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行駛在公路上,張陳望着身後那不斷遠去的金溪縣心裡還是有些捨不得。
“張陳弟弟,怎麼現在就想家啦?我們這纔剛出城呢。”坐在張陳身旁的楊瀾芹說道。
“沒什麼,話說我們金溪縣最強是如何評判的呢,難道和另外三個縣的獄使比試過嗎?”張陳立即轉移了話題。
“呵呵,這倒是不用比試咯。因爲那三個縣城都沒有一個一級獄目,所以有老和尚在,我們就是最強的。可別小看這階位,每一個階位提升都是血與骨的磨練之下才晉升的。”楊瀾芹說道。
“看來普虎師傅真的很厲害啊。”張陳嘀咕道。
“厲害什麼,還不是和我們身份一樣,要是這老和尚機靈點去總部當個什麼部長,我們金溪縣目前的狀況也會上升不少。”楊瀾芹無奈地說着。
“瀾芹施主倒是時常背這老衲說這些壞話。”普虎坐在副駕駛上,因爲要去市區裡執行任務,自然而然是不能穿着僧袍去的,換上了一身平時的衣服後,這普虎倒也像是一個修身養性的老人家。
“這次任務還有一點要和你們強調一下,特別是張陳。與我們一起執行任務的三個縣城,按照實力排列下來應該是雙龍縣,皮縣,文江縣。”
“而其中皮縣與我們縣城的關係最好,並且答應了在都江市中匯合併合作行動。而實力最差的文江縣表示單獨行動。另外就是雙龍縣了,曾經和我們有些糾葛。所以目前我們雙方就處於敵對關係。”
“而這雙龍縣擁有四個獄使,而且都是二級獄目。不過其中兩個人必須得注意,兩人生前便是兩兄弟,死後通過獄使考覈,一併成爲雙龍縣的獄使。兩人實力不凡配合起來更是可以和我打成平手,被人成爲雙龍。”
張陳聽完後不禁皺起了眉頭,按照普虎師傅的話語來看,若是和這雙龍縣的獄使相遇似乎還會有一場惡戰發生,看來這獄使圈關係十分複雜啊。
接下來車子內變得十分安靜,大家似乎都在考慮着即將來臨的任務。張陳可以看得出身邊的楊瀾芹心裡似乎都有一些起伏不定。而丁劍也是奇怪地沒有刁難自己。
“難道這個獄目a級任務給大家的壓力有這麼大嗎?也就是一個稍微厲害一點的高級鬼物罷了,以我現在的實力應該可以擊殺掉對方。”張陳將事件看得很簡單,也沒多想什麼將頭靠在窗邊,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
“張陳弟弟。你還真能睡。這一覺就睡到壇家鎮了。”
等張陳晃了晃腦袋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車子有些顛簸,再看了看窗外的情況,發現自己已經身處農家小路上了。
“這些當地人似乎有些奇怪啊?”張陳看到路邊有一個放牛的大叔。從很遠看到這輛汽車駛過來的時候就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目不轉睛地看着汽車。
“也許是沒見過這麼好的汽車吧,丁長官開的可是捷豹xf哦。”這楊瀾芹倒是很喜歡調侃自己的隊友。
不過張陳倒是將注意力全部注意到了那個大叔身上,在其胸口掛着得那個銀質十字架十分引人注目。
車窗外閃過的路牌標明的“壇家鎮界”,車子行駛了不到五分鐘就駛入了城區。
看着這鎮上最高不過四層樓高的樓房,而且街道兩邊全是小商小販,地面的水泥路也高低不平,可見這壇家鎮的狀況有些糟糕。
在城區裡慢慢行駛了一會便看到了一個三層樓高的樓房下寫着‘住宿’兩個字,於是丁劍便將車子停在了路邊,衆人下車向着旅店走去。
“你們要住房嗎?太好了,跟我來吧,我家的房子可是這鎮上最好的一座。”老闆是一個長得很老實的四十多歲大叔,帶着妻子和兒子一家人居住在一樓,而將二樓和三樓都作爲租房用來賺一點小錢。
“老闆,四間房有嗎?”丁劍直接問道。
“四間?有有有,我這正好四間房,二樓兩間,三樓兩間。我先帶你們看看吧,還有別叫咱老闆,聽着不習慣,我就一農夫叫我老根就行了”這自稱老根的人一聽對方一口就要四間房心裡樂的跟猴子似的。
張陳跟着衆人一一看了房間後,發現房間似乎有些日子沒人住了,稍微有些灰塵,但是內部的佈置還是不錯,一張一米八的大牀,電視機,電扇和獨立衛生間並且通風條件也不錯。
老根看得出衆人對這房間的環境似乎有些不滿意,於是調低了價格。張陳倒是無所謂,最後丁劍付了房錢衆人也就確定在此待上一晚了。
“老根,不知道你們前面這都江市最近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我們一家人從外地來旅遊,在路上聽人說什麼這都江市不能去。”普虎師傅直接了當地以這種方式問道。
“這個嘛,其實還真有奇怪的地方。”老根今日一下租出四間房心情大好,於是也不遮口將自己知道的事情統統說了出來。
“其實我這人不太喜歡出遠門,在這鎮上能過得起生活就行,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去過市區了。不過上個星期的時候倒是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張陳倒是很驚訝,沒想到這才問了一個人就有了相關的線索。
“像我這種普通人,平時晚上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夥着這附近年紀差不多的幾個傢伙去喝點小酒,吃點涼菜。我們這羣酒友裡面有一個叫做高山的傢伙,一天晚上喝得有點高,他說是明天要去市區裡面尋尋機遇,不想呆在這裡過完自己的下半身。”
“我還以爲他酒喝多了。誰知道他第二天大清早地還就真的騎着摩托車去了市區。等到一個星期以後他回來後,似乎就變了個人似的,整日呆在家裡,不幹活也不和我們這些酒友一起。一直到了上個星期,不僅連他見不着了,他的妻子和幾個月大的女兒也沒有在外活動了。”
“你們有去他家看過嗎?會不會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普虎問道。
“這裡大家都是街坊,彼此都還是很熟悉,而且那人的妻子也有不少朋友,上個星期全家人都不出門後,他們幾個人就夥着去高山的家裡。結果說是聽見了嬰兒的哭聲以及夫妻倆對話的聲音也就放了心。沒有進屋。不過直到今天,我都沒見他們家窗戶有打開過的跡象,更別說有人出來了。”
“哦?老根,那家人住在哪裡?哪天我登門拜訪一下。問問他市區裡的情況。”普虎面容慈祥地說道。
“來吧。我給你們指指看。”老根很是熱情。帶着四人站在自家門口,將手指指向了街道對面偏右的第三座兩層樓平方。
張陳順着老根所指的方向看去,在二樓那綠色窗戶後方突然注意到了一隻手掌貼在窗沿處。不過那手掌在被注意到後瞬間收了下去。
“那個手掌,大小看起來像是小孩子的手。”張陳思考着的同時看向身邊的衆人,似乎大家都沒有發現那手掌一般。
“謝謝了老根,我們先回房休息了,這一路過來還是有些勞累。再給你五十元錢吧,幫我照看一下我的車子。”丁劍摸出五十的鈔票遞給手上滿是老繭的老根,後者兩眼閃着金光一個勁地點頭。
等張陳跟着三人來到二樓時,普虎發話了,“那座房子你們怎麼看?”
“沒什麼特別的。”楊瀾芹說道,一旁的丁劍也是搖了搖頭。
“剛纔我看到一直手掌搭在二樓的窗戶邊,從大小來看應該是小孩子的手掌,不過並沒有感覺到鬼氣。”張陳認真地說道。
丁劍皺着眉頭看向張陳,因爲他之前也是將注意力放在了二樓,但是卻未曾注意到張陳所說的小孩子手掌。
“張陳說的應該不錯,因爲我剛纔感覺到了那房子出現了微弱的空間波動,應該是那手掌照成的。”普虎輕聲道。
“這樣吧,大家先回房休息下,晚上先觀察一下那房間的異樣,若是有鬼物存在,那夜晚陰氣最重的時候應該會有所動靜。若是真有生人在裡面,我們等明日清晨再去拜訪。千萬不可獨自行動以免打草驚蛇。”普虎下了決策後,衆人相視點了點頭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張陳和楊瀾芹在三樓,而普虎和丁劍兩人在二樓。
晚飯後回到寢室,張陳站在窗臺邊看着對面那棟二樓平房,心裡總是感覺有什麼地方沒對,但是實際上什麼也感覺不到,沒有任何異常情況。張陳本想讓一隻血甲蟲去探探情況,但是普虎說了不要打草驚蛇,所以自己只能夠坐在窗邊靜靜地注視着那對面的房子。
“嘟嘟嘟!”兜裡的若基亞鈴聲響了起來,拿起一看結果是王藝芷打過來的。
“張陳,你到都江市了嗎?”電話那頭傳來十分溫柔的聲音。
“今天先在都江市外面的小鎮上住一晚,明天再進城。你和蟲螢兩人還好吧?”
“恩,今晚我和蟲螢去吃了自助烤肉哦,蟲螢妹妹把別人老闆都給吃傻了,哈哈。”
張陳聽後心裡十分欣慰,正想要說話的時候,“嘶嘶嘶”聲突然響起,牀前的電視機突然打開了。
“藝芷,我先掛了,有情況。”張陳從電視機內部感覺到一股微弱但又十分危險的氣息。
“你小……”王藝芷還沒說完,張陳便直接掛了電話,害怕發生靈體通過通訊裝置直接影響到王藝芷的情況。
一個臉色吐着白色染料的小丑出現在了電視畫面之中,黑色的嘴脣十分誇張地一張一合,聲音從電視機音響傳了出來
“weletodeathofgame(歡迎來到死亡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