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小安不敢先去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雖說是兩間臥房,但是,萬一小王爺突然歸來,喊聲端茶遞水,她衣衫不整地跑出來,那也決不是什麼文雅之事。還是做等其歸,等他先睡下了,自己再去睡個安穩覺吧。
但是,這段時間,幾乎夜夜如此,小王爺似乎忙得昏天黑地,不分晝夜了。這不,今晚,又是這麼晚了,還沒歸來。
小安只覺得,眼皮在打架,想睜也睜不開。這兩天,她心力交瘁,也很疲憊啊。算了,先放任自己,趴在桌子上休息一會吧!
孕榮以爲小安已經睡了,所以,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怕驚擾了她的美夢。但是,觸目所及,竟是小安趴在桌上,酣睡沉沉的樣子。
孕榮伸手想推醒她,讓她起來去牀上睡,但是,心中不可抑制的願望,一涌而上,他很快又將手縮了回來。
“高成飛不是說,她傾國傾城,美麗無雙嗎?我倒要仔細瞧瞧,他究竟是不是在誇大其詞?”
孕榮不否認,小安的身材,的確是凹凸有致,玲瓏纖細的引入遐思。但是,那張臉,實在是普普通通,沒有什麼過人之處啊!
他輕輕挪過一張椅子,輕輕坐下,屏氣凝神的,仔細審視着那張臉。
難怪,她的言行舉止,從骨子
裡,滲透出高貴優雅,原來,她是標標準準的大家閨秀啊!
難怪,她的心思纖細如塵,原來,她竟是在艱難困苦中,獨自承擔一切!
難怪,她幾乎愁眉不展,從來不笑,笑由心生,她的心中沒有幸福快樂,又何必強顏歡笑呢!
這四年裡,是不是每一個夜晚,她都這麼黛眉緊鎖,心事重重地迎接第二天的黎明呢?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她究竟還能承受多久?隱忍多久?堅持多久呢?而自己,卻有眼無珠,因爲先入爲主的觀念,錯將她定格爲是一個沽名釣譽,利慾薰心之人。自己,真的是不該錯待這樣一個好女孩啊!
突然,睡夢中的小安。似乎變得極度惶恐,她哀慼地叫道:“爹——爹,您別這樣,我帶您一起走,我帶您一起走,爹——爹——爹!”
兩行熱淚,從狹長的睫毛縫中,潸潸滑落。
孕榮震驚地看着兩行熱淚經過的地方,白皙的皮膚,竟然現出淺淺的皺摺,原來,他整日面對的,竟然是一個戴着面具的女孩。
小安,依然在睡夢中哭泣掙扎,似乎那是個永不復蘇的噩夢,已將她啃噬的體無完膚。
孕榮伸出手,輕喃一聲:“小安!”他毫不猶豫地點了她的睡穴,然後抱起她,向自己的大牀走
去。
輕輕地將她放在牀上,他伸出手,揭下了小安臉上薄薄的,以假亂真的面具。他不由得屏氣凝神,震驚地看着那張花容月貌,國色天香的精緻小臉。那張臉,肌膚細膩如雪,珠圓玉潤,白裡透紅,不曾沾染一絲絲歲月的塵埃……
京城,美女如雲,孕榮,也閱人無數,但是,像這麼獨一無二,美麗無雙的嬌顏,他的確還是第一次見到。難怪,那個鄭澤偉,可以衝冠一怒爲紅顏,這樣的女人,恐怕沒有那個男人,可以坐懷不亂,不去想入非非,包括他自己在內。
想當年,吳三桂爲了陳圓圓,不惜揹負千古罵名,引清兵入關,改朝換代。想必,就是隻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典故吧!
換成他自己,爲了眼前的這個女子,也會不惜此舉!
沒有人知道,他的花花公子之名,只是浪得虛名。因爲他雖然時常駐足在風月場所,留戀在歌舞叢中,那只是他在欣賞藝妓們的精彩表演,放鬆疲憊的身心。迄今爲止,還沒有哪個女人,可以榮幸地,和他同牀共枕,共戲魚水之歡。
但是,面對今夜的可人兒,孕榮有了想據爲己有,擁入懷中的衝動。這個女孩,非她莫屬,其他人,休想染指半分。他性感的雙脣,輕輕碰觸那誘人的紅脣,烙上專屬於他的烙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