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那青年便揮起了自己手中的拳頭,砸了過來,劉建雲不屑的笑了笑,緩緩的升起了自己的右手,張開了手掌,輕輕的接住了這一拳,冷哼一聲,厲聲道:“哼,雖然我的力量都失去了,但是也不是你這種垃圾所能抗衡的。你給我乖乖的到後面去排隊,不要這麼沒素質,我就饒了你,聽到沒有?”
聽到他的怒喝,青年一顫,原本趾高氣昂的樣子頓時就焉了下來,畏畏縮縮的看着劉建雲,‘哦’了一聲,拉着身旁的婦女就要離開。
袁鳴不屑的看了青年一眼,冷聲道:“果然是小人如鬼啊,你要是怕了他,他便會像一頭小鬼一樣死纏着你。只要你不怕他,他便怕你,就算見到你也會主動退避三舍的。所以說嘛,對付這種狐假虎威的小人,咋們就是不能太客氣。”
劉建雲同意的點了點頭,倒是袁鳴的母親陳音拉了拉他的手,意思他不要太張揚,避免惹出什麼不必要的禍事。
果然,那婦女一下就甩開了青年的手,對着他當頭罵道:“我說天兒,你怎麼這麼沒出息,他算什麼,不就是一個武夫嗎?你別忘了,你可是被鍾天門劉長老看中的內定弟子啊,將來一定能拜入鍾天門,成爲仙人的。你怎麼能這麼不爭氣,給我們吳家丟臉呢?哼。”
冷哼一聲,婦女重新拉起了青年的手,指着劉建雲的鼻子罵道:“你別以爲自己到達了個小小的武夫境界就可以爲所欲爲,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年齡,估計都三十幾了吧,潛力都快挖光了,我看你一輩子都是武夫的命,進不了仙人的殿堂的。我們天兒將來可是仙人啊,快過來道歉,不然有你好看的。”
婦女不滿的看了劉建雲一眼,喃喃的責怪道:“這是什麼世道啊?尋仙大會上不是早就說明了嗎?禁止二十歲以上的人來報名,怎麼忽然冒出一個大叔級別的人來了,真不要臉。”
劉建雲摸了摸自己臉上唏噓的胡咋,自嘲的笑了笑,暗道:“唉,果然如此,一年都沒有理過鬍子了,現在都這麼長了,難怪會被這個大嬸認作大叔,看來回去得好好處理了,不然再過來年,非升級爲大爺不可了。”
於此同時,在聽到了那婦女口中蹦出的什麼“鍾天門”“劉長老”之類的話的時候,在衆多的面試考官中有一個賊眉鼠眼的中年人眼光一閃,繼而嬉皮笑臉的走了出來,對着婦女和青年躬了一身,指着青年說道:“哦,這麼說,你就是劉祖師口中那個小弟子吳天了?”
婦女哼了一聲,高傲的說道:“那不是,你們怎麼回事,這個人都三十幾了,快趕他走,別讓他在我眼前礙眼,看着就煩。”
賊眉鼠臉的中年了聽了並不急躁,反而哈哈大笑一聲,更加恭敬的對着青年和婦女說道:“哦,吳天,好名字啊,貴公子果然人如其名,器宇軒昂,將來必非池中之物啊,成仙成佛必然不再話下的。小的是銳金,這裡的考官,到時候希望公子你能多多的在劉祖師面前美言幾句啊,呵呵。”
諂媚的笑了幾句,再巴結完吳天之後,中年人擡起了腰,看着劉建雲,板起了臉,怒道:“你是怎麼回事?年紀估計比我都大了吧,來這裡參合什麼熱鬧啊?還不快滾。”
聽到中年人的大喝,袁鳴和在他旁邊的父母都一驚,望着眼前這位高高在上的‘仙人’,一臉哀求的說道:“仙師,你別怪他,他是陪我來參加尋仙大會的……”
不等袁鳴說完,劉建雲一把拉過他,上前一步,盯着銳金,內心忽然莫名的涌出了一股霸氣,說道:“不要求他,袁鳴,記住,以後就算我們有事需要他人幫忙,我們也不要低聲下氣,損了自己的尊嚴。他人要是幫就幫,不幫就不幫,我們又不會少塊肉的。還有你。”劉建雲一瞪銳金,心中那股莫名的霸氣更加凌人了,接着說着到:“銳金,你有什麼資格和我這樣說話?在我的眼中,就連這天都沒有資格,你算什麼?”
銳金內心一驚,雖然他的修爲遠比劉建雲來的高,但是在劉建雲如此霸氣的壓迫之下,背部也不禁冷汗直流,片刻間就浸溼了衣衫。
不過。
在說完這句話後,劉建雲忽然一愣,內心一顫,不由得疑惑的沉思着: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會無端的說出這些盛氣凌人的話呢?我明明不是這樣想的啊。我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爲什麼在我開口的時候,語氣什麼的全變了?怎麼回事?
還不等劉建雲反應過來,銳金就一臉潮紅的指着他,怒聲大喝到:“你,你…….你又是什麼東西,三十多歲了纔到達武夫的境界,還敢在我面前說大話,我和你說,你這是找死。”
銳金身體一震,周身氣勢頓時就如潮水般涌了出來,硬生生的把四周的人都擠開了十米,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不屑的看着劉建雲,高傲的說道:“我銳金雖然不才,但是怎麼說都達到三十前達到了鐵手的境界,怎麼會像你一樣,資質平庸,永遠都是別人的玩物罷了。現在你我境界相差一個等級,我看你怎麼反抗。”
說話間,銳金劍眉一豎,紮了一個馬步蹲在地上,雙手快速的捏了一個印決,周圍的靈氣便向是遇到了最愛一般,紛紛的撲向了他的雙手,不過一大會,就形成了一個雪白色的靈氣小球。
銳金大喝一聲,雙手又換了一個印決,慢慢的指引着手中的靈球向着手臂滾去。
看着如此繁瑣的動作,劉建雲此時倒是靜下了心,仔細的觀察着銳金的一舉一動,內心一喜,喃喃的說道:“嘿嘿,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還重來沒看過他們的戰鬥方法,今天倒是一個好機會,我得好好觀察觀察,免得在以後的戰鬥中吃啞巴虧。
銳金手中的靈球滾的異常的緩慢,可以看得出他也是剛剛到達鐵手的境界,控制得便不是很穩定。
時間緩慢的流逝,靈球終於在一分鐘之後到達了他手臂的關鍵處。隨着銳金的一聲痛苦的大叫,靈球就在衆人眼中活生生的化爲一股股清流,融入了他的手臂。
銳金的手臂也慢慢的亮了起來,不斷散發着淡淡的銀光,而且隨着時間的進程,銀光的亮度更是越來越刺眼。
最終,在靈球徹底消失的一剎那,銳金怪笑了一聲,他的手臂此時就有如一條鐵手一樣,散發着銀白色的光輝,擁有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柔韌和堅硬。
銳金嘲笑的看着劉建雲,說道:“嘿嘿,現在我就讓你看看鐵手的威力吧。哈哈。”
笑末,銳金快速的舉起了右手,用那有如鐵條一樣的手臂重重的轟擊在地面上。
鐵臂牽引的陣陣靈氣也隨之到達。
“轟隆”,地方上頃刻之間便龜裂了開來,一條土刺冒出了地面,翻過了龜裂的土塊,向着劉建雲攻擊了過去。
劉建雲二話不說,毫不猶豫的舉起了一蹬雙腳,跳了起來,避過了不斷前進的突刺。
不過。
銳金並不氣餒,反而泛起了更加陰森的笑容,眼中殺機閃過,跳了起來,翻轉了個身子,雙手朝地,再次攻擊在了地面上。
這次的攻擊明顯比上次要猛烈的多,只見整片土地都以銳金爲中心,朝着四周翻卷了過來,一條條的突刺不再像先前一般單一的攻擊一個方向,而是不斷的朝着四面八方蔓延了過去。
望着地面上不斷翻騰和蔓延着的土刺,觀看的衆人心中一驚,開始急速的朝着後面退去,直到再次退到了百米開外,才離開了銳金的攻擊範圍。
看到周圍百米都被銳金的鐵手摧殘的翻過了一面的土地,一個年輕人嚮往的說道:“嘖嘖,這就是傳說中的鐵手境界嗎,真是了不得啊,翻手間就能造成如此大的摧殘力。雖然我已經到達了武夫的境界,但是想要造成這種效果,非的半天的努力不可。”
這時又有一個年輕人羨慕的應答道:“嗯,對啊,真不愧是仙門大派啊,聽說這些派來做考官的在門派中都不是什麼高手,但是人家的攻擊力依然如此赫人。要是我能進入這樣的門派就好了啊。”
“那不是,不過他的對手可就慘了,你看,在鐵手周圍百米都有土刺不斷的翻涌着,就算那大叔能跳起來又怎麼樣?他又不會飛,遲早都是要落地的,我看,等這人落地之時,就是他被突刺穿身而亡之時啊。”
……
看到如此恐怖的一面,衆人無不紛紛議論了起來。吳天和他的母親更是得意的笑了起來,一口一個該死的罵道。惹得袁鳴一陣的咬牙切齒,心中不斷的默唸着:“沒事沒事,沒事的……”
看着地面上如水紋一樣,不斷翻起的突刺,跳在空中的劉建雲緊皺着眉頭,深吸了一口氣,明白自己到了一個關鍵的時刻,要是不能破去腳下的突刺的話,那麼必然要面臨着萬刺穿身的結果的。
情況刻不容緩,跳起來的劉建雲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最高點,逐漸向着地面落了下去。
不到三秒鐘,肯定會碰到突刺的。
在這關鍵的時刻,劉建雲不在猶豫,提起了拳頭,猛的向着地面砸去。‘轟’的一聲,全下的突刺就被轟平了。
劉建雲穩穩的站在了地面之上,可是還不容他晃過身來,銳金又是一聲冷笑,被轟平的地方又冒出了一個突刺,刺向了劉建雲。
劉建雲一驚,快速的反應了過來,重新跳了起來,避開了這致命的一擊。
就這樣,在每次落地的時候,劉建雲就先向着地面轟一拳,等到轟平了身下的土刺之後再落地,可是在土刺重新冒出地面的時候又不得不再次跳起來,一連這個動作十幾次後,看的衆人都一陣的頭大,恍然大悟道:“原來還能這樣對付土刺的啊。”
不過銳金卻不屑的撇起了自己的嘴尖,看着劉建雲,緩慢的開口道:“土刺,包圍。”便向着地面又是一拳狠狠的轟擊。
在拳頭落地的時候,劉建雲的下方忽然冒起了一根根土黃色的突刺,這些土刺不再像先前一般,只有短短的一米多高。反而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猛的瘋長了起來,一眨眼就超過了他的頭頂,像一面圍牆一樣,把劉建雲團團的圍在了最裡面,最後一個收縮,完全束縛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