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說, 那人獨居不好,我要爲他造一個配偶幫助他。
朝禰將沉睡着的顧惜圈在懷裡,感受着她的呼吸聲, 驀地放下了這段時間以來種種的憂慮愁煩。
安心至極。
夢裡, 顧惜又回到了那個醫院。
不再搭理米小甜故作輕鬆的調侃, 顧惜打開手機, 才發現原本定好的巡迴話劇演出被大批換血。
原本演小姐的音樂學的女生去了別的大學做交流生。
只剩下半殘的丫鬟和癡情不悔的公子。
劇社其他分組的演員很不成熟, 因此暫時沒人能代替原來定好的班馬。
顧惜嘆了口氣,唏噓不已。
朝禰早早就醒過來,藉着晨光看見她臉上殘存的淚痕, 不由得狠狠皺眉。
不知過了很久,顧惜才從那個綿長的夢境裡轉醒, 對上了朝禰略帶怒氣的眸子。
“怎麼了?”顧惜想要擡手去撫平朝禰皺緊的眉頭, 卻被他一把攥緊了手腕。
“朝禰?”顧惜看着他將自己的手緩緩擱置在胸前, 指尖感受到他不穩的心跳聲,顧惜不由得呼吸一滯。
“夢見別人了?”朝禰沉聲質問着。
顧惜抿脣, 一時間陷入沉默。
朝禰心裡很清楚,只有她在想起那個男生的時候,纔會在做夢以至於流眼淚。
“現在在你身邊的人,是我。”朝禰再一次宣告主權。
顧惜緩過神,這才明白, 原來朝禰剛剛是在吃醋。
她不由得垂眸, 強憋着笑。
過了幾秒, 顧惜擡臂, 將他的脖頸挽緊, 貼近他的耳邊,“放心, 一直以來,在我身邊的,只有你,而已。”
“那就好。”朝禰斂眉,不然自己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斬草除根的事情來。
“哎呀,別這樣嘛,人家畢竟是校草,給點面子吧。”顧惜難得看出來了朝禰的小脾氣,驀地被逗笑。
“還好你當初沒演小姐。”不然聽自家老婆這語氣,當初怕是要被那個演公子的校草勾走了 。
“行了,別吃醋了,要吃也是我吃。”
朝禰見顧惜這般討好似的主動獻吻,哪有不收的道理,不僅要收,還要加倍的要利息。
直到把顧惜吻得喘不過氣來,朝禰才戀戀不捨的放開她,緊接着又在她額心落下一枚輕吻。
“過幾天我得出差。”朝禰眼眸含着濃濃的不捨,嗓音更是低啞。
顧惜一愣,“要走多少天?”
“一個星期。”朝禰擡手捋了捋她額角的碎髮,柔滑又不忍放開。
“唔……”顧惜被他猝不及防地抱緊,有些怔住。
“昨晚你哭得太厲害了,都沒敢徹底要你。”朝禰壓低了聲音貼近顧惜,咬耳朵。
感受到他與自己耳鬢廝磨,顧惜不自在地偏過頭,紅了臉。
不得不說,她也有些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