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蕭婉玉,李佑的眼前浮現出她那張嬌美的臉龐,他忽然一陣心痛,真的開始擔心起來了。
他對蕭東昌說道:“蕭大人,明天早朝的時候,你向我父皇稟報一聲,就說我離開長安一陣子,事情都安排好了,不會耽誤的。”
說完,他急匆匆地辭別了蕭東昌,朝着朱雀門走去。
出了朱雀門,他吩咐道:“王三,你去通知陰廣浩和李淳風,讓他們馬上來見我。”
齊王府。
李佑叫來了王玄策,向他交代瞭如何對付夷男等人,告訴他有事需要求見李世民,可以找左監門將軍成宿,由他代爲通稟。
等到陰廣浩和李淳風到了,他交代了陰廣浩和李淳風的注意事項,說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對付草原人的事情,由王玄策負責。”
李淳風和陰廣浩的身份地位都比王玄策高得多了,他們表示接受王玄策的指揮。
王玄策異常激動,想不到齊王殿下竟然對自己如此信任,他說道:“王爺,感謝王爺對臣的知遇之恩,臣就是粉身碎骨,也要辦好王爺交給的差事。”
該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了,李佑帶着王三和十幾名侍衛,離開了長安。
半個月前,蕭府。
蕭婉玉的師傅到底姓甚名誰,沒人知道,蕭婉玉見到她就稱呼師傅,她直接叫蕭婉玉的名字。
蕭婉玉的師傅是下午到的長安,蕭乾出面跟她見了一面,知道她不喜歡排場和熱鬧,就沒有設宴款待,由蕭婉玉自己接待了她師傅。
在蕭婉玉的閨房裡,她師傅問道:“婉玉,我看你心不在焉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蕭婉玉哭了。
這些天來,她一直爲李佑擔心,想到李佑和慕容翎在一起,心裡也很難受,日思夜想食不安寢,顯得有些憔悴。
聽到師傅詢問,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就哭了起來。
她的師傅問清楚了情況,頓時大怒,說道:“婉玉,這個李佑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個慕容翎更是該死,我這就去殺了他們。”
蕭婉玉嚇了一跳。她認識她師傅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見過她這麼激動過,不明白她爲什麼會這樣。
她說道:“師傅,沒有什麼的,我只是擔心李佑的安全,他對我很好的。”
她的師傅怒道:“這也叫對你好?他既然對你好,爲什麼還要去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蕭婉玉就把李佑和慕容翎的事情說了一遍,她的師傅似乎有點感動,可是她隨即說道:“即使是這樣,也不能見一個喜歡一個,還是該死。”
看到師傅這個樣子,蕭婉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夜裡,師徒二人同牀而眠,蕭婉玉卻睡不着。她聽到師傅的鼻息沉重,知道她也沒有睡好,於是輕聲說道:“師傅。”
她的師傅沒有應聲,卻伸手在自己的臉色抹了兩下。
藉着窗外透進來的月光,蕭婉玉分明看到她的臉上有着淚痕。
蕭婉玉心中疑惑,想問師傅,可是她知道,這麼多年來,只要是她師傅不主動開口,是問不出什麼的。
蕭婉玉原本就爲李佑擔心,現在就更擔心了,擔心自己的師傅會對李佑不利。她考慮再三,說道:“師傅,我想去找李佑,您和我一起去行嗎?”
她想去救李佑,可是自己又沒有江湖經驗,有師傅在就沒有問題。並且,有自己在師傅身邊,也能夠制止她對李佑不利。
師傅問道:“婉玉,你真的那麼喜歡這個李佑嗎?”
蕭婉玉點點頭說道:“嗯,喜歡。”
師傅又問道:“即使他身邊還有別的女人,你也願意嗎?”
蕭婉玉輕聲卻堅定地說道:“我願意。”
師傅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我就陪你走一趟吧。”
第二天一早,兩人收拾了盤纏,留下了一封書信,就離開了長安。
幾天後,師徒二人穿着男裝,騎馬來到了隴州。
這天傍晚,師徒二人看看天色已晚,見到前面有一間同福客棧,就走了進去。
正在這時,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馬蹄聲,有人說道:“快點,今夜就不在這裡留宿了,直奔寧陽縣。”
蕭婉玉聽到聲音有點耳熟,一時卻想不起是誰來,似乎有點像是白虎的聲音。不過,李佑遠在吐谷渾,不可能是他們。
其實,這些人正是李佑等人,他們急着趕路,途中很少停留。
客棧通常都是二層樓房,樓下有個大廳,是客人吃飯的地方。蕭婉玉師徒二人找了個靠窗戶的地方坐下了。
臨出門的時候,師傅交代蕭婉玉路上儘量少說話,一切佑她出面應付。
她師傅粗着嗓音說道:“店家,來兩碗陽春麪,兩個小菜。”
隨後,兩人默不作聲地吃東西。
此時,進來了兩位精壯的漢子,看裝扮,似乎是街頭的混混,他們坐在了蕭婉玉師徒旁邊的一張桌子上,要了一壺酒和幾個小菜,閒聊了起來。
蕭婉玉沒有注意到,這兩人說笑着,似乎很隨意,目光卻不時地暗中打量着師徒二人。
不久,蕭婉玉師徒二人吃完了了飯,上樓去歇息了。
那兩個漢子很快也離開了,他們出了客棧大門,留下一人在不遠處監視,另外一個人很快消失不見了。
不久,那個人出現在不遠處一個院子裡,他對一個三十多歲的,額頭上有個一寸多長刀疤的胖大漢子說道:“高爺,有兩隻過路的肥羊,她們穿着男裝,那身材,那漂亮的臉蛋,哪裡藏得住啊,就是兩個眉毛的小娘子。
她們的馬都是好馬,身上的包袱裡面錢肯定少不了。”
這些人是當地的一個黑幫,爲首的頭目叫高霸,外號高疤,專門挑外地路過的客人下手。
高霸說道:“好啊,送上門來的肥羊,就收了吧。”
在他的身邊,有個白臉的瘦子,是這個黑幫的狗頭軍師,他問道:“她們從什麼地方來的?”
報信兒的漢子說道:“看樣子是從京城方向來的。”
那個瘦子說道:“高爺,是不是觀察一下再說?”他做事謹慎,擔心惹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