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一聲巨響,劍刃砍在了張陳右手的指甲上,瞬間切斷了其中三根,但同時也改變了原來的軌跡,砍到了張陳左邊的岩土上。張陳右爪斷裂處也覆上了一層寒冰,只能夠極度緩慢地重新生長出指甲。
白衣書生這一失手,張陳找到機會,原本蓄勢待發的左手一爪而上,直接攔腰斬斷了白衣書生。
手持着**的上半身飛離了起來,可以使在被腰斬的部位,突然長出密密麻麻的小蛇與下半身連在了一起,整個身體又接了回來。
“蛇妖?這麼**的能力。”
被腰斬的書生恢復後絲毫不受影響,雙目盯着張陳,準備再次起刀,斬向張陳。
“看把你打成塞子,你還能不能恢復。”
巖洞內的泉水全部漂浮在張陳面前,瞬間形成了凝聚成了釘刺狀,足足有上百個,這也是受之前人魚的啓發。
張開的念力全部鎖定住白衣書生,上百道水刺齊射出去。
書生翠綠色的眼裡也閃出了一絲驚訝,掄起手中的**試圖擋住這張陳的攻擊。
最開始的幾道水刺沒入書生的刀鋒中還是被直接打散,可是,之後百道細小的水刺,全部都是由張陳念力加持再加上本身對水的控制,每一道都有着如同子彈一般的速度。
再擋下了近二十道就是書生的極限了,數百個小水刺直接將白衣書生撕成了碎片,散落在了地上。
張陳剛纔的那一招費了2/3的念力,自己也是有些精神透支,用左手指甲支撐着地面,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這…這傢伙,是什麼東西。”
不等張陳休息,地上的碎肉紛紛化爲了白色的小色慢慢聚集在了一起,不到3分鐘,一個絲毫無損的白衣書生又站在了張陳面前。
書生搖了搖脖頸,慢慢撿起身邊落下的**,又重新放回了嘴裡。但是,眼中綠色的瞳孔突然放大,整個人一下趴在了地上,嘴巴張開。
“千蛇,出!”書生第一次吐出了人言。
張陳感覺到書生黑暗空洞的嘴裡,有讓自己感到死亡威脅的東西。立忙收起左爪,全神貫注地盯着書生。
“嘶嘶嘶!”下一秒,成百上千條不同顏色的毒蛇從青年嘴巴里一涌而出,從四面八方如同潮水一般想要將張陳吞沒。
一旁的蕭藍也被這一幕給嚇到了,因爲無數毒蛇擠滿了洞穴,自己身上也有十多條毒蛇爬過,不過都沒有傷害她,而是直奔張陳而去。
“媽蛋,來多少老子吃多少。”
張陳收起雙爪,放開念力,雙眼緊閉,氣定神閒,等到第一條碧藍色的毒蛇嘴巴張開,毒牙上溢着絲絲毒液,就要觸碰到自己的一瞬間。
“吞!”
張陳的嘴瞬間擴大到了無法想象的程度,潮水般的毒蛇都一同全部涌入了自己的嘴裡,再無聲息。
幾乎近1/3的毒蛇都措不及防的被張陳吞掉以後,剩下的毒蛇都轉身,返回到了書生嘴裡。
“好了,停手。”
書生用大拇指擦了擦嘴角,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緩緩地對張陳說道。
此時的張陳艱難的收起了嘴巴,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在地上。看了看對着自己善意一下微笑的白衣書生,心中不免有些疑問。
“之前的交手只是試試你有沒有資格拿走這法道大師的金身舍利,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原諒。”白衣書生輕輕的俯下身子,向着張陳賠了一個禮。
“媽蛋,試試資格有沒有必要刀刀都下殺手啊,要是自己弱一點早就死無全屍了啊。”張陳一個勁的在心裡吐槽,但是既然對方沒有出手的意思,也賠禮道歉了,張陳還是勉強地笑了一笑。
“蕭藍,你沒事吧?你慢慢走過來吧,站在我身後。”看見一旁有些驚慌失措的蕭藍,張陳檢查了一下,發現全身無礙後,就叫蕭藍過來,以防有個什麼萬一。
“在下白衣,閣下是?”
“張陳!”
“張少俠,剛與你交手在你身上聞到了一絲血魔氣息,不知道現在外面情況以及那血魔怎麼樣了?”
“什麼張少俠,難聽死了,就叫我張陳。還有現在外面一點也不好,村民一個個還是被蠱惑了,湖泊裡有一隻超大人魚不停繁衍後代,最重要的是我和我的朋友一起來旅遊,住進了你所說的那個血魔的老巢。”
張陳心情一點也不好,於是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回答道。
“哦,那這樣的話,憑你的實力就算拿到舍利子要去對付那血魔恐怕還差了一點吧,既然這幾十年就來了你這一人,那就一切隨緣好了,過來吧,將這舍利拿走。”
張陳先讓剛走到自己身後的蕭藍站着別動,然後仔細在書生身上掃視了半天,卻是沒有什麼危險後,才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
走到泉眼前,那白衣也退後一步,做出一個請字的手勢。
張陳伸出手,觸碰到這白色珠子時,一股暖流就涌進了自己的身體裡,將之前戰鬥的疲倦一掃而空。
“果真是舍利。那謝謝白衣兄幾十年的守護了,我張陳定會去除掉那個血魔。”
舍利子到手,張陳由於沒有攜帶乾坤袋,只好將右胸口水化,然後將舍利放到右胸口裡面,暫時保存起來。
就在舍利入身的瞬間,張陳左臂內的那個血甲蟲一下暴躁了起來,想要鑽出張陳的手臂。同時自己左胸的黑色圓珠也是微微一顫。
白衣眉頭微微一皺,慢慢說道
“你身體裡還有這種鬼物,舍利子是佛門重寶,天生就對這些鬼物起着壓制作用,而且你身體裡的鬼物氣息比較弱小,若是和舍利子待在一起,沒多久就會灰飛煙滅。”
“那?”張陳也感覺到那血甲蟲對右胸里舍利子的極度恐懼,但是自己左胸那黑色圓珠的變化纔是自己真正關心的,一年多來,這圓珠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不過,那白衣並沒有察覺到張陳左胸裡的黑色圓珠。
“舍利子在你身體裡,先試着去感應它,感應它散發出的正氣,將正氣慢慢收斂回來,不要外溢就行了。你試試看?”
張陳雙目緊閉,開始去感受右胸裡的舍利子,果然,從它上面散發出了讓人十分舒服的能量。張陳慢慢開始試着去控制它,讓那外溢的能量,慢慢收回去。
不久後,張陳手臂裡的血甲蟲平靜了下來,自己左胸裡的黑色珠子停止了微微地震顫。
“謝謝你咯,白衣。”
白衣書生笑着點了點頭,表情皆是善意,於是張陳轉身帶着蕭藍就準備離開了。
“等一下。”
正當張陳揹着蕭藍準備離開時,白衣的聲音傳來。
“若是不嫌棄,也帶上我吧,到時候也能助你一臂之力,原本守護着舍利就是我的責任,現在舍利被取走,我也沒了去處,不如幫法道大師他結了心願吧。”
多一個幫手也好,這白衣青年和自己比起來幾乎差不多,而且再生能力超強,於是張陳點了點頭,說
“那我們一起回別墅,對付血魔的話,有你在也能多幾分勝算,而且在別墅那裡我還有個很厲害的夥伴。”
“要去那血魔的住處,可以走這邊的通道。”
白衣指了指他身後另一個巖道,示意張陳他們過來。
“叫你白衣總是覺得有點彆扭,能不能叫你小白啊。”張陳突然說道。
背上的蕭藍一聽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可以。”
接着三人便走進了另一個巖道,一路上這白衣書生也不說話,靠在張陳背上的蕭藍也是閉着個眼睛,一動不動地趴着。
而這巖道要走的路程明顯要比自己走過來的那一條要長得多,一路無話,張陳總覺得有些煩躁,於是再走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了,輕聲地說道。
“小白啊,你是屬於妖怪嗎?怎麼在你身上感覺不到任何鬼物的氣息呢?”
白衣聽到張陳的問話後,先是停了一步,然後又慢慢地走了起來,緩緩地說道
“其實,我也和你們所說的鬼物差不多,只是我是白蛇的靈魂所化。”
“應該是八十年前吧,我那時候還剛出生不久,被城裡的小孩用火困在了一棵樹洞裡,就在要被火燒死的時候,法道大師他趕走了小孩,將我救了出來,供給我飲水,餵食我食物,從此以後都將我帶在他身邊。”
“我當時尚未開啓靈智,只是認爲法道大師他救我性命,在他身邊有親切感,就一直跟隨者他,一起雲遊四海。”
“可來到了這個小島以後,我只能感覺到大師他的壽元在一天一天的劇減,我卻無能爲力,只能每日跟着他,看着他坐化在自己面前,化爲了一顆白色舍利。”
“大師的靈魂,帶着他肉身化作的舍利來到了這地下泉眼的中心,將舍利安放於此,使得整個小島重回生機。而沒有意識的我,就把這舍利當成了大師,終日圍繞着它,不思飲食。”
“沒過幾天,我的靈魂便離開了身體,在那一刻白色舍利上光芒一現,我瞬間獲得了意識,回想起曾經的一切,我甘願留下來守護大師的這一遺物直到大師的有緣人來取走爲止,沒有選擇去另一個世界。”
“整日盤旋在舍利周圍,我的靈魂也一天一天增強,開始能夠幻化成人型,能夠使用各種能力,變成了現在這樣,足足待了七十多年才見到你們。可能我是受舍利影響變成這樣,纔沒有一般鬼物的那種氣息吧。”
白衣翠綠色的眼中,雖然沒有流露出任何感情,但是張陳可以感覺到他內心情緒的起伏。
“若不是自己來這裡旅行,若不是蕭藍被抓走,這條小白蛇又會在這裡待多久呢?”張陳聽完後也不禁有些嘆息,看着身邊小白的目光也有了變化。
“小白,你好可憐啊!”背上的蕭藍似乎被感動了,眼淚都流到了張陳的背上。
“好了,小白,那這件事完了以後,你要去另一個世界嗎?”張陳說。
“不知道,等完了再說吧。從前世的記憶看來,法道大師並不比我差多少,而且還會不少佛門功法,不過在那血魔面前都是以卵擊石罷了。”
“對了,小白,你說那舍利能夠讓你變強,你要不要進到我身子裡來吧,一會兒回到別墅,我那些朋友看到你了也不好解釋。”
小白點了點頭,直接幻化成之前半個小拇指大小的小蛇,鑽入了張陳的右胸之中,盤旋在那顆白色舍利之上。
而張陳他們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了前方有光芒照射下來,慢慢走出了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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