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房屋裡光線不好的原因,張陳下意識地用左手扶着樓梯的護欄,走上二樓時張陳還想拍打掉左手在樓梯護欄上粘上的灰塵,沒想到拿起手一看竟然沒有灰塵。而且整個二樓比起一樓還要黑,讓張陳更加在意的事,這二樓上還有一股讓自己渾身都不自在的感覺。
“等等,難道不奇怪嗎?”張陳停下了走向最左邊房間的腳步“先不說,我沒有講清楚來意就提出要去看看她女兒房間,她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這走上二樓的樓梯和整個二樓的走廊,裝飾品都像是被每天打掃過”張陳順手還摸了摸身邊的一個花壇,果然是十分乾淨。
“既然都來了,還是去找找看有沒有重要的信息吧?就不信這大白天還能出什麼事。”張陳又擡起腳向着左邊的房間一步一步走過去。房門是關上的,張陳走到這房門面前,身邊感覺到的不適感覺也越來越重。
沉住氣,張陳握住門把手,向右邊一旋,門慢慢的打開了。一股十分重的花露水味道飄了出來,弄的張陳打了一個噴嚏。這房間裡面竟然是一片黑,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張陳一隻手捂着鼻子,另一隻手在牆壁上摸着房間裡燈的開關。
“咔擦”開關被打開,房頂中央亮起了微弱的白色燈光,整個房間的佈局都被看得清清楚楚。然而,張陳見到房間內的一切後後極爲震驚。
整個房間被打掃的乾乾淨淨,桌子上整齊的書本,還有牀上鋪的十分舒適乾淨的被褥,還有衣櫃前抹得乾乾淨淨的大鏡子。唯一不正常的地方就是,這房間的窗子被數個木板用盯着釘的死死地,一絲光線都射不進來,還有就是着濃濃的花露水味道,應該是才潑灑了不久。
可是張陳感覺的不適卻沒有消失,從站在房門口到走進來,這種不適的感覺甚至壓得張陳有些喘氣。
看了看這房間裡的佈置,這不是每天都精心打掃的話,是絕對不可能如此整潔和乾淨。張陳沉住氣,慢慢地走進房間,靠近桌子時,發現上面除了整齊的堆放着書籍之外,還立着一張相框。
端起這相框一看,豁然是兩個人的結婚照,不用說照片裡的兩人自然就是文娟和她的丈夫,然後兩人的身形和自己在夢境裡看到的如出一轍,更加讓張陳肯定了夢境的真實性。
“對了,剛纔聽那老人的言辭,應該對這個男人十分憎恨纔是,那爲什麼打掃房間的時候會把這照片留着這裡呢?”張陳想到這裡又把相框放了下來。然後又挨個挨個打開了抽屜,裡面全是一些女孩子的生活用品,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
一直到了最後一格抽屜,張陳發現了一本相冊集。翻開一開,第一頁豁然是一個七歲大小的小女孩,仔細看來應該是文娟小時候,而她身後站着一個比她矮一些的女孩,拉着她的胳膊。然而,這個女孩的臉卻被黑色的筆塗抹着看不清。第二頁,兩個女孩長大了,背後還站着一個40多歲的女人,這個就應該是餘大娘了,妹妹依舊挽着姐姐的胳膊,不過臉還是被塗抹着看不清。
張陳一直翻到最後,都沒有看到一張照片上,妹妹的臉沒有被塗抹過。但是從身材可以斷定,在夢裡面後來的文娟家的女子就是妹妹文靜。
“滴答滴答”一陣滴水聲從張陳身後傳來,同時來到的還有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張陳放下相冊,一下轉過身子。然而後面什麼都沒有,還是一張整潔的牀,不過這滴水聲卻沒有消失。
突然,燈熄了。整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使得這滴水聲更加明顯。而且,張陳感覺到似乎有東西在注視着自己,和在三學寺裡不同的是,這裡的注視還帶着濃濃的死亡氣息。張陳立忙想從包裡摸出手機,想要照明。
卻不料燈亮了。而在張陳面前的豁然是一個身穿紅色長衣的女子,從天花板吊下的一根麻繩纏着女子的脖子,女子兩眼由於上吊的緣故死死地向外突出,還佈滿了血絲。舌頭伸出了正常人達不到的位置。全身慘白,手臂上還有一道道疤痕新舊不一,明顯是被一刀一刀刻上去的。
突然,女鬼的左手指動了一下,跟着右手臂也動了,同時眼珠不停地轉動,最終將瞳孔轉到了對着張陳。這一變化,讓張陳不禁退了一小步,並用手撐住了身後的桌子。
“看來房間打掃的這麼幹淨原來不是餘大娘打掃的,而是這個‘文娟’吧。”張陳回過神,自己離門不過只有兩步之遙,看着在繩子上不斷掙扎的女鬼。
張陳立即轉過身,朝着門口跑去。然而,就要出門的那一瞬,一股無形的力量把門重重的關上了,外加上‘咔嚓’一聲反鎖了。
“完了”張陳嘀咕了一聲,轉過身發現,那紅衣女鬼已經掙脫了繩子,整個人倒趴在牀上。爲什麼倒趴着,因爲這女鬼身子依舊是正面朝上,不過四肢都奇怪的扭曲着,像蜘蛛一樣趴在牀上,本是倒着的頭旋轉了180度,死死地看着張陳。
張陳心裡一直念着怎麼辦怎麼辦,卻也想不出任何辦法。在牀上趴了半餉的女鬼動了,扭曲地爬下了牀,然後微微一笑,徑直向着張陳撲來。
就在要撲到張陳面前時,異變突起,原本不知所措的張陳,一下子笑了,嘴角還有絲絲口水留下,就在女鬼手上長長的指甲插進張陳雙臂的同時,張陳盡然反手抓住女鬼,一下子將其壓倒在地,同時嘴巴張大遠遠超過了正常人,一口朝着女鬼的腦袋咬下。
然後被按住的女鬼盡然一時間無法動彈,就在要被張陳咬住的一瞬間,才掙脫了一點點。使得這一口咬在了女鬼的肩膀處。
“咔嚓”女鬼的整個右臂盡然被張陳一口咬斷,掙脫掉的女鬼像蜘蛛一樣爬到了離張陳最遠天花板牆角。
“啊!~~~~~~”失去右臂的女鬼一聲慘叫,連房間裡的玻璃都給整碎了。可是此時的張陳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大口大口的吃着女鬼的右臂,十分享受的樣子。然而,那女鬼看着張陳竟然在眼中顯出了一絲懼意。
就在這時,哐噹一聲,門被重重的打開了,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餘奶奶。此時的餘奶奶,右手拿着一把長長的裁縫剪刀,看着張陳
“你竟然敢弄傷我的女兒”說完便舉起剪刀朝着正在享受美食的張陳跑了過來。
張陳已經吃了只剩下幾根手指了,感覺到有人靠近才停了下來。然而,老人才跑了兩步,一道黑影閃過將老人抓走,黑影正是‘文娟’。老人看着沒有右臂的女兒瞬間哭着摸着女兒的身體,痛哭流涕。
然而誰都想不到,那女鬼盡然一口咬斷了老人的喉嚨。老人手捂着脖子,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女兒,她實在想不到,自己最愛的女兒盡然殺了自己。
反觀女鬼,沒有絲毫停頓,用左手將脖子搬開,嘴巴大口大口地喝着裡面涌出的鮮血。不一會女鬼慘白的皮膚開始有了一點血色,並且不斷地有血肉從斷開的右臂長出,不過十秒鐘,一隻完美的新手臂長了出來。
在一旁的張陳也不爲所動,似乎在等着女鬼一般,就在女鬼右臂長出來的一瞬間,張陳微微一笑,舌頭還在嘴脣外舔了一圈。女鬼似乎重獲新生,並且比以前更爲強大,扔掉手中的屍體,像蜘蛛一樣爬上了牆,一下子跳在衣櫃上,一下跳在窗戶上動作十分快。
張陳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而眼珠卻死死鎖定着女鬼的動向。突然,女鬼跳到了張陳頭頂的天花板上,順勢而下,十指化爲利爪想要花開張陳的腦袋。張陳也動了,在女鬼落下的一瞬間後側一步,右手伸出,一下抓住女鬼的腦袋。死死的朝着地上一撞,頓時紅色和黃色的液體濺滿了張陳的身體。
只剩下身體的女鬼開始一片一片的瓦解,最多不過五分鐘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張陳見此情形長嘯一聲,嘴巴變得比之前還要巨大,一口便將地上的女鬼吞進了腹中。
“嗝~~~~~~”坐在地上的張陳打了一聲飽嗝之後,一陣聲音響起
張陳,吞噬掉完整的低級屍鬼,獲得飽和度:18%,四肢強化,無技能獲取。
張陳
主魂格狀態:開啓
主魂:貪吃鬼
飽和度:18%
與當前肉體匹配度:30%
副魂格狀態:未開啓
技能格數目:3
已使用技能格數:0
身體機能:較差
感知能力:高
總體評價:差
這陣聲音過後,張陳的四肢青筋暴起,肌肉若影若現,整個人似乎都在進行的改造一般。不過半分鐘,張陳似乎清醒了過來。看着自己雙手上沾滿的鮮血和腦漿漸漸化爲了星星點點消逝在空中。
“剛纔拿到聲音是……”
張陳站起身隨手一揮盡然有一絲風被撕破的聲音,然後雙腳用力使勁一跳,“嘣”一聲盡然腦袋撞到了足足2.5米高的天花板。
“這是我乾的,我怎麼這麼猛,但是剛纔的事雖然記得清清楚楚,但是總感覺不是我自己做出來的一樣。”
看了看牆角脖子被挖開的餘奶奶,心中不禁有點感慨。張陳從地上站起,因爲在這裡也花了不少時間,房間裡花露水的味道也已經消散了,換來了出了牆角濃濃的血腥味,還伴隨着一股腐爛的味道。
張陳走到着牀前,雙手抓住上面蓋住的被褥用力一扯。這哪裡是牀,分明就是一個棺材。牀的中間被挖開了一個剛好可以容納一個人的長方體空間,裡面躺着一個近乎已經只剩白骨的屍體。無數的蛆蟲在她身體裡鑽進鑽出,在她身邊還放了許多雞鴨,有些已經化爲白骨,有些還是剛死不久。
“這就是文娟的真身吧,哎”張陳正想轉身離開,突然發現了一樣東西。張陳走到‘文娟’的頭骨面前,伸出雙手,將‘文娟’的嘴搬開一開,裡面竟然有一張黃色的符紙。張陳用右手將符紙拿了出來,上面的文字和自己從老僧人那裡拿的完全不同,而且是用血液書寫的,收拾好以後,張陳不再久留,立即離開了現場。
“多半過不了幾天就會有警察找上我吧,算了先把事情處理完吧。”張陳又想了想那照片和老人說的話。
“如果文娟的妹妹文靜是夢裡的那個後來的女子,然後夢境裡文娟十分迷戀自己的丈夫,加上那醫院開出的白色紙條,那麼似乎一切都說的通了。果然不是我上次想的那麼簡單。”張陳坐在回家的公交車上,望着窗外,心裡基本已經有了答案。看了看錶,才11點20,距離吃飯的時間還有一會。
“如果事情和我設想的一樣,那我家的衛生間的怨氣可就真的很重了”
“師傅,三學寺路口有下。”張陳在回家之前還是想去寺廟裡問問老僧人,畢竟當時那老僧人就讓張陳弄清事情的原委,並沒有告訴張陳如何解決,只說了自己是非常之人,只有追根朔底就能搞定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