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豹此言一出,整個街道的氣氛陡然一片肅殺,特別是他帶來的那羣保安,每個人的眼神中不由自主的閃現出兇戾光芒,彷彿根本不是一羣人,而是一羣飢渴了很久,需要用喋血才能滿足的惡魔。
最爲震驚的毫無疑問還是蘇雨彤。
這羣人明明穿着保安制服,任誰看了都只會往從事安保工作方向,去猜想他們的職業,但是他們的所作所爲,哪裡有半點職業保安的模樣?
對城管大隊不屑一顧,對南溪港派出所民警熟視無睹,絲毫不曾將青蛇堂放在眼裡,要說起狂妄和囂張,之前的青牛與這羣人相比,連提鞋都不配。
最起碼蘇雨彤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人任何勢力,僅僅只是爲了取悅一個小商販,就敢當街揚言殺人。
蘇雨彤的好奇心更重了:壞人,你到底是什麼人呀?
“拉風?拉風你妹啊。”
旁人對血豹寒顫若噤,寧隱似乎絲毫沒有這方面的覺悟,聽到他的話,想也不想劈頭破口就罵:“爺們兒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就算我擺攤從來沒有向街道辦事報備過,沒有工商營業執照,那也只是因爲生活壓力所迫,什麼時候做過犯法的事?”
“還有,我和你很熟嗎?我只看過《雪豹》,那不是一部電視劇麼?”
血豹面對當街耍賴的寧隱也是束手無策,被罵了一通後哪敢反駁,搭聳着腦袋一臉的無辜:“反正不管怎麼說,我都只是一個跑腿的,待會兒霸爺就要來,到時候我看你還怎麼否認?”
“霸爺,霸爺又是誰?”
寧隱一臉的茫然,在這種時候這傢伙都沒忘記佔蘇雨彤的小便宜,拉着她的青蔥玉手:“妞兒,這些人不是腦子有病就是猴子
請來的逗比,他們說的話我一句話都聽不懂。”
“你不是要租房麼?我這就帶你去,別和這羣傻叉一塊兒玩了,再這麼玩下去影響智商。”
蘇雨彤纔不吃寧隱這一套,將寧隱的狼爪甩開,帶着審視的目光注視着他道:“壞人,你真當我是笨蛋?”
“你一聽到那個叫“霸爺”的人要來,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肯定心裡有鬼,難道是怕那個人來了以後,暴露你真正的身份?”
“哼哼,我告訴你,我還偏就不走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麼人,憑什麼一個擺攤的小商販,人人都畏懼你呀。”
寧隱無計可施,只能服軟:“行行行,我聽你的不就行了?我倒要看看那個“霸爺”到底是什麼鬼,要是長了三頭六臂,爺們兒正好發揮一下正義感,上演一場精彩紛呈的降妖除魔。”
血豹一直在觀察着寧隱和蘇雨彤的一舉一動,越聽兩人之間的對話,越覺得像是情侶間在打情罵俏,不動聲色的將這一切記在了心裡。同時也對“霸爺”的到來感到深深的擔憂:爺啊,不是小弟不幫你,顯然老大對你的態度相當不滿,他要修理你,我能有什麼辦法?
“嗡!嗡!嗡!”
不多時,轟鳴聲打破平靜,足足十多輛商務轎車組成的車隊駛入南溪港。
這羣人如同血豹帶來的人一樣,皆是身着保安制服,兩個神色冷酷青年,將一個目測體重最少也有四百斤,如戰爭堡壘一般,三十歲上下的男人護在中央,如同衆星捧月而來。
“霸爺!”
此人到來,血豹立即走上前,不由分說便在其耳旁低語了一陣。
兩人分開後,喚作霸爺的男人帶着指點江山一般的口吻開口了:“
青蛇堂沒必要存在了,青蛇自廢一條胳膊,從今以往不得踏入南溪市半步,那個叫做青牛的傻叉,直接廢了;其大舅,看在還算識趣的份上,立即帶上家眷滾出南溪市,天亮之前若是還沒有離開,那就不用走了。”
“咔嚓!”
霸爺話音落下,青蛇想也不想手持砍刀便自斷一臂,捂着血噴如注的傷口,面露感激之色:“多謝霸爺不殺之恩。”
隨後,青蛇帶着落魄的背影,迅速消失在南溪港街道盡頭。
原本還作勢想要反撲的青蛇堂小弟,見得青蛇連半個屁都不敢放便束手就擒,哪裡還不明白,這羣人根本不是自己招惹得起的,丟下手中的利器,迅速四散而逃。
青蛇堂,完了。
做完這一切,血豹冷眸看向牧川:“你還杵在這裡幹什麼,?難道你想請霸爺去派出所喝茶?”
“不…不敢。”
牧川被血豹的眼神注視,身體一哆嗦險些沒一下直接坐在地上,看了寧隱一眼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能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說出來,單手一揮,便帶着疑慮重重的南溪港民警離開了。
眨眼之間,擁堵的南溪港街道恢復了交通。
而當青蛇堂、城管大隊和警察全部離開後,神情冷酷、派頭十足的霸爺,便在蘇雨彤差點沒把眼珠瞪爆的注視當中,屁顛屁顛的跑到了近前,拍馬溜鬚的道:“老大,好久不見,萬分想念,在沒有你的1425個日日夜夜,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麼廢寢忘食,這不…來之前我才稱了體重,他孃的,我居然瘦了二兩,我那叫一個委屈那叫一個難過。”
“老大,在這樣的情況下,你是不是該發揚一下你團結友愛的精神,好好安慰下我這受傷的心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