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歡跟傅承爵生活了一個多月。每天她走的最遠的地方。就是小區對面的沃爾瑪商場。雖然她現在跟傅承爵的關係說不上僵。但也絕對說不上好。他們白天說話少的可憐。但是每到晚上。他都會喝得醉醺醺的到她房間來。
也許人就是這樣的動物。習慣大於天。秦歡從開始的反抗到現在的順從。也不過是幾天之間。
這一天。傅承爵和秦歡一起出去外面買東西。但卻沒想到在路邊碰到了景東南。傅承爵一愣。出聲道。“你怎麼在這。”
景東南道。“默宇和柏寧在前面的百家福。兩個小子非要吃費列羅的金沙朱古力。叫我停車在這邊買”。
傅承爵道。“正好我們也要去買東西。一起吧”。
景東南點頭。自始至終沒有看秦歡一眼。但秦歡心裡面卻一直都在打鼓。一個月前景東南跟她說過的話。她一直都沒有忘記。
三人一起來到沃爾瑪的地下商場。因爲傅承爵這陣子都陪着秦歡逛超市。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賣巧克力的地方。然後拿起一個精美的盒子。出聲道。“兩個臭小子一直吃這個口味的吧。”
景東南接過去。淡笑着道。“恩。就這個”。
傅承爵低聲嘟囔。“你們幾個行啊現在。吃飯都不叫上我”。
景東南無語。然後一臉意味深長的道。“現在不是白天麼”。
他暗指傅承爵只有晚上會出來。而且有一次被蔣默宇撞見他偷偷用啤酒漱口。天知道傅承爵又在想着什麼法子禍害秦歡。
傅承爵用眼神警告景東南。示意他少多嘴。景東南聳肩。不置可否。
景東南拿到了要買的東西之後。隨口道。“你們吃過中飯了嗎。要不要一起。”
傅承爵知道景東南他們幾個現在不待見秦歡。也怕秦歡見到他們尷尬。他出聲道。“不用了。你們去吧”。
景東南道。“那可別說我沒叫你們啊”。
傅承爵瞥了一眼。然後跟景東南擺手。景東南往前走的時候。秦歡站在他對面。景東南明顯的看了眼秦歡。秦歡心中咯噔一下。因爲她看出來了。景東南想要告訴她什麼。只是奈何沒有合適的機會。
景東南邁步往外走。傅承爵走到秦歡身邊。出聲道。“今天都買什麼。”
秦歡眼珠子一轉。馬上低聲道。“天天在家做飯。我真成了你傭人了”。
傅承爵對於秦歡突然的抱怨一愣。然後道。“你不喜歡直說啊。出去吃不就好了”。
秦歡道。“人家剛纔叫你去。你都不去”。
傅承爵有種好心當路肝肺的感覺。他看着秦歡。半晌才道。“你確定你跟他們三個坐一桌能吃得下去飯。”
秦歡道。“他們還沒有長到令我反胃的地步”。
傅承爵吸氣。強忍着道。“這是你自己說得”。
說罷。傅承爵就邁步往前走。然後拿出手機。秦歡只聽到他道。“東南。門口等我。我們一起去”。
秦歡心裡面這才舒了口氣。
走到商場門口。秦歡果然見到景東南倚在車邊沒走。
傅承爵帶着她走過去。兩人一起上了車。景東南故意不跟秦歡說話。秦歡也儘量不讓自己露出一點馬腳。倒是傅承爵忽然有種夾在他們中間的尷尬感覺。時不時的找着話說。
三人一起乘車來到百家福。這間酒樓是香港的老牌店了。很出名。平時不提前半個月預約。根本就排不上。三人下車一起往酒樓裡面走。傅承爵和景東南走在前頭。秦歡跟在後面。她心中有事。所以走起路來心不在焉的。她沒看到前面一步是個下臺階。這一腳踩空了。啊了一聲。整個人往前撲去。傅承爵瞬間回身。趕緊扶住她。
秦歡嚇得臉色都變了。咕咚嚥了口口水。
傅承爵扶着她。皺眉道。“你沒看見有臺階嗎。想什麼呢你”。
秦歡把手收回去。也不出聲。明顯的不搭理他。傅承爵也不介意。乾脆站在她身邊。看着她走路。
這一幕落在景東南眼中。他眸中很快的閃過一抹什麼。
等到三人來到包間的時候。柏寧跟蔣默宇正在玩牌。一擡頭。看到傅承爵。他們一愣。隨即看到傅承爵身後的秦歡。他們臉上的表情有些悻悻的。
傅承爵早就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他也是爲了化解這份尷尬。所以纔想着多讓秦歡跟他們接觸一下。
景東南走到桌邊坐下。拿出巧克力遞給他們。然後道。“我去中環那邊的沃爾瑪。正好碰到他們出門。就一起帶過來了”。
柏寧不喜歡秦歡。但也不會給傅承爵難堪。他出聲道。“正好剛纔要了一道麒麟鱸魚。承爵愛吃的”。
傅承爵見秦歡身子有些僵。他拉着她的手。來到桌邊坐下。好在桌子很大。秦歡坐在傅承爵身邊。其他的人都距離她比較遠。
蔣默宇道。“承爵。你最近回去醫院複查了嗎。我上次記得醫生說你要定期檢查的”。
傅承爵道。“有什麼好檢查的。我的身體我知道”。
他最近吃得好睡的香。精神好得不得了。
這一點桌上的幾個人也看出來了。對比前一陣子的面色蒼白。最近傅承爵都是面帶紅光。雖然偶有沉着臉的時候。但也不過是片刻。可見只要秦歡在他身邊。他就高興地不得了。
桌上的四個男人徑自對話。完全把秦歡當做了透明人。秦歡背脊挺直。微垂着視線。壓根不在意。她今天回來。完全是因爲景東南。
不多一會兒。一桌十道菜就上來了。景東南還特意吩咐給傅承爵加了一道補氣血的湯。傅承爵笑道。“我現在都不喝這湯了”。
景東南哦的疑問了一聲。然後道。“那你喝什麼。”
傅承爵剛要開口。馬上就啊了一聲。他皺眉看向秦歡。秦歡面色無意。但是剛剛明明是她在桌子下面掐他的大腿。
兩人一副曖昧的樣子。蔣默宇似笑非笑的打趣道。“怎麼了這是。你喝了什麼。這麼不能明說啊。”
傅承爵咳了一聲。清了下嗓子。隨口道。“反正不是補血的湯”。
傅承爵每晚在牀上賣力的時候。都叫秦歡第二天給她燉虎鞭湯。秦歡權當他是醉話。但卻沒想到他還要公然說出來。她自然不能讓他得逞。
傅承爵也不敢惹惱了秦歡。只能幹憋着。
吃飯的時候。傅承爵有意無意的把秦歡愛吃的菜轉到她面前。然後自己夾幾筷子。做出一副自己想吃的架勢。
他這麼欲蓋彌彰。除非瞎子看不出來。蔣默宇和柏寧都不想再看。不知道景東南爲什麼要帶他們一起來。看着犯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