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君主回頭,正好看到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
他的身形與羅伊君主存在視線差,他手中所持的銀色長槍瞬間焚燒,直是將手掌燒傷的一幕後者並沒有能夠看到。
而羅伊君主又豈能料到那冰火鴛鴦邪門兒到了極點,冰與火原本相生相剋,但在寧隱和女帝聯手施展之下卻是相存相生,火勢非但不曾熄滅,反而有一種燃燒的時間越長火勢越大的感覺,並且那等火焰並非尋常之火,除了詠歎調劍之外,似乎迄今爲止還沒有找到一種能夠容載它的存在,瞬間就能形成極致焚燒。
羅伊君主但見泰坦君主的一槍破碎斬,直是阻了冰火鴛鴦的進攻勢頭,她的審判銀亡鐮攻擊力量也到了極限,自是想乘勝追擊一舉將其破碎,卻是怎麼都沒有想到,如同泰坦君主的銀色長槍一樣,她的雙手審判銀亡鐮因爲攻擊時間和攻擊距離更長,焚燒熱度如同岩漿一般可怖,手握審判銀亡鐮鐮柄的剎那就將皮肉燒燬。
所謂十指連心,不要以爲世界最強者在這方面就比普通人強上多少,特別是在這種沒有內功勁氣護體的情況下更爲悽慘。
羅伊君主顯然就是最好的例子,疼痛的死去活來,就像手裡握住的不是什麼神兵利器,而是定時炸彈,條件反射之下,想也不想立即拋棄,直是滿眼不可置信的凝視着自己燒傷潰爛的雙手。
而這一幕,正是泰坦君主所不願意看到的。
他的心中非常清楚,在二人手持神兵能夠做出攻防手段的情況下,依舊承受不住寧隱和女帝二人的聯手之威,如今二人紛紛不得不丟棄手中兵刃,就像被拔了獠牙的老虎,斷了雙臂的巨漢,連最強大的攻擊能力都行喪失,哪裡還有能夠與之匹敵的戰鬥力量?
這樣一來,豈不是要淪落到被隨意宰割的地步?
“轟轟轟……”
但是,無論泰坦和羅伊兩大君主再怎麼驚駭,也改變不了冰火鴛鴦轟擊的勢頭,那雷霆暴漲之聲劃破空間距離,就要殺來。
“羅伊,快行躲避!”
這一切變故實在來的太過驚悚,誰能想到寧隱和女帝真正意義上的十八年來的第一次聯手,就是將世界最強榜上的兩尊赫赫有名的兩大無敵級世界最強者逼迫到這步田地,不得不收起那高傲的姿態,對於二人的一切攻擊開始退避三舍,甚至最爲不可思議的是——連最爲引以爲傲的兵刃都是脫手,不敢拿捏。
“該死的。”
羅伊君主玉容臉頰扭曲,憤怒滔天,卻是對那焚燒着熊熊火焰的冰火鴛鴦莫名驚悸,哪裡還敢與之爭鋒,足下猛然一走,迅猛躲避。
“轟!”
“轟!”
“轟!”
“……”
就在兩大君主躲避之間,冰火鴛鴦終於完成了它的使命,龐大冰晶之體猶若銀河倒灌爆然轟擊,那震天動地的聲勢傳來,瞬間吞噬的教廷強者最少也有上千人,冰火所浮掠而過的地方,只剩下一堆堆駭駭白骨,甚至連到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若是讓霸
王等四人看到這一幕,必然震驚,試想:以冰火鴛鴦如此可怖的能力,縱是那類似死拳泰普的巨無霸再多,焉又能抵擋的住這冰火之威?怕是瞬間就能穿體,死個乾乾淨淨。
“此二人太過強橫,非五大君主聯手不可破,撤,撤,撤,撤退……”
神兵?不要了。
威嚴?不要了。
自尊?不要了。
統統的一切都不要了,因爲比起性命來,這一切都顯得太過渺小。
寧隱和女帝聯手施展而出的鴛鴦術攻擊秘法實在顛覆兩大君主的思考範圍,一時半會兒之間根本就分不清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到底是夢幻還是真正殘酷的落敗,別說這二人,只怕是無雙級巨孽見到那般不可思議的攻擊方式同樣要震駭。
因爲,普天之下神兵之多,唯獨只有微笑以領先世界二十年的現代工藝製造出來的這兩柄神兵利刃,才能施展出如此宛若神話一般美輪美奐璀璨耀眼,卻也無比讓人膽寒的攻擊威能。
“想跑?門兒都沒有。”
“罡武氣•風響!”
“罡武氣•風響!”
但見目睹冰火鴛鴦那般攻勢,兩大君主自知不敵迅速後撤逃竄,寧隱和女帝哪會放虎歸山,罡武氣•風響同時施展,一藍一紅兩道光芒劃破夜幕長空,端的是在兩大君主驚魂未定的情況下攔截去路,一左一右,氣息飛速旋轉,鴛鴦術之氣不可阻斷,依舊盛行。
“可惡。”
泰坦君主、羅伊君主神色又是一變,去路瞬間被阻,寧隱夫妻二人的目的再清楚不過,絲毫不會給與放虎歸山的機會,誓要將其二人永遠留在這慘烈墳場當中,怕是要成爲這場世界武學界史詩級之戰最先隕落的兩尊無敵級巨頭。
“君主大人,屬下等人救援來遲。”
正在這僵持不下的情勢當中,一道沖天爆喝陡然響起,一道道黑色魅影浮掠,黑壓壓的四處都是人影不辨多少,但是可以肯定一點必然少不了哪裡去,而爲首之人總共有三,從教廷內部對神職級別的劃分,一眼就能看出,乃是君主級之下,教首級的世界最強者。
這個時候,不但是乾坤等人,即便是寧隱和女帝都疑惑不已,連兩大堂堂無敵級存在都是落敗,教廷三尊無霸級世界最強者何嘗不是另一種以卵擊石?
然而,兩大君主見到那三人前來,卻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喜色溢於形表,泰坦君主更是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此二人戰力滔天,手中兵刃、身法戰技前所未見,端得古怪,速速召喚紋咬奇兵,破其聯手秘術,護我二人周全。”
“是!”
三大教首齊齊恭敬應聲,驟然佇足遠處並不靠近,口中飛速唸叨古羅馬之語,驟然一喝——
“紋咬奇兵,去!”
三大教首威風凜凜,身形如魏巍山嶽紋絲不動。
“簌簌簌……”
就在聲勢落下的瞬間,整個叢林荒野雪地突然陷入一陣躁動不安,在那鮮血染紅的大地之下,一道道細小螻蟻浮現,猶如琅
兒萬馬,居然“咔嚓咔嚓咔嚓”的吞噬着萬物,所到之處秋過無痕,什麼都沒有剩下。
“白蟻羣?”
很快,那螻蟻大軍近前,包括女帝的黛眉都是一皺,凜然緊鎖。
白蟻:亦稱蟲尉,屬節肢動物門,昆蟲綱,等翅目,類似螞蟻營社會性生活,其社會階級爲蟻后、蟻王、兵蟻、工蟻。
根據化石判斷,白蟻可能是由古直翅目昆蟲發展而來,最早出現於2億年前的二疊紀。
白蟻的形態特徵與螞蟻有明顯的不同。白蟻體軟而小,通常長而圓,白色、淡黃色,赤褐色直至黑褐色。頭前口式或下口式,能自由活動。觸角念珠狀,腹基粗壯,前後翅等長,分佈於熱帶和亞熱帶地區,以木材或纖維素爲食——
現當下寒冬季節,哪裡來的這百萬、千萬的蟻蟲?!
“……”
百萬、千萬的白蟻匯聚在一起,瘋狂的啃食着大地萬物中的一切,不但是樹木、草葉、屍骸,哪怕是純金屬打造的各種隕落強者的兵刃同樣亦在吞噬,就像一場轟轟烈烈的世界毀滅戰爭一樣,擱誰眼中看了都會不由得一陣頭皮發麻,遠比看到觸目驚心的屍骸還要來的驚悚。
問題的關鍵就在於:歐洲今年的冬季如同以往一樣寒冽,特別是像這種夜間,撒泡尿都能迅速結成冰,按照生物自然規律來說,根本就不可能存在,怎麼會跑出來這麼多?
“這下麻煩大了啊。”
寧隱舔舐着嘴角,也是沒來由的一陣心驚肉跳,這白蟻若是少量的話倒也不足爲懼,但如果一個蟻巢或者若干個蟻巢同時傾巢而出,那當真是恐怖到了極點,窮盡人力根本就很難撲絕,威脅程度甚至還在食人蟻之上。
女帝博覽羣書,當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曉古今前後五百年,傾國傾城的玉容沉凝,說道:“在我華夏國據古籍《天香樓外史》中記載:‘有白銀一百五十兩爲白蟻所食,蟻死投入爐中焚化,仍得白銀一百五十兩,’說明白蟻吃金屬是實事。在澳大利亞有這樣一件事:一羣白蟻咬穿了鉛製的牆壁,鑽進了一個地窖,它們把裝在木桶裡的7000千克啤酒“喝”了一大半,然後又咬穿磚牆進入一家賓館的彈子房內,把全部木器啃掉。”
“白蟻這般神奇的‘威力’,實在讓人非常驚訝,可是……白蟻爲什麼能食白銀?爲什麼能穿過鉛製的牆壁、磚牆?”
寧隱皺眉,若是皆不開這個迷惑,如何破了教廷這所謂的‘紋咬奇兵陣法’?
女帝說道:“白蟻口器中會分泌出一種高濃度的蟻酸,白銀遇到蟻酸會發生化學反應,生成粉末狀的蟻酸銀,這樣,白蟻便可毫不費力地將粉末狀的蟻酸銀吞入腹內,不過,這些蟻酸銀不會被白蟻消化吸收,而且經過分解,形成黑色粉末狀金屬,滯留在白蟻體內。”
“當然,這些粉末狀金屬經過高溫,達到白銀熔點時,仍可以還原出銀。而白蟻分泌的蟻酸,還可與鉛製的牆壁反應,使其咬穿,也會把磚牆壁腐蝕成洞孔,使其暢通無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