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喰的事情,你不在乎嗎?憑藉一己之力抹滅有着悠久歷史的大界域,這可不是實力差距的問題,已經完全壓制的事實。刑喰與撒旦之間的察覺,恐怕相差好幾個層次。”
“我即便強於血祖,但若非後來我得到初代血祖的承認,繼承到血祖的身份。有着整個血界與王格加持的阿莎媞尼我並沒有把握戰勝,更不用說將整個血界摧毀。”
古晨感覺張陳與刑喰間應該有很大的敵對關係。
張陳微笑着回答:“有什麼關係,即便是敵人,在零間破滅的前提條件下我們也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刑喰他越強則殺掉阿撒託斯的可能性越高。話說你知道刑喰他在毀滅地獄界之後是返回喰界還是繼續隱沒於世?。”
“我知道張陳你與刑喰敵對的問題,因此在事後派人作爲使者前往喰界調查,不過刑喰似乎並不在內部。”
“恩,既然如此我們前去獄間吧。”
張陳對於刑喰隱沒於世數年,當前第一次現世則做出如何駭人的舉止一事並不太關切,如果對方繼續隱藏在某一處位置張陳也沒辦法去尋找其蹤跡。
“我將一些簡單的事情在這裡佈置一下,我們午時出發吧。”
古晨向自己所培養出的心腹交代好有關於血界管理的問題,隨即與同張陳二人趕往獄界。
獄尉的傳輸方式與普通獄使有所不同,零間雖然是對外來者有着排斥現象,但並不否決外物的到來。但現對於人間卻是絕對不允許超過使徒與獄尉以上層次的人員進入,因爲這樣的能力將會給人間脆弱的環境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因此獄尉的傳輸需要直接性跨越兩道屏障,裝置也是直接設立在中心,每一次開啓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體。需要由獄尉個人來擔負。
當前在獄界之中負責主要工作的獄尉是印度擁有着‘梵天’化身的男人,古晨的身份很快得到認證,而在古晨體內附帶着張陳導致能量評估消耗巨大。但古晨卻一次性將物資提供充足,沒有遭受任何的懷疑。
這位印度的獄尉主要擅長於近戰搏鬥。因此並沒有察覺出古晨身體的異樣。
因爲兩層世界隔膜的跨越,不穩定效應導致兩人傳送距離靈城有着百餘公里的偏差。張陳由古晨身體內分離而出,並未第一時間進入靈城而是再度來到古晨在血染之森內的住處。
“張陳,我去將靳庚叫入這裡來,有關於接下來蘭繆帶領的最終獄尉考覈我們三人一起商議。在我這裡你不必拘束,任何物品隨意拿去。”
“恩。”
張陳在大廳內坐下休憩時,古晨當即前去找尋靳庚,天井與鄔老遭到獄間封印華夏國則只是由古晨與靳庚來支撐。不過張陳有些奇怪爲何當前的情況如此緊急,獄間爲何不網開一面將兩人釋放出來增強獄使一方的戰鬥力。
“另外,虞茗這傢伙竟然還沒有從史前王朝的遺蹟中離開,難不成被帝君殺了嗎?可能性雖然存在,但虞茗這人的智謀不弱於賈心,必然有着充足的手段保證自己不會受到傷害。說不定這傢伙已經得到帝君的承認,當前正在史前王朝中進行修煉。”
張陳已經由帝君所驅趕,無法再度前往內部去查看情況,到時候只好等到虞茗現世時再說。
“靳庚來了嗎?”
血染之森上空一陣雷鳴閃電,坐落於森林中央的別墅大門開啓。
站在古晨身旁的靳庚依舊是全身雷元逸散的狀態。不過這似乎並非屬於靳庚體內的雷電之力,而是在古晨去找尋靳庚時,對方正在獄間最接近天雷的地點修煉。身體剛經受過一道天雷的洗禮而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
“靳庚這傢伙的天賦實在是讓人瞠目結舌,若非我有着噬狩前輩的傳承與體內阿撒託斯製造的鬼物部分,論天賦根本無法與靳庚相提並論。這傢伙的一切都是依靠自身修煉而達到的層次。”
靳庚在將縈繞於全身的雷元吸收消化過後才走進建築,否則上億伏特的電能恐怕會將整棟別墅直接湮滅。
“張陳,你果真在這裡!”
靳庚與張陳兩人已有許久沒有見面,對於混沌降世以張陳的絕對實力而落幕的事情,靳庚則下定決心要在數年內超越張陳,不過當前靳庚有着雷光閃爍的雙眼卻難以看透張陳的軀體。
“好久不見,靳庚兄。你在雷之大道上的領悟很深啊。”
單獨論大道的感悟。雖然張陳所走的喰道與雷道不同,但卻能感知到靳庚在感悟上走在自己的前面。近乎與雷電混一體。
“張陳你的變化才令我頗爲驚訝,本以爲你的潛能在混沌降世時挖掘一空。誰知那時候僅僅是你崛起的一個開始而已。只是我今日到來的目的是因爲對於古晨的一面之詞我作爲獄使一方不可能肯定,需要向張陳你親自進行覈實,你當前的立場到底是什麼?”
靳庚爲人較爲固執,身爲獄使則需要遵循獄使一方的規矩。
張陳當前身爲獄使內的通緝犯,並且遭到中央議會剝奪獄使的身份,雖然同作爲華夏國人有着生死之交,靳庚依舊需要對張陳進行審視。
“獄使是讓我如今可以站在這個高度的組織,我的所作所爲只是想要滅絕阿撒託斯。對於獄使一方並沒有任何的敵意,雖然當前的行爲有悖於獄使,但還請靳庚你相信。”
張陳的回答一字一句都由靳庚通過特殊的電流解析。
“我只能將你當作是朋友,卻不能承認你的獄使身份。因此到時候蘭繆帶領的考覈行動,我並不會對你提供任何的幫助,有任何非常情況我也不會出手幫忙。”
“恩。”靳庚的性格張陳明白,今日一談只是確認靳庚不會對自己抱有敵對態度即可。
“既然明白張陳你的目的,我也不繼續留在這裡。這些日子你則留在古晨府上,我靳庚並沒有固定的居住地,平日裡在獄間以東的天雷峰上修煉,若是有什麼要事再來找我。”
靳庚並沒有在此久留的意思,直接從此處轉身離開,身體溶於雲層中的雷電直接向着自己長居的山峰而去,只不過在靳庚的內心卻相當的驚訝。
古晨的變化靳庚暫且不說,只是張陳獄使氣息尚在且停留在一級獄司。
但透過靳庚雙眼所看到的張陳實力卻極其強大,甚至高過當前已經快要達到高階獄尉的自己。
“張陳這傢伙不能單單從獄使這一狹隘的目光來進行評價。”
…………
古晨的獄尉別墅中
“靳庚的確是這樣的性格,沒關係的,只要他依舊將我當成朋友就行。”
“恩,張陳你的事情則是我古晨的事情。當前距離期限還有一個多月,說不定蘭繆已經返回,我去靈城中打探一些情報,期間張陳你則在我這裡休息就行。”
“我與你一同前往,我還有一位值得信任的朋友身在靈城,需要與她見上一面。”
“走吧。”
在確認靳庚的態度過後,張陳接下來則是需要確認伊麗莎白當前的態度。
靈城自從上一次三位獄司在獄靈山脈死亡而一直沒有查出真兇,再加上當前的特殊時期。整體巡邏與安保設施加強數倍,並從人間招募來實力屬於百人榜內的獄司擔負不同巡查區域的小隊長。
古晨攜帶張陳進入靈城過後則在一處街頭分別。
有關於伊麗莎白的信息,張陳與其獨處的時候有過一定的瞭解,伊麗莎白雖然屬於獄尉但身份特殊需要隱藏的原因,並沒有與同其它獄尉一樣有着自己所獨有的區域。
而是在平日內僞裝成普通的靈城獄卒居民而居住在普通住房區內。
“十三號住宅區b-1103,應該記得不錯。”
張陳沿着老舊的建築樓梯慢慢走上,自身樣貌體型都有改變,氣息也是壓制於最低等的獄卒層次,走在這裡與普通的居民沒有太大的區別。
“十五層樓的建築也沒有電梯設施,這靈城好歹也是獄使的中心城鎮。這些老舊的建築也該花費一些資金好好改造一番。”
張陳走至第十層時不巧於樓梯拐角獄間一位年紀偏大的中年男人。
“從來沒見過你,新搬進來的嗎?難不成你住在十一樓?”
見對方一臉惶恐的模樣,張陳有些好奇地問着:“怎麼了?”
“這十一層內住着一位相當古怪的女人,原本十一層的所有住戶都因爲她全部搬離。我們找尋一些政府人員彙報情況也沒有得到解決,現在住在第十層的人都大部分搬走,只有我這樣的老房客還留在這裡。”
“沒關係,我上去找個人而已,並不是去十一層。”
張陳繼續走上樓梯,不由得露出微笑,看來伊麗莎白平時都以抑鬱的狀態活動,因此造成這些普通獄卒從內心深處感覺恐懼。
“現在這個時間點也不知道伊麗莎白是否呆在房間中,上去看看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