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使先生,你是我們這裡的特例,希望能夠讓我們見識到精彩的角鬥。”酒吞童子笑着的模樣讓人感到極爲不適。
“裁判,不知道能不能容我與對方交談幾句?兩分鐘的時間。”趙牧恭敬地對酒吞童子說着。
“兩分鐘嗎?那希望兩分鐘之後能夠爲我們帶來精彩的比賽。”
酒吞童子說完後身影消失在臺上。
“你好,我叫趙牧。”趙牧將體內的獄使氣息全部壓制下去,眼神之中迸發出一位角鬥者對於野性的渴望,同時將右手掌伸出示意對面的女子與自己握手。
“有什麼事嗎?兩分鐘的時間可已經過去1/4了。”女子十分有禮貌地伸出手掌與趙牧相握。
“我想與你做一次交易,如果這場比賽我贏的話,你能不能幫我照顧臺下與我一起的那一位小女孩?”趙牧輕聲說着。
“你爲何相信我?”女子並沒有反問輸贏之事。
“兩個問題嗎?第一個爲什麼相信你能夠在這種場合保護她,如果我看的沒錯,憑藉鬼物的能力,你在這裡除了酒吞以外便是最強的。你並不適合與拳擊,只是想要體味這種原始的娛樂罷了。”
“第二個爲什麼我信任你……因爲你的眼睛告訴我,你是個好人。”
“切。”女子聽聞到最後一句話語時,十分不屑地說微微撇過頭。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名字?”
“戚雪。”
話語說完,‘當!’一聲響,比賽開始。
趙牧從衣着的皮衣裡掏出兩卷十分普通的白色拳擊繃帶,雙手大拇指扣住繃帶的頂端用力回拉,白色的繃帶自行緊緊地纏繞在雙拳之上。
“滋滋!”隨着雙拳的緊握。繃帶被很大限度的拉昇而發出聲音。
左腳在前,膝蓋微微彎曲,整個人側身四十五度,懸在空中一前一後的雙拳等待着對方的攻勢,沒有運用任何的能力,可是趙牧身體周圍的空氣都已經全全凝固。
對面的碧藍色眼瞳的女子。衣着黑色短身背心,下身格鬥短褲,赤腳站在地上,先是雙手合十微微的一個鞠躬後,前右腳腳趾捏合而緊並慢慢離地,膝蓋摺疊九十度。左臂自伸向前,而右臂微微靠在腦側。
標準拳擊對泰拳。
女子先一步動身,懸空的右腳踏在地面的一瞬間,整個身體協調性地以右腳五指爲重心。腰身旋轉一記爆發力達到制高點的側踢向着趙牧的胸腔踢來。
“什麼!”
側踢帶着女子的視線一併看向趙牧,後者站在原地目光死死鎖定住自己的雙眼。彷彿這個男人只需要凝視雙眼便能夠讀懂身體的一切動作。
趙牧本是緊握的左拳慢慢鬆開而化爲掌,前踏的左腳在對方轉身的時候立即回撤,整個身體微微向着右側移動,收放自如,張弛有度。
女子迅猛的踢擊朝着趙牧身體而來時,其眼神從之前的文人雅士而化爲一隻野獸。
“啪!”左手掌用力拍打在女子的右腿上。
女子失去重心的一瞬間,趙牧右臂後拉。如果能夠在此時靠近趙牧的話,定是能夠聽見右臂肌肉緊繃的聲音。
“碰!”一拳直擊女子的側臉頰。場外的觀衆都能夠看到拳擊擊中臉頰的瞬間,一股波動四散開來。
女子腦袋受到重擊而直接摔落在地面上而發出一聲巨響以至於石臺都凹陷下去一個凹槽,碧藍色的血液從女子的腦袋側翼流出。
“一擊必殺!”全場爆發出難以置信的歡呼聲,之前還看不過趙牧的觀衆完全被征服了,這裡是強者的世界,只要是強者就能獲得承認。不是女子太弱。該女乃第十二屆角鬥賽冠軍,一人以泰拳一路殺到底,而本人的身份亦是酒吞童子手下最爲血腥殘暴的儈子手。
原因只有一個,趙牧太強了。
“殺了她,殺了她!”
倒在地上的女子在五秒鐘未能爬起來的時候。全場的觀衆根本不顧及身份而開始呼籲讓趙牧將其殺死。其實死亡是這個角鬥場的潛規則,輸者必死。
然而站在石臺上的趙牧卻猶如聽不見其它聲音,慢慢將自己的左臂伸出示意地上的女子抓住自己的手掌。
“起來吧。”
趙牧將笑容微微掛在臉上。
“你好厲害,怎麼做到的?”女子抓住趙牧的手掌,腦袋依舊有些暈眩地從地上站起來。
“感覺。我已經很久沒有站在這種地方了,可是那種感覺卻自始至終沒有消失。”趙牧一隻手抓住女子的手,另一隻手與對方相擁,“小琴拜託你照顧了。”
“既然答應你了自然做到,臺上有兩個傢伙需要好好注意,待會混戰的時候你儘量將兩人留在最後。”
女子說完迎着一片噓聲走下比賽臺,走下擂臺的瞬間,一股嗜殺的氣息從女子的身體內噴發而出,壓得全場所有人不敢有一絲的異議。
“輸者當……!”
一位極度熱血的觀衆話語剛所至一半,其頸項上的頭顱便滑落下來,緊接着全身直接爆裂開來。
看着全場沒有再有異議,女子向着角落處小琴所在的位置走去。
“大姐姐,你也不要灰心啊,牧哥哥他真的很厲害的。大姐姐是華夏國的人嗎?我叫琴湘雨,姐姐叫我小琴就行。”
“姐姐叫做戚雪,在你趙牧哥哥下來之前不許亂跑知道嗎?”。
小琴點點頭乖巧地與女子待在角鬥場的角落處觀賞着角鬥。
“沒想到,我們的獄使朋友竟然贏得了今晚爭奪妖魔之王稱號的機會。接下來還有挑戰者嗎?”。
酒吞童子上場手持着話筒示意挑戰繼續,而見識了趙牧恐怖如斯的實力後,接下來的挑戰者將目光留在場上的其他冠軍身上。不過所有的挑戰基本上都以失敗而告終,隨着時間的推移,一個小時的挑戰時間到此結束。
…………
“下雨了嗎?”。
諸葛妃萱剛從繁瑣的事情騰出空的時候,原本黃昏輝光映襯的雲層之中,驟然下起了瓢潑大雨,時間亦是由黃昏轉爲黑夜。
“諸葛姑娘,你說趙牧大哥會有危險嗎?”。黑鷹此時回到房間。
“按照時間算來,這個時候趙牧他應該現在身處於機場。對方想要幹什麼……難不成?”諸葛妃萱忽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此時達維爾從房間中走出,“恐怕對方這一次直接打算針對趙牧,米國獄使全數陣亡,對方恐怕已經分派出對付米國的戰力打算對我們進行全面滅殺。不過趙牧擋在面前,他們的計劃依舊存在問題,趙牧死,我們便不再是威脅。”
“如果你發揮全力再加上羅大口實力應該能夠與趙牧一個層次吧,上次你們在野外切磋,可是進行了整整十四個小時,實力應該相差不大吧?”諸葛妃萱一直以來都將達維爾與趙牧當作統一戰鬥力的人來對待。
“那晚我們總共交手了一百三十八次,我只贏了三次。他在你們華夏國的排名真的只有15嗎?”。
“牧哥!這件事怎麼不早說!坤老的身體如何了?”
“老夫已無什麼大礙。”坤老拄着柺杖從休息的房間中緩慢走出。
“黑鷹備車,坤老之前麻煩你的事情能夠做到嗎?”。
“一個小時之內應該問題不大。”
“很好……半個小時後若是趙牧沒有回來我們即刻出發。”
…………
“轟隆隆!”
之前分爲十八塊的圓臺再次移動起來,拼湊而成最開始的巨大圓形角鬥臺。
“十八位選手,規則並非是一對一,而是你們十八位一同混戰,最後站在臺上便是今夜的妖魔之主。再次聲明,一旦有誰膽敢使用能力,我會親自將他審判。這裡是最爲原始的對抗,請盡情地釋放你們的野性吧。”
趙牧站在角鬥場的邊緣,眼神迅速掃動觀察着在場的所有人。
“兩個人嗎?沒想到這個小國家會有這樣的人物。”
趙牧的眼中,與自己同樣有一位年紀相仿的三十歲男子,赤膊盤腿而坐在場邊,在其身體周圍五米範圍內甚至沒有別的選手靠近。
另外還有一位將雙眼投向自己的老者,白色的鬍鬚垂吊在胸口,看似瘦小的身體有一種不動磐石的感覺。
“哈哈!小螞蟻,我馬哈其想要今晚的那位獄使啊。”
坐在角鬥場中央的巨大胖子用手掌拍動着自己一層層疊加的肚皮,挪動着自己如同肉山一般的身軀對周圍的一切進行碾壓,隨着這位大胖子的挑撥,場上本是沉默的氣氛立即得到解放,大戰一觸即發。
“我名爲東木……雖然這本不是獄使應該到來的地方,但不得不承認你是一隻真正的猛獸,請賜教。”
靠在場邊的趙牧本以爲自己毫無挽留的出手能夠震懾全場,會使得自己建立不少威信,以至於在場的衆人不會將自己挑選爲第一個目標。沒想到自己有一點思考錯了,站着這裡的人都是踏着千計,甚至萬計人的屍骸走上來的活死人。
死亡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榮譽,能夠與比自己強的人交手更是自己內心無比渴望的。
趙牧面前一個身材結實的中年人已經握緊雙拳,準備開始盡情釋放着自己的野性。
“來吧!”
趙牧的雙眼內開始透出自己從未在隊友面前展露出的一種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