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站在車外並沒有動,她面色冷冷的看着車裡面的男人,那俊美而輪廓分明的五官。
時歡忽然覺得很諷刺,從遇到他的那一天起,他就在逼迫她,讓她站在騎虎難下的境地…
說她是他的情婦,污衊她的名譽。在他的辦公樓裡,他調戲。
在他的辦公室裡,他綁了她,上下其手。
在那個夜裡,她被鎖在車裡凍了足足一夜……就在今天上午,在司馬山莊,他還變着法兒的差點把她給……
處處都在逼她!
這樣的一個男人,可惡惡劣到了極致,時歡只恨自己沒有那個本事,了結了他!
一陣冷風吹來,掀起了時歡頭頂上的帽子,髮絲飄舞,襯着那一張臉越發的慘白。
“封煜乘,其實你這人才讓人倒盡了胃口。你以爲你是什麼,可以沒有道理的控制着別人,又或者說,你以爲所有女人的都會前赴後繼的朝你撲過去……你除了優越的身份和外表,還有什麼是可以吸引人的?”她說出來的話平靜淡然,可是那個語氣就如這寒冷的天氣,沒有一丁點的溫度,言行話語之間更是帶着嘲弄和輕蔑。
今天晚上實在是太冷了,下雨比起下雪要潮溼的很多,那種剜入皮膚的寒氣,在身體裡遊走,連帶着讓人的表情都玄寒的不敢直視。
封煜乘坐在車裡,光線隱去了他一半的臉龐,只看到他另一個眼睛,那深邃得又鋒利的眸。
他一字未坑,推開門下車。
時歡已經不矮了,他硬生生的比時歡高出一個頭來,那臉一片的高深莫測,讓人一點都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
只見他伸手,脫了時歡長長的外套,又褪去了她裡面那一件開衫毛衣,毛衣裡面只有一件無袖背心。
他捏着她那隻受傷的胳膊,上面纏着紗布,還能聞到藥味,受傷的地方明顯可以看到腫起來的灼亮感。
他看了一眼,又不動聲色的把衣服給拉了起來,眸,深沉如一眼看不到底的黑洞。
“好,我給你一個機會。三招之內,如果你打贏了我,我就放你進去。”
時歡一直都沒有動,看着他,哪怕是他方纔脫她的衣服看她的傷口,時歡也未曾眨過眼。
現在,她卻冷笑了下,“封煜乘,就算是今天晚上我死在這兒,跟你也沒有任何關係。”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不要說是三招,就是十招,她也贏不了。
她在高燒,在遇到葉小秋之前,她就知道。如果不是這件衣服,遮了遮寒,恐怕她早就已經支撐不住了。
她挺直了脊背,擡頭,沒有把自己的弱展現給他,“這個遊戲,我不打算玩。”
轉身,還沒有踏出去一步,他猛的攥住了她滾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