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苦笑着暗自搖頭。狼王和安妮與自己接觸的最多,自己的性格,他們也瞭解,不會允許他們插手這邊的事物的,並且,將來也不可能給予他們多少幫助,這就是狼王放棄他,而選擇支持別人的原因。他不直接與自己對抗,同時又與自己保持着還算過的去的關係,將來,即便戰爭燒到了他支持的力量哪兒,如果自己強行征服,那就是自己失禮,他們再加入到戰團當中,自己也說不了什麼。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秦子月突然頓住了腳,回頭望向安妮,道:“你爲什麼這麼做?”
安妮好象很吃驚的樣子,眼睛睜的很大,幾乎快要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了,嘴成了O型,那表情,配合上本來嬌好的臉,讓人生出一種憐香惜玉的衝動,等了好半天,才用手按住自己的心臟,怪喃的說道:“你想嚇死我啊?”
秦子月仰望着天空,笑笑說道:“天下能把你嚇死的人恐怕還沒出生吧。告訴我,你今天爲什麼這麼做呢?先把公主給忽悠了,然後又在這裡,故意讓大家知道我跟你。”
安妮看着秦子月那張毫無表情的臉,饒有興趣的說道:“你說我爲什麼呢?”
秦子月微微的搖頭,淡笑着說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才問你啊。你讓我捱整,我總得先找個理由吧,要不心裡不平衡。”他的語氣很輕鬆,因爲她行事可能就是心血**,如果是這樣,把她得罪了,可就划不來了。其實他這樣問,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來,但他問,就表情自己有這個疑問,如果她真是心懷鬼胎,那這一問,算做是警告了。
安妮的表情很好玩,即象是羞澀,又象是解恨的說道:“誰讓你是個**了,我要讓大家都知道你是個**。以後,看那個女的還敢接近你。”話說到最後,竟然帶了濃濃的醋意。
以前的安妮是非常內秀的,現在突然有了小女人的姿態,這讓秦子月的心裡一震,但隨即他又把這種自我良好的感覺給否定了。因爲他明白,安妮跟他在一起,是因爲羅搏,而羅搏是自己親手殺的,並把他的內丹也煉化了,推究起來,安妮還跟他有深仇大恨呢。即便安妮明白,羅搏死不能復生,把他當做了替代品,那也不應該如此刻意的表現自己,更何況,他只所以能與安妮和平相處,是因爲她的大哥和二哥都被自己封印了內丹,想到這裡,他彷彿找到了點思路,暗道:“她這麼做是不是要自己幫他大哥和二哥呢?”
想到這裡,他又暗自搖了搖頭,這不大可能,因爲安妮現在做的全是跟自己開玩笑呢,有可能把自己激怒,這樣一來,她的想法可能就無法實現了。
秦子月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又繼續向前走去,安妮追在他的屁股後面說道:“臭小子,你不會真的把我給殺了吧?”
秦子月當然不會殺她,因爲他沒能力殺她,即便他有能力,也不會去殺她,畢竟她還算自己的朋友,如果安妮不拿他當朋友看,那他在受傷的時候,早被安妮給吃掉了,從這一點上來看,安妮就不會存太大的噁心。秦子月笑道:“我還打算娶你當老婆呢,怎麼捨得殺你呢。”
語氣裡有調侃的韻味,安妮當然能聽出來,她與秦子月平行着走着,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那麼多女人,我纔不嫁給你呢。”這話象是幽怨的婦人在對自己的中意的人說。秦子月聽了,心裡又是一陣煩躁。安妮這麼說,象是在告訴他,我也喜歡你。
秦子月依舊是淡淡的笑着道:“那算了,我吃點虧,你以後就拿我當情人得了。”
兩人打青罵俏,走在他們旁邊的秦峰終於聽不下去了,對秦子月說道:“你要去哪兒?”
“找海潮他們吧。”秦子月這纔有了點正經的說道。
其實秦海潮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離他們並不遠,也就是幾座帳篷的距離,秦峰引着秦子月走進了已經亮起了燈的帳篷。那帳篷裡,有幾個人正圍着他說着什麼,當秦子月走進去的時候,那些人看似尊敬的都閃到了一邊,但眼神裡卻帶着一種齷齪的疑問,尤其是看到安妮從秦子月的身後閃了進來,這些人的眼神同時亮了一下,但又都紮下了頭,不過,扎頭後,還用眼角的餘光向這個靚麗的女人瞟着。
秦子月衝着衆人微微的一笑,也不與秦海潮打招呼,站在帳篷的中間,回過頭來,面朝了門子,語氣沉重的說道:“今天,我做的有點出格,違反了軍紀,到這裡來,是接受秦峰將軍的處罰的。以前,我走的時候,跟大家說過,這裡就全權交給秦海潮將軍了,但由於特殊的原因,我不得不回來,既然我回來了,我就得接受這裡規矩的約束,所以,請海潮將軍召集大家到這裡來,我接受八十軍棍的處罰。”
站在他身後的秦峰表情冷漠的說道:“你是這裡的君主,大家都是衝着你秦子月來的,你不能以身做責,就必須加重處罰力度,否則難以服衆。”
秦海潮看看秦子月,又看看秦峰,突然“撲哧“的一聲樂了,道:“你們倆唱的是那一出啊?行拉,周將軍哪兒傳來消息了,說已經攻克了良城,咱們得馬上過去,平澤的軍隊已經開到了離我們不到三百里的地方,估計三天左右就可以到達這裡。”
秦峰很固執的說道:“這事兒必須處理,否則,謠言將動搖軍心。”
秦海潮皺了皺眉頭說道:“如果你這樣做,老大的聲威何在,你想過沒有?咱們的兄弟們已經有了厭戰的情緒,這時候,再弄出這調調來,大家怎麼想?”
秦峰依舊是冷漠,秦海潮接着說道:“就當他是謠言,大家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去吧,咱們不適宜攙和進去,如果正面處理這事情,那就是告訴大家,老大確實幹了這事情,這樣,對咱們以後的管理是非常不利的;如果咱們這邊沒什麼動作,那人們只會把他當成茶餘飯後的笑柄,久了,也就沒什麼可說了。”
秦峰臉上的刀疤猛跳了幾下,帶的他的眼睛也跟着眨巴,等了片刻,他回頭掃了一眼安妮說道:“你說的根本就沒道理。這事情出了,大家都聽見了,咱們還來個置之不理,如果這些聽到聲音的,以後也犯了這個問題,那我們怎麼處置?再說了,本來大家就沒什麼心氣,有這個謠言傳出去,大家會怎麼想?”
秦海潮狡詐的一笑。望着安妮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女士應該是虎王小姐吧。你看這事情,我們該怎麼處理呢?”
安妮抱着秦子月的一隻胳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盡力的展現着他們的恩愛,聽秦海潮這麼一問,她這才擡起頭來,眼睛朦朧,給人媚惑的感覺,道:“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我就與子月在一起了。”
秦海潮微微一笑,又把頭轉向了秦峰道:“聽到了吧,她可是虎族的王,她喜歡我們老大,如果這個事情,讓大家知道了,你覺得會不會刺激咱們士兵的士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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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站在秦海潮旁邊的一個看似有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白面無鬚,穿一身淡青色長袍,聽完秦海潮的話,臉上現出了一種明瞭的微笑道:“秦將軍說的對,如果大家都知道,咱們的君主魅力無邊,就連虎族的王也投懷送抱,那咱們的兄弟們會怎麼想?”
安妮的矜持突然間消失了,她雙手叉腰,剛纔的柔弱之美瞬時變成了一個撕破臉皮的悍婦,罵道:“放屁,老孃什麼時候投懷送抱了?”
她這一發彪,把那白面無鬚的軍士模樣的人嚇的一哆嗦,馬上紮下了頭,秦海潮則淡淡的笑着說道:“我們大家都聽見了。”
安妮皺着鼻子,道:“你們聽到什麼了?自始至終都是秦子月一個人在說胡話,跟我有什麼關係。”
秦海潮依舊是微笑着,戲弄的看着她,沒說話。但那意思很明顯,他聽到她說話了。
秦峰的長相使得人們都覺得他是個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漢子,他依然是那不帶表情的臉,說道:“你們的話,我聽的一清二楚,要不我也不會讓老大給我交代。”
安妮回頭望他,那做作的朦朧消失了,眼神裡滲透出一種嚴厲,道:“你聽到什麼了?”
秦峰閉上嘴,虛無的望着前方,根本就沒有回答的意思,無奈的安妮又把頭轉向了一直沉默的秦子月道:“是不是你在搞鬼?”
秦子月高深莫測的搖了搖頭。
安妮有點氣急的說道:“這不可能,一定是你的陰謀。”
秦海潮笑着說道:“好了,這不重要,你喜歡我們老大,那你就喜歡吧,我們支持你。隊伍可能已經集合起來了,走吧,大家一起過去看看。”說着暗暗的衝秦子月丟了個眼色,拉上沉默的秦峰向外走去。
屋子裡就剩下了秦子月和安妮,安妮依舊在思忖着,她的話,這些人怎麼可能聽到呢,自己故意的把聲音給過濾掉,難道是秦子月在搞鬼?這也不可能啊,如果他搞鬼,那自己應該能感覺的到,難道另外有人?想到這裡,她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另外有人在旁邊偷窺,而且這偷窺之人還能在她不知覺的狀態下,那她的小命可就懸乎了。但他見秦子月望着她,一臉的壞笑,忍不住揮手向他的頭拍去,罵道:“都是你小子惹的。”
她這話說的有點刁蠻,這事兒全是她一人引起的,現在卻怪上了秦子月。秦子月抓住了她那芊芊小手,很認真的說道:“你還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