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時昱過去,敲了一下車窗,裡面的人眼皮子都沒有動一下,這是……凍暈了還是凍死了?
蘭時昱在心裡問候了封煜乘全家老小,車門根本打不開,就算有鑰匙解鎖,估計也開不了。
他想了想,掄起拳頭,哐哐兩拳砸在後座的車窗,砸前面肯定會讓她受傷,只能這裡。好在玻璃被凍住,並不是特別難砸開,一共砸了五拳,車窗裂開一條縫,又幾拳下去,全碎,他的拳頭如願的出了血。
車子已經往那邊去了好幾公分,手上血肉模糊,他卻完全不在乎,車門打不開,他的手從窗戶裡伸進去,到時歡的臉上,很涼,透心骨的涼!
他心裡一驚,“時歡?時歡?”
一連喊了三聲都沒有人迴應,他修長的手指從她的臉上往下爬,直到時歡的鎖骨,“說不說話,不說話的話,我可襲胸了。”
“蘭時昱……”時歡開口了,聲音非常嘶啞和無力,氣若游絲的模樣。
真的沒有力氣了,喉嚨疼,想有刀片在喉嚨口刺着她。
蘭時昱笑了,整個人一輕鬆,他就知道……他還沒有泡到的女人,是死不了的。
他抓着時歡的肩膀往後一拖,車子頓時往前一栽,車身搖晃,搖搖欲墜!
蘭時昱眸色一變,再也不敢輕舉妄動,順便又問候了封煜乘。
他輕輕的摸着時歡冰涼的臉蛋,“乖,能起來嗎?慢慢往後爬……”
……
時歡出來後,已經全部癱軟在了蘭時昱的懷裡,提不起一點力氣來,車子已經只有左邊的兩個軲轆在橋上了,三分之二都在橋外,那個樣子,只要一陣風吹來,必然跌入水裡。
蘭時昱抱着她,下去。
顧嚴迎了上來,“蘭少。”
“我蘭你媽個頭,你們家主子是畜生?滾遠點兒!”
霸氣一吼,上車,趕緊把暖氣開了,衣服脫下,蓋在她的身上。
該死的封煜乘,他和他,還真是有算不完的帳!
直接去醫院。
暖氣開足,蓋了三牀被子,同時輸液降溫。有了點熱度,時歡終於忍不住的睡了過去,不,或者說暈了過去。
蘭時昱看她睡着時那美得不像話的樣子,不禁一陣心神盪漾,想起先前護士說的,可以人體取暖……
既然這樣,那他……不客氣了。
衣服一拖,鑽進去。
……
司馬山莊。
顧嚴和一排保鏢呈一字排開,屋裡氣氛就像是繃緊的鋼絲,黑雲壓城城欲摧。
坐在沙發前的男人在處理文件,頷首,神情淡涼而冷漠。
好像根本沒有受這件事情的影響,他忙他的。
可顧嚴卻不敢說話,方爲沒有犯錯,也站在一邊不敢說話。
就這樣,半個小時後。
男人合上文件,啪的一聲響,清脆而凌厲,那聲音好像是打開了顧嚴心裡的一道鑰匙,他走過來,負荊請罪,“對不起,封哥,我沒有辦好事情。”
“嗯。”男人嗯了聲,那涼涼的嗓音實在讓人分不清,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