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楊芷硯呵呵的笑道:“比如說你則怎麼會有如此高超的音樂水平。”
我道:“你也很厲害啊,你是跟別人學的,我也是跟別人學的,只是老師不一樣罷了。”
楊芷硯眼珠一轉,盯着我道:“我怎麼覺得你的回答和不回答是一樣啊?”
“有嗎?”我問道。
楊芷硯很肯定的點點頭道:“有。”可能楊芷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問道:“你覺得若君怎麼樣?”
聽到楊芷硯的話我不禁一愣,不知道它爲什麼會問這個問題。我道:“挺好,很開朗的一個女生。”
楊芷硯又問道:“她每次見到你都會挖苦你,你不會生她的氣吧?”
我苦笑道:“我還不至於生一個女生的氣吧,雖然我不是什麼紳士,但是我也是知道一個男人應該有容人的度量的。”
“那就好。”楊芷硯嘆了口氣道:“其實若君也挺可憐的,以前她沒有什麼朋友,都是孤孤單單一個人。剛進高中的時候她一個人坐在教室後面,不和任何人說話。那時候她很漂亮但是很自卑,不願意說話。我們被分在了一個宿舍,每次吃飯的時候我都會叫着她一起去,剛開始她並不願意,後來就漸漸跟我在一起了。在飯桌上,由不說話到說幾句話再到後來的無話不談。慢慢的我們成爲了好兄姐妹,那時候我開始知道她有多麼的孤單和無助。我把她當親妹妹看待,她把我當親姐姐。我們都不想讓對方受一丁點委屈,我們在保護自己的同時也在保護着對方。她每次針對你,挖苦你,其實都是爲了我。她不想讓我到最後受到傷害。”
“爲了你?”我疑惑道。
楊芷硯聽到我的問話臉刷的紅了起來。看到楊芷硯的羞赧的樣子,我恍然大悟,忙尷尬的轉移話題道:“現在若君不是挺開朗的嗎?怎麼會自卑呢?”
楊芷硯擡頭看了看不遠處操場欄杆上飄揚的五星紅旗,有些傷感的道:“是啊,現在的若君是挺開朗的,就像一個瘋丫頭一樣。她原來和現在相比,算是一個極端。她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一個男孩子,很喜歡和他在一起。每次去男孩子家裡的時候,她都會捉弄那個男孩子,纏着男孩子和她一起玩,若君着樣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那個男孩子時刻注意着她。後來,可能是那個男孩子有些煩了,開始躲若君。若君當時以爲自己是一個很令人討厭的小女孩,才使得那個男孩子躲了起來。所以從那開始她漸漸自卑起來,她沒有去交朋友,把注意力和精力都放在了男孩子身上。男孩子爲了躲開若君總是想盡各種辦法,一次又一次,若君就越來越自卑起來。爲了和那個男孩子在一起,若君毅然放棄了更好的清明一中而選擇了這所學校。上高中以後,若君就很少再見到那個男孩子了,每次那個男孩子遠遠地看到她之後,都會跑開。每次若君都會回到宿舍大哭一場。之後我們就成了好姐妹,慢慢的她就變得開朗起來。”
聽了楊芷硯的話,我心中不禁一突,不敢相信的問道:“祝華?”
楊芷硯看向我,點了點頭道:“是祝華,昨天下午吃完飯,若君在醫務室門口等了三個半小時,但是沒等到祝華。她知道祝華受傷了,也猜到祝華爲了不見她沒有去醫務室看傷,這件事讓若君很難過,昨天晚上哭了很晚才睡下。”
我嘆了口氣道:“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兩個人矛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爲什麼若君見到祝華的時候不溫柔一點呢?”
楊芷硯道:“本能反應了,每次她見到祝華的時候都會憤怒,而且是一副恨不能把祝華吃掉的樣子。”
我道:“我覺得應該找個時間讓他們倆坐下來好好談一下,即便是不能有情人終成眷屬,但也至少應該消除一下他們之間的隔閡。”
楊芷硯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然後又有些擔心的問道:“對了,祝華對若君的看法是什麼?”
我笑道:“依照目前的確認的情況來看,祝華當王若君是他的一個小妹妹,但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我看關係不會那麼簡單。”
楊芷硯微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否則對若君的傷害更大。安排他們見面的事情,若君那邊就交給我吧,祝華那邊我希望你能幫一下忙。”
我很爽快的答應道:“沒問題,但是最近不會有時間,從明天下午開始每天的課外活動時間我們都要去五樓的空教室去排練,沒法安排,即便是安排了,萬一出了更大的矛盾我們也沒辦法及時補救啊。”
楊芷硯沉吟了一下,道:“那開學典禮之後我們再商量這件事吧。”
“可以。”我道,然後把改好的樂譜又拿了出來遞給了楊芷硯,道:“這份樂譜你先拿回去有時間的話看一下吧,明白排練的時候也可以輕鬆一下。”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是一個星期五。明天就是開學典禮了,所有有節目的人心裡都難免有些緊張,沒有節目的人更多的是期待。以前的開學典禮都是下午舉行,這次校長經過深思熟慮,把它改在了晚上。校長爲了這次晚會可是煞費苦心,每個節目都是他自己親自篩選,而且組織了十幾個各科、各年齡段的老師進行投票篩選,務必求的晚會的質量上乘。但是我和楊芷硯的節目並沒有經過投票選舉,而且除了校長誰也沒聽到過我們彈奏的《有期無期》,一切都在保密中。有的老師怕學校的學生的節目不好看,於是提議去校外請一些專業的演出人員來表演,但是被校長一票否決了。因爲校長覺得這時一次鍛鍊學生的好時候,也是顯示學校師生多才多藝的好時候,如果請校外的人來,那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種行爲要嚴令禁止。啓源高中的師生確實是臥虎藏龍,好的節目如春筍般涌起,笑的校長直接合不攏嘴。
這段時間過得很閒逸,每天除了打屁還是打屁,好像我來之後每天都是和祝華他們三個人沒幹過其他的事情。下午班裡的同學還是繼續學習格鬥術,雖然兩個星期過去了,但大家的熱情依舊沒有減退。現在不管男生還是女生都感覺自己體內充滿了力量,精神比一個星期前還要飽滿。而我每天下午和楊芷硯躲在實驗室的五樓的空房間裡排練,兩個人的默契在潛移默化中越來越好。實驗室的五樓每天下午除了我和楊芷硯以外再沒有其他人了,校長怕“泄密”,而且給我們定的目標是技驚四座“驚豔”全場。對於感情的話題我和楊芷硯都很有默契的避而不談。我們都知道對方的感情但都沒有說破,就這樣慢慢的醞釀着,等待着,卻不知在等什麼。
期間。張澤中曾經到白無常的宿舍找過白無常,手裡拿的是自己寫的《殺手之王》劇本,他想勸說白無常在自己某天當上導演時可以出演他拍的《殺手之王》。乘興而來,敗興而歸。這句話一次又一次完美形容了張澤中的行動。張澤中一臉興奮加自信的走進了白無常的房子,一臉落寞的被人扔了出來。當張澤中拿着劇本給白無常看並說明來意之後,白無常二話沒說將張澤中推出了門外。但張澤中並不氣餒,第二次敲門進入了白無常的房間,這一次張澤中先發制人,剛進門直接展開了長篇大論的說教。張澤中是一名優秀的語文老師,一連講幾節課不停歇絲毫沒有問題。兩個小時後,張澤中停下了自己的勸說,一臉期待的看着白無常。白無常這次更爽快,直接提起張澤中就把他扔到了門外。張澤中一臉悵然的坐在白無常的門外,久久不語,神情異常落寞。過了許久,張澤中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拍了拍褲子上的塵土,又看了一眼白無常宿舍緊閉的門,轉身下樓了。
張澤中已經記不清自己碰壁碰了多少回了,但他一直不甘心,他相信只要自己堅持,自己的夢想總有一天會實現的。今年五月份,偶然間瀏覽網頁的時候,白無常發現了關於世界殺手之王退出殺手界的消息。他敏銳的觸覺立刻想到這是一個好的題材,當他讀到白無常的事蹟後,立刻被白無常的種種義舉感染了。他甚至可以預見一旦將白無常的事蹟搬到熒幕上,那將是空前的火爆。於是張澤中立刻劃了幾天的時間寫出了《殺手之王》這個劇本。寫完之後張澤中對自己劇本並不滿意,他總感覺劇本里的裡的白無常缺少某種東西。當他在校長辦公室見到白無常後,他立刻明白過來自己劇本里的白無常缺少什麼東西,缺少那滲透到骨子裡的寒意和冷漠。見到白無常後,張澤中立刻將白無常定位自己電影裡的男一號。張澤中又花了幾天的時間將劇本改好,使得人物的形象更加豐滿。改好劇本後,張澤中滿懷希望的去找白無常,可是又一次被無情的拒絕了,張澤中心裡的失落可想而知。一個越想成功的人,在面臨失敗的時候,痛苦越大。張澤中不想再去祈求那些影視公司了,他要自己籌錢拍電影,哪怕是砸鍋賣鐵,他也要把自己的電影拍完,但是這一切還未開始就被戛然而止了。張澤中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最看好的男一號不想演,他心灰了,開始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