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爵眼中的神情有短暫的變化,不過他很快就勾起脣角,傾身過去,從後面攬着秦歡的腰,在她耳邊寵溺的道:“好啦!不要生氣嘛,女朋友有很多,但是老婆只能有一個啊!以後你就做我老婆好不好!”
傅承爵的胸膛滾燙,灼熱了秦歡的後背,可是讓她整個人愣住的卻是他的那句老婆。
【老婆,下午幫我把球鞋拿回來,我中午有個報告要趕,寫不完王主任一定嘮叨我】
【說什麼呢你,誰是你老婆啊!】
【你唄,我跟你打電話,還能管誰叫老婆啊!】
曾幾何時,有個人對她說了一樣的話,只是這話現在聽起來卻是如此的刺耳。
秦歡腦中不可抑制的出現了沈印辰那張放大的笑臉,他穿着白色的t恤和藍色的牛仔褲,站在她們宿舍樓下,對着她揮手,她跑下來,穿着跟他情侶款的球鞋。
那樣的日子,是夢,如果不是,那爲什麼現在卻覺得如此的模糊。
傅承爵見秦歡緊繃着身子,以爲她是不好意思和緊張,他笑着去親吻她的脖頸,低聲道:“老婆……”
秦歡如被燙到一般,她下意識的往邊上一躲,閃開傅承爵的吻。
傅承爵愣住,秦歡也一動不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是秦歡先動了,她掀開被子,一邊下牀,一邊道:“走吧!別讓大家等久了”。
傅承爵還在牀上,看着她有些倉惶的背影,他出聲叫道:“秦歡”。
秦歡站在牀邊,轉過頭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換上了正常的表情,只是眼中還帶着難掩的躲閃。
傅承爵看不出是認真還是玩笑的說道:“你還沒回答我呢?以後我叫你老婆好不好!”
秦歡沒想到傅承爵還揪着這件事情不放,她臉上的笑容有短暫的僵硬,但還是出聲回道:“男未婚女未嫁的,喊什麼老婆啊!膩得慌,行了,我去換衣服,你也快點起來吧”。
說罷,像是很怕傅承爵會說什麼?秦歡馬上擡腿往外走去。
傅承爵盯着秦歡的後背,直到她走出主臥,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他掀開被子,邁步下牀,開始穿衣服。
晚上十點,一行八個人出現在酒店的大廳,傅承爵一看到蔣默宇,就拉這個臉道:“趕緊給我整明白了,白天打電話幹嘛?!”
蔣默宇笑着打哈哈道:“你問柏寧啊!柏寧找你”。
“我……”
柏寧瞪了眼蔣默宇之後,對上傅承爵隨時準備發飆的眸子,他笑着道:“這不東南叫我問你和秦歡晚上到哪兒吃飯嘛”。
話音剛落,景東南就道:“我可說了啊!晚一點再問,是你非說指不定承爵和秦歡在……”
景東南的話還沒說完,柏寧就衝上來捂他的嘴,景東南一臉的嫌惡,兩人拉扯在一起。
傅承爵瞪了眼蔣默宇和柏寧,然後道:“趕緊定好吃什麼吧!我都餓死了”。
蔣默宇那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馬上斜眼打趣道:“呦,這是做了什麼啊!這麼餓得慌!”
傅承爵本就一肚子氣呢?眼下蔣默宇正好給了他發泄的機會,只見他快步走過去,蔣默宇馬上往大廳右邊的門口跑去。
景東南見兩人追打了出去,他無奈的道:“好吧!那就出去燒烤吧”。
蔣默宇跑出去了,淺草櫻子很自然的走到秦歡身邊,笑着道:“秦歡,跟你一起,好麼!”
秦歡聽着她有些蹩腳的中文,點頭微笑,然後兩人一起牽着手往外走。
酒店後面有很大的空地,游泳池,休閒區,燒烤區,一應俱全,這麼好的地方,本是該歡聲笑語不斷地,但是此時卻是一片安靜,安靜的令秦歡納悶,不由得問道:“怎麼沒人!”
柏寧扭頭回道:“包店嘍”。
秦歡眼睛微睜,景東南又善解人意的解釋道:“我們這麼一大幫人來,如果人多,難免混雜,怕記者偷着混進來拍照片什麼的,所以乾脆包店方便一點”。
秦歡哦了一聲,但還是輕聲道:“不過這麼大的酒店就我們幾個人,有些冷清了”。
景東南道:“誰說不是呢?但是我們每次出來,都只能這麼玩”。
秦歡看着景東南俊朗面孔上帶着的好看淡笑,忽然覺得他們這羣富家子弟其實挺可憐的。雖然這話聽起來並不那麼有說服力。
六人走到燒烤區,圍着一張白色的桌子坐下來,旁邊就站了幾名酒店的廚師,柏寧朝他們動了下手指,他們就開始在一邊烤肉。
因爲傅承爵和蔣默宇不在,附近又沒有其他人的動靜,一時間大家都有點尷尬,秦歡暗自吞了口口水,鼓起勇氣,試探性的道:“那個……你們自己動手烤過東西沒有!”
她的眼睛掃了一圈桌上的人,柏寧聳聳肩,他身邊的空姐女友倒是笑着道:“跟朋友出去bbq,倒也弄過幾次”。
景東南道:“我沒試過”。
說罷,他又用英文和日文給自己身邊的女友和淺草櫻子翻譯了一遍。
金髮美女很隨性,聽說要自己動手bbq,馬上就笑着道:“sure,i like it”。
淺草櫻子也表示想要自己動手試一下。
景東南隨即起身吩咐廚師可以下去了,柏寧看着一邊長桌上的各種食材,狐疑的道:“你確定我們幾個可以弄好!”
景東南道:“聽秦歡的吧!什麼都要有第一次不是!”
柏寧深吸了口氣,拍了下手,站起身道:“ok,那今天就讓你們嚐嚐看我的手藝”。
空姐女友馬上也跟着起身道:“我來幫忙”。
因爲秦歡會說英語,所以秦歡跟景東南的女朋友站在一起,景東南則負責爲秦歡和淺草櫻子傳話。
六個人在燒烤架一邊忙的熱火朝天,許是過了十分鐘,對面走來了褲子溼了一半的傅承爵,還有渾身上下溼透的蔣默宇。
柏寧一見兩人這樣,馬上笑着道:“哇,你們兩個搞什麼啊!”
蔣默宇黑色的頭髮貼在臉上,他颯爽的甩了甩,然後道:“你問承爵,他活活把我逼到跳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