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駛下高速公路後正式進入東京範圍,而所在的區域是西南部世田谷區。
時間是凌晨3:00,路邊僅僅有一些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還亮着燈光。不巧醫生所開的汽車正好停靠在一家名爲‘日谷百貿’的連鎖超市門前。
“蟲螢起牀了喂?”
張陳試着叫醒蟲螢,沒想到呼喊的聲音使得後排的蟲螢一點反映都沒有,汽車的發動機關閉後甚至還能聽見從蟲螢這嬌小身體內傳來的陣陣鼾聲。
“我揹她回房間好了,蟲螢的驅蟲能力在這一次幫了太多的忙。若不是蟲螢的驅蟲能力,我們恐怕不會如此順利,甚至可能還會因此而死在那裡。”
張陳一把將睡在最後方的蟲螢扛在肩上,而陸生已經先一步走進了超市。
“少主,這邊請。”
超市的收銀員是一位染着金髮的小妹,穿着紅白線條間隔的工作服,本來是趴在會收銀臺上一副鼾鼾入睡的表情,隨着陸生的從前門進入。收銀員小妹整個人的氣息,精神以及從眼眸中投射而出的神色都反生變化。
超市的佔地面積還是比較大,分爲上下兩層。待到收銀員小妹將大超市大門緊鎖後,帶着衆人來到一樓角落處的儲貨間。上面套着的鐵鎖看上去鏽跡斑斑,實際上在鎖釦內縈繞着一股淡淡的鬼氣,普通人是不可能打開的。
“少主,你吩咐的房間已經安排好了。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吩咐我。”收銀員小妹用特殊的鑰匙將鐵門打開後恭敬地立於一旁,並不打算跟着進去。
“嗯。”
在衆人面前的儲物室房門打開後,並不是堆滿存活的房間,而是一條明亮而悠長的白色通道。
賈心在進入之前稍微駐足了一小半會,隨後緊跟着走進去。走在最後的張陳揹着蟲螢倒是十分相信陸生。只不過在進入這一條供着暖氣的通道後,蟲螢格外舒適地在張陳背部動了動,一絲絲清口水沿着蟲螢的嘴角流到了張陳的肩膀上。
“這小妮子睡的可真沉。”張陳微微一笑並沒有在意什麼
白色通道的盡頭分佈着剛好六個房間,雖然沒見房間內有任何的通風口,但是卻有着一股股新鮮的空氣不斷地在房間中循環。房間的條件差不多算得上是普通賓館級別,張陳將蟲螢安放在一間房間後。自己挑選了隔壁的房間。
“雨姬的情況還有待確認,大家這一路不容易,好好休息吧。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打電話給之前的小狐狸,晚安。“陸生有些焦急地先回到自己房間,口中的小狐狸自然指的是那位收銀員小姑娘。
“大家明早見面。”張陳與衆人道別以後也是獨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舒適的熱水澡沿着張陳的身體下淋,整個人說不出的舒服。來到東瀛這麼久已經沒有什麼機會好好的放鬆下來休息。躺在牀上,張陳雙眼緊閉開始將意識遊離在自己的體內。
洞穴之中,石塊面前。
張陳的意識駐足在四米多高的石塊之前,緩緩地伸出自己的手掌。待到手掌貼合於頭表面的時候。內部似乎有什麼東西因此而被引動了。
不一小會兒,一個面部只有嘴口的面龐從石塊表面慢慢印出,猙獰的模樣似乎想要掙脫石塊,但是顯然是不可能的。
此人臉便是小口的意識,並非大家所想的那樣,直接將小口的意識湮滅以絕後患,甚至小丑都提議張陳斬草除根。然而當自己將小口整個吞入腹中打算湮滅其意識的時候,體內的石塊竟然主動將小口的意識抽出並如同曾經封印小丑那般將小口完全封印。
或許真的如同小丑所說。這一個石塊存在着自我意識。
“這塊石頭到底是什麼東西?看來需要時間慢慢來挖掘了,難不成暗中幫助我的那人便是看中了這一塊石頭……諾姐。等等!”
張陳意識回到身體。看着左手腕上的白色手錶。
“神海的液態精神力不知能否跟着手錶內部的超低波段信號追隨而去,陸生安排的這個地方必然是隔絕精神力,明天一大早找機會試試。我有感覺,此事絕非是諾姐所爲,而是有人在其身後指示,那人到底想從我身體裡得到什麼?”
張陳的記憶畫面回到都江市小丑利用王藝芷將自己引入劇院而去觸碰自己的大腦時。那一股不可抗拒的一小團黑色能量竟然將小丑的一半身體本源都腐蝕殆盡,以及在長沙市區,金龍真人打算滅掉自己而出現的黑色女子背影。
最後大腦內的畫面竟然情不自禁地轉動至最近的一處夢境,自己回到金溪縣,王藝芷的家中。父母照片裡的女兒竟然不是王藝芷本人。
“我在想什麼,也不知道王藝芷她最近怎麼樣了,回家之後應該有找初中同學一起玩吧?”
張陳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聯繫王藝芷,儘管神候說了,王藝芷的安危神候會用神識分身加以照看,但是張陳除了擔心,自然而然還含着有一些思念之情。
張陳拿起電話試着聯繫前臺的收銀員小妹。
“你好,陸生他說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你的。”電話接通後張陳十分有禮貌地說着。
“是的。”
話語剛說完,“咚咚咚!”張陳門外已經響起了規律的敲門聲。
“誰?”張陳把電話靠在身邊問到門外。
“是我,你不是有什麼事情嗎?”門外的聲音竟然是電話裡收銀員的聲音。
“這麼快?請進吧?”張陳一臉詫異地說道。
打開寢室房門而走進來的收銀員已經不再是之前工作服的打扮,而是換了一套有些清純的服裝,金色的長髮落在腰間,甚至還能夠看見在白裙之下微微浮動的可以小尾巴。
“既然是少主的貴客,叫我小狐狸即可。不知先生有什麼吩咐?”女子舉止投足間都帶着一種勾人心魄的感覺,不過張陳倒是沒什麼反應,
“我想給華夏國內陸打一個電話,不知道行不行?因爲對方是我女朋友,她只是個普通人。”張陳問道。
“可以,房間裡的電話就可以打。這裡的保密性還是很高的,不過打電話儘量將時間控制在半個小時以內。既然先生心有所屬,那小狐狸便不打擾先生了,有什麼吩咐儘管呼喚我。”
服務員小妹優雅地關上房門之後,張陳立即捧起電話機開始撥打自己倒背如流的王藝芷手機號碼。
“嘟嘟……”電話接通了,但是卻一直沒人接聽直到最後聽見,“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話說都凌晨了,藝芷她肯定都睡得跟死豬一樣。”張陳想起躺在自己身邊王藝芷的模樣,忍不住會心一笑。
誰知道剛將電話掛斷不過十秒鐘,清脆的鈴聲竟然響起了。
“張老公,是不是你啊?我困死了。”王藝芷睏倦模糊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了過來。
“嘿嘿,這麼晚吵醒你,不會怪我吧?”張陳聽見王藝芷的聲音,感覺將自己身邊這些繁瑣緊張的事情都通通給拋開了一般。
“不吵不吵的,看到從東瀛打過來的電話我就猜到是你啦。我回家每天都一個人不怎麼好玩,你和蟲螢妹妹什麼時候回來啊?”
“恩,應該快了。再等一個星期好吧?”張陳如同面對面與王藝芷說話一樣,還情不自禁地撓了撓腦袋。
“啊,還要一個星期。我好想你的,那好吧。你和蟲螢妹妹要注意安全的,我好睏,你有空了記得多多給我打電話,我先睡覺去啦。”
“恩,晚安。”張陳
“晚安,老公。”王藝芷親吻了一下話筒後掛斷電話。而另一頭的張陳已經有些情不自禁地暗自竊笑起來。同時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彷彿前日蟲螢留在自己臉上的一巴掌還存在着。
“我不能死,我不可以死。我會爲你而活下去的,藝芷,等我回來。至於明天,在陸生安排出如何潛入酒吞童子身邊的計劃之前,我有必要先與華夏國的獄使見上一面,畢竟上次代替我與他們見面的人是小口。”
“話說,華夏國這次派來的人似乎真的挺厲害。落入圈套竟然還能將一位長老殺死嗎?雖然還需要確認,但是看陸生那一副表情,事情基本上已經十拿九穩了,如此強大的實力必須要好好與他們結交才行。”
“畢竟,殺掉酒吞童子之後,儘管陸生答應我引領我們去找劉諾姐的下落。但若是沒有外部施壓,恐怕向內滲透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先睡一覺吧,明天便是新的開始。”
睡眠對於張陳來說十分的簡單,抽空自己大腦內的雜念,數秒間便進入到深度睡眠狀態。三個小時過去,待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氣味嗅入張陳的鼻腔,整個人已經整理好裝束。
“不知道能不能聯繫上師傅,畢竟這種情況下不知道他們的位置所在。”
張陳根據上一次神候聯繫自己時腦中留下的殘留順藤摸瓜,立即聯繫上了帝都懸空城內的神候。
“哦?張陳,你竟然能夠主動聯繫上我?”神候的語氣略帶詫異。
ps:??今天師兄師姐畢業,吃飯吃到很晚,不好意思啊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