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在御劍派落難之時還落井下石,一羣沒良心的東西,滾”,有怒喝一聲,這次卻飛身而起,直接飆到那名男子跟前,一陣風迎面吹來,待那男子再睜開眼睛,只覺得一手握住了那肥胖的脖子。
“掌事”,那男子身後的一羣打手見狀紛紛提起劍,緊張地看着看着那緊緊鉗制着他們掌事脖子的手。
“沒有點功夫我就敢明目張膽的上門來嗎,你太小瞧我了”,那掌事一手五指曲成爪型,手掌之中淡淡的風氣凝聚,僅僅利用說話間,一個風凝聚而成的劍刃刺過吳劍的手臂,吳劍的反應還算靈敏,急忙躲避,割破了衣袍,卻沒沒見一滴鮮血流出。
“少掌門果真好功夫,給你三天的時間,最好識相的滾出御劍山脈,否則割破的就不僅僅是你的衣袍,哼”,一甩袖子,轉身走了出去,留下吳劍在原地,緊緊地握着拳頭,低着頭。
準時的,三日後那王家執事如約到來,只是這次身後跟着的百來號人,明顯比上次的那些打手氣場強太多了,看來是滅門的。趙方和吳劍身後站着的,是大概整個御劍派吧,加上二人不多不少十二人,看來離開御劍派的人,不在少數,力量如此懸殊的情況下,誰都清楚勝負結果。只是戰鬥還未開始,一抹黑影已經站立在了上空,怎麼幾日不見,這御劍派敗落成這個樣子。是不知剛剛從哪裡回來的公子
黑衣廣袖垂手而立,安靜地看着下方兩撥人,狹窄細長的眸子眯了眯,淡淡的說了句看來情況不妙啊,瞬間消失了,徒留一點紅,在空中一曳一曳。
憑空瞬移到了後山小屋,不見溫阮身影,詭異的眼瞳掃描了一下週邊環境,沒有一個人影,公子的心墜了墜,又瞬移到了前邊的大院,兩班人馬已經打了起來,御劍派這邊的十幾號人,儼然已經只剩下兩個人在苦苦支撐,雖然功力明顯高於在場的絕大多數人,但畢竟勢單力薄,很快便落了下風,眼看要被那胖子解決掉了,公子眯了眯眼,這麼好的資源可不能讓這幫人給糟蹋了,擡手一揮,那胖子一個趔趄,又莫名的一股風掀了個四腳朝天,看了看周圍,並沒有人在啊,胖子又來到了那兩個被鉗制的人面前,鼻孔朝天的看了看腳下的兩人,“我就不信了”,一腳踩上去,又被掀翻在地了。
“玩夠了,我是奪魅,這御劍派我要了,你們回去宣告天下吧”,公子憑空出現在上空,釋放出了一抹淡淡的紅光,狹窄的眸子,多了一絲玩味。
看着竟能憑空而立的人,胖子搖了搖頭,想了想幾年不曾活躍的奪魅,終是有了那麼一絲的印象,緩緩地,一幅幅死狀詭異的人的畫面出現在眼前,作爲王家的大掌事,江湖上的一些事他還是清楚的。只是,傳聞的火紅的發,爲何不見了。那掌事懷疑的眨
了眨眼睛,若是冒充的,斷不可犯這麼低級的錯誤,而且這人,分明是在憑空而立,要知道,這可是這些大陸上,僅僅幾名功力超強的強者纔可以堅持到現在這個時間啊,胖子遲疑了一會,看着那憑空而立的人,不見一絲喘息,不知如何處理,那麼還是先退下回去與家主商量吧。
“奪魅大人,您的名字響徹雲霄了,我王家定不會自找沒趣,告辭了”,那胖子帶着衆人匆匆離去,公子看着腳下的兩人,緩緩降下身來“放心,我不會搶奪這御劍派,只是要用我的名號,你們必須付出點什麼”,負手背對着二人,話語不急不慢,這麼好的條件,想必應該不會拒絕。
“大人,什麼條件您儘管說,只要我們能辦到的,定竭盡全力”,那吳劍居然能說出這番話。趙方也不禁驚訝了一番,或許這被人欺凌的感覺,真的不好吧。
“我只要時常用用後山的靈木林,放心,不會爲你們帶來多大的損失的,更不會折損靈木的”,公子竟也這般有禮起來了。是對這承擔着滅門之痛的少年的一絲同情吧。
“是,是,大人”,吳劍深深地低着頭,那強壯的身體對着如此斯文白淨的一個公子深深鞠着躬,畫面有些詭異,只是趙方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少掌門,竟可以隱忍到這般地步,此次的變故,使少掌門成長了,不知多少啊。
公子笑着點了點頭,扔下了一根火紅的長髮,“有危難的時候,就拿出它來,我在裡面灌注了能量,不是太強的對手,都沒問題,只是開啓它是必須血祭的,好生保存”。身形一閃,便不見了人。
“是,大人”那吳劍深深地低着頭躬着腰,公子走了很久,方纔恭敬的託着那跟火紅的發,緩緩地擡起了頭。目光裡,更是多了些什麼,恐怖的另趙方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回到了靈木林的小屋子裡,仔細的觀看了一下屋子裡的環境,沒有打鬥,沒有毀壞的痕跡,看來這裡還沒被發現,輕輕地走到院子裡,撫過地面樹木上被鳳鳴擊出來的一道一道可深可淺的溝壑,公子眼睛眯了眯,阮兒的心,怎麼忽然變得如此浮躁。飛身到了溫阮的房間,看着牀上凌亂的衣物,走的竟這般匆忙,連衣物都沒來得及收拾一下,照此看來,定是出了什麼事。會不會是離醉那小子,公子靜靜的站立在了木屋門外的欄杆上,俯視着院子裡的一片寧靜,不時有那麼一兩條小魚游到水面上緩慢的呼吸着,竟這般大膽的敢浮出水面,看來阮兒走的時間不短啊。公子嘆了一聲氣,緩緩地抽掉身後的那根紅絲帶,一頭火紅的發披肩而下,一直流瀉到了腰間,紅的詭異。
手指輕輕地繞上那紅絲帶,閉目感應,一絲絲淡淡的火靈氣的模糊的出現了,怎麼回事,竟虛弱的連火靈氣都快枯竭了,那千
日紅的花種不是可以在人體內將能量自動轉換爲火靈氣嗎,怎麼還這般虛弱呢,到底發生了什麼。公子的眉頭緊皺,看來阮兒的處境很危險啊。又閉上眼睛感應了一會,發現那火靈氣弱的幾乎連位置都快找不到了,但可以肯定的是,那股氣息出現在西陸。
飛身御空,公子直接前往那西陸尋找溫阮去了。這樣也好,直接去他新尋覓的下一站,也省的再來回跑了。
西陸
溫阮醒來時,已經飄到了一處海灘,周身都是大大的石頭,奇怪的是她的衣服竟沒有溼,下意識的向周邊望去,看不到那抹讓人糾結的白,心裡立刻擔心起來,隨即又放下心來,他本就擅長冰,這點寒對他來說不算什麼,而且就算掉到了海里,或許也更有助於他修煉恢復呢,他現在那麼強,哪裡用得到自己擔心呢。
自嘲的搖了搖頭,又想起他揮劍殺父母的場景,眼底又是一抹寒意,雖然父母或許沒死,可他對父母肯定是造成什麼傷害了,那日遊魂見到的,可不是假的,或許後面的,是那遊魂自己的想像,努力的站起身來,看着周邊沒人便換下了那一身豔紅,找了件自己平常穿的素白裙袍,繫上了一條淡綠腰帶,洗了一把臉,挽了個簡單的髮髻,擡頭看了看周邊環境,發現這周圍竟全是大大小小的石頭,不見一個人影,一點也不想動彈的她,找了塊大石頭坐下來,開始了打坐修煉。
讓自己靜下心來,頭腦裡一遍一遍的讀着南宮派的清心咒,消除了許多當日做夢產生的消極影響,可那日的大屠殺那慘絕人寰的場景卻一遍一遍的襲來,拼命地擾亂着她的心緒,咒語和心障相沖突,加上溫阮此刻虛弱的身體,終於沒有支持住,那心障的一再攻擊,加上清心咒的反噬,使溫阮原本虛弱的身體,沒有承受住這麼強烈的思想攻擊,又昏死過去。
這是一片荒無人煙的大海灘,沒有細細的沙子,有的只是那大大的石頭,又因爲是臨近冰海,冰寒更盛,直入心骨,周邊沒有人承受得住那種寒,所以應該是荒無人煙的,海灘上方飛行盤旋的,大多是那些以海魚或者什麼浮游動物爲生的冰雁和各種飛禽,當中不乏一些狡詐兇猛的角色。
溫阮昏死在塊還算明顯的石頭上,上方不斷有飛禽盤旋着,不僅目露兇光,還發出一聲聲淒厲的鳴叫,似要將溫阮也吞進腹中。那小蛇似乎感覺到了危機,竟甦醒了過來,拼命咬了溫阮一口,可是也不見溫阮醒來,只有一口一口的吸了進去溫阮的鮮血,瞬間變的比之前的身體還要大上好幾倍,惡狠狠地對着那些不懷好意的鳥兒吐着信子,盤踞在溫阮身邊,將溫阮包裹的嚴嚴實實。一頭齜着牙惡狠狠的看着那些不懷好意的鳥兒,一頭不斷用尾巴掃着溫阮的鼻子,希望早點將她喚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