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和小櫻兩人最後進入望人樓前所進入的飯莊,不過時間卻是從中午進入到了夜晚。”
張陳看着窗外那皎潔的彎月,在這夜色之下望人樓燈火闌珊,雄偉壯觀。
“這就是第四層嗎?或者說這座望人樓內的第四層纔是真正的第四層?如果說大家都返回到進入望人樓前的所在的地方,那麼……”
張陳前一跨步來到窗口,看向望人樓前的街道以及附近的一些茶館二樓,卻是不見任何人的蹤影。
“客官,您的菜餚已經做好了。”張陳轉過身時,一位服務員飯莊獨特的工作服,敲打了兩下木門之後,將一盤盤美味佳餚端上了包間內的大圓桌。
紅燒豬蹄,梅菜扣肉,宮保野兔整整十道菜餚被送上了圓桌。
張陳一兩個小時之前才進食過烤全羊,肚子並不是很餓。不過從色澤和香味看來這些菜餚想必都是這家店的上等美食,拿着筷子試了幾口以後,感覺十分不錯。
“那詹雲所說的話語的確有幾分道理,很有可能小丑自己身陷困境,以至於這場遊戲沒人管理。得抓住這個機會快速通關,不排除小丑有可能重新接手的可能,若是如此肯定會立馬加大難度。”
張陳將一塊整塊扣肉放入口中後,直接從窗口跳下直奔望人樓而去。
“不知道大家去哪了?又被隔開了嗎?”張陳立在望人樓附近的一處高大十餘米的建築物上。將念力完全輻射出去,在元力的加持下,滲透進入大街小巷。確實沒有發現任何熟悉之人。
“說不定他們已經進去了,抓緊時間吧。”張陳跳向地面,迅速向着望人樓趕去。
“站住,這望人樓可是你這種急匆匆之人能夠進入的,穿得一身絲綢衣服就以爲自己是大戶人家嗎?”四個手持兵戟,身穿鎖子甲的侍衛將急匆匆到來的張陳攔了下來。
“這裡不可進去嗎?”張陳試探地問了問。
“規矩都不懂,還不快滾。”帶頭的一個男子拿着尖銳的兵戟嫌棄地在張陳面前晃來晃去。
“你們幾個新來的嗎?這位可是東街最大的絲綢趙老闆。還不快讓開。”這時,張陳身後一個拿着摺扇的猥瑣中年人?大聲吆喝了兩句。
“趙……趙老闆?”這羣侍衛也就是都江市的一些平民。壟斷絲綢商業的趙氏絲綢自然是耳熟能詳,四個侍衛迅速移開的兵戟,低埋着腦袋十分恭敬地做出‘請’的手勢。
身後的猥瑣中年人將剛扣過鼻孔的邋遢右手搭在了張陳肩膀上,左手拿着一塊金色的方形令牌在面前晃了晃。上面寫着一個大大的‘人’字。
“趙老闆,你這性子也太急了吧,通行令也能忘在家裡。你今晚要去上人間就很難了,雖然趙老闆你名聲大,但是那些上人間的守衛可是隻認令牌不認人。您老今晚就在凡人間享受享受吧,我可等不及去上人間了。”
這猥瑣中年人一走進門立刻擺脫了張陳,迫不及待地向着通向第二層的樓梯方向走去。
‘“這就是望人樓嗎?”
張陳被領進門後,立即有一位衣着簡陋身材姣好,帶着花臉面具的女子一左一右將張陳的手臂挽着。
“趙老闆。我可是認得您。您每次來我們這都是急匆匆地向着二樓趕去,正眼也不看我們一下。不知道那上面有什麼好,今天就讓奴家來好好服飾您吧。”
女子十分大膽將自己身體在張陳身旁蹭來蹭去。突然。本是嫵媚的女子停止了誘人的動作,木呆呆地站在原地。
張陳將目光投向這個面積接近三千平米的‘凡人間’,用‘凡人’兩個字來形容恰到好處,因爲這裡擁有凡間一切享樂之事。
面前十米遠處有一潭用銀子鑄成的大型噴水池塘,裡面用擠着一個個前來享樂的富有人家,以及一個個臉戴面具。身材皮膚極好的女子,脫光了衣服在水池中擺動着誘人得身軀。
水池裡有些近女色。有些三五成羣的圍在水池邊吸食着鴉片,有些欣賞着水池中央噴泉臺上的舞女耀眼限制級的舞蹈,場面慌亂至極卻又透露着人類內心深處的本性。
“這第一層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張陳問了問身邊帶着面具的侍女。
“第一層就是凡人享樂的地方,前方這水池名爲欲池。在前方有一個地下角鬥場,不少喜歡看鮮血四濺,生命消亡的人可以去角鬥場欣賞,還能夠押注賭博。另外一邊是酒房,裡面除了一些常規有年份的酒外,還有西方進貢的洋酒以及用活人內臟浸泡的血酒。”
聽聞這位侍女的介紹,張陳倒是覺得這第一層差不多就像一個花天酒地的釋放慾望與野性之處。
“去望人樓第二層上人間的樓道在哪裡?需要什麼條件?”
“就在大廳左後方那根紅色立柱後面,一個寫有‘上閣’的房間內。我聽上次去過第二層的王老闆說過,想要進入上人間,需要在‘上閣’內核查身份,只有有足夠身份地位之人才能夠拿到寫有‘上’字的金色令牌進入其中。”
“行了,你可以離開了。”
在張陳的吩咐在,帶有面具的女侍者微微點頭後迅速向着大廳另一側走去。
張陳挺着肚子向着侍女所說的‘上閣’走去,途中路過了一羣人圍在鐵欄外興奮的喊叫着的‘角鬥場’,而裡面一個手無寸鐵的精壯男子正在與一頭華南虎對峙,男子的肩頭已經少了一塊肉,另外背部還有數道血淋淋的抓痕,體力不支氣喘吁吁。
“嗷!”猛虎一下撲來將男子壓在地上,用利齒將其頭部咬得血肉橫飛。不一會,工作人員將獸性大發的華南虎控制住,把男子抽搐的屍體從鐵欄內脫了出來,扔進了身後的一個密閉房間內。
“堆積屍體的房間嗎?怨氣混雜而且沉重,誕生鬼物只是時間的問題。”張陳沒有時間多管閒事,打算通過精神控制直接進入第二層。
“嘎吱!”木門被推開。
黑暗的房間裡站着六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其中有兩人將之前認識趙老闆的猥瑣中年人,捆綁在一個木椅上,拿着鋒利的小刀將其手腕割破,從傷口處涌出一隻很小的條狀線蟲。隨後兩人將猥瑣中年人的傷口包紮好,恭敬地送上了第二層。
“看來,不止要檢查令牌還要檢查身體裡的契約蚓。”
“趙老闆,令牌呢?”靠近張陳的一個鬍渣男子見張陳是熟人顯得還是比較恭敬。
“你們讓開吧。”張陳低聲說出五個字,六道無形的念力分別射入六個人的眉心,六人眼色渙散恭敬地讓開一條道路。
然而當張陳走到樓道邊一個卑躬屈膝的男子面前時,右手一把將其腦袋抓住。然而這男子蒼白的面龐突然從中部裂開,頭顱內部長出數條觸鬚妄圖刺穿面前張陳的心臟,不過立即被張陳一口吞入了腹中。
“你們幾個,要是有人問起,就說是這人今晚有事離開了。”
在場的五個人異口同聲地說出一個‘是’字,張陳直接沿着樓梯抵達第二層。
然而在抵達上人間的樓道口佇立着一個四百平米的暗房,一個身穿檢點的男士站在暗房門口,手上拿着刻有數字的木牌。
“先生132號,進門後請右轉,拍賣會已經開始了,還請先生入場後安靜地坐到自己桌位上。只要先生在拍賣會上有所消費,便可以免費享受着上人間的一切娛樂設施。”
張陳拿着木牌走進暗房後,內部一片漆黑,唯有中心打着射燈,一位戴着面具的肥胖男子正站在中心,而在其面前的玻璃櫃裡,放着一顆還有餘溫散發出的大腦。從房間內競拍者的急促呼吸聲可以聽出這些人對於這場拍賣會的期待與激動。
“十六歲書生新鮮大腦,此人身前在近銘書院中深受蘇越老先生器重,大腦取出時間不超過半個小時,乃上等品。我們這邊也是花費了不少手段才弄到手。在場有沒有希望自家子孫能夠金榜題名,名揚萬里的,將這大腦帶回家中,用清泉水蒸壓即可食用。”
“八百兩起拍,現在開始。”隨着錘音的落下,場上中老年人興奮不已,一直將價格太高到了一千五百兩。最後被一個老態龍鍾的白鬚老人買下,坐在其身上的小男孩似乎興奮不已。
“這個胖子拍賣師是獄使嗎?從氣息強弱來看應該是三級獄目。這望人樓一層守衛有鬼物,第二層的拍賣師竟然還是獄使,這裡到底是誰在主管?”張陳的氣息收斂地很好,以至於那拍賣師只是將其當成了普通人看待。
“下面第三件拍賣品是一個資格。想必在坐的各位都是家財萬貫的富豪大商,但是面對第三層高代價的門檻,僅僅能夠看着入口望梅止渴。今天這件商品便是總都督特許的‘天人間’令牌,可以使用三次,但是令牌只有這一個。五千兩起價……”
場上的富商一個個掏出了家底,將價格擡高到了七千三百兩。
“還有沒有加價的,七千三百兩一次,七千三百兩兩次……”
“一萬兩!”
現場突然變得鴉雀無聲,說出一萬兩的正是手舉着132號木牌的張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