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諾絲·纓逃離了那塊傷心地後。心以死的她不斷的跑着。一直跑着。要逃的遠遠的。終於在一片白雪皚皚的世界裡。她倒下了。這一倒就是幾年的光景。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對上的是一對熟悉的眼。“爺爺?”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在睡夢裡仍然逃不開那被遺棄般的感覺。孤獨。。。非常孤獨。
“是你喚醒我的?”她的記憶一點點的變的清晰。她昏倒前看到一片白色的世界。那純潔的世界是她所需要的。
“你真的甘心嗎?”簡單的一句話在奧德里奇·修的嘴裡顯得是那麼的邪惡。就像他這個人一樣。瑞諾絲·纓第一次見到他就知道。這個男人。象徵着邪惡。
瑞諾絲·纓沒說話。只是看着這個男人。他比原來看起來蒼老了很多。但是身上卻依舊帶着那邪惡的黑色。只見奧德里奇·修的嘴角彎了彎。沒有說話,瑞諾絲·纓就可以讀到他笑裡的意思。這也許是罪惡之人之間的理解吧。
從奧德里奇·修消失在她視線裡的時候。她的手裡多了一張紙條。沒有多餘的字。只是一個地址。直覺告訴她,這是她想見的那個男人的地址。爲什麼要喚醒她呢。讓她繼續沉睡着對她來講纔是最好的事情不是嗎。幾次想扔掉手裡的紙條。但是她沒有。每天她都坐在樹上。默默的看向遠方。像是尋找着一絲答案。直到她見到了他。瑞諾絲·伢。他看到她心裡的痛苦。看到了她的眼淚。那時起。她決定復仇。然後按照他給的地址找到了奧德里奇·冉。接下來便利用瑞諾絲·伢獵人的身份將其殺死。在她覺得絕望時。在她殺死了讓她憎恨的人後。那種空虛感讓她更沒有活下去的動力。但是,在這個時候她卻遇到了他。奧德里奇·金。他的眼神讓她再一次燃起了活下去的目的。那就是痛苦。只有讓他痛苦,她纔會感覺到折磨已經死去的奧德里奇·冉的快感。所以,那夜,她離開了。等待着她的果實成熟。如今她等到了。但計劃外的。這個果實並不是她預期的那樣。
這就是她全部的記憶。講所有的事情講出來。瑞諾絲·纓覺得第一次如此輕鬆。她的臉變的慘白。血已經被奧德里奇·金吸食待盡。“你會很痛苦的。”她柔弱的聲音說着。
奧德里奇·金因爲享受着她的血而閉起的眼逐漸張開。那赤紅的顏色。那血紅的眸子。赤色的罪惡在他的眼中閃爍。
“我說你很像奧德里奇·冉。除了他的性格外。你還遺傳了一樣東西。”瑞諾絲·纓眼睛漸漸的合起。她的路也許已經走到了盡頭。用着微弱的聲音繼續道。“她的血已經開始沸騰了。”
瑞諾絲·纓簡單的一句話。讓奧德里奇·金突然擡頭。這樣的反映是瑞諾絲·纓所期待的。這也是唯一沒有輸掉的籌碼。
“你居然。。。”奧德里奇·金放開了她。怎麼可能。他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她是幾時做到的。
“呵呵。你放心吧。你還有時間。”說話間。裂痕已經爬上瑞諾絲·纓的全身。隨着龜裂的縫隙加大。她的身體漸漸的碎裂開。啪~的一聲。綻放出今夜最美麗的一朵水晶花。
奧德里奇·金看着消失的瑞諾絲·纓。他終於完成了他的第一件事。一隻腿跪在地上,手扶着頭。透過指尖的縫隙。清晰的看的到他赤紅色的眼。“控制不了這股力量嗎?”奧德里奇·金說着。強制的壓下那股力量。“啊~~~”撕喊出聲。
隨着他的一聲喊。周圍的地面開始發出爆炸的聲音。發泄出來的奧德里奇·金覺得好受了許多。赤紅色的眸子也漸漸的變爲黑色。他必須儘快解決完這裡的事。必須趕在太陽升起之前趕回神圃家。不然小玫會很危險。眨眼間他已經消失在空氣裡。只留下瑞諾絲·纓的衣服與瑞諾絲·伢的衣服的一角。躺在地面上。被風吹起。卷在空中,就像註定不能結合的兩個人。兩件衣服飛向了不同的地方。
對於蒙德·舜的戰鬥。已經進行到白熱化的狀態。隨着倒下的人員增加。目前可以繼續戰鬥下去的。只有神圃一個人。神圃手裡拿着十字劍。沒有了驅魔釘。果然無法再次封印起這個怪物。神圃心裡想着。真的不該小看這個無腦的傢伙。如今沒有了驅魔釘。手裡唯一與神器接近的東西就是手裡這把十字劍了。神圃握緊了十字劍再一次衝了上去。眼看着蒙德·舜的手揮了過來。神圃一個轉身。讓自己的進攻變爲防守。本以爲可以穩當的站在地上。但是,蒙德·舜已經來到了他的近前。用骨鞭綁牢神圃的身體。
“糟了。”神圃把手擋在胸前想接下這一擊。身體在接觸到他揮過來的拳頭時。被狠狠的彈開。“啊~~”隨着一聲喊叫。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在神圃的嘴裡嘔出一口鮮紅的血液。
“哈哈。”蒙德·舜咆哮的笑聲震盪着整個吸血鬼之森。“如何?接下來。我該從誰開始殺起?”
蒙德·舜囂張的說着。身後傳來奧德里奇·金的聲音。“我叫你滾回地心看來你沒聽懂。如今,你連選擇死的權利都沒有了。”奧德里奇·金眼睛是赤紅色的。看着地上橫七豎八的同伴。“這些孩子是你弄傷的?”
“呵。”像是在鼻子裡哼出的聲音。蒙德·舜傲慢的冷哼一聲。“你認爲我殺不了你?”蒙德·舜兩隻手拖着骨鞭。“只要有了它。沒有什麼是我辦不到的。”
“呵呵。我當然知道它什麼都可以幫你辦到。一根不屬於吸血鬼的骨鞭。原來你一直把它藏在自己的身體裡啊。呵呵。多愚蠢啊。”奧德里奇·金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嘴角微揚。正好可以試試。那股新的力量。
“愚蠢?愚蠢的該是你。你不該放我出來。你們。。。”蒙德·舜的話還沒說完。奧德里奇·金已經不在他的視線範圍內。蒙德·舜轉過身。看着奧德里奇·金已經站在他的身後。而且手裡居然握着。“還給我。”蒙德·舜說着看向自己的胸口。那整齊的切口。“把我的心臟。還給我。”蒙德·舜說着跪在地上。他居然。居然都沒看到他的動作。居然快到吸血鬼之眼都無法捕捉。
“你還認爲我是愚蠢的嗎?”奧德里奇·金手裡握着蒙德·舜的心臟。那心臟還在跳動。“想讓我還給你。可以。”奧德里奇·金來到他的身邊。
他的速度再次讓蒙德·舜楞住。只聽的到他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用你的力量來換。”然後只覺得頸間傳來一陣刺痛。隨着血的流失力量再被吸食。這次奧德里奇·金吸食的速度很快。沒有一點點的消磨。因爲他在趕時間。在與太陽賽跑。
只用了2分鐘。蒙德·舜就已經化爲滿地的塵挨。奧德里奇·金站起身。“啊。”捂着頭。4大純血統的力量在身體裡互相碰撞。摩擦。把整個身體消磨的如火般灼熱。
“金。”大家全部站起身來到他的身邊。只見奧德里奇·金的眼睛已經完全被紅色佔據。痛苦寫滿整張臉。
“回去。小玫。。小玫她。。。”奧德里奇·金想說的話說不出來。身體裡那股力量的摩擦讓他痛苦的呻吟着。
神圃看着奧德里奇·金的狀態。“金。把你的劍給我。快。”
奧德里奇·金痛苦的一揮手。一把純黑色的劍憑空掉落在地上。他已經無力去撿起。只是捂着頭。發出痛苦的聲音。
神圃將手裡的十字劍用力的和純黑色的劍放在一起。就好象正義與邪惡的排斥。磁鐵般的排斥力使得兩把劍互相抵制。神圃手漸漸的滲出血來。那血讓兩把劍安靜了下來。兩把劍合二爲一。變爲一把半白半黑的劍。神圃回過身。把奧德里奇·金的手放在地上。然後把劍用力的插在他的手上。
“神圃大人。”他這樣的舉動讓大家喊出聲。
只見那把劍像在吸血鬼一樣。吮吸着奧德里奇·金的血。順着他的手。血一點點的涌近那劍的顏色也慢慢的變爲赤紅。在紅色的劍身上還發出鮮紅色的光芒。隨着劍身吸取的血液越多。奧德里奇·金覺得身體的純血撞擊也沒那麼猛烈了。漸漸的平靜下來。
“夠了。”奧德里奇·金話音剛落。神圃將劍從他手上拔起。
“還好。”神圃看着奧德里奇·金手上的傷口漸漸的癒合。“還好這個方法好用。”他只是賭賭運氣罷了。這是個很古老的方法。正義和邪惡的劍碰撞在一起可以變成一把不同的劍。它的名字就叫做赤血之罪。一把徘徊在正義的白與邪惡的黑之間的劍。純灰色的地帶保有的劍。吸食了正義的神蒂弒家族的血。又吸食了純血統吸血鬼奧德里奇·金的血。它不但吸食了奧德里奇·金的血。也承受了他血裡的力量。這是他偶然想到的辦法。看着奧德里奇·金痛苦的承受着無法承受的力量。想到了發泄。連奧德里奇·金都無法承受的力量這裡的吸血鬼貴族們更是無法承受。於是,他想到了這個方法。用這樣的劍來吸食奧德里奇·金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