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幾乎快要跳起來了,哪有這樣的,隨便替別人做決定。
“當然是真的,打網球而已嘛,用得着那麼痛苦嗎?”杜子維對於我的反應似乎有點奇怪。
“那,那爲什麼一定要帶我去?”我不滿地說,“你們公司的活動,私人的傭人沒有參加的義務吧。”
“也不算公司活動啦,就是幾個朋友的私人活動,既然是‘私人傭人’當然需要參加了。”他一副與己無關的欠扁樣子。
“可是我沒有打過呀,這樣的決定不公平,爲什麼不和我先商量一下?你不尊重人權。”我大聲抗議道。
“哎呀呀,你還知道‘人權’,不簡單喲。”不知道爲什麼我很想甩他一個大嘴巴。
“我教你,我可是個中高手喲。”不知道什麼時候張洋走了進來。
“真的?”我想看到了救命稻草似地撲了過去,可是剛一張開雙臂就又被杜子維拉了回來。
“你想都別想。”杜子維對着張洋咬牙切齒。
“可是高峰他們明明也邀請我了,我也可以帶伴兒的,不是嗎?”張洋很無力地反抗着。
“滾去找你的伴兒吧,這裡不需要你。”繼續咬牙切齒。
“可是明明風子很需要我呀,你都不問問她的意見嗎?還真是不尊重人權呢?”張洋有些陰陽怪氣地說。
“你說什麼?是不是想我扁你?”杜子維已經從咬牙切齒改成了摩拳擦掌。
“來呀,誰怕誰?”張洋也從白癡向着精神病轉變。
“你們兩個慢慢玩兒,我先睡一覺咯。”看到兩個傻瓜愈演愈烈,我實在沒有興趣等下去了,我最大的願望是悠閒地待在家裡,而現在看來無論誰贏我都會夢想破滅,所以我對他們的戰爭一點兒也不感興趣。
“風子先別走,明天跟我去喲。”張洋看我快走出去了,連忙衝我喊。
“你,你......”杜子維居然不會說話了。
“別忘了,我只是個傭人,傭人是沒有人權的,我只能陪主人去,有本事你就買下我吧。”我頭也不回的丟下這句話就出去了,除了我誰也休想欺負我的主人,即使是張洋也不例外,我可是最最忠誠的“傭人”呢。
第二天,我幾乎是被拖進了網球場。走進去的時候幾個人已經在那裡等候了。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杜子維掛着紳士的笑容,真不明白爲什麼對我從來都那麼過分,好歹我也算是清純美少女咯,“這位是小風。”
誒?爲什麼給我改名字,我是......難道害怕別人笑話嗎?虛榮,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叫高峰,這位是我的女朋友姍姍。”一個個子很高戴着眼鏡的年輕人對我說。
“我是劉佳,這是我女朋友安娜。"旁邊一個胖乎乎的娃娃臉笑着說。
“憑我們的關係,我就不用介紹了,對吧?小風。”張洋故意壓重我的名字,卻用眼睛
壞壞地看着杜子維。
“好了,好了,大家開始吧。”其他的人並沒有注意我們之間微小的變化,都熱情地向着場地裡走去。
一個小時後。
“你真的沒打過網球?”看着被我們打得落花流水的對手,杜子維瞪大了眼睛問我。
“是啊,不過我是孤兒院聯合會羽毛球比賽冠軍,這兩個好像有點兒像,嘻嘻。”小看我可是不行的,沒有嚴格的訓練,我這麼優秀的體質你以爲是天生的嗎?簡直開玩笑。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不是當初那個死院長爲了整我,給我規定那種不是人能承受的訓練強度,我今天也不會讓他們大吃一驚吧?看來任何一種努力都是值得的,我居然第一次有了想要感謝院長的想法。
“子維,你們真是太厲害了。”安娜一邊喝水,一邊氣喘吁吁地說。
“就是,就是,杜子維你真行,本來以爲你第一次帶女朋友參加聚會,還想整整你們,沒想到你們兩個人配合的超默契。”姍姍也滿臉不滿地幫腔。
我的頭一下子蒙了,什麼女......女朋友?明明沒有人這麼介紹啊,拜託,誤會也要有個限度吧?
“那是當然了,我們子維的眼光什麼時候差過?”高峰用手攬着姍姍的腰,把頭擱在人家肩膀上,衝着我身邊的杜子維壞壞的笑。
“那可不一定喲。”是張洋那種挑釁的聲音,聽到他的話,杜子維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很複雜的表情,下意識地緊緊抓住我的手。
“難道你有什麼內幕嗎?”跟在張洋後面的劉佳手裡拿着剛買來的水,一臉的八卦象。
“張洋......”杜子維有些沉不住氣。
“我這個人最講人權,不像有的人,所以你自己告訴大家,你是子維的什麼人?”張洋忽然把頭轉向我,用有些調侃的口氣問我,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讓平時能說會道的我現在感到無比的緊張,我轉過頭看看杜子維,他鬆開了握着我的手,臉色變得煞白,眼神中透露着一絲不安,好像要對我說什麼,但最終只是咬住嘴脣,一言不發的看着我。
“我是”都被逼到這個份兒上了,傻子也知道怎麼回事兒了,還有什麼好想的,我深吸一口氣,好緊張啊,“我是他的女.朋.友。”說出來了,我真的說出來了,我的臉很熱也一定很紅了,但是我的心裡沒有一絲說謊後的不安,反而感覺很坦然,很開心,這一刻我確定自己是真的喜歡他,喜歡那個善良,單純,執拗又孩子氣的杜子維,這種感覺就是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