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徽州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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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家在徽州是個大姓,自明初就嶄露頭角,出過很多豪商,也出過不少讀書人。在明朝更有“無汪不徽商”一說。大名鼎鼎的汪直,只是名氣大,未必是最有錢最厲害的。

徽商先以茶葉貿易起家,後來逐步壟斷了鹽業、絲業、米業、典當業;太平天國後,多年戰亂以及大運河運輸業沒落,對徽商衝擊很大;但靠着對上海口岸茶葉、生絲出口的控制力,尚能維持局面,胡雪巖算是一時翹楚;但隨着日本茶葉、生絲的崛起,以及印度茶葉的擴張,中國茶葉、生絲出口下滑,徽商漸漸成爲昨日黃花。

汪百衡一看就是個土豪,穿的戴的,讓楊孟晗這個巡撫公子都覺得自己寒酸;坐在傍邊的二哥孟曦更顯得像個跑堂的了。不過,我大中國曆來以官爲尊,巡撫公子和舉人身份,汪百衡倒是不敢過於嘚瑟。

二哥稍微跟他漏了點口風,他以商人特有的靈敏嗅覺,就屁顛屁顛跑來了,還帶來不少見面禮,出手大方得很。唔,當初他跟二哥刻意結識,未必不是就等着這一天......

汪百衡三十多歲,麪皮白淨,有些富態,應該是讀過書,言談舉止,也蠻斯文,唔,這就是我大清版的儒商啊!

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後,楊孟晗問道:汪老闆在什麼地方發財,做些什麼行當?

汪百衡:家裡胡亂做些營生,長兄掌總兼管着典當生意,次兄管着家裡的鹽業生意,茶葉生意是在下在擺弄,米麻竹木雜項生意是四弟在經營......

嚯!遮特麼是我大清的家族集團化托拉斯啊!

楊孟晗:不知汪兄每年往滬上能銷出多少擔茶葉?

汪百衡苦笑了下:賣倒是能賣出不少,有三、四成吧,可是賣不上價呀?

楊孟晗:哦~,這是爲何?

汪百衡:滬上洋夷租界,我們是進不去的,一般是把貨運到蘇州或者太倉,買辦來接貨,壓價壓得厲害,我們也不知道洋夷進貨是什麼價,夷話在下也不懂啊。

中外兩邊做生意是背靠背的,既有空間障礙,又有語言障礙;於是乎,這幫搞對縫賣柺的買辦們小日子滋潤了,吃了被告吃原告,坑了甲方騙乙方;還內外勾結、上下勾結,大搞職業壟斷、專營專賣。唔,現任道臺吳健彰就是他們的槓把子。

楊孟晗想了一下說:想直接跟洋夷做生意,對在下來說,這不是問題。我可以牽線搭橋,讓洋行直接跟你籤合約做生意,我還可以給你做翻譯(呸,遮個不能說,漏了漏了),那啥,在下還可以給你找靠譜的通譯買辦;領你們進租界也沒問題,官面上不會有人爲難你。唔,不過,你們場面要大一點,可以再找幾家合夥做,格局要大一點,每年光茶葉一項,做好了,千萬兩銀子的生意總是有的;生絲的生意還要再高一些......

汪百衡被震暈了,直接從土豪震成土包子了。顫抖抖地說:這麼大的事,在下一個人做不了主,在下要找兄長他們商議......

汪百衡飯都顧不上吃,直接跳上快船,連夜奔揚州了。

一百一十二、滬上新家九、明月幾時有四十八、有鳳來儀二百九十九、陳睿霆歸來一百三十、難民如潮七十五、凌幼樵臨陣磨槍二百八十三、師徒情深周立春三百七十八、布手閒棋三百八十三、海上蘇武三百七十六、先手棋三百四十二、山東河事之二三百四十九、剃頭大人的親筆信六十、啓德港二三事三百五十三、漫天飛蝗動地來二百六十、輕舟已過萬重山之三一百八十四、真就打起來了二百三十六、安營紮寨幕府山一百三十三、臨陣無一策二百一十六、黑海暗潮涌二百八十三、師徒情深周立春三百二十四、佛系的吳健彰大人七十六、羅芳伯後人二百七十四、李二先生滬上行二百三十四、運籌帷幄之中七十一、大嫂來滬二百七十九、一蓑煙雨任平生一百五十一、江南旗人三劍客一百三十五、張繼庚的黴運三百七十九、再見小翁大人二百九十四、巡防縱隊來了之二二百五十八、輕舟已過萬重山之一四十一、我欲之南海三百六十四、忽聞海上有仙山三百二十、胡以晃從台州飄過一百二十一、章長友的漢城之旅一百九十五、鎮江城之正月十五鬧花燈之一三百三十九、該出手時就出手五十四、擴編六十四、大阿哥,你想岔了三百四十四、一雞死一雞鳴三百三十六、除夕更闌人不睡九十一、抓住尾巴趕上趟的文翰爵士四十八、有鳳來儀二百三十二、馨馨有喜二百二十三、漂亮的姑娘就要嫁人啦一百六十二、衆叛親離的劉麗川下五十七、和法國人不妨再親密一點三百二十四、佛系的吳健彰大人三百七十五、子聰遊廬山二百五十七、阿禮國是個明白人三百八十三、海上蘇武一百九十八、意外總是難免的二百四十三、卻道天涼好個秋三百六十、陳子恆的感悟一百二十三、顧薌齋眼裡的嗣德帝阮福時八十三、三發之戰一十二、徽州汪家五十九、何卓人十六、我養你呀三百八十三、海上蘇武三百一十四、大迂迴之二一百八十八、有錢沒錢回家過年一百九十九、應對之策三百九十九、火坑裡的袁又村二百零四、諸事紛擾三百四十二、山東河事之二三百九十一、陸耕濃與顧薌齋(續)三十三、父親來信九十三、鏘鏘三人行一百九十七、孟德二哥新風采二百二十六、要盟不信四十七、啓德港一百二十七、山寨也是生產力二百七十五、昨夜雨疏風驟四十九、搶先下手二百一十六、黑海暗潮涌十三、將欲行一百一十一、胸中邱壑陳睿霆一百九十六、鎮江城之正月十五鬧花燈之二三百四十、聽取蛙聲一片二百四十三、卻道天涼好個秋三百五十一、袁家父子兵進歸德九十六、慢慢不着急了三百七十、舅舅大人親自上前線了三百五十七、楊家小七仔七十四、海上行三百五十九、子聰原來是個故事大王三百四十五、端午小聚首二百七十三、流光容易把人拋三百七十、舅舅大人親自上前線了七十二、大家都升官一百零六、江寧對之二五十三、百齡縣二百三十三、二阿哥的願景一百零九、長洲龔振麟七十三、第二次下南洋的準備工作八十三、三發之戰一二百零七、江南三月好風光一百九十九、應對之策三百一十、兵圍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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