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讓他如願的!
見懷秀半天不說話,玄音問道:“懷姑娘,你這是要去……”
“瀛洲,聞家。”
“聞家?”玄音有些驚訝。
懷秀眯着眼冷冷一笑,道:“我愛徒成親,我怎麼能不去砸場子呢!”
“愛徒?”玄音忽然臉色蒼白,咬着嘴脣,看着懷秀滿臉妒火的樣子。
原來,第一公子便是之前和懷秀關係不清不楚的徒弟,怪不得……
玄音咬着脣不說話。
夜仙一笑滿庭芳。那樣的男人,他根本比不上。
“是啊,這就是之前你一直說的,與我淫,亂的那個徒弟。”懷秀點了點頭。
玄音的臉一陣白一陣紅。
當初,他罵過她,罵過她不知廉恥。
懷秀毫不介意地說出這些江湖上的傳聞,然後冷笑了一聲道:“其實……不是我淫,亂他,是他淫,亂我。”
從頭到尾她都是被淫,亂的那個!
想到這裡,懷秀心中萬隻神獸奔騰而過。
看着懷秀氣憤卻又不自覺地帶着點笑意的樣子,玄音的臉更白了。
“如此……這般……那你一路小心些。”玄音白着臉說完,卻又覺得自己說的多餘了。她的武功那麼厲害,根本不需要擔心。
懷秀點了點頭朝他明媚一笑道:“我現在有錢!一路上可以吃好的!小日子過得跟在虎踞山似的!”
“那我便……放心了。”看着懷秀明媚的笑容,玄音笑了笑。
“天色不早了,我還是先回去,你……一切小心
。”
“放心吧!你也小心!”懷秀點了點頭。
玄音毫不猶豫地轉身飛出了窗子。
懷秀走到窗前,合上了窗戶,嘆了口氣。
玄音的心思,她看得出來。
可是,她已經掉進了一個坑裡,只能與聞夜弦那個人互坑了,再也無法去坑別人了。
而且,嫉惡如仇,善惡分明纔是玄音。
她轉身,忽然發現,桌子上有一張紅色的東西,她走過去拿了起來才發現,是一張請柬。
懷秀心中一暖,兩眼痠脹,眼前變得模糊。這幾天以來的委屈得以發泄。
之後,懷秀懷揣鉅款,一路瀟灑地到了瀛洲,正好趕上了初八這天。
許多人提前一兩天便到了,也有的和懷秀一樣今天才到。
她買了塊白色的面巾遮住自己半張臉,還在小攤上買了把廉價的劍拿在手中,儼然一個名門正派的女俠。
雖然最近瀛洲城多了很多江湖人,老百姓看到的也多了,但是看見一個一身白衣,遮着半張臉的女子,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懷秀熟門熟路地上了山,出示了請柬,輕輕鬆鬆地進了聞家。
酒席早就擺好,許多人都入了座。
懷秀挑了個最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看了看四周。
璇璣派、南華派、清雲派……各個都是見過的。
聞夜弦居然把滿庭芳的廚子給搬過來了!
懷秀聞了聞桌上的菜,心中十分嫉妒。憑什麼是滿庭芳的廚子!
越有地位的人坐的越前面,而坐在角落裡的都是一些無名的少俠女俠,也都沒見過懷秀
。
“吉時已到,請新人拜堂!”響亮的聲音傳來,四周忽然安靜了下來。
左向天已經坐在了主位上,滿面笑意。他即將多一個自己人,多一個助力。
隨後只見蓋着紅蓋頭的左清秋和聞夜弦入場。
聞夜弦今天一身紅衣,連發帶都是紅色的,雖然依舊戴着面具遮着臉,但是整個人還是顯得丰神俊朗。
懷秀擡頭遠遠地看了看,冷哼了一聲,趁着別人不吃的時候,自己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掃蕩着桌面。
“新郎新娘拜堂!”
“一拜天地——”
聞夜弦餘光撇了撇站在一邊的聞色,聞色搖了搖頭。
聞夜弦輕微地皺了皺眉,低頭。
“二拜高堂——”
聞夜弦抿着脣。
看來是他高估自己在那個吃貨心中的地位了。
左向天笑着點了點頭,看着這一對新人朝他一拜。
“恭喜左盟主,恭喜聞公子!”
衆人笑着道。
“夫妻對拜——”
聞色看着,忽然有些幸災樂禍。他家運籌帷幄的公子看來要失算了。
聞夜弦的動作頓了頓。
該不會,這個吃貨正在某一桌奮戰?
而如今,若是他主動不拜,便是同左向天撕破臉。
聞大公子再一次因爲女魔頭懷秀,騎虎難下。
“聞公子,成親怎麼能不通知我一聲呢……”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響起,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
聞夜弦彎了彎脣。
懷秀將桌上所有葷菜掃蕩乾淨之後,站了起來。
這時,衆人已經循聲望過來,只見一個一身白衣,蒙着面的女子站着。
“左家和聞家的親事,這酒席還真寒酸。”懷秀不屑地說道。
其實她就是嫌棄沒吃飽罷了。
“大膽!姑娘是何方神聖,竟敢在此胡鬧!”有人呵斥道。
懷秀看向那個人,是崆峒派一個弟子,隨後有掃視了一下在場的其他人,最後停在了聞夜弦的身上。
“老孃我可是衆位的熟人啊!”懷秀笑着說道,隨後,一把扯下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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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恰逢一陣風吹過,她額前的頭髮飛揚,面紗在空中打了個轉,緩緩地落在了地上。
“這下,認出來了吧?”今天懷秀特意化了一下妝。一雙水靈靈眼睛被畫的上挑,擡眼間,光華流轉。她的脣不點而紅,一開一合成了全身唯一的亮色。飛揚的長髮被鬆鬆地彎起,多了幾分懶散,一身飄逸的白衣讓她整個人獨立於衆人之中。
“是女魔頭!”
有人叫了出來,下面開始竊竊私語。
一身嫁衣的左清秋扯了紅蓋頭,惡狠狠地道:“妖女!你要幹什麼!”
懷秀輕笑,雖是一身素色,卻搶了左清秋的顏色。
她纔不會說她是故意的呢!
“幹什麼?搶人啊。”懷秀朝左清秋眨了眨眼。
“搶親?”
“搶左姑娘還是搶聞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