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殷素素毫不浪費時間,特地打扮得美美的就出門了。
她先是來到了阿瑪尼的專賣店,在店裡悠轉了好些時間,左挑右挑,終於挑了件滿意的男款襯衫,一條商務型的黑色暗紋領帶。
售貨員美滋滋地幫她刷了卡,服務周到地把她送出了店外。
從專賣店出來的殷素素,又戴上了自己的墨鏡,站在大街上,遠看着一輛計程駛過來,揚了揚手。
車停在跟前後,她打開門坐了進去。
“司機,去中天集團。”
計程司機按下打表器後,車子緩緩發動。
沿路都是繁華都市的美景,但殷素素卻無心欣賞,眼不斷盯着紙袋裡的襯衫,甚至還把領帶拿了出來,滑膩的觸感,令她都捨不得放手了。
“到了。”直到司機好心提醒她一下,她纔回神過來。
付了錢,她推門走了出去。
看着直插雲霄的摩天大樓,陽光打在鋼化玻璃上,折射出來的金絲,就如一串串瑰美的金子,眼看最頂層,一想到貄哥就在那兒,她忍不住露出舒心的笑意。
扶了一下鏡框,她昂頭挺胸大踏步走了進去,高跟鞋在這個安靜的大堂,發出‘蹬蹬蹬’的聲音,導致她還沒走到前臺,前臺的小姐老早就注意到她了。
“小姐,請問你是?”前臺小姐循例諮詢她的個人身份。
她把眼鏡往下一拉,斜睨着她,十分不客氣地說道:“殷素素,我是來找你們宮總的。”
那高傲的語氣,聽進耳裡十分不舒服。
前臺小姐一邊登記,心裡倒是機警,在停頓的幾秒,暗暗觀察了她一下。
一身名牌,胸前那項鍊的鑽石,都快要晃花人的眼球了。
她不敢草率,第一時間就給高毅東打了通電話,報告了有一位叫殷素素的小姐來找連總。
高毅東再一次確認,“名字是叫殷素素?”
“是的。”
“那你帶她坐VIP電梯上來吧。”
肯定了這位小姐的份量,她的小八卦心理又上來了,悄悄地補上一句問話,“高特助,她是誰啊?”
“這你們就不用知道了。”高毅東身爲宮祁貄的左右臂,什麼是分內事,他分得一清二楚。
經由前臺小姐的一路帶領,她終於來到了傳說中的VIP電梯,“小姐,你坐這個電梯上頂樓,就會有人接應你。”
殷素素心細,對比了這裡好幾輛電梯,她心裡就清楚,這肯定是貄哥的專屬電梯,扶好鏡框,她嘴角揚起一抹笑,一眼也不看前臺小姐,淡淡道:“行了,你回去工作吧。”
看着緊閉的電梯門,前臺小姐才撇了撇嘴,不屑地哼了一聲,這女人,有什麼好驕傲的,那眼睛都長到頭頂了。
上到頂層,“叮”地一聲門口打開了。
率先踏出來的,是一雙足足十寸之高的粉色高跟鞋,隨後亮出的就是殷素素那張小臉兒了。
不得不說,戴着墨鏡的她,範兒還真有。
刺耳的高跟鞋聲音,總算是被這裡的地毯給吸納了。
但如此張揚的一個女人,秘書室的那羣女人聞風後,不約而同地全數給她投去關注的目光。
大家你眼看我眼的,心照不宣想着同一個問題,這女的,是誰啊?
高毅東走到她身邊,不卑不亢地說道:“宮總在開會,殷小姐你先到辦公室等一下。”
“嗯。”殷素素這才把墨鏡脫了下來,露出又大又圓的眼睛,餘光看到秘書室那堆女人的眼神,她的笑意更盛。
走進宮祁貄的辦公室後,她立馬趕走了高毅東。
閉眼不斷地吮吸着這裡的氣息,這兒就是貄哥日常工作的地方,空氣中飄蕩着屬於他身上的味道。
當她注意到掛衣架上的深啡色大衣後,立馬奔了過去,不客氣地把它取了下來,緊緊地抱在懷裡,閉着眼睛,臉頰摩挲着質感的面料,腦袋裡已經出現了各種幻想。
自己正被貄哥抱得緊緊的,肌膚隔衣相碰,她亦能感受到他健碩的肌理,如此寬厚的胸膛,實在是太讓人迷戀了。
接着她又幻想着自己正被貄哥強壓在沙發上,自己看着他迷人深邃的眸子,已經主動地獻上了親吻……
“你在幹什麼?”就在這時,宮祁貄開完會回來,正看到躺在沙發上的殷素素,一臉春意地磨蹭着自己的大衣。
殷素素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坐了起來,腦袋有片刻的短路,瞪着眼睛呆呆地看着他。
宮祁貄十分反感地拿掉她抱在懷裡的大衣,潔癖地禪了一下上面的灰塵,低沉的嗓音響起,“你來幹嘛?”
殷素素看着他的行爲,雖然倍覺刺眼,但剛纔最起碼也能幻想一番,也就算了,歪着腦袋就向他說道:“我就是想貄哥你了嘛!”
酥軟到骨子裡的聲音,卻一定都打動不了宮祁貄冰冷的心,把大衣重新掛好,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快回去。”
那嫌棄的眼神,要多不待見,有多不待見。
她辛辛苦苦來到這裡,怎麼會輕易離開,小嘴一噘,任性地回道:“不要,我纔不要回去。”
她站了起來,在偌大的辦公室溜了一圈,忍不住感嘆道:“貄哥,你工作的地方,果然和你的風格很像,簡約卻不簡單。”
宮祁貄不搭理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低頭翻開文件,聲音依舊清冷,“參觀完,就趕緊離開。”
殷素素皺着鼻子吐了吐舌頭,“貄哥,我不要這麼快離開,我還想和你吃午餐。”
“沒時間。”宮祁貄冷漠地回絕了。
“貄哥,你這麼對我,我會很傷心的。”她走了過去,想要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卻被他的眼神嚇到了,只能訕訕地縮回手。
殷素素眼珠子一轉,又說道:“貄哥,我口渴了。”
“……”宮祁貄不理她。
她不甘心,走到桌子的對面把手撐在桌子上,重複一句,“貄哥,我渴了,我要喝咖啡。”
“門口暗紅的櫃子最左邊的第二個櫃子,裡面有我私買的咖啡豆,自己拿回去煮。”他翻越完文件後,在最後一頁簽下自己的大名,才擡起頭,冷冷的睨着她說道。
“什麼?”殷素素根本都不知道他指的是哪兒,拉開椅子就坐了下來,撐住下巴看着他,“貄哥,我不來都來了,就算是客人,也能賞杯茶水吧!”
多番‘交戰’,宮祁貄爲了快點打發她離開,按下內線命人衝了杯咖啡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