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膽敢擅闖我山門!”只聽一聲大喝,繼而便見漫天煙塵飛揚之中,一個白袍青年身形連閃,如同一道匹練向着他們電射而至,勢若驚鴻!
溪妃怒哼一聲,挑了挑眉頭,隨手向前一揮,忽只見身前一陣虛幻扭曲,繼而凝結出一座剔透冰牆,恰擋在四人之前。麒麟小說電光石火之間,便只聽“鏘”的一聲,那白袍青年腰間長劍脫鞘而出,劍光閃爍連連,狠狠刺在了那冰牆之上!
“轟!!”
一聲巨響之後,冰牆之上頓時一陣冰屑紛飛,那長劍悲鳴陣陣,連同它的主人一併震飛,白袍青年悶哼一聲,狼狽不堪的連連後退十數步,這才勉強穩住身形。
他喘了幾口粗氣,手捂着胸口,長劍向前斜指,怒視着擅自闖入的四人,高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膽敢擅闖我大雪山總壇,都不想活了嗎?!”說着,他向着溪妃怒目而視,待到看清她的相貌,卻不由頓時一怔,片刻間說不出話來。
張然羽見溪妃冷冷一笑,生怕她又生出什麼事端,急忙搶上前來,拱手道:“在下乃混元宗弟子張然羽,有要事與貴派掌門商議,還請道友行個方便。咳咳……方纔多有唐突,還請道友見諒,但凡若有任何損失,在下一應承擔便是!”
那白袍青年這才驚醒過來,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皺了皺眉,疑聲道:“混元宗門下?我大雪山隱居於極北嚴寒之地,一向不問中原修真之事,怎麼會與貴派有半點糾葛?閣下似乎搞錯了吧……”
張然羽苦笑道:“道友有所不知,在下此次前赴北地,乃是隨同玄夜供奉殿而來,受高陽大軍埋伏,將玄夜將軍程致遠俘虜。在下探得高陽軍已將其送至大雪山中看押,咳咳……此人與在下頗有淵源,還請道友行個方便,將他放歸軍中,在下必將勸服玄夜退軍,今後亦不會侵犯貴國半步,如何?”
那白袍青年聞言一怔,繼而愕然笑道:“少俠真是說笑了,修真之人清心寡慾,又怎麼會關心凡塵之事,高陽僅僅是我大雪山容身之處,至於受何人統治……本就不受我等修真煉道之人所關注,更不會爲他們羈押犯人了。不知……少俠從何人之處得知如此消息,可否有確切來源?”
張然羽微微一怔,將身後努力想躲起來的沈雪宜拽了出來,推在了面前,道:“就是這個小丫頭,她親眼所見的……”
沈雪宜無所遁形,在滿殿人注視的目光中訕訕笑了一下,向着那白袍青年揮了揮手,輕聲道:“曹師兄,你……你好啊!呃……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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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袍青年曹師兄楞了一下,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略帶了幾分不解,疑聲問道:“這位姑娘,咳咳,不知是哪位師叔門下,莫非……認得在下麼?”
沈雪宜臉色微紅,偷偷回頭打量了張然羽一眼,搓了搓自己的衣角,訕笑道:“大師兄,人家……人家是雪宜嘛,你不記得了麼?”
那白袍青年皺了皺眉,又將她細細端詳一番,道:“雪宜?請恕在下愚鈍,似乎……並沒有聽說過哪位師叔門下,有姑娘這樣一位師妹吧……”
沈雪宜漲紅了臉,叉着腰嚷嚷道:“哎呀呀,你這人真是笨得要死了!本姑娘是沈雪宜,沈雪宜就是本姑娘,你那位恩師老頭兒……不就正是本姑娘的叔公嘛!笨死了笨死了!”
說着,她挽起了自己的右臂衣袖,露出了藕段般的玉臂肌膚,展示給那白袍男子:“你看看,本姑娘可是有獨門標記的,如假包換!”
曹師兄略帶了幾分疑惑,看了她一眼,隨意向她手臂上一撇,卻忽而大驚失色,拱手下拜道:“原來是雪少主,弟子長門首座曹政,拜見雪少主,先前眼拙,多有得罪,還請曹少主多多見諒……”
他話未說完,便只見溪妃猛地竄了過來,拽着沈雪宜的手臂上下端詳,一面興奮的高聲嚷嚷:“讓我看看,究竟是什麼好玩的標記?咦……”
誰知她乍一看之下,卻頓時皺起了眉頭,扯着嗓子嚷嚷道:“喂喂喂,我說你這小丫頭,幹嘛隨便把老孃的樣子紋在身上,難道……你暗戀我不成?哼!”
聽她如此一說,那大師兄曹政頓時大吃一驚,看向溪妃的眼中頓時也起了幾分變化,張然羽也是莫名其妙,愕然向沈雪宜手臂之上看去,只見一片雪白的肌膚之上,赫然紋着一條小小的金色鯉魚,閃爍着微微金光,分外奪目耀眼,赫然正是……那冰鯉溪妃的本體模樣!塵緣仙蹤 第五卷 雪山驚魂 第三十一章 掌教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