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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晨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受過傷,並未因爲自己輕敵,而是賈心這一招滅龍斬威能太大。
見到自己左肩部血淋淋的缺口,而且無論自己如何凝聚血肉組織,在左臂形成的瞬間便會再次土崩瓦解,變爲碎肉散落在地面上。
憤怒的情緒開始涌上古晨的心頭。
“撲通!”
若是張陳能夠感應古晨的身體便會立即發現,處於古晨左胸口之內的並不是一顆黑色的主魂石,而是一顆血淋淋正在跳動的鮮紅心臟。
隨着心臟一陣大幅度的跳動,一股血液由動脈輸送至全身。
“唰!”左肩部傷口處直接由內部瘋長出一條異長的畸形手臂並垂吊在地上,手臂上紅色的血管肆意舞動着,極爲駭人。
用劍身支撐着自己身體的賈心,面色劇變,不可思議地看向自己面前硝煙還未彌散的深處,一股股血能比自己斬擊之前還要駭人。
“鈴,鈴,鈴!”禁鈴連續晃動了三次,必死之局。
賈心身下所處的公路地面“咕嚕咕嚕!”向外涌冒着血泡,隨着整條公路被鮮血所溢滿,賈心有一種身陷於血染地獄中的感覺。不過一會兒,地面上的血水已經有近一寸高,隨時都有一種會被血水所吞沒的感受。
隨着眼前的塵埃落定。
百米長天塹的正中央孤立着一寸完好無損的土地,而在上面站着一個怪物,全身皮囊融入血肉之中,毛細血管紛紛如同尖刺一般飄動在血肉組織上,雙手長一點五米。垂吊在地面,面容盡是一副修羅的模樣。
古晨此時已經將本性暴露出,雙眼中的賈心似乎已成死物。
“小道士,做得不錯哦!”
如此緊張的氣氛被一個格外悠閒的聲音打破,無論是賈心,張陳或是蟲螢都未曾看見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白髮飄逸的男子已經是出現在了狂化的古晨身後。
“鏡花……”
白髮劍客將抗在肩上的妖刀舉起。
“水月!”
妖刀落下,從血魔的天頂蓋直接斬下。
頓時間,緊湊的氣氛漸漸消失,陸生將無護手的妖刀放回腰間的,並一步來到張陳的身邊。
“我們現在離開吧,這傢伙力量還沒有完全爆發,暫時被我封如幻境。而且天邊有一股更爲強大的氣息正在抵達這裡。”
陸生的舉動讓張陳一臉的詫異,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願意爲自己出手對付如此棘手的古晨。賈心也是驚疑地看了一眼張陳身旁的陸生,而後服下一粒綠色的藥丸。迅速調節身體血氣。
“等一下……爲什麼不直接殺了這傢伙”張陳看着站在原地的古晨,其身體根本沒法動彈,如同一尊雕塑一般,身上的血液流動速度也是減慢了十倍有餘。
“你能夠殺死他嗎?這傢伙身體的生命力恐怕比千萬生靈加在一起還要旺盛,之前這小道士的招數恐怕能夠奏效,不過恐怕已經用不出第二次了吧?”陸生淡淡地說着。
“我去看看王藝芷如何,稍微等我一下。”張陳立即從原地消失,不久後再次返回。
“賈心。蟲螢!我們出發去東瀛,師父他很快就來了。”
“張陳。藝芷姐她沒事吧?”蟲螢在一旁嘀咕道。
“藝芷身上有我上次讓賈心製作的驅邪飾品,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我們走吧。”
張陳帶着蟲螢,四人一併趕往長沙市區。
然而。不久,天邊的一道身影降下,神候站在古晨身前。審視着周圍的一切,似乎在復原之前的戰鬥場景。
…………
趕往長沙機場的路途中,張陳的腦海中忽然接到了神候的傳音。
“徒兒,我會將一道神念分身留駐在你們學校,古晨已被我親自押送會帝都。現場有兩個味道讓我有些疑慮。你稍微解釋給我聽一下吧。”
聽聞神候會將一道神念分身留駐湘大,張陳也是不用擔心古晨爲了報復而將湘大給血洗,至於賈心與陸生的事情,自己也不打算隱瞞。
“有一位修真者是我很早以前的朋友,這次與我一起去東瀛,他們修真者並不知道他的行動,我們倆是多年的生死之交,可以信任。”
“另一位呢?”神候問道。
“另一位……是東瀛組織的長老,本體是滑頭鬼,與我們暫時處於合作狀態。”
“滑頭鬼?合作事宜與爲師好好講述一番。”
張陳將酒吞童子與陸生的事情詳細訴說了一番,而神候聽聞後略作思索並停頓了一小會兒。
“滑頭鬼與酒吞童子之間的確有着仇恨,滑頭鬼偏向善,而酒吞童子偏向惡。不過鬼物中規是鬼物,你自己務必要細細斟酌。你前往東瀛後,務必隱蔽行動,大概幾天後各國的獄使會陸續進入東瀛,爲師在這裡告訴你幾個至關重要的要點,你務必認真聽清楚了。”
張陳曾經在神候面前提及過自己回去東瀛一事,但當時的神候只是說了一句,‘璞玉不琢難成器’任憑張陳自己去抉擇。沒想到今日,神候竟然要告誡自己一些重要的事情。
“首先,這次進入東瀛的獄使爲四組,自然包括我們華夏國與米國兩個超級大國,另外的兩組,分別來源於歐盟與東南亞。其餘國家不參與此事,其中你需要注意的便是歐盟與米國兩個國家的獄使。”
“雖然字面上大家都是獄使,但暗地裡卻有着一些私人問題,在東瀛遇見後不要與他們有過多的交涉。然而東南亞一帶,國家雖然不富裕,但是獄使能力卻是堪稱世界上最爲奇特的存在。一些蠱毒奇術十分駭人,不過東南亞的獄使與我國交集不淺。需要幫忙時,他們應該會出手相助。”
“第二點,前兩天我在中央會議室參加滲透東瀛的會議。這次我們華夏國派出的獄使雖然在聯合國內上報的是一百八十人,但是實際上只出動五人。這五人全都是百人榜內的獄司,待會兒我會將他們的詳細信息發給你。”
“至於你想要繼續單人行動還是與他們一起行動,這全都由你自己決定。”
“第三點。鄔老頭讓我叫你務必保護好他的徒弟。若是有半分差錯,爲師恐怕也護不了你。”
“其他的我也不用多說了,既然有滑頭鬼領頭,想必一些組織情報,你比我們還要清楚。不過切記,此次去東瀛,你要面對的是一個操控國家的恐怖組織。爲師奉勸一句,若是達到了此次的目的便立即離開東瀛。”
張陳將神候的話語字字句句銘刻在心中。
“好的,謝謝師父。有件事情我想要問一下……”
“你說。”
“爲什麼像是古晨這種罪惡滔天的獄使還要留在世上。我們獄使不是捍衛正義,守護人類的存在嗎?”
“古晨的確該殺,你說的不錯。不過,後面的話語卻有問題。從你成爲獄使一直到現在,有長輩對你定義過什麼是獄使嗎?這世上本亦沒有所謂正義的存在,我們也並未是在守護人類,而是將一些會打破三個平行世界的威脅驅除而已,說白了。還是爲了自己的生存而存在。”
“另外古晨此人雖然心性邪惡至極,但畢竟得到獄間的認可。此人在零間內所殺死的魘以及做出的貢獻。恐怕比爲師只多不少,而且古晨在一定程度上與零間內的血界有所關聯。要想名正言順的殺掉古晨,除非你能夠替換掉他的地位,否則殺了他,對整個獄間並沒有好處。”
傳音結束,神候後半段的訴說對於張陳的感觸頗深。
“張陳哥。你怎麼了?”被張陳背在後背上的蟲螢,看着面帶疑慮的張陳,輕聲問道。
“沒什麼……馬上到機場了。”
四人降臨在機場大門口,張陳正要開口說話,站在最前端的陸生將腦袋轉過來看着張陳問道:“怎麼樣?做出決定了嗎?”
由於古晨的來臨。張陳還沒來得及與賈心談及此事,但是之前有陸生的相助再加上神候的話語,張陳基本上已經相信了陸生。
“恩……我們現在乘飛機先去東瀛的哪個地方?東京還是大阪?”張陳問道。
“先去名古屋……東京和大阪還是不要直接過去。”
賈心聽着兩人的對話也是沒有打斷,自己也是相信張陳的一些做事與決斷。
在陸生的建議下,張陳拿着四人的護照,在前臺購買了前往名古屋中部國際機場的機票並辦理了相關登機手續。
運氣不錯的是,這種國際航班巧好在半個小時後起飛,衆人也不用等待太久。
在張陳的提一下,四人坐在一家內置飲品店內休息,等待着二十分鐘後飛機檢票。
“張陳,之前你們的對話是怎麼回事?”賈心捧着一杯冰咖啡在嘴邊抿了一小口後問道。
“陸生與東瀛恐怖組織內一名本體爲酒吞童子的長老有很大的仇恨,只要我們協助他殺掉酒吞童子,他便會一路上協助我們。”
“好的……”賈心並沒有多問什麼,相信張陳在做出決定之前已經是獨自有所斟酌。
隨着機場廣播的通知,四人一齊踏上了前往東瀛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