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已經一整個月沒回海邊那棟別墅了?”白以康將一份封面顯眼的雜誌仍在一旁,雙臂環胸的向後一靠,似笑非笑的看着何彥沉的挺拔的背影。
“是我那天的話起了做用?還是我根本就從沒看透你?”
他低頭又看了一眼那雜誌封面上被偷.拍的兩道身影:“放着自己的女人跟女兒在海邊別墅一整個月,你倒是在這邊跟商小姐打的火熱,怎麼?你是兩邊通吃一個也不落下呀?!”懶
“好奇心過重,沒什麼好結果。”何彥沉面無表情的轉身淡看着他,隨即坐到大班椅上,看了一眼桌邊的雜誌封面,眉宇微挑:“這照片是我准許他們發的,你有異議?”
“呵,猜也猜到了。”白以康悠哉悠哉的走上前,雙臂撐在桌上,眯着眼仔細看着何彥沉平靜的表情:“別說現在的這種弱肉強食的社會,任何一家媒體想賺錢,也得給你何總一個天大的面子,任何一條有關於你的八卦新聞都會派人在暗中取得你的許可纔敢發出來,更何況不久前某家媒體被許少給封了,現在媒體界更是謹言慎行,步步小心吶。”
“今兒早上我看到這雜誌時只當做一個樂呵,沒當回事,不過最近我時常去海邊別墅走動,順便監視監視那個楚小姐,這份雜誌今早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也有一份。”
說時,白以康好整以暇的瞥着何彥沉波瀾不驚的雙眼:“親愛的Vason先生,我可不記得Anna她們或者是那兒的幾個保鏢其中誰有看雜誌的習慣。”蟲
“所以你堂堂擎禹副總裁這麼大搖大擺的跑來商氏,美名其曰找我談合作,就因爲這麼一份雜誌封面?”何彥沉往後閒適的一靠,目光凜然的淡看着白以康眼裡的精光:“我怎麼沒看出你竟有當記者的潛質,看來假設有一天我們窮的一無所有時,你還能去哪家報社找個工作,不至於淪落街頭。”
“果然,這纔像你。”白以康黑着臉擡起手臂抱在胸前:“自從那個楚醉幾個月前從英國回來後,你就更深不可測,這張毒嘴也收斂了許多,害得我怪想念的。”
“要是沒有什麼正事,請吧,白總裁。”何彥沉的眼神瞟向門邊,冷漠之外沒有一分耐心陪他周.旋。
“是副總裁,副的!老子纔不攤那麼大一責任,重死了!這三年來我逍遙自在的多輕鬆~”白以康橫眉冷豎:“你居然下逐客令?要談正事是吧?好,那就談正事。”
說着,他打了一個電話,沒多久陳恆走了進來,說是白以康的秘書讓他幫忙送進來的文件。
何彥沉這才冷掃了一眼白以康眼裡的挑釁,接過文件翻了兩下,看着上邊的內容輕笑:“盛華是大型生產機構,跟國內十餘家市值較高的跨國公司都有合作項目,他們會向擎禹拋出橄欖枝很正常。”
話音剛落,何彥沉的目光募地落在一行字上。
盛華近期合作項目關聯中竟然包括楚氏!
“怎麼回事?”
白以康撇了撇嘴:“我就是想問你這事,盛華逆風而行要幫楚氏一把,他這是什麼意思?現在楚氏到了這種搖搖欲墜的地步,連許氏這樣的故交都不得不撤回資金授信,他們盛華竟反其道而行跟楚氏談合作。何況,擎禹對各個公司都已經安排了不少束縛,如果這種下馬威對那些外企集團來說都已經產生了不錯的效果,更何況盛華?”
“盛華的陳董從來都是個聰明人,跟我們所有人都一樣,絕對不會做賠本的生意,如今楚氏的風險人人都看在眼裡,他這樣做,我懷疑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白以康沉吟了片刻:“我沒法確定,他這一招險棋下的十分故意。”
“這事,你怎麼看?”見何彥沉不知在思索什麼,白以康轉身拿起之前陳秘書送進來的一次性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後挑眉,笑了:“我說Vason,不,何總!你也就是對我這麼苛刻是吧?哪有兩個老總關在一間半公室裡談工作的?也不請我出去喝個茶泡泡妞,嘖,傷心啊~”
說話時,回身看他,結果被一記冷眼掃的嗆了一口:“咳咳——”
“你找機會親自去一趟盛華,他們陳董我見過,是隻狡猾的老狐狸,先探探口風,如果他非要硬着來,那就不必手軟。”手中的文件被何彥沉拋在桌上,眸光若有若無的掠過桌邊的那份雜誌封面。
“我還以爲你現在能給楚氏留些情面,不趕盡殺絕,盛華的這一手正也能順勢而行,免得你因爲那個楚醉和女兒而給自己招什麼禍患,現在看來,也許我真是多慮了。你和你父親不一樣。”白以康嘆了口氣:“可我還是想不通。”
正巧這時,何彥沉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便接起:“安然?對,我在工作,下班後去接你。好,不用擔心。”
白以康眯眸看着何彥沉接電話時的耐心神情,又瞥了一眼那份雜誌上在車裡被偷.拍的親吻。
直到他掛了電話,白以康也不打算再逗留,拿起文件轉身要走,在出門之前,腳步微頓,忽然轉頭:“Vason,你真的太深。”
“什麼?”何彥沉笑看着他。
“深的讓人摸不着底。”莫名的,白以康蹙了蹙眉,打開門走了出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何彥沉收回目光,轉而望向落地的帷幕窗外,許久未動。
楚醉這一個月的休養,身體已經沒什麼事,也已經可以離開輪椅慢慢的在海灘邊漫步,只要不跑不跳,再用不了多久,就完全健康了。
她正打算最近再找機會給Vason先生打一個電話,約他見一面,實在不行她主動去見他,除了心裡對他身份與動機的百般懷疑,至少這份感謝她是認真的。
“楚小姐。”她走回別墅,女傭看見她,便對着她恭敬的打了一聲招呼,這一個月以來這些人對她總是這樣客氣又恭敬,但話都不多,從來不告訴她更多的事情,而只要她想離開,就又是阻攔又是央求,說Vason先生還沒回來,讓她再等等,她也就真的沒法不告而別,畢竟受人恩惠。
當她正要走向旋樓梯時,眼角似乎瞥見了什麼,募地轉頭看向沙發上的一份雜誌。
-
-
★明天開始恢復正常每日6000字以上更新,讓親們久等了,愛你們~
月票是鯨魚加更的動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