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朗大將,歐盟方向情報已經傳回。派遣獄使名爲亞歷山大.v.安德魯森,是一名梵蒂岡的神父,一級獄司。”名爲露西的白人女子雙指貼在自己的右耳垂旁邊說着。
“亞歷山大.v.安德魯森,一級獄司?我怎麼從未聽過此人的名字,歐洲的百人榜上,有此人的名字嗎?”阿姆斯特朗一臉龐然,顯然是從來未曾聽過這名字。
“經覈實,歐洲獄司百人榜沒有此人。”
“切……歐洲這些傢伙,弗里曼老爺子,聯繫總部,反應情況並提及與歐盟此次行動斷絕關係的事宜,讓總部那邊迅速批准。”阿姆斯特朗有些暴躁地說着。
“恩……歐盟如此行爲實在是愚蠢之極。”黑人老者起身走向掛在會議廳壁面上的電話。
“噌!”一柄一米長的銃劍不知從密閉的作戰指揮室何處射來,在所有人都未曾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直接將黑人老者手中的電話擊碎並插入對面的牆體之中。銃劍通體散發着神聖的銀白色光芒,神聖氣息瞬間籠罩着整個戰艦作戰指揮室。
一張張閃耀着耀眼金光的紙張出現在作戰指揮室內,並整齊地貼附在房間一側的鋼鐵牆面上。
一位穿着灰色風衣,體型健碩,身高高達一米九五並且在脖頸上掛着純銀十字項鍊的神父從貼滿聖經紙張的牆面內走了出來,面目駭然的笑容與之前在教堂裡誦讀經文時相比較,完全是兩個人。
“吾名爲亞歷山大.v.安德魯森,梵蒂岡神父。今日來此只是受教皇大人差遣,我並無意與同你們一齊行動,但若是所謂的盟約解除。對於我的國家極爲不利。所以我來此告誡大家一句,希望在今後獨自行動的基礎上,務必不要解除盟約。若是有盟約存在。在座的各位在東瀛島上與我相遇,我保證不會殺掉你們的。”
話語說完。聖經紙張將神父的巨大身軀包裹,頓時從原地消失不見。
整個過程期間,坐在會議桌另一端的阿姆斯特朗是已經將拳套待在了雙拳上,但卻遲遲沒有出手。
“大將!”黑人老者繼續請示着阿姆斯特朗的意思。
後者緩緩擡起右手掌,示意老者不用再繼續聯絡總部。坐在位置上的那位二十歲青年低頭不語,而露西顯然是被安德魯森的氣勢所壓制,到現在的心裡都還處於震驚之中。
“實力恐怕與我不相上下,甚至有可能在我之上。但是此人卻是一極度瘋狂之人。我在米國都從未見過這種人!歐盟什麼時候出了這樣一個怪物。關於這位神父,露西你先動用我的權利去總部的信息網絡中調查,務必在今日之內有所結果回饋。盟約一事,暫時先放一放。”
…………
午時十二點
帝都市國際機場,兩輛黑色轎車並排行駛在機場高速上
左邊一輛車上坐着東南亞的三位獄使,而司機位上是偵察兵黑鷹。副駕駛位上正是打着純金骷髏鼻環的溼婆衣鉢繼承者女子,儘管面色平靜若水,但內心卻不知有何種想法。
另一輛車上,諸葛妃萱駕駛着車輛,副駕駛位上坐着羅大口。然而在整個車廂之中充斥着一陣陣響亮的鼾聲。在後排座位上,趙牧橫臥在座椅上睡得如同死豬一般。
“羅大口,你把他給我弄醒來。鼾聲真的吵死了。”諸葛妃萱氣勢洶洶的樣子。
“妃萱小姐,你還是自己叫隊長吧。我可不敢……”
“那你來開車!我來叫!”諸葛直接打斷羅大口的話語。
羅大口也是十分詫異地看着諸葛,不知道今天的諸葛爲何對趙牧這麼大的火氣。羅大口直接運用空間能力與諸葛交換位置,後者毫無顧忌地伸出右手擰在趙牧的耳朵上。
“死豬,起牀了!”
羅大口還是第一次與趙牧執行任務,百人榜排名前二十的人物在他心裡都是一些極度有分量的存在,絕對不敢輕易得罪。看着諸葛妃萱如此,自己心中也是捏了一把冷汗。
趙牧朦朦朧朧地睜開雙眼,儘管整隻右耳都內擰得發紅。不過從表情看上去卻是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
“咦……小琴怎麼沒在車上?”趙牧睡眼惺忪的模樣,左右顧盼看了看車內的情況。
“小琴過兩天才會與我們會合。畢竟在沒有摸清東瀛現在的情況之前,還不能讓她跟着我們一起過去。”諸葛妃萱不生好氣地說着。
“話說。歐美兩國的獄司人員名單弄到手了沒有?”趙牧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米國十有八九派遣的是阿姆斯特朗大將以及他親自自己訓練的軍隊,打算以絕對實力強壓東瀛,同時壓過我們一籌。”諸葛妃萱見趙牧認真了起來,心裡的氣焰也是消停了些許。
“阿姆斯特拉,倒是有些麻煩,不過此人是百分之百的愛國者,所有的判斷都是基於有利於自己國家的方向進行抉擇。還算是不錯的傢伙,至少這一次會將東瀛的事情放在頭籌,而且會全力以赴進行殲滅,並非那種躲在陰暗角落裡妄圖成爲漁翁的小人。”趙牧似乎對於阿姆斯特拉有所瞭解。
“至於歐洲方面並沒有任何相關情報傳回,似乎到現在還沒有制定出來執行‘東瀛殲滅計劃’的相關人員。總之,主要關注米國方面情況瞭解即可,現在我們手上有你和溼婆兩名大將,這一次我們華夏國絕對能夠立下大功。”諸葛妃萱性情變化很快,似乎自己心中的謀劃絕對不會失敗,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興奮不已。
“話說神候的弟子現在情況如何?”趙牧忽然間提及張陳的事情,“想必他已經在東瀛那邊呆了有一段時間,難道不能讓他提供一點現在東瀛的基本情況吧?”
“對方會在我們抵達東瀛的時候與我們見面,因爲是潛伏工作,所以並沒有正面與我取得聯繫,而是由神候轉達告訴我的。”
“既然如此,今日倒是可以看看神候挑選的徒弟如何。”
…………
在名古屋周邊的小鎮子上
診所裡的小隔間內,張陳剛一走進蟲螢熟睡的房間,一隻甲蟲便爬上張陳的身體。
睡在病牀上清口水直流的蟲螢受到甲蟲的感應,揉了揉自己的雙眼,擦掉嘴角的口水後,眼睛眯成一條縫,拼盡全力從牀上坐了起來。
“張陳哥…你醒了,太好了…”蟲螢說話那有氣無力的模樣,看着張陳都想發笑。
“你這麼累趕緊休息吧,我就來向你報個平安而已。謝謝你昨晚守我一夜,以後別這樣,該休息就好好休息。”張陳看着蟲螢乖巧的模樣心裡有一種特別的滋味。
“張陳哥要是有什麼事,那蟲螢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不過現在我真的困死了,眼睛都睜不開了,那我先睡覺啦。張陳哥,晚安……”蟲螢的腦袋已經是完全喪失思考能力,腦袋裡只有‘睡覺’兩個詞。
蟲螢剛一睡着,神候的聲音便突然響起在張陳的腦海中。
“張陳,華夏國小隊預計在今日午時12:25抵達大阪關西機場。若是你有自己的想法可以不用與他們會面,你自己決定即可。”
“師父,可能我需要與他們先見上一面再獨自行動。可以幫我與他們預約一下吧,我今天中午會提前趕到關西機場的,另外只是我單獨一個人,蟲螢她不用去。”
“行……東瀛的事情你自己多加考慮,莫要太過於深入。另外昨晚爲師感覺到你意識被某種奇怪能量屏蔽,而且靈魂動盪。什麼事爲師不想知道,只是提醒你自己務必小心。”神候說完後直接切斷與張陳的聯繫。
“沒想到師父還是比較關心我的。”
張陳小心翼翼地關上蟲螢寢室門並走到診所的大廳時,視線中賈心正好也是站起身與那位救助自己的醫生握手,像是談攏了什麼事情。
“張陳這位是竹田昌慶醫生,東瀛第一國醫,今後將會協助我們一同行動。”賈心格外盛情地介紹着。
“謝謝竹田醫生救命之恩。”張陳十分恭敬地鞠躬。
“我只是做出一些表面上的工作,你能夠活下來,大部分依靠你自己。而且我收錢替人治病,沒有什麼恩惠一說。”竹田昌慶流利的普通話感覺比在現場的華夏國本土人都要講得標準。
“我中午可能需要去大阪與華夏國的獄使碰頭,可能在晚上之前會趕回來吧。師父給了我相關獄使的情報,都是可信任之人。有些時候恐怕還需要藉助他們的力量。”張陳說道。
“行。”賈心絲毫不做猶豫地答應,同時將自己掛在腰間的一個小鈴鐺取了下來,“禁鈴暫時借給你,這東西乃我們青雲宗的一件寶物,你在都江市的時候想必已經見過了。能夠感知危險並評估危險,路途上若是有禁鈴響起,務必改變自己的動向。”
“謝了賈心!”張陳看了看手錶時間差不多八點整,與衆人揮手告別後向着大阪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