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爵攬着秦歡,這才轉過身往回走,兩人一直走到了遠離衆人的視線之外。
秦歡不着痕跡的退離開傅承爵的懷抱,微垂着視線,她低聲道:“謝謝傅少剛纔出手相救”。
傅承爵看着站在面前的秦歡,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露肩小短裙,不顯得暴露,而是異樣的性感,她和那羣只會賣弄風情的女人不一樣,但是到底是哪裡不一樣,傅承爵一時間又說不出來。
看着垂着頭的秦歡,他薄脣輕啓,出聲道:“你在這裡上班?”
秦歡停頓了幾秒,然後輕聲回道:“是”。
傅承爵眼中很快的閃過一抹不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爲什麼要生氣,只是大腦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嘴巴已經先於意識,出聲道:“你缺錢?”
雖然這樣的話問出來,帶着太多的隱藏情緒,但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撲出去的水,傅承爵也沒有辦法。
秦歡低着頭,她本是垂在身側的雙手,下意識的微微蜷起,過了一會兒,她才低聲道:“我很謝謝傅少今天出手幫我,如果改日傅少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幫忙”。
說罷,秦歡點了下頭,轉身欲走。
在她經過傅承爵身邊的時候,傅承爵下意識的伸手抓到她的手腕。
秦歡一愣,隨即擡眼看向傅承爵。
傅承爵側頭看向秦歡,他沉着一張俊臉,身上散發出強大的冷冽氣場,讓人退避三舍。
薄脣輕啓,他壓抑着怒氣道:“你要怎麼幫我?”
秦歡眼中露出詫色,傅承爵又道:“我幫了你,那你要怎麼報答我?”
秦歡一張美麗的臉龐上,帶着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半晌,她纔開啓紅脣,出聲回道:“傅少有什麼吩咐嗎?”
聽到秦歡如此說,傅承爵的火氣不但沒有降下去,反而是如澆了油一般,陡然躥升了幾寸。
攥着秦歡手臂的手,不由得縮緊,傅承爵咬了下後牙,然後一字一句的道:“一個女人想要報答一個男人,方法有很多,最簡單也最直接的,不就只有一個嗎?”
傅承爵的口吻帶着幾分輕佻,令秦歡的眼中露出詫色和驚慌。
微張着紅脣,秦歡看着傅承爵,好一會兒都沒說出來話。
傅承爵的胸口發悶,他從澳門回來的這些天,一直都在心心念念想着她,但他卻沒想到,原來她是這裡的……
胸口一股惡氣,傅承爵瞪着秦歡道:“這麼缺錢,缺到飢不擇食了?連剛纔那種人你都肯伺候?!”
秦歡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剛纔他明明看到的,這不是她願意的。
傅承爵從秦歡的目光中也看到了她的委屈,但他就是莫名的生氣,莫名的想要發火,如果剛纔不是他出手相救,那她今晚是不是就要跟剛纔的那個死胖子出臺了?
兩人正在走廊中僵持的時候,豪華包間的房門被人從裡面打開,出來的是拿着手機的景東南,景東南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傅承爵,關鍵是沒想到,會看到傅承爵拉着一個陌生女人的手,他不是潔癖的嗎?怎麼會隨便拉陌生人?
傅承爵也看到景東南,就像是心事要被人看穿似的,傅承爵收回抓着秦歡胳膊的手。
秦歡很快的看了眼景東南,然後垂下頭,低聲道:“今天謝謝傅少幫忙了,我先走了”。
秦歡落荒而逃,傅承爵咻的轉過頭,看着秦歡的背影道:“站住!”
秦歡的腳步馬上頓住,傅承爵出聲道:“今晚我包你!”
此話一出,秦歡的後背明顯的頓住,就連景東南臉上也是閃過一抹詫色。
傅承爵說出的話,從不後悔,他邁步來到秦歡面前,然後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早知道你是香港人,又是在這裡做事的,我也不必糾結這麼久……”
秦歡不知道傅承爵話中的意思,她只是緊張的繃緊身子。
傅承爵伸手拉住秦歡的手,然後擡眼對站在門邊的景東南道:“你跟他們說一聲,就說我有事先走了”。
說罷,也不待景東南迴些什麼,傅承爵就拉着秦歡的手,一起往外走去。
這一路,他們得到了大家廣泛的注目,秦歡一直垂着頭,直到傅承爵將她領到了夜店的外面。
傅承爵從褲袋中掏出車鑰匙,然後對着街邊的法拉利一指,嘀的一聲,車門應聲而開,傅承爵出聲道:“上車”。
秦歡站在車邊,她低聲道:“傅少……”
傅承爵已經坐進了很矮的車中,然後擡眼道:“同樣的話,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說罷,他就徑自動手繫着安全帶。
秦歡垂下視線,長長的睫毛遮擋住她眼中的視線。
在原地站了幾秒之後,秦歡終是選擇坐在了副駕駛席位上。
傅承爵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飛似的奔了出去。
開了二十多分鐘,車子駛入了一處高檔的複式公寓小區,傅承爵下車往外走,秦歡跟在他身後。
兩人一起進入了電梯,傅承爵按下三十八層的鍵子,安靜的密閉空間內,兩人都不說話,秦歡的臉色很白,尤其是在白熾燈的照射下,更顯得如透明一般。
幾十秒的時間,就像是過了好幾年似的,電梯叮的一聲打開,傅承爵大步邁出去,秦歡頓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傅承爵在一處門前停下,然後開門進去,秦歡站在門口,她沒有動,傅承爵換了拖鞋之後,然後轉身看着她道:“進來啊,還讓我給你拿鞋嗎?”
秦歡低着頭,邁步進了房間,因爲鞋櫃上沒有女士的拖鞋,所以秦歡就拿了一雙傅承爵的Gucci茶花拖鞋。
脫下了腳上的高跟鞋,秦歡整個人也矮了一截,她邁步踏在大廳的木質地板上,沒有四處看,只是安靜的站着。
傅承爵回去臥室換好了家居服之後出來,看到秦歡仍舊站在門邊,他忍不住皺眉道:“你是第一次跟人回家嗎?什麼事情都要我教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