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荷西聞言回道,“是不關我的事,但是我看不過去,你拿傅承爵當傻子,就是不行!”
秦歡冷着臉道,“我和他之間已經沒什麼關係了”。
景荷西倒是沒想到秦歡會突然間冒出這麼一句,她微楞,隨即挑眉道,“你什麼意思?”
秦歡道,“景荷西,我一直看在東南的面子上,纔不跟你一般計較,你喜歡誰是你的事情,他喜不喜歡你是他的事情,你有時間過來找我的麻煩,不如花些功夫去想想爲什麼他不喜歡你!”
景荷西以爲秦歡是在羞辱她,她當下惱羞成怒的道,“秦歡!你別以爲仗着傅承爵喜歡你,你就可以爲所欲爲,這一次你和沈印辰玩大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收場!”
秦歡心中忐忑,她確實沒辦法收場,但是面對着景荷西的咄咄逼人,她則是冷淡的道,“我死不死都不關你事!”
說罷,不待景荷西說什麼,秦歡往後退了一步,大聲的把門關上。
夜魅
樓上的豪華包間內,男男女女不少的人,蔣默宇和柏寧攬着各自的女朋友在牌桌上賭牌,景東南繞着長腿,坐在沙發上看手機,吧檯處,傅承爵渾身帶着生人勿進的氣息,坐在高腳椅上獨自喝酒。
景荷西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蔣默宇和柏寧朝着景荷西打招呼,景荷西不理會,她徑自來到傅承爵身邊,然後在高腳椅處坐下。
傅承爵連頭都不側一下,他右手拿着玻璃杯,杯底是一整塊的冰,杯中有一半的明黃色液體,高濃度的伏特加。
景荷西伸手去拿傅承爵左手邊的酒瓶,傅承爵卻快一步用手按住,景荷西看向傅承爵。
傅承爵薄脣輕啓,淡淡道,“去你哥那邊”。
景荷西看着冷淡的傅承爵,她心中氣不打一處來,不由得出聲道,“幹嘛?酒都不讓我喝了?”
傅承爵揚起弧度優美的下巴,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終於側頭看向景荷西,他開口道,“女孩子不要喝這麼烈的酒,去別的地方玩吧,我現在不想說話”。
景荷西道,“幹嘛不想說話?有誰惹你生氣了?”
自打上次在學校的禮堂遇見傅承爵,跟他說秦歡和沈印辰的事情之後,景荷西這還是第一次在這邊碰到傅承爵,不知道爲什麼,不過幾天不見,她覺得傅承爵好像哪裡不大對,渾身散發着蕭殺的意味。
傅承爵沒有回答景荷西,他只是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真的不想說話,側頭轉回去喝酒。
景荷西心中一股火,白天秦歡給她閉門羹,晚上傅承爵又對她愛答不理,她到底哪裡欠了他們的?
越想越氣,景荷西忽然拿過側身揹着的Hermes包包,然後從包裡面拿出一打東西扔在傅承爵面前。
傅承爵微微皺眉,本就不耐煩,剛想發火,但是餘光一瞥,他就看到一打照片之上,第一張就是餐廳之中,沈印辰微笑着攬着秦歡,她手上端着餐盤,柔順的待在他身邊。
時間,彷彿一瞬間靜止了,連帶着渾身的血液和意識。
傅承爵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他想要移開視線,但偏偏身子不聽使喚。
景荷西冷聲道,“我早就跟你說過,秦歡和沈印辰不簡單,是你不相信我,現在你看到了,他們在學校裡面打得火熱,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餐廳中不說,還不顧形象的在宿舍樓下面擁吻!”
說着,景荷西拿出另一張照片,照片有些模糊,但卻清楚的看到一男一女緊緊地擁吻的畫面,沈印辰露出半張臉,他身前的女人,長髮如海藻傾瀉而下,雖然看不到正臉,但卻令傅承爵皺眉。
景荷西的水晶指甲點在照片之上,發出叩叩的聲音。
“說什麼呢?承爵都一晚上沒搭理我們了”。
“就是,承爵還是偏心荷西的”。
蔣默宇和柏寧放下牌局過來,只想着逗傅承爵開心,但卻沒想到撞見了照片上的人。
一時間,所有人都閉了嘴,尷尬如瘟疫一般蔓延。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承爵才輕輕地移開視線,淡淡道,“我跟她分手了,她怎麼樣,跟我沒關係”。
此話一出,又是語驚四座。
蔣默宇和柏寧眼中都有驚詫,景荷西想到今天秦歡說的話,原來是真的。
傅承爵不待大家表態,他已經徑自站起身,拿着酒杯往牌桌走去。
牌桌上還坐着幾個平常玩的兄弟,見傅承爵過來,打趣道,“這兩天都沒看到你,陪女朋友去了?”
傅承爵落座,一手拿着酒杯,一手隨意的攬過一個女人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他看着牌桌上面的牌,似笑非笑的道,“你說呢?”
傅承爵是有潔癖的人,平常出來玩,他也不會隨便抱不認識的女人,而這幾個女的都是夜魅新來的,從前都不認識,傅承爵又怎麼會如此做?所以衆人臉上的笑意都僵住了,熟悉傅承爵的人都知道,傅承爵是真的不對勁。
一直坐在沙發上的景東南也向傅承爵投來目光,見他如此,景東南眼中很快的閃過一抹什麼。
傅承爵抱着懷中驚喜不已的女人,喝了一口酒,然後道,“來來來,都過來玩牌,我們好久沒下注了吧?今天我做東,賠率照舊”。
蔣默宇給柏寧使了個眼色,柏寧瞥了眼吧檯上的照片,擠眉弄眼,示意蔣默宇,誰敢在這時候觸傅承爵的眉頭啊。
景荷西看着傅承爵懷中的女人搔首弄姿,時不時的勾引着傅承爵,她瞪大眼睛,終是沒忍住,來到傅承爵身邊,一把將女人給提了起來。
女人啊了一聲,尷尬的站在一邊。
傅承爵側頭看向景荷西,景荷西皺眉道,“你幹什麼?”
傅承爵回道,“我還想問你幹什麼呢”。
景荷西道,“你是不是被她劈腿給氣傻了啊?!”
“荷西……”
蔣默宇想出聲阻止,但卻來不及了。
傅承爵臉上沒有很明顯的怒意,只是他突然間不說話了,這讓屋中的氣氛馬上變得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