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三天,首長突然來了命令,在後天黃昏,一零二國道邊有一夥毒販,小洪山附近有一次交易。雙方都有槍,領頭的就是上次漏網的老闆。
首長在他辦公室向教官發佈命令時,百里長風則在辦公大樓裡仔細地偵查着,終於讓他在後勤部長秘書單炳忠的屋中,發現了他正帶着耳機在偷聽。他不動聲色的用遠紅外線照相機拍攝下了單炳忠偷聽的鏡頭。
特戰隊出去轉了一圈,悄悄回營房去了。百里長風來到首長的辦公室,他向首長點了點頭。然後和首長一起走出了辦公室。
首長問道:“醫生,內奸是誰?”百里長風回道:“是後勤部長的秘書單炳忠。”百里長風問道:“首長,要不要把他抓起來?”
首長搖了搖頭說:“不忙,抓了他,他們還會收買別人,留着他,我們知道他,他們不知道單炳忠已經暴露,所以不會再派別人,只是以後我們說話一定要注意,一些個無關緊要的消息可以讓他知道,但重要的消息一定不能泄露。”百里長風點了點頭。
首長嘆道:“不知道孫副部長是不是······”百里長風道:“首長,根據情況來看,孫副部長不會知情,原因是;孫副部長親自給您送的禮品,如果孫副部長是那個背後主謀,那他就暴露了,如果主謀真是孫副部長,那他會加萬分小心的。”
首長點點頭說道:“但我們還是要小心,也許可以利用某次機會,讓他們自己跳出來。”百里長風也點點頭。
首長笑着說道:“醫生,累了好幾天了,你也放個假吧,過兩天可能有更重要的任務要你們去完成呢。”百里長風敬了個禮道:“首長您只管下命令,我們保證完成任務。”
回到特戰隊的院子,百里長風四下轉了一圈,這是個三層的小樓,坐落在一片樹林的後面,門口有崗哨,周圍沒有人煙,完全是一片空場地,沒有特別通行證,任何人都進不來,而這二十四個戰士要出去也必須要有教官批示,否則是不準離開營房的。只有醫生例外,他可以隨便出入。
一、二層是男兵的宿舍,三層是三個女兵的寢室,而三樓的樓梯口就是男兵的禁地,沒有女兵的同意男兵是絕對不準上去的。
百里長風回到宿舍,同屋的獵豹段鐵良沒在屋裡,他拿了洗浴用品去浴室準備洗個熱水澡,進了浴室就見賽虎謝子慶正手忙腳亂地在修理下水管道。
百里長風問道:“怎麼啦,謝子慶?”謝子慶滿頭大汗地回道:“醫生,你可真是我的救星啊!這下水堵了,我把淋浴器卸下來沖水,卻安不上了,安了幾次還是漏。”
百里長風笑道:“別急,我看看。”百里長風把噴頭擰了下來,見裡面的防水墊沒有了,就說道:“謝子慶,防水墊丟了,安上也是漏的。”他四下找了一圈,終於在牆根處看到了防水墊,撿起來安上後淋浴碰頭不再漏水了。
謝子慶笑了,他由衷地說道:“醫生,我陪你洗吧,可以給你搓搓後背。”百里長風笑道不用,你洗完了就回去吧,我自己能搓到。
謝子慶嬉笑着沒有走,一邊洗一邊問道:“醫生,你和雲朵姑娘早就認識嗎?”百里長風看了他一眼回道:“沒有,才認識七個多月。”
謝子慶狡黠地一笑道:“不能吧,認識不長時間她就對你愛的這麼深刻,非你不嫁,怎麼可能呢?”這謝子慶是怎麼啦,沒見他這麼三八呀,百里長風看了他一眼。謝子慶仍然嘿嘿地笑着。
百里長風不想再理他,就冷冷地說道:“信不信由你,但這是事實。”謝子慶又問道:“醫生,那你爲什麼不愛她呀?他可是百裡挑一的好姑娘啊,爲了你大學都不上了非跟你一起當兵來,這份情誼當真是一般的人是做不到的。”
百里長風用毛巾擦去身上的水珠,邊穿衣服邊回答道:“雲朵是個好姑娘,只是我不能喜歡她,因爲我有女朋友。”說完丟下謝子慶一個人走了。
見百里長風走了,謝子慶從浴兜裡拿出錄音裝置,自言自語地說道:“雲朵,你交給我的任務我完成了。”其實,百里長風早就感覺到謝子慶不對勁,想到他可能要錄音,於是藉機會說明了心裡話,也好讓雲朵死心,於是將計就計讓他錄了音。
吃過晚飯,謝子慶把錄音交給了雲朵,雲朵聽着師傅說的話,心裡真是打翻了五味瓶子不是個滋味。而眼淚也不聽話地流了下來,陶雪你怎麼這麼幸運呢?她呆呆地望着謝子慶、楊燕和柏麗,三個人見她的表情也都手足無措,因爲這種忙是誰也幫不上的。不過他們也都暗暗佩服百里長風,有云朵這麼個美人整天在身邊纏繞,他能守着心裡的那份愛毫不動搖,真是難得呀。
雲朵哭了一會兒說道:“走,我們出去喝酒吧,我請大家。”楊燕說道:“走吧,我們已經向教官請假了,教官同意了,只是不準惹事。”
四個人剛下了樓,迎面碰到了坦克楊晉北和獵豹段鐵良。這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甕聲甕氣地問道:“幾位幹什麼去,帶我們一起去吧?”
楊燕說道:“我們已經向教官請了假,你們要去也行,去向教官請個假,我們在外面等你們。”“好嘞,”兩個人急匆匆地去找教官請假去了。
四個人出了院子,在崗亭外面等着段鐵良和楊晉北。雲朵仰起頭向師傅的窗戶看了一眼,那裡沒有師傅的身影,她失望地低下了頭。謝子慶忽然提議道:“我們去叫一下醫生吧,他出來是不用請假的。”
楊燕和柏麗也附和着說道:“是呀,這次完成任務,我們還沒有在一起慶祝一下,去叫醫生吧。”雲朵搖了搖頭說:“別去打擾他了。”
一會兒,楊晉北、段鐵良興高采烈地跑了出來,段鐵良笑呵呵地說道:“能出來玩真是高興,對了,你們怎麼不叫上醫生呢?沒有他多沒意思呀。”
大家面面相覷,誰都沒有吱聲。段鐵良急道:“你們怎麼不說話呀?不願意去是吧?那我去。”雲朵忽然沒好氣地說道:“你去吧,別跟着我們。”扭身向外走去。
段鐵良愣在那裡,不知道怎地纔好。謝子慶生氣地說道:“還愣着幹嘛?去就跟着走,少說話,管住你的嘴。”
柏麗開着麪包車過來,幾個人上了車,段鐵良偷偷瞄了雲朵一眼,明顯地能看出來她臉上剛哭過的痕跡。段鐵良越發的糊塗了,這小妮子是怎麼啦?平時屬她愛笑,成天嘰嘰喳喳像只小燕子似的,怎麼今天變了呢?誰欺負她了?
一會兒,車開到了市區的迷你酒吧,六個人要了一間包房,喝酒聊天唱歌。雲朵仍然是悶悶不樂地喝着酒,段鐵良實在憋不住了,大聲問道:“雲朵,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一定打得他給你跪地求饒,幫你出這口惡氣。”
雲朵忽然站起身說道:“你去吧。”然後就去唱歌了。她一邊流着淚水一邊唱到:“如果沒有遇見你,過着平凡的日子,不知道會不會也有愛情甜如蜜,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願感染你的氣息,人生幾何,能夠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所以我求求你,別讓我離開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絲絲情義。”
段鐵良真急了,指着謝子慶幾個人罵道:“你們這幫膽小如鼠的混蛋,往日和雲朵這麼好,那麼好,今天她讓人欺負,誰都不吱聲了,告訴我我去找他。”
謝子慶氣道:“讓你管住自己的嘴,你偏不聽,那你去吧,她愛她的師傅,她師傅不理她,是她師傅欺負她,你去管吧。”
段鐵良嚇的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嘴裡喃喃地說道:“是醫生啊,你們怎麼不早說呢?這事可怎麼管那?”他忽然很有信心地說道:“不可能,醫生絕不可能欺負她,只是醫生爲什麼不喜歡她呀?這我搞不明白。”
柏麗道:“不用你搞明白,她師傅有女朋友,簡單不?”段鐵良道:“師傅有女朋友?那就是雲朵不對了,師傅既然有女朋友,你還爲難他幹什麼?天下有的是男人,等你忘了師傅以後,再談場戀愛不就結了。”
楊燕道:“只是雲朵過不去,她就愛她的師傅,也是,誰讓醫生這麼優秀呢。”幾個人唯有唉聲嘆氣,卻是沒有辦法。一連兩個月,他們沒有什麼大的任務,每天除了訓練就是練習野外生存技能,百里長風回後勤醫院上班去了,他暫時離開了雲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