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下這兩位找來一點都不出乎他的意料,只是他原本以爲還需要一段時間,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快就找來了,看來那盒子裡的東西比他預測的還要棘手。
“方銘,這位是劉老,是魔都博物館的館長,這位是他的學生張齊張先生。”
華博榮看到方銘下來連忙介紹其劉老和張齊的身份,“這一次過來……”
“我知道,那東西帶過來了嗎?”
方銘打斷了華博榮的話,目光看向了張齊,而張齊點了點頭,從手上的公文包裡拿出了木盒,那看着木盒的眼神充滿了驚懼。
“這位小兄弟,老夫想要詢問一下,爲何當初你會不允許華寶樓收盒子裡的東西。”
劉震國老眼看向方銘,當初華博榮最後出爾反爾拒絕收下他學生的玉如意確實是讓他很沒面子,因此心中對華博榮充滿了不滿。
“原因……我想張先生現在的遭遇已經是能夠原因了吧。”
方銘看了眼張齊,“印堂帶白,眼底發黑,這幾天張先生都沒睡好吧。”
聽到方銘的話,張齊臉色一下子變了,喊道:“方老闆救我。”
“張齊!”
方銘還沒有開口但劉震卻是不滿的呵斥了一聲,對於他這個徒弟他真是失望透頂,沒有一點鎮定之氣,遇事而不驚纔是君子之道。
不過同樣的,他也因爲方銘的話而吃驚,因爲這一次他帶張齊過來找華博榮的時候,只是說想要見一下當初那位阻攔的年輕人,簡單的說了下張齊身上遇到點怪事可能和那玉如意有關係,但卻沒有說到底是什麼怪事。
所以,在場的幾人當中只有他知道張齊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情,就連華博榮都不知道,所以壓根就不存在什麼通風報信的可能,那麼這年輕人到底是怎麼就知道張齊身上所遇到的怪事?
沒錯,張齊確實是最近連連晚上做噩夢,當然,不僅僅是做噩夢那麼的簡單,要只是做個噩夢還不至於讓張齊嚇成這樣,但一切都是從噩夢開始的。
“方小兄弟,聽華老闆說你是能人異士,有着正常人所沒有的本領,所以這一次也是出於無奈才前來求助,還希望方小兄弟不要怪罪,也不要怪華老闆。”
劉震國的話讓得華博榮的表情有些尷尬,因爲確實是他將劉震國兩人帶來的,當然,他不僅僅只是爲了自己的私心和劉震國修復關係,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方銘打算開什麼店鋪,那這也算是給方銘介紹生意了。
方銘微微一笑,“劉老客氣了,華叔也是知道我的,既然打算在這裡開店鋪了,那麼來者便是我的客戶,怎麼可能有不歡迎的道理。”
方銘的話也很有意思,我不怪罪你們,因爲我把你們當做客戶,所以到時候解決事情必然是要收費的。一旁的華博榮聽後倒是鬆了一口氣,他就怕方銘誤會他的意思。
“張先生,把這盒子放在桌子上吧。”
方銘示意張齊將那木盒給放在一旁的展廳桌子上後,親自走上前打開,實際上他對這木盒裡的東西也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古董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怨氣。
木盒打開,一隻玉如意出現在了他的眼前,然而僅是看了一眼方銘便是猛地將木盒給合上,而後朝着大柱說道:“大柱,把門關上。”
“汪汪汪!”
一直安靜躺在一旁角落裡的老黃在這時候也猛地站了起來,衝着木盒方向吼了起來,那兇猛模樣卻是嚇了華博榮幾人一跳。
“放心吧老黃,我能處理好的,沒事。”
方銘朝着老黃說了一句,老黃便是又一次趴在了地上,只是那雙眼睛依然是盯着木盒方向,流露出警惕的神色。
這一幕看的劉震國和張齊臉上露出驚訝之色,因爲在他們看來這隻狗就好像是真的能夠聽得懂人話一樣,可就算是那些訓狗師所訓練出來的狗都不一定會有那麼的聰明。
那些訓狗師訓練出來的狗聽話那是靠着長時間的指令訓練,比如某幾個字和某個動作,但這狗給他們的感覺就是完全聽懂了剛剛的整句話。
唯有大柱臉上沒有一點驚訝之色,對於老黃的神奇之處他早就瞭解了,這一點壓根不算什麼,在他看來老黃就是一條成了精的狗,和人沒有多大的區別。
方銘沒有再打開木盒,而是目光看向張齊說道:“把你的右手手臂擡起來。”
張齊不知道方銘想要做什麼,但還是依言擡起了手臂,隨着他的手臂擡起,方銘的視線卻是集中在張齊的腋下。
在那裡,有着清晰的三點紅點。
“三點成因,怪不得會纏上你。”
在方銘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除了張齊自己,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他腋下的那三顆紅點,紅點不大就好像是那種迷你版的守宮砂。
“張齊,你腋下有胎記?”
“沒有啊老師,我腋下怎麼可能有胎記。”
張齊搖了搖頭,對於自己的身體他還是瞭解的,要說胎記那就是背部有一塊,至於腋下和正常人一樣。
“那不是胎記,那叫怨煞,當怨氣纏身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便是會形成這種紅色的紅點,三點的時候便是代表這怨煞已經是成形,要是七點練成一條線的話,那就是神仙都難救。”
方銘開口了,看到衆人還是疑惑的樣子,淡淡說道:“很簡單,那就是這玉如意的怨氣現在已經是徹底和他扯成了因果,如果我沒有猜錯,現在你已經不是做噩夢那麼簡單,應該是已經影響到你正常的生活了。”
張齊臉色變得蒼白連忙點頭,因爲一切都被方銘給說準了。
“方小兄弟,你說這隻玉如意有怨氣?一隻玉如意怎麼會有怨氣,這只是一件死物而已。”劉震國一臉不解問道。
“要沒有怨氣的話,今天你們就不會來找我了。”方銘再次打開木盒,看了眼玉如意,“玉如意上面的那道紅線你們都看到了吧,那就是怨氣所化。”
“這是怨氣?”
劉震國和華博榮兩人都傻眼了,對於玉如意裡面那紅色絲線一樣的物質他們做過許多猜測,最後歸結於這玉如意當初雕刻時候本身選的玉石就含有這種雜質。
“聽說過紅衣女鬼的傳說吧,很多民間傳說中那些怨鬼都穿着紅色衣服,知道來源是什麼嗎,那就是因爲紅色便是怨氣顯露出來的一種色調。”
方銘沒有再去解釋爲什麼怨氣是紅色的,因爲這要解釋起來牽涉到的東西太多了,普通人只要知道怨氣顯露出來的原色就夠了,就好像大家只要知道紅黃藍三種顏色組合起來是黑色是一樣的道理,不需要深究。
“說說吧,這玉如意到底是從何而來的,我不希望聽到謊言,因爲這將關係到你自己的性命安全,你要慎重。”
方銘意味深長的朝着張齊說了一句,這讓一旁的劉震國渾身一震,到底是曾經當過館長的人,方銘話裡透露出來的意思很明顯了。
這玉如意,不是如張齊所說的那樣是他家傳下來的,張齊在玉如意的來意上欺騙了他。
“張齊,你老實交代這玉如意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震國也是怒了,張齊是他很看重的學生甚至是準備當接班人來培養的,不然的話當初也不會出面幫助張齊賣這玉如意,所以,最看重的學生欺騙他讓他如何不生氣。
“老師您別生氣,我說……我全都說。”
張齊看到自己老師的臉色連忙回答,他知道這時候已經是瞞不下去了,哪怕會讓老師失望,但爲了結束這段時間痛苦折磨的日子他還是決定坦白,更何況這位方老闆也說了很有可能還關係到他的性命。
“劉老你先別生氣,我看還是聽張齊說吧。”
一旁的華博榮也是開口安撫,畢竟劉老年紀也不小了,要是氣的身體出現點什麼問題,那方銘多少也是要有點責任,畢竟劉老現在是在方銘店裡。
“說,你要是敢有一絲隱瞞以後就不要再喊我老師。”
劉震國哼了一聲,方銘臉上表情倒是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等待着張齊說出玉如意的來歷。
“這玉如意,要從兩年前說起,當時……”
張齊忙不迭的點頭表示自己不敢撒謊,而後將整個玉如意的來歷全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