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懷秀披起衣服,靠着紅色的柱子輕喘着。
聞夜弦神清氣爽地穿好了衣服,看着她脫力的樣子,非常得意。
他轉身繞到走廊外面,將落在灌木上的紅色肚兜撿起,隨後走回來送到她面前。
正眯着眼,拉着衣襟輕喘的懷秀臉一紅,一把搶過肚兜抓在手裡,拖着疲憊的身子沿着走廊朝自己房間走去。
聞夜弦盯着懷秀衣衫不整,香肩半露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拐角處,才怡然地走向院子裡。
懷秀回到房間關上門,喘了口氣,發現房中放着一個浴桶,裡面還冒着熱氣。
這個時候最需要的就是洗個澡放鬆一下了。
懷秀扯下自己本就包裹的不嚴實的衣服,進了浴桶,將身上的痕跡好好地清洗了一番,可是那些留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的紅痕怎麼也洗不掉了。
“無恥!”
“混蛋!”
她一邊洗一邊將聞夜弦全身上下都罵了一遍,隨後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聞夜弦正坐在院子裡品茶。白瓷制的面具蓋住了他俊美的五官,卻蓋不住他的氣質。
“好了?”聞夜弦端着茶杯,側頭看着她一眼
。
與剛剛拉着她行“禽,獸”之事完全是兩個人。
“哼!每次就你最舒服!”懷秀坐在了他對面,沒好氣地說道。
“美人師父那時候也是很享受。”聞夜弦溫和地笑着道。
“別叫我師父!”懷秀傾身逼近道。
聞夜弦總喜歡在這種情況下叫她“美人師父”,還一副純良的樣子。
“一日爲師,終身爲師嘛。”
“你大爺的!”懷秀被氣得不輕,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拉着他的衣襟將他推向桌子,以一種非常強勢的姿勢。
懷秀很滿意自己高高在上的樣子,低頭看着聞夜弦,心裡很滿意。
剛剛洗完澡她的頭髮還是溼的,就這麼披在身上。
“要幹什麼?”聞夜弦由她推着,彎着脣問道。
“哼哼,你說呢?當然是採陰補陽了!”懷秀眨了眨眼彎着紅脣。
“砰”的一聲。
聞夜弦與懷秀轉頭,只見一身淡黃色襦裙的霜降站在原地看着。
她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他們,似乎是在問:你們在幹什麼。
那淺淺的梨渦讓她的笑更加甜美。但是,她是長生殿四護法霜降,土生土長的妖女,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進來都不敲門麼!”懷秀“咻”地一下鬆開了聞公子的衣服,整個人後退了幾步。
“大門是開着的。”霜降笑着,眼睛彎彎的,“懷姑娘不愧是我邪派首領,力壓第一公子,真是壯哉我大邪派。”
看着霜降甜甜地笑着說這些話,懷秀更加窘迫了
。
其實某些方面來說,霜降比雨夜更加可惡。
此時,聞夜弦溫聲加了一句:“經本公子親身體驗,果真名不虛傳啊!”
“閉嘴!”懷秀瞪了他一眼,隨後走到他對面坐下看着霜降冷哼道:“消失那麼久了,怎麼,有事?”
霜降無辜地說道:“還不是爲了懷姑娘?屬下得到了關於劉遠舟的新情報。”
提到正事,懷秀也不繼續胡鬧了,看了聞夜弦一眼,隨後正色問道:“怎麼?”
“劉遠舟深知自己已經萬劫不復了,便準備放手一搏。他拉攏了許多無足輕重的小門派。”
“雖然無足輕重,但是也不可小瞧。”聞夜弦不知從哪裡找來一塊布,走到懷秀身後撩起她的長髮慢慢地擦拭着。
懷秀覺得有些累,便靠在了他身上。
霜降看了他們一眼,繼續說道:“他正在部署着華山,似乎是準備將正派人士一網打盡。”
“此外……他還揚言……”霜降看了懷秀一眼說道,“揚言要將懷姑娘抓來狠狠地壓在身下。”
聞夜弦擦拭着她的長髮的手頓了一下,隨後又回覆,戴着面具的臉上看不清有什麼表情。
懷秀眼中泛出寒意。“就憑他這不男不女的?”
隨後她微微地轉了轉頭對聞夜弦說道:“怎麼辦,有人還惦記着你媳婦兒。”
聞夜弦修長的手指穿插在她的發間,極盡纏綿。“就憑他少件東西,還能做什麼?”
懷秀:“……”
霜降輕咳了一聲。
最終,準備好了一切,昭告江湖之後,所有人動身前往華山。
懷秀一直覺得昭告天下這是一件蠢事。要去打別人還是先通知別人讓別人做好準備
。
但是她奈何不了正派的那些人,只好跟在隊伍後面坐着馬車,在車裡吃着滿庭芳的海鮮。
是以,同行的許多人即使離開了瀛洲,還經常能隱隱約約地聞到海鮮味。
華山派……
一身寬大白衣的劉遠舟坐在掌門的寶座上,全身散發着陰柔之氣,整個華山派也顯得有些詭異。
“啓稟劉掌門,所有的火藥已經部署好了。”西北火藥堂堂主說道。
劉遠舟點了點頭。“還有話說?”
火藥堂堂主想了想,道:“劉掌門讓我埋了那麼多火藥,若是真的點燃,怕是所有人都逃不了啊。”
劉遠舟冷笑道:“哼!本座自由安排,哪容你們多問?本座與你們一起,難不成本座還會不顧自己的安危?”
“是……是……”火藥堂堂主驚恐地退下,不敢再多問。
劉遠舟看着大廳裡的衆人,緩緩道:“我們現在都在同一條船上,爲正派所不容,那些人已經快要到華山腳下了,現在你們想要退出已經是不可能的了,現在,不是我們死就是他們亡!這華山便是他們的葬身之地哈哈哈哈……”
所有人已經到了華山腳下,正在做最後的調整,準備後天一早上華山。
雨夜和聞色也已經帶着長生殿的三百人與大家會合了。
到了這個時候,聞夜弦整日和各大門派的掌門商討着計劃,懷秀覺得聽着無聊,便自己在房間裡。
風塵僕僕的雨夜走進來的時候,懷秀正靠在椅子上吃着雞腿。
“所有人都忙得火熱朝天的,懷姑娘倒是輕鬆自在。”
懷秀看了一眼雨夜。
雖然是一路奔波,但是她的身上毫無痕跡,整個人還如同從前那般嫵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