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六、何日歸家洗客袍?

晚上,潤淼從舅過來了;一晃半年多未見,上次十月份,楊孟晗從滬上匆匆而過,他老人家也忙,也沒撈着時間碰面。

按說,潤淼從舅現在應該還是輕鬆的;海關管理,在聘請很多外國專家後,已經上了軌道,內部運轉良好,稅收這幾年出現了爆發式增長;搞得潤淼從舅,一天天老往上海州教育基金送銀子。

嗯,他真是不敢如數上交;一是怕明年交不夠這條數,二是怕把狼招來;財帛動人心,真出現個要錢不要命的旗大爺,來截胡搶飯碗,也是有可能的。所以,稅收不能太冒了,年年有漲就可以了;剩下的,就送給上海直隸州辦學校;再花不完,就辦醫院;還花不完,就多修幾條水泥大馬路。

反正,咱不能傻乎乎地、那麼實在地、還有可能出力不討好地,交到四九城去。

上海直隸州,發展也是欣欣向榮,歪果仁也不怎麼生事了;商務外事方面,需要潤淼從舅他老人家,很鬧心的、費力地,出面協調、溝通的事項,也是不多的。歪果仁現在,也學會了和中國商人打交道的正確姿勢,你好我好,大家都有錢賺,糾紛日少。

嗯,從舅他老人家,現在就是學着,若早先吳大人一般,整天喝神仙茶,也是可以的。

況且,在衛國軍把滬上週邊的鴉片分銷網絡,剿滅殆盡後;他老人家最後一個心結,也給開解了呀。

嗯,現在的英國的鴉片販子,只能在海上搞搞走私了;前提還不能讓本土海軍艦隊的巡邏艇小豺狗們給逮到了。

抓走私是名正言順的,就是審判時,碰到是滬上法庭英國籍的法官,同胞鄉情只能擺一邊,也只能捏着鼻子按例重判。

否則,市議會議員們,會找他麻煩;嗯,爲了每年能在南洋買五百畝水田,當議員的那些老爺子們,還是很拼的。讓他們得着理了,鬧得英籍法官只好灰溜溜地辭職走人,都不是頭一回見了。

碰到這樣的事,連大英帝國駐滬領事羅伯遜爵士,都不好說話;最多是,想辦法找找關係,以國際引渡法的名義,墊付罰款後,把人撈出來,遣送回國。一旦有判刑,此人將終身不能進入中國和大夏國;嗯,在東方,就沒得混了;當然,也基本破產了,回國後也不一定有得混;非常大的可能,是變成過一天是一天的國際流浪漢了。

看着從舅還不像挺輕鬆的樣子,楊孟晗有點奇怪了;這稅收年年漲,上上下下都好交差;軍隊後勤的囉嗦事,也不用操心;日子逍遙得不要不要的,怎麼還愁眉不展涅?

楊孟晗:從舅,怎麼啦,有啥煩心事?

從舅稍稍展眉一樂:嗯,我這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瞎操心了!

呵呵,從舅雖然是較爲開通、開明的人士,但也是蠻有正義感的傳統儒生,憂國憂民,先天下之憂而憂,是一種本能的心理習慣。

潤淼從舅:知道上次十月份,你從家裡匆匆一趟而過,我怎麼沒時間見你嗎?嗯,這個英國公使包令,特麼的太煩人了;牛皮嚯嚯的,說不過三句話,動不動就出言以開戰相威脅。九月初,包令拉着美國公使麥蓮,一起跑到天津大沽口,跟我大清朝庭扯皮去了;沒談出結果,九月下旬,氣鼓鼓地回到滬上,還四處瞎鬧騰,四處找事;嗯,人家現在已經急頭白臉的了,外交風度什麼的,都是浮雲了;我們還像原來那樣推磨子、耍花腔,人家就摔盆摔碗摔碟子了,呵呵......

嗯,那就是說,倫家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了;再進一步,那就是掀桌子囉!

楊孟晗:那你就明白跟他說唄,你包令仁兄親自出馬,在天津,跟我大清朝庭,首腦部門,直接當面鑼、對面鼓地,面對面交鋒,都沒談出什麼結果;悻悻然回到滬上,跟你這下級官員,急個什麼眼,這樣做毫無道理呀?

潤淼從舅:誰知道這傢伙怎麼就屬四季豆似的,油鹽不進吶;最後,他非要再見地方長官,好好交涉交涉;好在雷省之大人,還是有些擔當的,他老人家硬着頭皮出面了。不過,老大人也只能打哈哈,承諾會上書朝庭,陳述其中利弊得失;也不能,也不可能,替朝庭答應什麼,做什麼決定。包令還是不死心,一直扯皮扯犢子;拖到十月中旬,三國公使才氣鼓鼓地走了;臨走時,包令撂的話,可囂張了......

包令當然難搞,這傢伙是典型的盎格魯.撒克遜利益至上主義者;所以,楊孟晗到現在,都不想搭理他,像躲瘟神一樣避着他;生怕自己一時忍不住,一衝動給他一耳光,提前引發“二鴉”戰爭。

潤淼從舅:包令這傢伙,回去後,肯定還要去廣州找葉名琛大人的麻煩;可是,葉名琛大人現在根本沒空理他了,日子難過着吶,朝不保夕、自顧不暇吶。

楊孟晗也不太關注廣州的事情,所以,聽到後,還有點意外。

潤淼從舅:廣府三合會,今年夏天起事了;二十萬農民軍,包圍廣州城,已經快半年了。嗯,廣西天地會首領胡有祿、朱洪英,也於八月十五之後起事,攻佔灌陽,建號“昇平天國”;廣西又是一片烽火,衆多府縣失陷。葉名琛大人自做了兩廣總督,就沒過一天安穩日子,內外交困,幾頭不落好,也真是個苦命總督。

哼哼,楊孟晗都不好說,他老人家的苦日子,恐怕還在後頭吶!

大過年的,也不想多談這些不開心的話題;從舅喝會茶,自己主動轉移了話題。

潤淼從舅:呵呵,你見過昊之的小兒子吧,長得可秀氣了,看着也機靈,比小昊小時候順眼多了;嗯,娶翁家姑娘還是對的,家嫂對這個孫子,可是喜歡的不得了,整天樂呵呵的,開心的不行;今年過年,家兄一家,肯定喜氣洋洋的吶。

楊孟晗:舅舅恐怕早就在江寧待不住了吧,就惦記着回來抱孫子了;呵呵,給家父那邊墜住腳了。

潤淼從舅:小昊也想回來看一眼兒子吶,能放他回來嗎?

楊孟晗摸摸鼻子:明面上,肯定不能,前線將領豈可擅離軍營;他要是能找個合適的理由跑回來,我也沒看見。

從舅一樂,他心裡太清楚昊之的脾氣了;呵呵,昊之不跑回來纔怪吶,大不了事後被關幾天禁閉;嗯,當將軍後,還被關禁閉,肯定很丟人;不過,按照昊之的性格,他還是會硬着頭皮乾的。

陳昊之也就是在楊孟晗手下,才混得風生水起的;擱別人手下,早鬧翻了,早被開革回家吃老米了。

潤淼從舅:要說當官,還是我這個位置,比較舒坦;天天還能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嗯,單從這點講,比令尊的位置都強,是吧?呵呵......

楊孟晗:從舅,你不可能永遠呆在這個位置上的,你的磨勘期,快到了吧。

潤淼從舅:到了也不怕,誰敢接咱這燙手山芋?沒人惦記的,哪些見到洋人小腿都打哆嗦的滿大爺,更不敢有什麼糊塗心思!尤其是包令,兇巴巴地在大沽口晃一圈後,在上海灘還老是遷延着不走;他們更怕了。我每次奏報上去,就沒見迴音的;嗯,就是逼着我們自己想辦法瞎對付;嗯,對付的不好,還要挨訓挨批,不定那天還把你弄進詔獄裡去。

楊孟晗:從舅,別太貪圖安逸嘛,要芝麻開花節節高嘛。我說一句話,你老人家心裡有數就好;長毛有自西向東,偷襲衢州、殺奔杭州之意;屆時,光會開嘴炮的巡撫何叢山,必然束手無策;被罷職丟官,是理所當然的。若子箴兄領湖州團練奮起反擊,從舅再領一支滬上團練前去支援;等克服杭州後,論功行賞,稍稍升一升,混個正三品按察使,是應有之意;運氣好的話,可能直接就是署理布政使了。嗯,我大舅哥子箴兄,肯定是奔着巡撫位置去的;誰敢來搶,我們就往後一閃;誰有膽來,都是給長毛送人頭的。

從舅拿紙扇點點楊孟晗:幼鳴,你個壞小子,你就天天折騰你從舅吧,天天忽悠你從舅吧,吭!從舅自己能吃幾碗乾飯,自家還不知道。

楊孟晗摸摸鼻子,順嘴說道:哈,從舅要是真心不樂意,那就只好便宜別人了汕;嗯,該誰涅?咱夾袋裡也沒幾個人汕,嗯,只能是劉鬆巖、袁又村兩人中,勉強挑一個了,嗯。

話沒落音,從舅拿紙扇作勢要敲楊孟晗的腦門。

潤淼從舅:別老早揭鍋,等長毛真來了,到時再說!

呵呵,真是的,有話就直說嘛!非要說話這麼雲山霧罩的,繞來繞去的。嗯嗯,碰到我這麼純情實心眼的,還真給你繞進去了。

就是,誰家聽說能升官,不是鑽頭覓縫,跑得飛快的;就不信從舅是不食人間煙火,老神在在,穩坐釣魚臺的。

潤淼從舅:你手下那個新來的副官室主任錢新之,嗯,是錢寶琛錢楚玉大人的大公子吧?

楊孟晗點點頭:是的呀,從舅,你怎麼曉得他呀?

潤淼從舅:錢家和陳家,上輩子還是交情深厚的;唔,錢老大人和你外公,是嘉慶二十四年(1819)同榜進士;嗯,在江寧中舉時也是同年;兩人相識相交幾十年,交情莫逆,情同手足兄弟。

呵呵,就是高中同學加大學同學囉;噢,或者說是大學同學加研究生、博士生師兄弟囉;同窗情深,人生三大鐵之最老鐵囉!

潤淼從舅:嗯,就是令尊,和錢老大人,也是有些交情的。老大人託病辭官回鄉後不久,錢家公子好像也丁憂歸鄉了;這些年,錢家和外面,走動的就有點少了。嗯,你外公過世後,陳錢兩家也好些年,沒什麼太多聯繫了;所以,他家的事,我們原先知道的不多。但錢老大人是個厚道人,錢家家風還是過得去的。你舅舅還是兩個月前,一次公幹時,順道到錢府登門拜訪時,才知道錢家大公子,七岔八岔地,混到你手下了。嗯,錢公子,應該不是當兵打仗那塊料;就是當副官室主任,不是不可以;但應該也非其所長。嗯,就是要在部隊裡繼續幹下去,他幹方子詹那樣的角色,應該還更合適些。

呵呵,從舅看人,也很有眼光嘛!嗯,說不定是聽方子詹他們說的。

潤淼從舅:我是後來才聽你舅舅說的,是劉鬆巖把他推薦給你了。這一次,要是長毛犯浙江,就讓他跟着吧,混點功勞;今年江寧光復戰,他也有功勞嘛;然後給他保舉個位置吧,在浙江、在安徽都可以,到時候再商量。嗯,你先心裡有數;你舅舅回來,會專門跟你說的;嗯,令尊也知道這件事了。

好嘛,這官場人事關係,好複雜唉!

誰知道錢鼎銘錢新之,他家老一輩子,與定遠陳家、楊家,還有這個淵源呢;呵呵,有定遠老陳家在後面力挺,恐怕錢新之的人生之路,要徹底改變了。

楊孟晗:從舅唉,我好不容易找個副官室主任,你又要挖走;那你要陪我一個才中汕!

潤淼從舅:其實,定遠這幾家,舉人、秀才一大把的,就是秉性好、筆頭子又好、身體還棒的,不好找汕;行,從舅給你留心,還不行嗎?哼,小氣吧啦的。

看從舅的語氣,錢新之不放人,還不行了吶;自己找個用得順手點的副官室主任,咋就這麼難涅?

送從舅出門時,看着清冷冷地掛在空中的上弦月,和周邊霧濛濛的雲彩;嗯,今年冬天到現在,還沒下過一場雪,天氣乾冷乾冷的;旱情幾乎沒有好轉的跡象。

明年是好年景的可能性,肯定不大;歷史的車輪,兀自在不緊不慢地,依然故我地,頑固倔強地、無情地向前轉動着。

夫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

不過好彩,現在有了大夏國的那廣袤的稻田;往後幾年間,黃淮之間,幾千萬人受災,幾百萬人餓死的慘痛現象,應該不會出現了。

楊孟晗:今年,安徽、江寧剛剛光復,今年比往年,還要忙些;各人回來得好像都要晚些。

流光容易把人拋,何日歸家洗客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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