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荒受了重傷,而我也沒好到那裡去。
我肩膀上的傷口已經泛黑了,劇痛已經被又酥又麻,又痛又癢的感覺所代替了,根本動彈不得。
鳳冠女人反手握住了墨黑色的匕首,嘴巴里面低聲念着繁瑣的咒語,之後,那墨黑色的匕首朝着我的胸口墜了下來。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猛地傳來了一陣“吱吱吱”憤怒的叫聲。
鳳冠女人這個時候已經騎在了我的身上,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擡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不要緊啊,“卡搜!”女人發出了一聲淒厲地尖叫。
我清楚的看到她頭上鳳冠的點綴在晃動着,女人的臉色也急劇變化着。
同時,金甲屍聽到了這聲尖叫之後,也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擡頭朝着“吱吱吱”怪叫的方向望了過去。
“卡搜卡。”鳳冠女人從我的身上跳了下去。
沒有了漂亮女人的束縛,我猛地坐了起來,朝着地猴子的方向望了過去。
原來,地猴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跑到了墓主人的石牀上。而此時,它手裡竟然握着一根火把,作勢要把墓主人的屍身給燒燬。
這下子,不管是鳳冠女人還是金甲屍,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我跑到了牆邊,把拓跋荒給扶了起來。
拓跋荒的傷比我想象當中的還要嚴重一些,那血水已經浸透了他的衣服。
拓跋荒默默地向前走了幾步,然後撿起了地上的圓月彎刀,握在了手上。
地猴子還在“吱吱吱”地叫着。
金甲屍和那個鳳冠女人竟然跪在了地上,好像是在乞求着地猴子,希望它不要亂來。
我則是看準了一個出口,攙扶着拓跋荒走向了那個黑乎乎的出口。
就在我們前身剛離開那個房間,我就聽到了鳳冠女屍那淒厲的鬼叫。我彷彿感覺到這個大殿都跟着晃動了一下。
我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沒想到那個地猴子也夠狠的,它竟然一把火把墓主人的屍體給點燃了。
而金甲屍和鳳冠女人則是不要命了一般,朝着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的墓主人的屍體衝了過去
。
金甲屍還算理智,他站在石牀下面。
可是那個鳳冠女人則是不然,她直接撲向了墓主人,她身上的百褶裙迅速被大火給點燃了。
短短的一瞬間,那個鳳冠女人就已經被大火給吞噬了。
地猴子動作很靈活,三兩下就跑到了我們的身邊。
而且我還注意到,這個傢伙竟然還順手把戴在墓主人臉上的面具也順手給拿了過來。
看着我臉上還沒有來得及摘下來的面具,地猴子竟然學着我的樣子把面具戴在了臉上。
只不過地猴子的臉比較小,那金色的面具總是會滑落。
最後沒辦法了,地猴子只能垂頭喪氣地拖着金色的面具,跳到了我的身上。
我和拓跋荒相互攙扶着,朝着出口走了出去。
身後的房間裡面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在一片火光當中,一個面目呆滯的金甲屍呆呆地站在那裡。而那個頭戴鳳冠的女人則是如同飛蛾撲火一般,選擇和墓主人一塊被大火吞噬。
通道被大火給照亮了,跌跌撞撞的,我們朝着前面走了幾步。
拓跋荒的臉色有些蒼白,新傷加舊傷,就算拓跋荒的身體是鐵打的肯定也承受不住了。
而我也身中屍毒,逃出去沒有走多遠,我便感覺到身體沒有了什麼力氣,意識也變得模糊。
於是,我和拓跋荒靠着牆壁,選擇坐下來休息。
沒想到,剛一坐下了,精神稍一放鬆的我,竟然直接昏死了過去。
在我昏過去之前,好像聽到了周圍有了什麼異動。
只不過我已經沒有力氣去看了。
“快過去,他們兩個受傷了!”
聽到了這麼一句話之後,我就眼前一黑,接着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
左手手臂從肩膀以下都在陣痛,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我只知道我睡着睡着就被痛醒了。
之前在灌木林,我的手臂幾乎全都被切開了。經過幾天的修養,還有田七大叔動用奇奇怪怪的偏方,我的手臂雖然談不上完全癒合,可是隻要不劇烈運動的話,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而之前在那個狹窄通道里面攀爬的時候,我的手臂的傷口重新被撕開。
再加上鳳冠女人那一記“九陰白骨爪”,直接刺穿了我的肩膀。
現在,我的整條手臂都感覺已經廢掉了。
儘管我現在的身體很累很累,可是那股子陰風刺入骨頭的疼痛實在是難以忍耐。
同時,我的喉嚨也變得火辣辣的,嘴脣好像也黏在了一起,稍稍一動,嘴脣就好像撕裂了一般。
我慢慢睜開了眼睛。
火光攢動,我忍不住又閉上了眼睛,眼角忍不住流出了眼淚,同時眼睛變得有些酸澀。
等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我重新睜開了眼睛。
咦?怎麼回事?天空中怎麼出現了兩個太陽?
我揉了揉眼睛,懷疑是我看錯了。
“小夏哥,你終於醒了!”
是董胖子。
董胖子正一口吃着紅通通的果子,然後朝着我跑了過來。
只不過,他跑了兩步之後,好像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他翻身跑了回去,從大樹上面摘了兩個果子,緊接着他拿了兩個紅通通的果子跑到了我的面前。
嗯?我一時之間有點沒反應過來。
難道是我出現幻覺了嗎?
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應該在紫玉仙宮上纔對嗎?怎麼會出現在仙宮下面的那塊空地上面?
難不成,之前經歷的一切都是我在做夢不成?
我下意識地想要擡起左手揉揉自己的頭,結果,一陣肌肉撕裂的疼痛讓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我靠,疼死我了。
我還注意到,拓跋荒就坐在我的身後,背對着我。
拓跋荒裸露着他的上身,他身上還纏着幾層紗布,背上的也新增添了幾道傷疤,看起來很是惹眼。
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接過了董胖子遞過來的果子,猛咬了一口,嘴脣雖然被崩開了,可是那種細微的撕裂感根本沒有辦法影響我嘴巴和喉嚨的“久旱逢甘露”的喜悅。
休息了一會兒之後,我打量着董胖子,開口問道:“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會在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