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神怒,天下驚!
這六個用血色澆築的大字,是蘇玄起鐵血戎馬縱橫乾坤天下百年所換來的最高榮耀,他所到之處,萬物要叩首,蒼生要膜拜,泱泱華夏都要敬仰。
這個不死傳奇存在的一輩子,不知道保護了多少國家首長,執行了多少次轟轟烈烈的任務的同時,雙手到底沾染了多少鮮血,就連跟在他身邊時間最長的鐵衛,龍皇都不得而知。
自從十九年前,蘇雨彤出生以後,他的脾氣才逐漸歸於平靜,一般龍魂的事情他已經不再親自處理,也已經有十九年未曾大開殺戒。但是,只要記得蘇玄起這三個字的人都知道,巨龍永遠是巨龍,雄獅永遠是雄獅,只是沉睡而並非歸寂,一旦震怒,天下不敵。
是的,華夏之神動怒了。
他縱橫一生,江南蘇家威名赫赫,任何一個族人都抱着建設國家,投身在各行各業嶄露才華,並不奢求回報,但也絕對不容忍在古稀之年後,看到有人敢對他的子子孫孫動手。
蘇琅哭了,他知道自己這個寶貝孫子的剛強,那是一種自責,一種懊悔,一種譴討,並不是無用。
蘇玄起的子孫,沒有廢物!
戰機,盤旋西南王府上空,足足十輛,聲勢浩蕩。
“首長!”
一輛軍用直升機停在西南王府正中央廣場,從上面走出一個軍人,年齡六十上下,不是別人,正是已經晉升中將,目前任職川蜀軍區副司令的韓雄。
“嗯!”
蘇玄起回了一個軍禮,回頭看着已經整裝待發的死神會的成員,說道:“老朽要帶走這批小傢伙。這是寧隱的心思,作爲蘇家的孫女婿,我無法拒絕他的這番好意。”
“可以。”韓雄點頭。
“登機!”龍皇側身,揚聲大喝。
“爺爺…”
正在此時,蘇雨彤的聲音傳來,此時已是一身正裝,快步走了出來。
蘇玄起凜冽的神色頓然如陽春白雪,溺愛的撫摸着蘇雨彤的頭:“小乖乖,怎麼出來了?晚上天寒,別涼了身子,爺爺還盼望着抱小曾孫呢!”
蘇雨彤仰望着蘇玄起的眼睛,雙眸泛紅:“爺爺,一切我都已經知道了,不要什麼事情都瞞着我好不好?壞人帶着樂祺、汪伯和戰龍去江南,我不曾多言,是因爲知道他的實力非凡,儘管我很擔心,卻堅信他能和哥哥完好無損的救出媽媽。但是這一次,蘇家大院遭此橫禍,我也是蘇家的一份子啊!難道,你想讓小乖乖依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嗎?”
“哥哥…他最最聽我的話,有我勸慰他很快就能振作起來,帶上小雨彤好不好?爺爺,求你了!”
蘇玄起張了張嘴,微嘆一聲:“好吧!龍皇,小乖乖的安全便是交給你守護,安排好醫護人員,若是她和腹中孩子出了任何差錯,所有人都要死。”
“是!保證完成任務。”
十輛戰機,轟隆作響,燈火通明,眨眼間便是消失在西南王府上空盡頭。
特權,這就是蘇玄起的特權。
即便他從龍魂之主的位置上退了下來,依舊享受着一切權力,包括調動軍方力量。
“……”
凌晨,五點,江南。
蘇家大院廢墟之上,一道巍巍如山的身影傲然挺立,雖然氣息已經沉凝收斂,卻依舊有着一股不
怒自威的霸氣,他不說話,整個廢墟周遭擁簇的人潮盡皆沉默,誰都不敢出一口大氣。
半晌,蘇玄起閉眸一嘆:“通知殯儀館,直接拉到火葬場火化,將骨灰撒於西湖。無論是家臣、傭人,全部立於我蘇家宗祠,謹記這個血的教訓的同時更要記得,我江南蘇家,即使是一個旁人眼中看似地位低下的園丁,同樣有着捍衛自己生命的權力和勇氣,精神長存。”
“是!”
身後,蘇琅點頭,淚流不止。
“娃,別哭。有爺爺在,蘇家便不會倒。”
第一次,也或許是唯一一次,蘇玄起那擎蒼大手,仔仔細細的擦拭着蘇琅臉頰上的淚痕,目光凌冽:“人的一生,哭過、笑過、失落過、張揚過、下跪過,這是榮耀;人的一生,鬧過、玩過、失敗過、氣餒過,勝利過,這是驕傲。一個人,什麼都不怕,怕的就是失去面對一切的勇氣。”
“我是誰?我是蘇玄起,華夏之神,龍魂之主,高高在上。你是誰?你是蘇琅,龍魂隊長,蘇家之主,冉冉升起。我是你爺爺,你是我孫子,所以你註定要比一般人承受得更多。不但是你,所有蘇家的族人都給老夫聽清楚了,蘇家的人,永遠只有站着死,沒有跪下生。”
“是,老祖宗!”
“轟轟轟…”
正在此時,一道道汽車強烈的轟鳴聲自遠方傳來,車速極快,戛然而停。
車上,人影快速下來,爲首的是一名五十多歲上下,精神抖擻,此時氣息凜然的男人,走到蘇玄起進前定定佇足:“爸!”
華夏五號首長,蘇鳳抵達。
“嗡嗡嗡…”
還未等蘇玄起回話,又是一陣強烈的汽笛轟鳴聲響起,從蘇家大院廢墟之外街道的兩處,兩撥截然不同的存在浮現,同樣快速停車走了下來。
一方,兩個俊秀的青年下車,另外一方,一個氣勢如虹,霸氣外露的青年同樣走下車來。
一方正是從燕京匆匆趕來的獨孤不破、虞頂,而另一方則是西北霸王,況霸天!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並無過多交集,都潛移默化的放下了心中的成見。
況霸天更是直徑走到寧隱身邊,苦笑道:“放心,你大爺我絕對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但是我不得不來江南。此事事了,一定會遵守退避三舍的協議,迅速離開,抱歉。”
寧隱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因爲況霸天給人的印象一直就是無理取鬧,做事比寧隱更加不講求章法。此時這個傢伙走上來就道歉,弄的他渾身都不自在,還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繼而,況霸天則是在寧隱微微驚愕的眼眸之下,和獨孤不破、虞頂二人同時佇足在蘇玄起身前,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齊聲喊道:“師父!”
轟轟轟!
毫無疑問,‘師父’二字從獨孤不破二人口中說出來,這是理所應當,但是從況霸天口中說出來,卻是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震駭感覺。
況霸天,居然也是蘇玄起的徒弟?
這是獨孤不破和虞頂心中的疑惑,更是寧隱、蘇琅等所有人的疑惑。
從始至終,誰都未曾想過況霸天居然還有這樣的身份,再聯想到他整個人的個性,和成名之前與之後的各種行徑,不由得讓人有些後怕——這一切,難道都是蘇玄起所指使的?
“你們,都來了?”
蘇玄起道:“也罷!老夫知道你們孝順,那就這麼着吧!不破、虞頂,況霸天的確是老夫的關門弟子,說起來你們還是師兄弟,既然已經開誠佈公,以前所有的恩恩怨怨,便是放下吧!”
“是,師父!”
蘇玄起已經開口,誰人敢說一個不字?
“首長…”
隨着這第一批在華夏舉足輕重的年輕一輩出現,在蘇家大院這處廢墟上,正演繹着更驚人的一幕,一個個軍區首長的出現,一個個高官的抵達,這…簡直就是一個夢幻般的大聚會,可見,蘇玄起的影響力何其恐怖?
雄獅,這就是蘇玄起。
蘇玄起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
上將十二人,中將二十七個,少將以及校級軍官之流多如麻,這簡直就是一場規格頂尖的巨擘聚會。
這裡任何佇足的大人物,都有着說一句話令大地顫抖的資格,如今卻是爲了江南蘇家而來,或者說,僅僅是爲了蘇玄起一個人而來。試想一下,如果蘇玄起要華夏血流成河,誰人能夠阻擋?
“散了吧!”
僅僅三個人,這批恐怖的存在便是帶着嘆息之聲聽命而走,卻也放出狠話,若是蘇玄起有任何需要,必將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絕對不僅僅是一種態度那麼簡單。
蘇玄起,就是有着如此恐怖的影響力。
人煙散盡,一路趕來的人,只留下獨孤不破、虞頂和況霸天,就連蘇鳳都是被逼回燕京。
涼風,微微吹襲。
蘇玄起並未提及正事,而是看向蘇雨彤說道:“小乖乖,你母親遭受綁架,受到的驚擾委實不小,你等便隨龍皇到我蘇傢俬人醫院休憩,莫要傷了身子。”
“爺爺,那…你們小心一些。”
蘇雨彤心靈聰慧,哪不知道蘇玄起接下來將要做什麼,和柳俏俏對視一眼,坐上防彈軍車便是離開。
蘇雨彤一走,周遭的氣息頓然變得肅殺起來。
寧隱、蘇琅、獨孤不破、虞頂、況霸天,哪一個不是天之驕子,如今華夏年輕一輩中頂尖天縱奇才?這一批人的力量整個在一起就已經是天下莫敵,更何況還有一個天下無敵的蘇玄起?
“師公,需要樂祺佔一卦嗎?”黃樂祺趴在寧隱肩頭,眼眸眨巴眨巴。
雖然小傢伙傲氣,但她也知道這是自己師父的丈夫,一個同樣偉岸,需要任何人仰視的存在。
“無需多此一舉。”
蘇玄起道:“泱泱華夏雖是地大物博,但老夫要找一個人,怎麼藏都藏不住。此番,老夫要親自出手。屠我江南蘇家,雖遠必誅!”
“……”
南屏晚鐘,西湖十景之九,南屏山在杭城西湖南岸、玉皇山北,九曜山東,主峰高百米,林木繁茂,石壁如屏,山腳下是淨慈寺,傍晚鐘聲清越悠揚。
山上怪石聳秀,綠樹愜眼。
滿山嵐翠在藍天白雲得襯托下,秀色可餐,遇雨霧天,雲煙遮遮掩掩,山巒好像翩然起舞,飄渺空靈,若即若離。
山巔主峰慧日峰海拔一百三十一米,林木以櫟、鬆爲主,由二疊系石灰岩構成。山體多峭壁、空穴,石景頗多,尤以北麓“南屏晚鐘”之景稱勝西湖之上,山上有多處古代摩崖題刻和佛教古蹟留存至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