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如標槍般站在辦公室的門口前,因爲辦公室的門口只有一米左右寬,那些被藥物加強的保安想要進來就只能通過一米寬的門口。這個寬度的門口充其量也只能讓兩個保安並行,有柴軍守着,他們想進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在這個狹窄的空間內,雙方都展開激烈的拼拳。
十幾個拳頭在裡面互相對打,根本看不清楚誰跟誰。
柴軍在迅速和對方拼拳的同時,鬱悶地想道:“這羣保安實在太狡猾,竟然站在辦公室外出拳,他的身體躲在門外,我根本打不到他們的身體。雖然我要是想打爆牆壁,也不是辦不到的事情,可是誰會做那種蠢事?”
柴軍現在最大的優勢,就是可以利用地形守住辦公室。
公司內的保安雖然有兩百多個,但是真正能打到柴軍的人不過六七個而已。
可要是柴軍把牆壁破壞,辦公室內的保安就可以一擁而上,那他最大的優勢也就蕩然無存。
柴軍在拼拳壓制住前方的保安時,鬱悶地對相原森川警官說:“相原森川警官,你看我爲了保護你真的豁出去了,你知道我這樣和他們搏鬥有多麼辛苦嗎?這體力消耗也真的厲害,要不是爲了保護你,我肯定要跑路。”
“別說得我好像要欠你很大的人情一樣好嗎?”相原森川警官非常不爽,扯着喉嚨大叫道:“你說你很辛苦,可是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你在一個打幾個的同時還有餘力跟我發牢騷呢,這叫辛苦嗎?你讓那些和你打架的保安怎麼想?”
相原森川警官當然不是因爲要欠柴軍的人情纔不爽,而是因爲柴軍要應付這些保安明明是很輕鬆的事情,卻被柴軍說得好像很艱難一般,任誰都會不高興。柴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沒有多說什麼。
同時和那麼多保安拼拳,打不過他們的身軀雖然會讓柴軍打起來辛苦一點點,但是真的只有一點點而已。
即使這樣,柴軍也不是沒有辦法取勝的。
相原森川警官在柴軍安靜下來的同時,又疑惑地問道:“柴先生,外面的保安至少有好幾百個吧?你覺得你要多久才能把他們全部解決掉?要是在你解決掉他們之前,這個公司的高層就報案,那我們該怎麼辦?”
柴軍心中一緊,確實有點緊張,他可以無視這些保安的武力威脅,但是島國的官方力量還是要重視一下的。
即使他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真和執法機構對抗。
不過緊張也只是暫時的,因爲他很快就想通,這個公司的人不可能報警,除非他們不怕自己的秘密被警方掌握。他們連被警方知道公司內部的地形都不樂意,會報警讓警方進來抓柴軍和相原森川警官纔怪。
而且就算讓警方進來,對柴軍和相原森川警官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換作柴軍是這家公司的老闆,柴軍也會選擇用自己的方法殺死入侵者。
“相原森川警官,你放心好了,他們敢報警纔怪。”柴軍纔想通其中的關鍵點就放鬆心情,很輕鬆地笑道:“要是報警來處理這件事,他們就不能要我們的小命,那還不如自己處理?所以我們有充足的時間。”
頓了頓,柴軍又吐槽道:“可惜打不着這些保安的身體,不然打起來肯定輕鬆很多倍,三兩拳就應該能解決掉一個保安。現在只能打他們的手臂,可是手臂這種地方又不是人的弱點。”
相原森川警官聽說警方不可能參與進來,也長鬆一口氣。
不過聽到柴軍的吐槽後,他又鬱悶地大叫道:“柴先生,你知足一點好嗎?即使讓你打別人的拳頭也只是多打幾拳而已,又不是真的打不贏,反正多打幾拳對你來說又不是太辛苦的事情!”
好吧,相原森川警官都這樣說了,柴軍還能怎麼辦?
他說的確實是事實。
而且這個相原森川警官的觀察能力還挺強悍的,竟然看出柴軍只要多打幾拳就能將這些保安給解決。吐槽無效,那柴軍就照着自己一開始的想法去做,多打幾拳就是,反正那些保安的身體又不是鐵打的。
咔嚓!
好不容易逮住一個機會,柴軍瞄準其中一個保安的拳頭,全力轟出去。
因爲角度等各種各樣的原因,柴軍的拳頭打出去時不見得都能真正傷害到保安的拳頭,正面擊中和捱到始終是有區別的。不過即使不能正面擊中,那些保安依然會感覺到痛,傷害也會積累。
柴軍現在瞄準機會全力打出一拳,就正好將一個保安的拳頭打得骨折。
一聲淒厲的慘叫跟着響起。
柴軍見到攻擊有效,繼續和門外的保安門拼拳。
在這個過程中,秋山沙希已經走到辦公室的大門正前方,隔着保安們觀察柴軍。
看到柴軍硬生生地將保安們的拳頭打得骨折,秋山沙希臉色鐵青道:“怎麼會?你這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公司內部的保安都用藥物加強過身體,身體素質比最好的特種部隊士兵還要強幾分,你竟然能壓着他們打?”
說話間,柴軍又將兩個保安的拳頭打得骨折,倒在地上慘嚎的人自然也增加兩個。
柴軍連續重創三個保安後,心頭的壓力減輕很多,一方面是因爲這種打法被證明是有效的,另一方面則是因爲連續有三個人身受重傷,無疑會給剩下的保安帶來巨大的心理壓力,那他們應該不敢再那麼拼命纔對。
所以柴軍很輕鬆地對秋山沙希說:“你不也用你們公司的藥物加強過身體嗎?結果不也打不過我?不過你的身體其實已經很結實,被我打一拳也只是受點傷,依然能活蹦亂跳,連我都開始對你們的藥物感興趣。”
只是說着說着,柴軍又感覺情況不是很對勁兒。
因爲拳頭上傳來的觸感讓他感覺到,那些保安並沒有因爲同伴受重傷而膽怯,反而依然保持高漲的熱情和柴軍拼命。柴軍就搞不懂了,保安們只是打一份工而已,至於爲了一點點薪水這麼拼命嗎?
他們要是因爲今天的事情,留下無法治癒的傷患,誰會爲他們買單?
他們的下半生可是要自己渡過的。
可惜不管柴軍搞得懂還是搞不懂,那些保安依然在拼命,彷彿柴軍把他們的親人給幹掉一般。
在柴軍打得鬱悶不已時,秋山沙希又得意地笑道:“警官先生,是不是感覺很鬱悶呢?我們公司的保安都是非常合格的員工,可不會因爲這點小事就被你嚇到。聽說你們神州歷史上的西楚霸王都被人羣毆死,你要不嘗試一下那種滋味?”
“首先,我不是警官,然後,沒有然後了。”柴軍感覺實在沒有必要和這個女人廢話下去。
有那個時間和功夫,他還不如專心把眼前的保安給解決掉。
柴軍集中精神打鬥,努力地尋找那些保安的弱點,效率也明顯跟着提高。才五分鐘不到,就又有十九個保安倒在他面前,被別的保安給拖出去。當然,在先後打趴下二十二個保安後,柴軍也不是一點代價都不需要付出的。
隨着打鬥繼續,不間斷的拼拳已經讓柴軍的拳頭漸漸發紅。
他的衣服也漸漸被汗水給浸透,一顆顆黃豆大小的汗珠不斷地從他的臉上滾落,有些還模糊他的眼睛。所以在打鬥中,他還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給自己擦汗,那感覺別提有多麼鬱悶。
這樣打下去,真的不行。
辦公室外,秋山沙希幸災樂禍地看着柴軍說:“你說你不是警官,那就不叫你警官先生了。只是這位朋友,你看起來是挺能打的,但是也依然是大活人一個,這麼高強度的體力消耗對你來說也挺頭疼的吧?不知道你還能堅持多久呢?”
柴軍也知道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只因爲現在圍攻柴軍和相原森川警官的保安都不是一般人。
可是就算事實上扛不住,柴軍嘴上也不能認輸。
不然被一個女的嘲笑,該有多麼丟人?
“你閉嘴吧。”柴軍很不爽地說:“能不能打下去由我說了算,還輪不到你羅裡吧嗦。不就是有一羣強一點點的保安,數量也多一點點嗎?就算和他們拼拳有點吃力,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頓了頓,柴軍又回頭對相原森川警官說:“相原森川警官,你幫我看看辦公室裡有什麼東西能做武器,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是這樣打下去真的太吃力了,我想用武器迅速解決他們,爭取一招一個吧。”
柴軍話音剛落,就聽到背後傳來一聲聲翻箱倒櫃的聲音。
相原森川警官真不愧是專業的執法者,辦事的效率還是挺高的。
“柴先生,剪刀可以嗎?”相原森川警官突然問道。
“你是逗比嗎?”柴軍範圍相原森川一句,直接否定這個提議。
“柴先生,鋼筆可以嗎?鍵盤呢?或者打破的鏡子?”相原森川又問道。
柴軍眼前一黑,直接忍不住罵道:“你是來搞笑的嗎?”
柴軍真不知道這個相原森川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面對着柴軍眼前那些可怕的保安們,相原森川說出來的那些武器根本沒有一個能用好嗎?特別是鍵盤,難道相原森川準備讓柴軍當鍵盤俠去?
“柴先生,那健身用的槓鈴可以嗎?”相原森川又問道:“雖然不知道辦公室裡爲什麼會有這種東西,不過給你做武器好像挺不錯的,重量也能隨便我們調整,只要在上面多放幾個鐵餅就可以。”
柴軍背對着相原森川警官,繼續和保安們搏鬥,哪裡還有功夫看背後的情況。
聽到相原森川警官的話,他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回答道:“那就把槓鈴拿過來,把鐵餅都放到其中一邊吧,重量越大越好,我現在只想要足夠大的威力,迅速解決這些混賬保安,其他的我都不想管了。”
柴軍話音剛落,各種金屬碰撞的聲音就不斷響起,應該是相原森川警官在調整吧。
又過了幾十秒,柴軍就聽到有重物在地上摩擦的聲音。
相原森川警官同時說道:“柴先生,我完成了,這個槓鈴交給你,你把保安們都解決掉吧。看你全身都是汗,要是不趕緊解決掉事情的話,我看你的身體都快要脫水了。不過柴先生,這個槓鈴實在有點重。”
“越重越好,威力也越大。”柴軍滿不在乎地說:“只要能迅速解決對手,就是好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