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月躺在地上也不好受,那紅色的小球在這瞬間,完全的侵入了他的身體,控制了他的丹田。丹田內,那已經成型的元嬰,受到這外來力量的侵襲,奮力的反抗着,但它的力量似乎又太弱了,.完全就無法抵禦這源源不斷的侵襲。
侵入秦子月體內的力量很是奇怪,這力量不象是要控制他的軀體,到象是洪水找到了疏散的通道,洶涌而至。而且這力量的本質也很奇怪,水木金火土,與那門的力量都不合,但又象是這幾門力量的匯合體。
元嬰受侵蝕,這絕對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更別說元嬰因爲其他力量的侵襲而逐漸的煉化。一時間,恐懼,焦慮佔據了秦子月的心頭。
紅球的力量全部聚集到了秦子月的丹田,慢慢的蹂躪着他的元嬰。秦子月暗暗的安慰自己:“沉住氣,沉住氣,一定有辦法解決。”人有的時候就這麼奇怪,驚慌來的時候,茫然失措,真到了危機關頭,人的潛能卻被激發出來。這時候的秦子月就是如此。那力量聚集到秦子月的丹田,想找宣泄的口子,卻被秦子月的內力四處堵劫,所以那力量就在他的丹田之內,肆意的蹂躪他的元嬰,侵蝕他的力量,等他的力量被外來的力量漸漸削弱了,再無法阻擋了,秦子月這纔想到了疏導。
他的經脈經過了飛虎羅搏的改造,已經比正常人的寬闊了許多,現在容納這力量,竟然不覺得費力,而且整個人也覺得舒坦了許多。氣流進入經脈,自動的運行起來,綿綿汩汩,不停不息。這種氣息跟他以前所修煉的不同。氣息跟人的血液差不多,A型配A型,B型配B型,如型號不匹配,別說增加力量了,反而會招致禍害。不過現在貯入他體內的力量似乎包容他的氣息。
秦子月體內的元嬰沒有了這些內息的滋擾,又恢復了安靜,那些內息在他的體內流轉幾次,竟然反過來滋養起了他的元嬰,經過這外在內息的滋養,秦子月的元嬰似乎又有所超越,那元嬰周身竟然帶了五彩的光芒。他身上的斷骨,被這外在的內息流轉幾次,也癒合了。
安妮終於支撐不住了,身心的疲倦,內心的煎熬,更加上她已經聽不到秦子月的呼吸了,覺得萬物已經失去了留戀的價值,抱着玉石同粉的心態,身子慢慢的向空中飄起,準備做最後的攻擊。
安妮的身子飄起,秦子月的身子暴露在了蒼鷹精靈的面前。那蒼鷹精靈見安妮的身子躲開,不再攻擊,身子象箭一樣,射到了秦子月的身邊,站住了,象一隻寵物,溫順的窩在秦子月的臉邊,身子不停的在他的臉上蹭着。
飛在空中準備對這隻蒼鷹精靈最後來個雷霆攻擊,但看到這個景象,驚呆了。她的骨子裡有動物的敏感,尤其是對危險的判斷能力,尤爲敏感,現在她能看的出,這隻蒼鷹精靈對秦子月毫無傷害的意思,反而有點討好的感覺。“這是怎麼了?”安妮按住自己的身型納悶着。
秦子月悠悠轉醒,嘴裡只覺得渴,費力的支撐起自己的軀體,坐直了,警惕的看看四周,其實他現在的神視已經完全恢復了,而且以這個空間裡的能量,根本就無法壓制他的神視了,但習慣使得他用自己的雙眼,當他看到身邊的那隻小巧的蒼鷹精靈,嚇了一跳,身子一扭,向旁邊滾去,同時召喚了那根捆仙繩,又要捆綁那隻蒼鷹精靈。
蒼鷹精靈窩在哪兒,很乖巧而有很無辜的叫了兩聲,這兩聲裡,沒有了剛纔的囂張。完全象是在向秦子月示好。
秦子月的那根捆仙繩如毒蛇一般,向那委屈而好象懦弱的蒼鷹精靈飛去,繩子捆住它的那一瞬間,秦子月的雙掌交替,積蓄能量,就要向蒼鷹精靈攻擊。
飄在空中的安妮看此情形,心裡豁然開朗,明白了過來,這蒼鷹精靈要依附與秦子月,忙在空中一個旋轉,落到了秦子月的身前,衝着滿含殺意的秦子月微微的搖頭。
秦子月有點不解,散去力量,守住自己的要害,拉開背對了那蒼鷹精靈的安妮問道:“怎麼了?”
安妮道:“你身上有了龍的氣息,這個空間已經不能束縛你的能量了,所以它怕你。這個東西膽子特別小,好欺凌弱小,但遇到比它強大的存在,它就會依附於他,看這情形,這個精靈想依附於你。”
秦子月有點丈二和尚摸不找頭,問道:“龍的氣息?”
安妮道:“是的,剛纔你身下的那顆紅球應該是幼龍的內丹。雖然你現在的力量還有所欠缺,但煉化了龍的內丹,爲你打開了你自己身體的極限,所以你可以在術法修煉上,超越很多層次。”
秦子月傻呵呵的一笑道:“我怎麼不知道啊?”說着,收回了捆仙繩,向那隻蒼鷹精靈小心的走去。他現在還怕安妮說的不實,所以全身戒備着,以防萬一。
蒼鷹精靈頭靠在秦子月伸來的手掌上,輕輕的摩擦着,嘴裡發出了輕快而歡娛的叫聲。秦子月伸手把那隻沉重超過自己體重的蒼鷹精靈抱起來,回頭對安妮笑着說道:“還真是啊,要是沒見它剛纔的兇猛,只看現在,咱還以爲它是病貓呢。”
安妮不明白,自己的修爲比秦子月高,而且神視也不受這個空間的限制,爲什麼就沒有發現這個龍的內丹呢?看來還真是天意啊,秦子月的福氣太大了。她看着秦子月那一臉滿足的笑容,道:“子月,我該走了。”
其實她不知道,這枚龍的內丹是羅搏放在這兒的。當時,他正被龍族追襲,碰巧遇到了這個古墓,所以就用天降隕石包裹了這個龍丹,使得外人探察不到這龍丹所散發出的氣息,並且在這龍丹上下了咒語,非他本人的力量,無法煉化此丹,做好這些,羅搏才放心的把這顆龍丹放到了這裡。
秦子月也是湊巧了,他撞下了龍丹,破了龍丹的外型,並且羅搏的力量被他煉化,雖然他現在的能力比起羅搏來還相去甚遠,但這不是那枚龍丹上的禁制所考慮的,所以他在茫然間,竟然把龍的力量融到了自己的身上。
其實這事兒是好是壞,還真難說。羅搏只所以不敢馬上煉化這枚龍丹,是因爲他怕身上龍的氣息招來龍族強大的攻擊,而自己所具有的這個氣息可以說,就是龍族在自己身上下的座標,無論他走到哪兒,都會被龍族很輕易的找到。
秦子月並沒有意識到這些,只聽到安妮說要走,猛的擡起頭來,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說道:“你說什麼?”
安妮依舊很平靜的說道:“我該走了。”
秦子月彎腰,輕輕的把那隻蒼鷹精靈放下,向安妮走去。他雙手拉住幻化成人形的安妮那芊芊小手,雙眼裡滿含着不捨的道:“在我身邊好嗎?我需要你。自從上次分開,我夜裡的夢中就經常被你的身影召喚,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虛的,所以我忍着,忍着對你的思念。今天見到你,我真的不想讓你只在我的夢裡出現,好嗎?答應我。”
並不是秦子月用情很濫,他是真的很想安妮。這一段時間以來,他不敢把公主帶在身邊,畢竟是和公主的家人作對,他把公主帶在身邊,怕引起她的誤會。而秦敏哪兒,雖然秦敏待他如火一樣的熱情,但他總是放不開,自己怎麼好跟兄弟爭女人呢。所以他寂寞,尤其是每次戰爭勝利之後的寂寞。男人可能都有這個通病,自己所得的,希望能有一個女人與自己分享。
飛虎安妮搖搖頭道:“我也想你,但我有我的責任,所以我不能跟你在一起。”說着,她從懷裡掏出秦子月召喚她的那根紙筒,遞過去道:“這個你收好了。我們還會見面的。”
其實安妮離開他的真正原因並不是她所說的那些什麼狗屁責任,而是秦子月本身的問題。自從秦子月煉化了那枚龍的內丹,羅搏留在他身上的氣息已經微弱的可以說消失了。而安妮依戀他,多是因爲把他當成了羅搏的替代品,並不是他所具有的力量和氣魄打動了多情的安妮。
秦子月接過安妮遞過來的紙筒,看着安妮消失的地方,嘴裡發出微微的苦笑。
蒼鷹精靈飛到了他的肩頭,微微的叫了兩聲,似乎在安慰於他。秦子月揮手輕輕的撫摩了一下蒼鷹精靈的頭,示意自己領情,然後向逍遙鼎下面的通道走去。
曇花的美麗在於它顯現的時間太短了,人們很難把握它的生命。安妮的美麗也是一樣。
在地道中對峙的來富和姿蓮終於達成了君子協議,這個協議就是,出去後,安妮必須保證來富的安全,如果那蒼鷹精靈攻擊,必須先讓來富走,而且,姿蓮不論情況如何都要在外面幫他抵擋那可怕的蒼鷹精靈,直至死亡。
來富碩大的身軀很不樂意的慢慢向後退着。這一刻就如一個小偷挖了一個牆洞,要進別人家偷東西。如果自己的頭先進去,能看到屋子裡的情況,那心情可能就能放鬆一點,如果是自己的腿和屁股先進去,心裡免不得要打鼓,裡面的情況怎麼樣,是不是有什麼危險在等着自己?來富現在就是這樣的心情。
姿蓮見來富走的慢,對他是冷諷熱嘲,只把個已經因爲害怕喪失了自尊的來富說的,自尊心又強了起來,身子猛的向後一撤,快速的閃出了那地洞。當來富身子快速的退出通道的時候,全身戒備,身子也變的小了許多,就如秦子月第一次收了他內丹時候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