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歡順着牆壁幾乎癱軟下去。傅承爵卻拽着秦歡的胳膊。把赤.裸的她拉了出來。
秦歡的理智已經完全被傅承爵扭曲。她一手擋着胸前。搖着頭道。“不要。不要這樣……”
傅承爵拎着秦歡。讓她趴在洗手池邊。秦歡身子癱軟。傅承爵卻伸手卡着她的腰。強迫她站起來。
秦歡一擡頭就看到對面整扇的大鏡子。鏡子中映照着一個女人慘白如紙的臉。她眼中滿是驚恐。微張着的脣瓣顫抖。口紅蔓延到脣角。跟被咬壞的傷口捏合在一起。看起來詭異的妖豔。
比起她的狼狽。傅承爵則是一身都穿的好好地。他伸手捏着秦歡的下顎。強迫她擡起頭。看着鏡子中的男女。傅承爵眼中說不上和狠絕還是失望。他出聲道。“秦歡。看看你自己。看清楚點。你現在這副樣子。除了我。還有誰會要你。沈印辰嗎。哈。你做夢。”
秦歡的眼淚流出。溼了傅承爵的手指。她牙齒大顫。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傅承爵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鏡中的秦歡。開口道。“你跟鍾昱濤到底什麼關係。他會拿出鍾氏的股份來救你。啊。”
秦歡瞳孔緊縮。傅承爵說什麼。她聽不懂。
傅承爵捏緊秦歡的下顎。咬牙切齒的道。“秦歡。你說你怎麼就這麼賤呢。你到底還跟多少的男人牽扯不清。是不是這樣就顯得你特別厲害了。”
秦歡感覺自己的下顎快要碎掉了。她支吾出聲。哽咽而沙啞。
傅承爵俯下身子。把臉貼在秦歡臉邊。他輕聲道。“秦歡。你告訴我。你的身子。到底都給過誰。”
秦歡心如刀絞。卻瞪着眼睛道。“我的第一次給了誰。你心中清楚”。
她沒想到這句話會令傅承爵大怒。他一把按下她的頭。秦歡的臉撞倒洗手池的邊緣。冰涼的觸感。讓她忍不住打顫。
傅承爵厲聲道。“你他媽當我傻呢。除了第一次。你的身體還給過誰。。”
傅承爵是瘋掉了。本來進門的時候。秦歡跟鍾昱濤兩兩相望。他已經怒火中燒。後來她又紅着眼睛質問他沈印辰的事情。他真的是忍無可忍。爲什麼她可以這樣殘忍。爲什麼她心中的男人這樣多。
秦歡閉上眼睛。身體的疼痛已經不足以掩蓋心上的疼。她咬緊牙關。乾脆不說話。
傅承爵見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一把揪起秦歡的頭髮。把她的臉對着自己。咬牙切齒的道。“睜開眼睛”。
秦歡臉色慘白。像是沒聽到一般。緊咬着牙齒。氣的渾身發抖。
傅承爵喉結微動。再次道。“我讓你睜開眼睛。”
秦歡打定主意不服。傅承爵點頭道。“好。秦歡。你不想看到我是不是。有你求我的時候。”
說罷。他忽然鬆開她。轉身欲走。秦歡猛然睜開眼睛。她現在渾身不着一物。傅承爵要是這樣把她留在這裡。那她……
一秒鐘的時間。腦子中翻來覆去想了很多。秦歡果斷的跨出去。抓住傅承爵的手臂。傅承爵大力甩開。秦歡再去抓。
翻來覆去幾次之後。傅承爵猛然回身。瞪着秦歡道。“你他媽是不是賤。”
秦歡的眼淚憋回去。瞪着傅承爵道。“是你想逼瘋我。”
傅承爵冷着臉道。“好。那我不逼你了。我現在走行了吧。”
秦歡忽然擡起手。一巴掌打在傅承爵的左臉上。傅承爵也是始料未及。沒想到秦歡敢打自己。他瞬間就擡起右手。秦歡揚起下巴。傅承爵的手擡到半空。卻怎麼都落不下來。
秦歡瞪着眼睛道。“打啊。怎麼不打了。。”
傅承爵氣的手掌顫抖。他盯着秦歡道。“你別逼我。”
秦歡冷笑着道。“逼你。你怎麼不乾脆逼死我算了。”
傅承爵皺眉。秦歡鬆開他的胳膊。出聲道。“你走吧。你就這麼出去。門給我敞開了。第一個人進來的時候。我就死在這兒。”
傅承爵眯起眼睛。不可置信的道。“秦歡。你敢威脅我。”
秦歡撇着傅承爵道。“我沒有什麼資本能威脅你。我現在唯一能做主的就是自己的生死。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傅承爵從秦歡眼中看到了比絕望更令他恐懼的。那是放棄。
心猛地一痛。傅承爵皺眉。出聲道。“你想死。我偏不如了你的意。”
說罷。他看着秦歡。徑自脫掉自己的西裝外套。然後罩在秦歡身上。秦歡垂頭不語。傅承爵卻將她打橫抱起。抱着她往門外走去。
景東南的家。傅承爵早就門清路熟。他抱着她穿過長長的走廊。避開人羣聚集的大廳。從偏廳出了別墅。此時衆人都在別墅裡面歡聚。外面沒有人。傅承爵抱着秦歡上了車。然後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給景東南打了電話。
“東南。我先走了。你的生日宴我改天給你補過”。
說罷。不待景東南說什麼。傅承爵已經把手機扔在了一邊。
秦歡側頭靠在椅背上。傅承爵寬大的西裝外套照在她身上。讓她顯得更加瘦弱。
今天兩人突然離席。加之洗手間的那一幕。怕是整個宴會的人大半都知道了。傅承爵是不懼怕這種事。因爲沒人敢議論他。哪怕是背後。只是秦歡。她怕是早就千夫所指了吧。
傅承爵開車一路離開景家。卻沒有回中環的別墅。而是回去了半山的傅家。
當他抱着秦歡回到傅家的時候。管家臉上明顯的訝色。但卻什麼都不敢說。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傅承爵抱着她上了二樓。回去他的房間。
秦歡被傅承爵扔在牀上。她以爲他一定會想盡辦法的折磨她。卻沒想到他只是摔上房門就走了。
秦歡一個人蜷縮在有傅承爵味道的大牀上。把臉埋在絨被之中。從低聲嗚咽到聲嘶力竭。
傅承爵冷着臉下了二樓。管家在樓梯口等着。見他下來。恭敬的道。“少爺”。
傅承爵伸手去送脖頸處的領結。一邊往外走。一邊道。“記住了。平時不許讓她出這棟別墅一步。”
管家眼球微轉。出聲道。“可是秦小姐她自己要走……”
“那就打折她的腿。”
傅承爵突然發怒。一把扯下領結。擲在地上。嚇得管家連聲道。“是是是”。
傅承爵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總之他不能再跟秦歡待在一個房間中。其實他也害怕這種互相折磨的方式。只是……他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能讓她的眼中只有他一個人。
一路出了別墅大門。傅承爵站在亮着路燈的花園中。擡眼望向黑藍色的天空。他眼眶發紅。卻強忍着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