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從武館裡出來,靖超迎面走來。
她的手機在外套裡,外套在封煜乘那兒,於是只有借了靖超的手機,給時月打了一個電話,把照片發了過去,先找人。
打完,把手機上的信息記錄刪除,還給他。
“歡兒,師父是不是……”
“沒什麼,師兄你就負責管理好武館,其他事情不要問。時月現在在我那兒,一切都好。”
靖超抿了抿脣,眼裡有心疼之色,可又無可奈何。
他喜歡時月,同時,也關心時歡。
“師兄,我求你一件事。”
“我們還用說求麼?你說。”
時歡閉了閉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燒還沒有全部退的緣故,眼睛還很沉重,“找個機會把那隻貓救下來,要不殺了他,要不……放它走。”
都是解脫,都比呆在父親的手機強。
靖超沒有迴應,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眸臉色複雜。
……
回到臨城,是下午的四點。
時月呆在家,悠閒的剪着指甲。
“這麼說來,人是找到了?”時歡問,並沒有看到於臨,也沒有看到孩子。
“找是找到了,但不是我找到的。”
有阿姨拿過來水,時歡接過,坐在沙發,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誰?”
“封煜乘。”
時歡一怔。
時月吹了吹白皙的手指,擡頭,別有所意的看着時歡,“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目的去救的人,可能是他的兄弟,可能是你……不過我去醫院的時候,與他匆匆見了一面,好像……不太舒服。”
時歡喝着水,沒有迴應,臉上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
“不舒服麼?”時月又問。
時歡嘆了一口氣,這個問題她不想回答。
時月心裡清楚,她低頭繼續整理自己的儀容,“如果受了傷就去醫院,就算你忍着,這些傷依然會好,不過是你自己多疼兩天罷了,沒有那個必要硬撐着,要會愛自己。”
時歡放下水杯,看着時月,似笑非笑,“難得在你嘴裡聽到這種話,好像意有所指。”
“是麼?”時月微微一笑。
“你放心,我當然會自愛,爲我的老公守身如玉!”她起身,上樓。
一句話讓時月一瞬間變了臉色!
她的老公?文渝北。時歡的老公,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時月咬了脣,須夷,又聽到時歡的聲音,“關於於臨,不要輕舉妄動,就讓他在這裡呆着,只要不興風作浪,就留着,還有用。”
從昨天回去,她忽然意識到,真的不能完全屈居於父親之下,否則,總有一天,她會像那隻貓一樣,缺胳膊少腿。
……
時歡吃了藥,睡到晚上七點,起牀,依然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
從那一晚被凍過後,就沒有好好休息過,又加上胳膊受了傷,所以整個人都很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