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手臂的男孩似乎想要重新修復長出新的手臂,卻發現斷臂處不知爲何根本無法癒合。手掌大小的血靈伸出手指,與上次在地鐵內情況相同,觸碰了一下男孩的眉心。陡然間,男孩便化爲一團血肉涌入進血靈的手指。
張陳自然也將血靈收回了身體內,磅礴的血氣從血靈身上溢出。有了上次的經驗,張陳操控着身體內血肉臟器,開始一絲不漏地吸收着血氣精華。
“第二滴精血成了。”張陳感覺到原本3/4的精血終於被補滿,同時還多了一絲出來。
整個過程完畢後,張陳便在空氣中凝聚了兩道空氣刀刃,分別割破了兒童圍繞着的紅藍兩個氣球。氣球破裂的同時,四十二的兒童也倒在了地上,張陳稍作檢查發現全都是暈過去後,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嘎吱!”游泳館內的鐵門被打開了,小白右手提着一個大冰塊慢步走了進來,而冰塊之中凍着之前那個小女孩的頭顱和一隻手臂。
“這小傢伙太靈活了,很難將她分毫不傷的擒住,本來只想斷她一條腿的,結果失手將她整個身子都切了下來,就只剩下這麼多了。”
張陳接過這大冰塊,聽着小白這話總感覺是一個**殺人魔說出來的一樣。
觀察到體內的血靈似乎還未飽和,於是將其放出,任其吸收這女孩的殘肢。血靈吸收完畢後近乎飽和了,安詳地回到了自己的右胸中。同時體內的精血大概也補充到了兩滴半,若是能再來半滴張陳便能回覆到巔峰戰力了。
小白站在旁邊看着整個過程,等到張陳一切完畢睜開眼後,認真地問道
“你那個幫手是哪裡來的,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啊。”
“啊?我都忘了給你講了,還記得你待在我身體內的時候,我左手臂的那些蟲子嗎?就是他們進化來的,叫做血靈。”
“看上去很不錯的樣子,有沒有多的,給我一隻吧。”小白麪不改色地說着。
“你這傢伙怎麼什麼都想要,先不說血甲蟲或是血靈接不接受你蛇的身體,如果這東西真有那麼好得到,我就不愁學校的事了,直接安排一百隻血靈將對方吸乾就行了。”
“開個玩笑。我們去買手機吧。”
“原來你這傢伙是在惦記着手機的事情,給你說了現在大半夜店鋪都關門了。現在你暫時守在這裡,我的手機也壞掉了,等我回家通知警察過來,你就可以離開了,明早八點半在樓下的麪館集合,我帶你去買手機。”
“好。”
張陳也點了點頭,直接從破碎的天窗口一躍而出,用血魔的身軀將自身的身高和容貌都改變了後,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
用公共電話撥打了110,通知了對方失蹤兒童的具體位置後,掛斷電話再次撥打了120,讓對方派送了所有的救護車趕往森林公園,一旁二十多歲的女收銀員兩眼不可思議地看着張陳。
一切搞定後,便乘着夜色迅速回到小區,爬上自己寢室的窗戶這纔回到了自己舒適的牀上。正好聽到了窗外警車和救護車交替的聲音響起,張陳微微一笑,安然地合上眼睡着了。
…………
另一邊王藝芷家中
“嘩啦嘩啦!”浴室裡噴頭衝出的溫水淋灑在純白透亮的頭髮上,蟲螢嘴角微笑,享受着這這淋浴時光。正當她伸出白皙手臂拿起香皂正在塗抹自己的身體時,整個身子突然一顫,手中的香皂跟着便滑落在地上。
“爲什麼這個時候……”蟲螢雙手捂着腹部,白皙的皮膚上開始微微凸起很多肉蟲大小的條紋。跟着整個人一個乾嘔,數百隻小蟲子從嘴巴里涌出來,灑落在地上。
撕心裂肺的疼痛席捲蜷縮在地上的蟲螢,可是她現在正在王藝芷的家中,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外面知道這一切,這堅強的小妮子咬着自己的左手臂不讓自己叫出聲來。一絲絲鮮血混着噴頭衝下的清水一併流入到了下水道中。
而在蟲螢苗條的腹部上,一條如蛇一般的生物正頂着她的表皮,來回遊動着。每一次遊動似乎都會在蟲螢體內產生極度的痛楚。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浴室的牆面內涌出了一股無色的氣體,慢慢飄向正蜷縮在地上的苦苦掙扎的蟲螢腹部。
表皮下那個蛇形一般的生物似乎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脅一般,立刻停止了遊動,鑽回了它應該待着的地方。與此同時,蟲螢自身除了感覺到腹部的疼痛消失以外,還有一股十分暖和的氣息在之前疼痛處產生,慢慢撫平了她身體內的傷勢。
“怎麼回事,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是誰在幫我嗎?。”蟲螢將地上散落的蟲子都收回體內以後,緩緩站起身,發現體內十分嚴重的傷勢都被那未知的能量給修復好了,不過自己咬破的左手臂依然在留着鮮血,只好讓雲蟲來分泌體液修復。
用毛巾擦乾頭髮和身子後,穿好自己的睡衣便走向了王藝芷的房間。而此時王藝芷正好給張陳發完短信,將手機放在牀頭。
“蟲螢妹妹,你這白色頭髮被水給浸溼了後還真漂亮,好羨慕你呀。過來牀上我們聊聊天吧,等頭髮幹了就睡覺。張陳不知道在幹什麼也不回我信息。”
“他可能提前睡了吧。”蟲螢看着對自己像是親妹妹一般的王藝芷,咬了咬下嘴脣便鑽到了被子裡。
“藝芷姐,這幅畫裡面的你好美,是你找人畫的嗎?”蟲螢躺在牀上後,注意到在房間側面的牆壁上,掛着的那一幅從血魔別墅裡帶回來的畫像。
“呵呵,這幅畫呀,要說到來歷的話可是有很長的故事了,正好不知道聊什麼,我就給你講講吧。”
王藝芷微笑着將暑假去綠原縣焦平村旅遊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雖然蟲螢知道張陳曾經擊殺過血魔,但卻沒想到整個過程如此兇險。而且在實力不濟的情況下,還要同時保護這麼多人。
“藝芷姐,難道你都不害怕嗎?死了人,而且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死去。”蟲螢聽完故事後輕輕地問道。
“說實話,其實我當時和我那朋友住在一個房間真的蠻害怕的,特別是我那個朋友,至從事態開始嚴重化以後,每晚都會哭,只是在大家一起的時候裝的很堅強。而我當然就得堅強的支撐下去,若是大家亂了,張陳的心也會亂的。”王藝芷回憶着說道。
“話說,那個叫做賈心的人死了嗎?”
“張陳說他可能沒有死,但是當時我們都看到那個渾身是鮮血的怪物將他身子都毀掉了。”
“其實我覺得這個人的過去可能經歷了不少痛苦的事,若是這樣死了他肯定很不甘心纔對。”蟲螢對整個故事裡賈心這個人物印象十分深刻,不是因爲其與衆不同,而是賈心似乎和她自己有些相似。
“好了,我們睡覺吧,張陳也說他很厲害,沒有那麼容易死去的。”王藝芷說完便關掉了牀頭的寢室燈光開關。
蟲螢咬着嘴脣,心裡嘀咕道:“藝芷姐,你也並非常人吧。身體裡的那傢伙見到爺爺都沒有低過頭,現在居然如此畏首畏尾的樣子。不過你應該有你自己原因,我不會說出去的,除了爸爸媽媽,就是你們對我最好了。”
蟲螢十分幸福的一笑,然後慢慢比上眼睛睡着了。
而面朝着窗戶休息的王藝芷,睜開着如同泉水般清澈的雙眸,面色卻是十分嚴肅。差不多過了十分鐘,微微嘆了一口氣。將肩膀上的被子向上拉動了一下,閉上眼睛睡着了。
…………
“呼,這USO-3生命體竟然如此不可思議,要是國會能再給我兩個月時間就好了,光是從現在初步分析的數據來看,這傢伙的危險等級應該要上升到獄司級別吧。竟然比USO-2還要強大,實在是不可思議,基本可以確定是零間的生物了。”
劉諾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眼睛也是左高右低,似乎獨自在實驗室裡呆了很長一段時間。
“把數據統計一下,一會國家獄使護送隊可能就要來索取這個小傢伙了,哎,真是可惜。要是最近有一點重大的突破就能夠再次申請將時間延後了。”
劉諾剛走出實驗室,金屬地面就立即升起來了一個液晶屏幕。
“這個內部聯繫方式只有幾個人知道,是誰這麼急呢?”劉諾觸碰了一下屏幕,一個短信息窗口就彈了出來。
“嗯?這小子是幸運神附體了吧,這纔過去多久又遇到一個我這裡沒有記錄的稀有種,而且還是空間型。我來看看是個什麼傢伙。”
十根手指嫺熟地觸動着屏幕,那個六根手指的小男孩的圖像便在劉諾面前呈現了出來。
“這不是在帝都看到的那一隻‘六指幻魔’嗎?不對,不是同一只,但是的確是‘六指幻魔’沒錯,這傢伙的睡眠幻術,張陳那小子是怎麼扛過去的。正好沒什麼事,聯繫一下他吧,另外學校的事情上次讓人查了查也有些頭緒了,正好警告一下他。”
劉諾正要通過面前的液晶屏接通張陳的手錶,突然實驗室外的大門被人打開了,一大隊穿着黑色西裝,年齡大小,體型均不等的人,大步走了進來。
“不是說好下午來拿實驗體的嗎?”劉諾有些惱怒,正要開口怒罵這些傢伙的時候,爲首戴墨鏡的高大男子,從西服內包裡摸出了一張寫滿文字以及蓋着紫色章印的白紙。
“劉諾,現以謀殺他省二級獄目的罪行將你押回獄間。”
男子說完的同時,身邊一個老者睜開了雙眼,其右手中豁然出現了張陳給劉諾的那一顆主魂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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