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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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陳在自己寢室樓頂上與小涅會合的時候,沒想到蟲螢也站在這裡。跟着鄔老半年的蟲螢,可以說是脫胎換骨,正式成爲一級獄目,而且在主魂能力與蛛魔之軀的切換上恰到好處。整個人的氣質變化也是很大,做事也是有很快的決斷能力。
而且蟲螢一改之前的披肩長髮,換成了輕盈柔美,靈動可愛的齊耳短髮。
“師父他今天晚上要和金叔叔下棋,賭注似乎還很大,所以讓我先回來了。”蟲螢沒有變化的便是對待張陳的態度,依舊是將張陳當成自己的親人但又顯得有些羞澀。
“週末修煉很辛苦吧……反正最近湘潭市這個小地方也出不了什麼大鬼物,我和小涅也是綽綽有餘,你要不找點回去休息吧?”張陳關切地問道。
“師父讓我不要只是練習,還要多多加以實戰訓練的。”
“那行吧,有蟲螢你的話,搜索起來要快上不少。”
在張陳的指示下,三人正要離開屋頂時,一道聲音無聲無息地從三人身後傳來。
“哈嘍,可不可以帶上我喲?”聲音略帶喜感,而且張陳是十分的熟悉。轉過頭一看,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屋檐邊上坐着一個穿着灰白色長袍,踩着木屐並將一把無扶手的唐刀抗在肩膀上的白髮青年。
“陸生!”
“張陳兄弟,不要驚訝。因爲在教室裡有些身份還是不宜提及,在下陸生,除了有學生這一身份外。還是一個驅魔師,看你們大家的模樣今晚似乎要去驅魔吧?能不能帶上我一個?”
陸生微笑着,十分悠閒自在地向着張陳三人靠了過來。
“驅魔師。有什麼證據嗎?”張陳眼中除了陸生手中的唐刀有些奇怪之外,其餘都與普通人一模一樣,連同賈心身上那種修真者的浩然正氣也是不存在。
“如果我看的不錯,這位紅髮小兄弟應該是一隻與鮮血有關的蟲怪吧?只不過心性善良,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
陸生笑眯眯地走過來想要與小涅握手,但小涅卻是後退三步十分警惕地將雙刀持於手中。
“主人。這人右手提着地刀,好危險!”小涅傳音給張陳。
“哎呀!我忘了……我這瀰瀰切丸是妖刀,一般的妖物,魔物,鬼物看見可都是會害怕的!呵呵……”陸生微笑着撓了撓腦袋。
“既然如此,那你跟着我們一起吧。”
張陳忽然做出了決定,原因很簡單,自己想要看看這陸生是什麼人。若是什麼危險的人物,提早發現自然是最好的。否則平日裡兩人共處一室,那便太過於危險了。
“看你們的模樣還需要慢慢搜尋鬼物吧?我對星辰之間的相圖有些瞭解,今天夜晚白虎有些兇狠,婁宿、胃宿格外動盪,畢宿近乎消失。西邊若是不出意料的話,想必在近日會有什麼大凶之事發生。”
陸生一口道來,聽得張陳三人是不知所云。
“你確定西邊有鬼物?”
“只是星象推測,不過我從小到大用過不少次星象占卜。還算是少有錯誤。哪怕是這西邊沒有鬼物,恐怕也有一個屠戮百人的殺人狂魔吧。”
“行。那我們走。”
“等等……”張陳剛要轉身出發,又被陸生給攔了下來。
“你又要幹嘛呢?”張陳無奈地問道。
“看你們的樣子,似乎是要飛過吧……你們能揹我嗎?平日裡我聯繫了許多驅魔法術,但卻沒有習得什麼遁御之術。”陸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張陳前一秒還覺得此人深不可測,而現在頓時感覺這陸生像是一桶半灌水的模樣。
“小涅,你揹他吧。”張陳吩咐道。
“等一下。能不能讓這位可愛的白髮小姑娘揹我呢?”陸生絲毫不知廉恥地說着,而張陳都已經無語了,自己倒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要臉的人。
“哈哈,開玩笑的。我們走吧……”陸生看着三人對着自己投來異樣的目光立即一腳踏出向着西邊方向而去。
“這傢伙,算了……不過從步伐上看來。有些像是賈心的輕功,驅魔師的身份應該不假。”張陳招呼着蟲螢與小涅立即跟了上去。
…………
然而三人跟在陸生身後,這一離開便是直接離開了湘潭市區。
“喂!陸生,你說的西邊還沒到嗎?”張陳畢竟明天還要早起去上課,可不想今晚耽擱得太久,這一路走來都花費了半個小時了。
“前面那座山看見了嗎?能感覺到有鬼物的氣息或是其他奇怪的氣息嗎?”
順着陸生所指的方向,張陳視線中看到了一座高度大概五百米,但周圍接連着些許小山巒的大山,並且有一股極其暴亂但又被壓制的微弱氣息隱藏在深山之中。
“張陳哥,前面似乎有一個村落,我們去看看嗎?”蟲螢看到在羣上的中央似乎包裹着一個燈火併不通明的小村落。
“等一下……”
在靠近羣山的時候,張陳的血骨之軀忽然感覺到一個藏於山中生人的血肉鼓動的氣息,氣息極其紊亂,應該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張陳猛然加速向着山腳下一個樹林中而去,走在最前端的陸生微微一笑,轉身也是跟着張陳前去的方向慢慢過去……
…………
“呼……”
陶衝黑色的手機屏幕中,蒼白如紙的腦袋明顯是一名女子,長長的漆黑頭髮懸吊在陶衝所依靠的大樹樹枝上,正好垂撘在陶衝的肩部。
而此時的女子頭顱正在對着陶衝的脖頸吐露着寒氣。
坐下來的陶衝,整個左腳踝已經完全不能夠再次支撐身體,嚇傻的他只能夠努力刨動着雙手遠離女子的頭顱。黑夜裡寂靜的樹叢中,迴盪的全是陶衝爲之驚駭的急促呼吸聲。
陶衝估計自己大概爬行了五十米左右,雙手已經沾滿了地上的泥土,然而當自己回過頭時。身後的大樹僅僅距離自己不到十米。而且不僅僅在樹上掛着那位女子的頭顱,大樹的每一個樹枝都垂釣着一位女人的腦袋,各個嘴口大張,泛白的眼睛死死注視着陶衝。
然而陶衝的視線裡也是發現了爲什麼甩不掉大樹的原因,因爲在自己身前的草叢裡,自己看見了一個個蠕動而來的樹木老根。並且一根細小的數根已經纏繞住了陶衝的腳踝並蔓延而上,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
然而絕望之心已經升起的陶衝,拿着手中的小刀切割纏繞着自己的數根無果後,在最後關頭並沒有大呼小叫,而是淡然的閉上了雙眼。
“啊!”
忽然間數十道女子的尖叫聲響徹在山野間,陶衝更是不可思議地睜大了雙眼。
在自己眼前,一個右臂化爲森白骨刀的青年將五人圍抱的大樹軀幹直接切成兩半,然而樹幹被切開的部位並不是正常樹木內部應該有的構造。而是如同人類身體一般長滿着生物的器髒並穿插着鮮紅的血管。
掛在樹枝上的女性頭顱因爲主幹的切斷似乎受到巨大傷害,全全尖叫不已。向着青年撕咬而來。
然而接下來陶衝見到了更爲不可思議的一幕。
青年遊刃有餘地躲過數十個瘋魔一般的頭顱,張開一張難以置信的大嘴直接將整個大樹的主幹全部吞入腹中。
隨着主幹的消失,枝幹以及掛在枝幹上的頭顱通通化爲灰白色粉末飄散於空中。
張陳化爲骨刀的右臂立即還原成人類手臂並生長出血肉恢復如處,一步一步向着躺在地上驚駭不已的青年走來。
“別害怕!”張陳的話語中暗含着精神暗示,使得陶衝不知爲何對於如此恐怖的青年竟然不感到畏懼,反而有一些親近的感覺。
張陳一把握住陶衝異常腫大的腳踝,後者的左腳立即感覺不在疼痛,而且很快恢復如初。
“喲!女嬰葬樹!沒想到你們國家也有這樣的東西……”
這是陸生落在了張陳身後的草地上。用右手撿起地上的一根還未化爲灰燼的樹枝說道。
“你知道是什麼東西嗎?”張陳僅僅感覺被自己吞入腹中的是數十個中級鬼物而已,而且還意外收穫一顆中級鬼晶。
“罪孽的產物啊。發生在極度重男輕女的地方。因爲有些部族或是小村落的村民,關於重男輕女這種思想極爲根深蒂固,導致了家中將新生的女嬰被當做是累贅的現象。”
“村子裡會統一將女嬰埋葬在一顆百年大樹下,主要是爲了讓大自然來平息這些嬰孩的怨氣,而不牽扯到自己。實際上,隨着一顆大樹下方女嬰數量的增多。樹木根部的漲勢基本上全部深入進女嬰的體內榨取能量用於生長。”
“最爲重要的還是,樹根汲取的是徘徊在女嬰體中的怨氣。久而久之,整個樹身全全被怨氣所同化,化爲一個巨大的怨氣產物,便是這‘女嬰葬樹’!”
陸生解釋完後。張陳不由對不遠處的村落感到憤恨與噁心。
“仙人!你們能不能幫幫忙,救救我的兄弟。他們被關在村子裡,若是時間最拖延一會兒,怕是會凶多吉少啊。”地上的陶衝依舊是第一時間記起自己身處險境的兄弟。
“這個村子……”張陳不由在心中起了殺心,“你詳細說來聽聽。”想知道《吃鬼的男孩》更多精彩動態嗎?現在就開啓微信,點擊右上方“+”號,選擇添加朋友中添加公衆號,搜索“zhongwenwang”,關注公衆號,再也不會錯過每次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