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被陳媽媽突擊了一週,一切都歸於平靜,休息了兩天,週一又開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和生活,正如陳素和母親所講的,他是很忙的,要工作、要學習、要開會,還要經營一個家。

一上班,單位發佈了中央的文件,開會學習建立和諧社會成爲中國社會轉型的走向的座談會,喝喝茶看看報紙,再發發呆,忙的時候很忙,倒是開會最像是休息了,陳素蠻喜歡開會的,有做官的味道。

王峻和陳素各自擁有自己所喜愛的事業,在偶爾閒暇時更是有豐富多彩的生活樂趣去發掘。是的,王峻和陳素他們的興趣全然不同,愛好更是天差地別,但是習慣彼此相待,反而給了對方更大的生活空間,對對方強烈的zhan有從來就不是表現在天天粘在一起而已。

假期中,王峻會和朋友或是客戶去打打高爾夫,品品美酒,聽聽歌劇;而興趣全然不同的陳素則忙於在難得的假期看看銀行的利息,查查請房屋租賃公司租出去的房子的狀況,還要和律師談談新的一年捐助款目的發放,當然也得到郊區四周做做他好想作的微服私訪,去看看農民工生存、生活現狀。

儘管陳素現在是在象牙塔般的單位工作,所觸及到的國計民生和現有的狀況有很大的差距,走出象牙塔,陳素看到很多的和文本上不同的事物,也盡力用自己綿薄之力將他們寫進調查報告中,儘可能把這些提進小組討論日程中。

總體上,陳素對農民工的問題是不太感興趣的,全國性的基礎大建設需要這樣的龐大的人羣,單純的種地過活也早就不是現代農民的生活方式,出門打工本身就是讓守着三畝五分地的農民有了出路和新生。

陳素所關心的是那些被農民工父母帶進城市的子女,他們漸漸長大着,親眼見證着城鄉的巨大的落差,這些衝擊將會對他們心靈上留下怎樣的影響?還有就是至關重要的一點,就是這一批農民工子女教育的問題困擾着他們,他們在城市裡沒有編制,沒有列入城市教育範疇中,他們的教育問題讓陳素擔憂。切身體會着教育對一個人的影響,陳素希望他們都要接受最起碼的技能教育。

顧媽媽留給陳素的遺產很龐大,陳素每年都是拿來捐助貧困地區考上了技能型的大專院校或是師範這一類的學子。希望工程那是需要更大的力量才能去做的,而陳素太知道想走出貧困或是要走出農家的那些沒有考上好的大學的學生的需求了,上學是他們將來的所有的希望,而現在的學費真的是太高了!

王峻對陳素關心的這些事情一向沒有興趣,儘管不支持,但是也從來不反對,有時作爲旁觀者,王峻用他的獨到的視角也會給陳素很科學實用的建議,互不干預對方的政治思想,也是他們共有的理念。

忙忙碌碌中,最近有一系列的好事發生,在每月一次家庭型的小聚會上得知他們的朋友高遠碩士證到手了,還在準備讀博,同時還順利當上了主審法官,據說高遠是他們那法院辦的有史以來辦案准確率最高的一位最年輕的法官,他們單位正在爲高遠申報北京法律系統十大傑出青年突擊手準備呢。

高遠有自己的打算,明年的聯合國在中國要招募工作人員,他正在精心準備着這件事,溫和的微笑後多了隱隱的威儀,陳素是敬慕的,談到女朋友的事情,高遠微笑,這幾年這樣的議題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話到這兒,劉鎮東岔開話題。對高遠的成功劉鎮東一點也不奇怪,因爲在以前最好的模式就是王峻坐鎮中央,宋威管理中層,劉鎮東在外面跑路子,而高遠專門負責應對突發事件和在法律上鑽空子,現在高遠之所以能在辦理經濟的案子上有着高效率,那全是當年鑽透了法律文書的精髓的,對經濟律法漏洞研究得如此透徹的老狐狸高遠在辦案時抓不住小狐狸的尾巴纔是怪事,用不着敬佩他!陳素聽了笑得不輕。

劉鎮東和王峻三年多前結束合作,當時自己開了家進出口公司,生意紅紅火火的很不錯,但是每天的繁雜瑣事讓劉鎮東頭疼不已。生意越大,人員就越多,後勤更是一團糟,白養了一堆人。劉鎮東人一向是口壞心善,人更是豪氣,所以朋友也多,只要說上一聲,不管是東誰家的小姨子還是哪家的外甥女都往公司裡面安置,不到三年,劉鎮東被自己公司複雜的人際關係弄得焦頭爛額。當劉鎮東在誰誰家的親戚和那那家的遠房打起公司內部鬥爭的第一百場架時倉惶投奔了王峻,求着王峻買了他的公司,算是合資了!

那時劉家是有讓劉鎮東從政的意思的,先通過公務員考試從小做起,但是經過認真考慮分析,劉鎮東還是選擇了和王峻搭檔沒有從政。

劉鎮東更是適合於遊戲人間,朝九晚五幾十年幾乎一成不變的生活不是他能忍下來的,和王峻的合作關係一向很自由,而且也安心。事業越大,需要做的事情就越多,在市場經濟的大環境下也不能單憑關係拉客戶,自身對市場的敏感也是至關重要的,而王峻就一隻有着這樣驚人的敏感度,而且王峻對內部行政環境的整合能力是一流的。

按照劉鎮東和父親談話時所分析,和王峻合作不必費心思,更不必在前面累死累活還要擔心背後會被人插上一刀。王峻自身的弱點就是傲氣冷漠,而劉鎮東的強項就是對外的應酬,他們合作是完美正確的。劉鎮東父母被說服了,王峻那樣的人他們也是瞭解的,儘管個性冷漠,手段也很狠,但是很講信義,單是他對陳素不變的感情就看得出王峻這樣的人思想很守義,在金錢物慾橫流的年代,這種人不多見了。

劉鎮東開玩笑的長嘆:“看來我是註定要當王峻和陳素你們兩之間的第三者了!”

王峻自然不會把陳素排斥在他的事業之外,這是他們共有的。陳素自己對金融全然沒有興趣,也不過問王峻的事情,什麼經濟前景更是知道的不多,但是王峻公司每季度做重大決定的會議,王峻都是要求陳素旁聽。公司的高層管理人員都知道他們公司的真正老闆可是有大來頭的,也對,能用的起這麼厲害的王總經理和劉副總的人當然是更厲害的人物了!

其實,陳素的出現給別人產生錯覺開始也是刻意而爲的,那是當時劉鎮東倉惶逃到王峻這兒也帶來了不少的人際關係的麻煩,那時要是處置不好對可能會帶來影響到公司運轉的一些特殊關係的人,可是會出麻煩的。以老總姿態出面的陳素也是在理論上做一下壞人,名義上是讓在公司第二把交椅管理行政的王峻更容易掌握公司的管理制度,一旦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清洗組合內部,就算有矛頭有意見也是針對陳素這個真正‘大老闆’,對‘總經理’王峻接下來的安撫工作很有幫助。

每次碰到有陳素出場的遊戲,就算是再忙,扮演第三順位的劉鎮東也會穩穩地佔着位置低着腦袋扮着挨訓的懦弱模樣看熱鬧。

現在,一個季度纔出現一次的陳總一旦出現在那華廈的頂樓,都會在高層主管中產生很大的震盪。“這次又有誰要倒黴了?!”高層主管人人自危不及!

陳素內心是喜歡參加這樣的例會,自從和王峻生活和諧和睦後,王峻那嚴峻的面孔在日常生活中是不太見的了,現在偶爾瞧着也很有意思,至於他們商談什麼話題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有一件新的好消息就是宋威就要回北京了,說是他成了黨的重點培養對象,這次回來是上黨校進修,意思就是要升官了。

他們聚會在王峻和陳素的家,沒有變化的裝飾有不曾追隨潮流的停滯,但是那泛着年輪的味道也是他們度過激情開始日常生活的象徵。

劉鎮東對好幾年才見一面的宋威又打又踢,高遠也是蠻激動的,不時地抓一把打一拳,王峻招呼着大家坐下來一起聊,恍然之間,當年二十出頭的意氣飛揚的四人都過了而立之年,各自都有了當初全然不以爲會擁有的燦爛光明的人生。

在知道陳素的工作單位後,宋威也是詫異的,聽了劉鎮東繪聲繪色講的陳素選擇單位的三大要素,宋威也笑得不輕。

下班後,陳素回來了,在樓下就聽到劉鎮東的誇張的大笑聲。進來就看到高遠,一看到高遠伸手和高遠在空中雙掌相擊拍了一下,這時陳素看到了宋威,不知道宋威的突呼其來,陳素很意外。

不虛僞,不刻意的驚喜和歡笑中伸出雙手,宋威不太懂,只是本能地學着高遠剛纔的動作也伸出雙手和陳素對擊了掌,歡笑招呼中,陳素回房間換衣服了。

“他幹什麼?”宋威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和陳素作同一動作跑來跟他擊掌的高遠,陳素碰上什麼好事情了嗎?還是有什麼更有趣的事情發生嗎?

王峻不想說話,高遠呵呵的笑,劉鎮東癟癟嘴道:“他每次看到高遠都這麼幹。”

宋威看看高遠還是不懂,劉鎮東大嘆:“陳素的意思是你們三個是一夥的。”

高遠笑着指指宋威身上的軍服,宋威看看高遠身上的法院制服明白了,他們三人都是穿制服的,果然是一夥!

快速換好休閒家居服的陳素和王峻麻利地分工好一一端出精美的晚餐,開了酒,一邊喝一邊侃着大山,陳素聽着跟着笑,宋威帶來了一個重要的消息,就是,宋威後天要結婚了!

“後天?!”還在鬧着的他們被宋威一句話嚇到了,那也太快了吧!這年頭準備一場婚禮可是要花上不少時間的,宋威就這兩天才回北京的吧。不過,對朋友們而言,宋威結婚的消息比他要升職更讓人驚喜。

“沒什麼要準備的。”宋威對此有着平和的態度,結婚是兩個人的私事,只要感情好就行了,用不着驚天動地的四處炫耀。看着陳素和王峻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他意識到沒有感情的支撐,過多的奢華也不能挽回精神上的陌生。那近四年的長距離的最樸素的戀愛方式,使一直生活在繁華都市生活中的兩人都有了返璞歸真的感覺,愛情如果沒有了金錢和物質的貪慾的左右,那麼這場婚姻就值得祝福,將來是怎麼樣的,誰也沒有定論,婚姻和生活是需要夫妻一起共同經營的。

沒有選擇在婚慶扎堆的五一節辦,也放棄了平常的慣例的過程,就是在兩家所住的軍區住宅區的自家擺個家宴,簡單的邀請親朋好友就行了。對小倆口自己的這個決定,兩家家長都相當意外,但是宋家和路家也沒有提出異議。

大家爲了宋威乾杯!爲了愛情乾杯!!

陳素陪着喝了兩大杯昏昏呼呼的栽了,王峻把陳素抱回房讓他先睡了。

陳素一栽,外面就開始處理飯桌了。

宋威特好打麻將,在軍區誰會有機會玩呀,一旦被逮到那可是要關禁閉的,他都好幾年沒有痛痛快快的玩了,這次一來王峻這,他就逼着劉鎮東跑到超市買了一副回來,決定不玩到明天是決不會罷手的。高遠也好久沒有上手了,頗爲躍躍欲試,當上法官後,在表面功夫上,高遠可是不遺餘力的,難得有出軌的機會當然不會放過了。

宋威他們擺桌子,還找來個毯子當桌布以減少噪音。看王峻關好臥室的門出來,宋威一邊推着麻將一邊道:“他睡了?”

脫了衣服,叼着煙,高遠流氓的形象應該讓陳素爬起來看看,王峻坐下來:“睡着了。”

手忙着堆長城的宋威也叼着煙,一把拍開劉鎮東要作弊的爪子擡眼:“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上那種單位上班?他是怎麼通過政審的?”

劉鎮東和高遠也看向王峻,王峻搖搖頭道:“不知道。”

對於陳素工作單位的事情,王峻一直保持着等待風雨的心態。自從陳素升職主任開始,王峻就更是做好了一系列應對措施,但是很不對勁,神經大條又不懂政治作風的陳素一副萬事足的模樣,吃的好、睡得好別的事情不會去想,也沒有那個意識去想。但,王峻可不這樣認爲!

在政府機關當公務員是除了要有工作業績之外,升職還要有一個重要的項目就是入黨,而入黨,以陳素那樣特殊的單位而言是必然要經過嚴格政審的,是要對陳素的直系親屬和家人都要進行政治審查的。而且,陳素的那個部門說是國家XXX,其實是再偏僻不過的冷部門,裡面基本上是食古不化的又紅又專的人物,如果他們真的查過了陳素,不會無視放任的,誰會放過這樣的事情呀。

這次陳素父母突呼而至,王峻第一感覺還以爲政審開始的動作觸動了陳家,但,沒有!不是那個原因,那,爲什麼?

他們都明白陳素可是過不了政審這一關的,調查陳素的基本檔案就可以看出太多的問題,戶口問題就是首要的問題。陳素檔案上有無可抹去的大專院校的病休的學歷,還有陳素名下的房產問題,從房產不難查出王峻的事情,不要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了,就是瞎子也能嗅出不對的味道,但是居然到現在還沒有人去調查陳素?還是早就查好了沒有講?

這個問題一直繞在王峻心裡很久了,劉鎮東不太理細節,但是高遠早就有想法也有同感,今天宋威一下子提出來了,各自把想法也拿出來提了提。

虧得王峻給陳素買的表,配的手機,配得拎包都是陳素現在三四個月工資纔可買的名牌,在這兩年王峻也刻意讓陳素獨立處理了慈善款的處理、管理和發放,王峻也準備好了溫暖的懷抱讓陳素依靠,可怎麼到現在也沒有出事?

王峻倒不把這件事不放在心裡,陳素要工作,王峻就讓陳素認認真真努力去做他自己所虔誠要做的事,王峻基本上已經弄好了一個專門針對支援貧困學子的基金型的機構給陳素繼續做他喜歡做的事,以自由人的身份做事也是不差的,陳素本來就沒有多大的需求,沒有野心和對權力的yu望,如果那個單位因爲這樣的事而踢除陳素,那是他們自己的損失。

什麼都看在眼中,記在心裡,陳素用自己笨拙的方式去愛着這個國家,努力地想要爲這個國家添上一磚鋪上一瓦,王峻自己做不到也不想去做,但是王峻並不反對這樣的陳素的人生方式,但是如果爲了這樣的事情陳素受到傷害,王峻是不能原諒的,就是……很奇怪呀,怎麼到現在還是風平浪靜?!

推着長城,王峻一點也不擔心的態度,他們也就不多話了。這本來就都是在他們預料中要解決的事情,從陳素進入那樣的單位就將一定會要面臨的問題,反正不是逃就能躲得過的。

他們轉開話題,一邊推長城一邊談着最近的時事政治,只要生活在北京的人,話題不可能不繞着政治走,在最近出臺的保護私產和保護人權法案話題闡述各自所理解的深遠意義的問題上,四個人吵鬧不休着。

在連夜的壘長城中,高遠在凌晨來臨前先趴下了,輸得不輕興意正濃的劉鎮東跑到樓上把樓上的一位房客從被窩裡拖下來繼續,那人昏昏欲睡中被宋威王峻聯手贏得滿堂彩,陳素下個月的房貸不必自己掏腰包了!

天亮了,高遠先回去了,他還要上班。收了現在才清醒過來的那房客的賭金,宋威也心滿意足地坐上高遠的順車回家了,最終也還是沒翻身的劉鎮東賴着王峻請客出去吃館子。樓上的房客最倒黴,纔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已經輸得底朝天還沒給個翻身的機會,嘩啦一下就散了場,口袋空空的他也只有回去補眠了。

陳素王峻也難得在外面吃早飯,陳素仔細的捏着王峻給他還本月房貸的錢封的厚度,王峻哪來的?家裡的錢他都知道,今天王峻還沒有上班呢,不管了,有錢就是好事。服務員端上早點,陳素一下子被精緻的花型的小包子吸引住了。

宋威的婚期就這兩天了,陳素和王峻商量着今天晚下班後一起逛逛商業街,看看給買什麼當結婚禮物,上一次把人家的訂婚儀式破壞掉,陳素多少有點愧疚,雖然物質不能代表一切,但是物質本身也沒什麼不好的。

王峻的那份賀禮昨晚就定下來了。壘長城時,宋威就跟他們三個都打了招呼了,現在宋威沒有工資福利之外的收入,王峻這樣的大款得送他全套的家居電器,其中洗衣機要最好的!就當是支援國防建設了。

和訂婚那一次的奢華全然不同,宋威的結婚的婚禮很樸素,沒有傳統的接親花車等等繁瑣的儀式,兩家親朋就在軍區住宅區的宋家辦了婚宴,得體也熱鬧,路小姐和宋威都是穿的軍裝,圍觀的都是鄰居和一大堆穿軍裝的軍人。沒有閃亮的珠寶和飄逸的長裙,她依舊顯得美麗大方!路小姐從國外的大學讀博回來也投身於國防了,陳素這才知道她和宋威一樣,學的是信息學,還是高材生呢,陳素真不好意思面對她了。

宋家和路家都對陳素很客氣。宋家的南方老外婆喜歡聽越劇,聽介紹知道陳素是南方人,一下子就和陳素談起來了,還搬出早期南方老人常玩花紙牌邀上陳素玩,這年頭可沒人會玩了,陳素也是小時候跟當時未過逝的外婆學過,居然還沒忘了,跟着老外婆擺開紙牌玩得很投緣。

這場婚禮更像是熱鬧的社區活動,一切迴歸本源,連祝福都顯得無比真誠。看着沒有奢華卻透着透亮的婚宴。被感染着愉快的劉鎮東也在考慮結婚的可能性,但是真情真的很難找,特別對他而言更是不容易,太有錢也是一件不好正面看破真情假意的鐵障,對自己有信心有什麼用,這年頭女人有多厲害,劉鎮東年紀不大,眼睛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有錢又有背景的劉鎮東怎麼可能沒有女孩子追?要不是追的太可怕,劉鎮東能抱着王峻的大腿去求着王峻買他那紅紅火火的公司嗎!嘆氣呀,花樣男孩快變成黃花菜男子了,聽了這話就是冷臉冷心的王峻也不由發笑。

宋威和她的蜜月沒有成行,第二天,宋威直接就要報到上學了,那學校對軍人紀律要求是很嚴的。她有婚假,現在基本上和宋家至親聯繫聯繫感情,她大約在宋威的短期學習結束後就和宋威一起到宋威工作的軍區研究所上班。

平凡的人生纔是不平凡的生活,每個人都在找自己不平凡的服裝和出場方式,但是當每個人都要自己突顯不平凡時,那麼整個羣體都處於同一起跑線反而都是平凡的,凸顯的無非就是那幾個被鋪天蓋地媒體籠罩下的明星而已!無論要平凡還是傑出,一旦走進在生活中都得迴歸於平凡,面臨的無非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有錢的,沒有錢的,誰也無法避開這七樣,王峻明白了,陳素懵懵懂懂但是一開始就在這樣去生活着,生活就是平和對待每一天從自己身邊流逝的時間!!不去後悔,不去抱怨,生活是沒有太多的波折的,因爲我們的國家是這樣的安定,不安定的只是人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