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入夏的天是真的熱了,王峻摟着陳素,一夜熱的緊,兩人誰都沒睡好,王峻說要買空調,陳素盼着裝上了空調,那放在客廳的乳白色的櫃式空調開上一小時整個房間就都涼下來了,但不能常開,太耗電了,又有噪音,但能睡上個好覺也是一件好東西,至於多少錢,陳素刻意的迴避了,那不是他該問的事。

陳素參加了學習小組,補習他那一向在處在邊緣狀態的英語,從中學開始學習了近七年的英語,但還是對說英語沒轍,如雞同鴨講,這是學院老師講的啞巴英語的典型。

說真話陳素一點也不覺得學好英語有什麼作用,都出國嗎?在國內一千人中也沒一個人能在一生中能用得到英語的,況且他們學英語本身就是爲了考試,他們縣二中的英語老師都未必會用英語對話的。

從中學以來到現在,學了近七年的必修的英語課,像陳素這樣對英語會話而全然說不出來的人比比皆是,因材施教自古就在談論,卻也從來沒有實施過,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財力又有幾個能以用在課堂上應付考試學到的英浯來對話講談呢?

陳素選擇了上英語教導班是因爲面臨的是英浯的考級,雖然不是必考的,但這在以後的就業的求職表上是個重要的籌碼,大家都在這麼說,陳素也當然是要參加的了。何況英語考級還有一項陳素很在意的項目,就是聽力了,這次額外的輔導課全班幾乎湊熱鬧的都是參加了,成了公共課。

後來陳素才聽說,全年級都參加的,是因爲有學長傳說只要繳費進英浯補習課堂的,英語考級老師不敢保證,但是校內的英語結業考是百分百過的,所以大家都是很積極的繳了一百二十元的報名費的。陳素也跟王峻報備了,王峻沒說什麼給了陳素一千塊錢,陳素把它放進了玄關的鞋櫃的抽屜裡了,陳素把這筆錢記進他作爲記錄家用的本子裡。

補習課是在每週在一三五的自由晚自習課上兩小時,一連補一個月,第一週人來的還不少,第二週就沒有多少人來了。

陳素當然不會逃課了,從住王峻那開始到現在三個月都沒上過晚自習,陳素還蠻懷念這種沒有老師看管的上晚課的感覺,到後來各班來的就是各班的班幹部和成績好的那幾個小羣體了,人越來越少了,但也清靜了,課堂剩下的基本都是想學的學生。

劉菁每堂課都來,一開始大家分開坐的,後來來聽講上課的人越來越少了,階梯教室顯地特別曠,老師讓大家集合往前坐一塊兒,劉菁就坐在陳素右邊,彼此保持着矜持,但也客氣交換着上課筆記,陳素也不參與地聽她們討論四大天王誰更帥的這種八卦問題,也是覺得有意恩很,女孩子的追星和男生不同,女孩子追男明星,而男生多是對女明星有興趣。

陳素不追星,因爲陳素對戲劇更有興趣,當然不是指國粹京劇,陳素對只是百年就稱爲國粹的京劇沒半點興趣的,陳素偏愛南方的越劇戲,還能唱上兩句,其實陳素也只是偶爾聽一聽,每次聽到柔和的語調就覺的舒服,陳素看電視也主要找找戲劇的,可惜多放的是京劇,北京人可不是一般的捧京劇呢。陳素喜歡越劇的事,陳素不讓人知道,一個大老爺們怎麼愛聽那軟綿綿的東西?陳素不用想就可以知道一但被劉鎮東曉得的話,劉鎮東一定會這樣取笑他的。

近一月下來,遺憾的是補習也沒顯著地改變陳素那帶着南方囗音的英語發音,對英語的認知也沒有顯著的提高。晚上六點半上課到九點半下課,因爲沒作業所以很是輕鬆,漸漸倒是像是一種聚會了,很是熱鬧,還有好幾對男女長在這一個月確立了朋友關係。

沒有競爭xing,英語補習課有和氣融融的感覺,本月末週五的最後一次的補習課,老師明智的提前散學了,陳素收拾書本準備回去了,但班長招集了本班剩下的最後的六名學生說去慶祝一下,去聚餐!陳素是不想反對,這一個月裡大家相處的又不錯,何必掃興呢,而且這陣子好像他們也沒找自己的麻煩,陳素也不想做人做的太死板。

六人一商量決定去吃一頓目前北郊很流行的自助餐,各人付各人的,時髦的AA制,一人三十八元包飽,算是在衝刺期末考前的自我慰勞,這個意見大家都同意,陳素也沒有去過自助餐,聽了就覺得很時髦,近四十元不算太離譜,最近省下來的錢還可以奢侈這一回,陳素同意了。

在北郊地區熟悉的同學找了一家檔次還不錯的餐廳,反正要花錢那就進高檔的地方,大家也是這樣認爲的,裝潢的漂亮,人相對的也多,不算實惠但氣氛不錯,大家儘量的把本錢往回撈,在歡語中陳素和同班同學之間那多多少少存積的冷淡感在這一晚有相當大程度上的和緩,氣氛和樂融融,吃的也開心熱鬧,在中國,吃,本身就是一種交際。

他們要去歌廳唱歌,有個男生拍胸請客,陳素不想去了,天太晚了,不是王峻回不回來的原因,也不是錢的原因,而是陳素對流行歌曲真的不在行,到時又怕說出不合羣的話,惹的大家都不愉快。聽到有人請客,會唱的想玩的是不會放過的,一轟而上,吵吵着去了。只有陳素和劉菁沒有去,劉箐說累了困了,沒有去的兩人結伴往回走。

外面街燈在閃爍,但車流很少了,這裡從來就不是繁華的地段,晚上的風多少帶着爽朗的氣息,兩人並排走着,保持着正規交際的尺度,輕輕的默默的氣氛還不錯。

劉菁先開囗,“陳素,對不起!”聲音很輕。

陳素一怔側頭看了垂目的她,“沒關係”。

劉菁輕輕柔和地說;“我勸過她們不要亂講的,但是沒能勸住,讓你難堪了。”

陳素又怔了一下,望望一臉柔和正然的劉菁,陳素笑了起來“我知道!”陳素肯定的說:“我知道是她們亂講的。”

劉箐釋然地笑了:“能消除誤會真高興,我們還是好朋友吧。”

陳素笑的同樣開心燦爛:“那是當然了!”愉快的齊肩走着,聊着可有可無的話題很快就看到了住的小區的圍牆,“呀,我住的地方到了,”陳素和她道別,殷勤地叮囑她夜晚要小心。

劉菁望望小區外圍的可見的一角住宅樓房“你家住這兒呀!”

“這裡不是我的家,”陳素澄清,“我暫住幫人看房子的,我家在農村的。”

劉菁笑的嫣然,“今天過的很愉快,下週見了,晚安!”很洋派的很瀟酒地揮手,轉身間素色的長裙在夜風旋動一個優美的弧度,陳素心情也極好全然沒有注意到後面不遠處停下的銀灰色驕車上坐着的王峻眼中閃爍着冷峻的光芒!

陳素是真的高興的很,因爲太有意思嘛!

姑且不論陳素是否在不在乎被“批鬥”的那件事,劉菁這種大城市來的姑娘也太有心計了吧!

是不是劉菁發動的陳素根本不想去計較,但真的不是劉菁嗎?不會的!因爲陳素就算不太接觸班集體,但還是很清楚劉菁在班級的地位的,劉箐是真正大城市的姑娘,人又漂亮,又有親戚在學校,還是學生會的幹部,兼任班級的團支部部長,班級的大大小小的事老師都找她,班長是誰都沒人在意,要不是那次主持班會的是個男的,陳素也不知道那衲衲的同學是班長呢,當然還有些是同宿舍的舍友事後告訴他聽的,那次開班會的主題就是劉箐在遊玩過頤和園後在女生宿舍裡提出來的,是誰都知道的事呢,其實這件事陳素-點點也不想問,也早就扔腦後了,現在被劉箐再提起,只是覺得有趣,就像是當場捉住-個睜眼說瞊話的,感覺好有意思,心照不宣的謊言讓陳素也進入戲中。

陳素愉快地放熱水泡澡,心情說不出的愉悅,不由自主地哼着曲,今天晚上一定會在夢裡笑醒。

好像是胖了,陳素擦着溼發看鏡中的自己,這幾天王峻常常睡着了無意識對他的腰亂捏,又疼又癢,從鏡子裡看的不是太明顯,最近的蛋糕吃的是多了點。

陳素對鏡望望自己的下巴,依舊沒有鬍碴子,有點懈氣,王峻就是要天天刮鬍子的,毎天-早醒來那鬍碴子就扎的陳素很煩惱。

找到了眼鏡,陳素把要換洗的衣服放到衣籃裡,明天再洗,陳素哼着歌準備睡覺,午夜十二點了。

意外地看到王峻在客廳,空調的溫度開的低了,曬了一日的溫熱的水泥房有了些涼意。

陳素確實是意外的,因爲最近王峻很忙,基本上都是在凌晨三點左右纔出現的,睡眠也少,不知道在忙什麼?今天回來算是相當的早了。

陳素停了擦着溼發的手,意外地望他道:“你回來了!吃過了吧?要洗澡嗎?”陳素輕哼着曲子伴着快樂的心情到臥室內的浴室去。

陳素是在外間的浴室洗澡的,陳素喜歡在大浴缸裡泡着,水的浮力讓人有種飄搖的錯覺,又似嬰兒的搖籃。而王峻只是衝沐,陳素一次也沒見過他用過浴缸,所以臥室的只有衝淋頭的浴室就成了王峻專用的浴室了,陳素去準備給王峻放衝沐用的毛巾了。

“你今天很高興,”王峻脫了手錶扔到牀頭櫃上。

陳素想了就覺得有意思的很,忍不往地笑了出來!

“是呀,”陳素不否認的同意,是很開心的,陳素知道王峻只衝沐,把毛巾搭到置物的把手上就出來了,迎面就是臥室強燈yin影后的王峻。

空調的溫度是低了,陳素轉過去關上窗戶,冷氣會跑了,等王峻洗完澡出來後就關了空調吧。

外面是熱呼呼的溫度,屋子裡是涼爽的室溫,這覺會睡的很舒服吧,陳素乘王峻衝沐的時間展開牀單鋪牀,愉快的心情讓陳素忘形的輕輕哼着隨意的音調。

王峻出來了,陳素已上了牀躺好了,今天已經遠超出了陳素正常睡覺的時間了,腦子還有點興奮但身體泛倦了,柔軟的席夢思下沉降了一下,王峻坐在牀邊:“今天你幾點回來的?”

嗯?泛困的陳素有點迷糊,沒經腦子順口回答:“啊?放學就回來了。”

王峻轉頭看陳素,陳素在要睡還沒睡的當口擡目看到正面迎着窗頭燈光的王峻,陳素驚醒了,王峻的眼睛亮的如深潭的死水。

“不,不是的,今天是最後一天的補習,老師提前放學了,我們班就組織去吃晚飯,我就去了,吃完了我就回來了,”陳素手肘半支着牀鋪往上挪地半坐了起來,情況就是這樣吧,陳素想了想也確定沒有別的了。王峻一般是不問不管陳素作什麼的,但明確跟陳素指出要出門作什麼是要和他報備的,這不算出格的吧。

“那個女人是誰?你的女朋友?”王峻像是鬼魅,聲音平緩的像是一個聲調出來的,陳素怕這樣的王峻。

女人?誰?陳素怔怔的聯想到自己接觸的女xing也只有劉箐一人罷了,“你說劉箐?”陳素是奇怪的,劉箐和王峻認識?陳素奇怪回答:“她是我們班的同學,也是一塊兒補習的英語的。”

“你們交往了多久了?”王峻平平緩緩地問。

交往?陳素覺得王峻今天很奇怪,明明今天的王峻問話和態度都是很平和的,但陳素卻覺得很害怕這樣的他,陳素靠着牀攔搖頭:“就今年下學期開學後才認識的,”陳素在盤算着王峻不會是劉箐的男朋友吧,儘管好像不太可能,但是王峻的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狀況實在不得不讓陳素往這方面去想。

王峻看着陳素,看得陳素臉色發僵,王峻淡淡道:“拿杯水給我。”

陳素急忙去了,心裡對王峻和劉箐是什麼關係的事很是不安,果然不應該抓了別人的把柄就得意忘形的暗自菲薄,陳素不無自省。

拿了冰箱裡的礦泉水倒到杯子裡端回臥室,王峻站在牀邊,站在雙人牀的陳素睡的那一頭,陳素睡的那一邊的牀頭櫃是陳素自己放東西用的,王峻在陳素的牀櫃抽屜邊,手裡拿着東西在看,陳素一看就知道一定是照片了,是那次上頤和園拍的照片,裡頭有陳素和劉箐的那張雙人合照,陳素端着水有點怕,王峻不會誤會吧?劉箐不會真的是王峻的女朋友吧?一時間,陳素處於思想混亂中。

王峻手中的照片是春光明媚的頤和園留影照。

在王峻的印象中,陳素是永遠輕淡的人,很識相的保持着距離,讓彼此都很舒服,但是無疑的,王峻今晚回來看到的陳素是絕對陌生的陳素,在夜色下和輕浮的女人笑得開顏的讓人厭惡,回來聽到的陳素歡樂的哼歌的愉快的聲音,王峻是煩厭的,他決定把陳素扔進儲物間關一天,決定了用這樣解決方式來處理這件煩躁的事後,王峻用最後的耐心等陳素從浴室出來就執行,陳素從浴室出來了,迎面那句,“你回來了!———”,意外的神色和無做作的笑讓王峻放棄了關他進黑屋子的念頭,儘管陳素快樂的態度讓王峻非常厭煩,但王峻剋制住了。王峻讓陳素去拿水來,喝一杯放在冰箱裡的冰涼的礦泉水會消解一下心頭的燥動吧。陳素受嚇的溫順的態度讓王峻很受用,陳素去拿水時,王峻起身拿乾毛巾把溼發擦擦,側目間看到陳素那廉價的花茶放在牀櫃上,陳素又在喝那廉價的花茶了?王峻皺眉順手的把那塑料薄膜包裝的袋子再次扔進陳素的抽屜裡,王峻就看到了陌生的東西,是一沓子的照片,看到陳素靠着今天看到的那女人身邊笑的如此的眉飛色舞,王峻憤怒了,真的憤怒了,爲什麼憤怒這個問題不在目前王峻的理智考慮的範圍內。

手腕被抓,水潑灑出去的同時,陳素想的是王峻真的是劉箐的男朋友吧?!這可該怎麼解釋呢?

破裂的衣服零散的落在牀尾,開着低溫的空調也沒能把房內的高溫降下來,牀上一目瞭然的兩個軀體在糾纏,空氣中充逸着的本能的縱慾的喘息,放肆的,毫無忌諱的在xing欲沸騰中呼喊,大大的牀在強烈的搖動中有不可負擔的錯覺,強壯的男人沉浸在原始的囧囧中強烈地擺動着精悍的腰,身下的人有一雙修長的白淨的腿緊緊的夾着男人的腰隨着激烈的衝擊波發出破碎的無法連貫的呻吟,關上的門窗的房間中散發着如火的熱,空氣中飄蕩着汗水的鹹味和男人特有的囧囧後的雄xing麝香的味道,水泊撞擊礁岸的激流在盪漾,飄搖的軀體在強壯的攻擊帶領下不斷地涌上gao潮,脣角的吟語如此的嬌媚如絲,強壯的男人在囧囧達到gao潮中發出低沉的暢快的釋放的鳴聲,釋放後的快感使他沒有急於退出那具身軀,眯着眼睛享受着這份快感的餘韻。

如熾的燈光下任誰也無可遁形,王峻的眼睛泛着野獸的殘的嗜血的光芒,同時也透着濃濃的絕望的厭倦的色彩。

陳素是絕望的,是被獵人套住的幼獸那無力迴天的絕望,陳素望着王峻的眼睛,陳素清晰的知道自己會消失,會無聲無息的從世上消失掉,陳素的僅有的幾次人生危機的經歷在告訴陳素,王峻一定不會讓他活,一定一定不會讓他活下去,王峻會不染一絲血的把陳素從這個人間蒸發掉,王峻會的!

爲什麼?!

爲什麼?陳素是畏懼的,不解的,茫然的。

殘的眼睛裡有絕望的色彩,肆無忌憚縱慾粗重的喘息,在囧囧與絕望中間徘徊,陳素的羞恥心悔辱感早就被生命攸關的現狀而放在了末位。在身體不可控的那一刻,陳素的頭腦是理智的,那一刻陳素想到很多,陳素想到右邊的牀頭櫃上擺着的沉重的黃銅鑄的銅馬,左邊的牀頭櫃上有同樣的一套的精緻雕花銅製的裝飾的盒子,任拿到哪一件找時機狠狠的砸在王峻頭上,然後就逃,逃的遠遠的。陳素在王峻的身下如斷線的風箏飄搖,陳素的頭腦是這樣的冷靜,但是陳素卻擡不起一根手指頭,真的,真的一根也擡不起來,如同中了魔咒一樣,除了大腦一片的清晰之外,陳素動彈不得,陳素不是膽大的人,陳素在那嗜血的眼睛的盯視下手腳冰涼,哪裡還能動彈!

陳素全身因爲痛感本能地尋找減輕疼痛的方法而全身處於全神經中樞的放鬆狀態,除了大腦皮層之外,陳素本能地保護自己的意識處在一步看一步的狀態中。

當那熱的如要灼傷人的熱流在陳素的身體深處盪漾開,清晰的讓人毛骨慫然的兇器在陳素敏感xing達到頂點的內襞中軟化的那一刻,陳素軟弱無力的身體同時僵硬住了,釋放了囧囧的王峻沒有離開陳素的身體,在用秒來計算的沉迷的時間內,王峻伸出的雙手環抱住陳素相對而言秀氣的頸脖,陳素的脖子在王峻兩隻大手環繞下是這樣的脆弱,兩手併攏陳素清晰的感受到王峻雙手的力量和餘下的兩個大拇指壓在並不突出的喉結上讓人恐怖的力量。

“不要!!!!”

陳素用盡了所有的力量也只能發出悲鳴的沙啞的哀叫,不構成任何力量的手抓住王峻的強壯的手臂,全身因爲恐懼感而繃的很緊很緊,強烈的死亡恐懼感在陳素全身流竄,那一刻的同時,王峻迅速的放開了陳素的脖子,也迅速地退出陳素的身體,陳素強烈收縮的後蕊夾痛了他,沒有男人能忍受得了這種如被夾斷的痛楚的,王峻也不例外。

陳素哭着,是嚇的。

按在喉節的手指離開了,那種乾澀的嘔吐感在喉嚨中流竄,陳素扭曲着上半身不斷的乾咳,抓着早就零亂不堪的牀單在手指間撕扯着,咳的嗓子有支離破碎的感覺,陳素身子還被固定在王峻的身體下面,受痛的王峻望着陳素,他望的是陳素分開的雙腿間,因爲強烈的咳嗽吧,本來紅腫的後蕊不斷的一張一合地吞吐着乳白色的漿液和涇渭分明的血液,它在一張一合,張開時可清楚的看到紅豔的內襞,一瞬又收成了一朵雛菊,原來囧囧菊花的說法是這個意思,王峻受教了。

王峻就這麼看着,看着,一直看到陳素激烈的窒息的乾咳終於停止爲止,乾澀的咳嗽讓陳素本就沙啞的喉嚨再也發不出完整的聲音來,連求救的聲音也發不全了,陳素是懼怕的。

“你是男的,不會懷孕的啊,”王峻有了悟的釋然。

王峻慢慢的把盯在後蕊的目光轉移,目光如刀的劃過陳素的一寸寸的身軀最後對上陳素驚恐的眼睛,王峻依舊在陳素的上方居高臨下的審視陳素:“你現在不用害怕了,你又不會懷孕,別擔心,”王峻望着陳素:“我講一個故事給你聽吧,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