頭道:“女帝,既然你是寧皇孫女,老夫便奉勸你一句。如今法治制度愈發完善,已經不比當年。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殺一人便是罪,如今燕京一夜血流成河,就算是死神會的四千條人命都不夠償還。若是及時收手,興許還會有所轉機。”
“是麼?奴家可不這樣認爲。任何事情,只要跳出規則,一切皆有可能。”女帝冷聲道:“譬如說,讓整個燕京臣服。這個世界,王權當道,絕對的實力和力量之下,焉敢不臣不服?”
皇飛龍道:“如何絕對之法?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
女帝看了寧隱一眼,見得後者點頭,便是說道:“說出來又如何?世人只知獨孤不破陽謀天下無雙,奴家何曾差過?下達兩道命令足矣。”
“第一道命令,命令鷹眼王破壞燕京所有網絡系統,包括通訊、水、電等各種網絡設備,到時候燕京完全陷入恐慌。市民不會理會政府做了些什麼,只會去理解政府該做一些什麼,如此恐慌一直持續下去,何嘗不是一種變相的恐怖主義,逼迫民衆滋擾是非,造成秩序極度混亂?”
“第二道命令,命令鬼手轟炸燕京所有機構、機關和辦公地點。當然,說鯊魚或許皇老有些陌生,但若奴家說蓋世此人,相信你一定記得清清楚楚。”
“蓋世?”皇開心中一怔,顏色狂跳。
“沒錯,鯊魚便是蓋世的代號。蓋世,作爲數年以前華夏最年輕的院士,在現代兵器和化學領域中的能力無人能及。你等有張良計,我死神會同樣有過牆梯,在半個月的時間中,運了大量他製造的武器進入燕京皇城。相信皇老應該不會懷疑蓋世製造的現代武器的威力吧?要摧毀這些重要建築,易如反掌。”
“世界都將大亂,有何能力追捕我死神會成員?請問,配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