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瀾,你怎麼了?”
姍姍聽到許瀾的叫聲,也轉過身來,輕輕地撫摸着許瀾的背脊。
“沒什麼,就是做了個噩夢,快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許瀾再次躺下,轉過身背對着姍姍,閉着眼睛,儘量讓自己不要再去想剛剛的一幕。
許瀾感到自己剛剛睡着,手機的鬧錶就響了起來。
他用力地撐開厚重的眼疲,臉色疲憊,機械性地從牀上爬起來,去整理自己的外貌。
許瀾看到鏡子中的自己,異常憔悴,爲了這件案子,真的是費盡心思。
“姍姍,我走了啊。”許瀾無精打采地跟姍姍道了個別,就離開了家中。
上班的早高峰,路上的車就像蓋樓的磚,一個挨着一個,在路上被碼得整整齊齊,誰也動彈不了。
“是不是我真的陷得太深了?”
許瀾想着姍姍對自己說的話,其實也是在提醒着自己,只是在當時的情況,許瀾情緒激憤,根本沒有在意這些事情。
“嘀嘀……”
一陣尖銳的喇叭聲把許瀾拉了回來,他前面的車輛早已離開,許瀾趕緊起步,避免造成嚴重的交通阻塞。
終於,許瀾離開擁堵的街區,又來見了劉越辰。
“許律師,昨天那些警官還好嗎?”
“還好,他們都沒事。你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
“當然知道,比利只是壓制住了我,而我,還是可以看到的。”
“許律師,你現在應該可以更加相信我了吧,比利你也已經見到了。”
許瀾回想着昨天比利出現的一幕,那恐怖的眼神,冰冷的聲音,殘忍的行徑,真的是隻有惡魔也能做出來的舉動。
“相信,我一直都相信你,要不然我也不會接手你這件案子。”
“小辰,我要問你一個事情,昨天人際王出現了,他說曾經拍下來過一段視頻,是毛哥小弟和範助理交易的視頻,你知道這段視頻現在在哪裡嗎?”
“就在家裡。”
“在家裡?”
在命案發生後,人際王的家已經被搜過了,所有有價值的,可以作爲證據的,應該都已經被警察拿走了,怎麼這個東西還在家中?
“是的,就在大衣櫃後面,牆上有一個可以滑動的暗門,打開後有一個保險箱,一張儲存卡就放在裡面。”
看來人際王還真是狡猾,居然還在家中搞了這些暗格,來藏東西。
“密碼是多少。”
“趙晴的生日。”
許瀾把劉越辰說的重要信息一一記錄了下來。
“許律師,做一個有愛、堅持信仰的人,上帝會保佑你的。”
“你每次幫助我,我都會爲你祈禱的。”
劉越辰說完,許瀾便收拾好東西,離開了看守所。
“劉越辰家大衣櫃後面,保險箱密碼是趙晴生日。”
發了信息給姍姍後,許瀾也急忙趕去劉越辰家中。
“你不能進去。”
許瀾趕到劉越辰家,剛想進去,就被門口的警察攔了下來。
他倒是也沒有跟這幾個警察爭吵,站在門口,慢慢地等着。
沒多久,許瀾看見姍姍從屋子裡走出來,趕緊就跑了過去。
“姍姍,姍姍,過來一下。”
許瀾揮着手,把姍姍叫了過來。
“找到了嗎?”
“找到了,而且還有意外收穫。”
姍姍這句意外收穫,讓許瀾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一本日記,我大概看了一下,裡面有三種字跡。”
“快給我看看。”
許瀾着急地伸出手,想讓姍姍把本子給他。
“你一個律師,怎麼還這麼不懂規矩。”
“證據我先帶回去了,你等下就來我們隊裡,在那裡看吧。”
許瀾趕緊收回手,不好意思地摸着頭笑了笑,沒想到自己因爲着急,居然犯了這麼業餘的錯誤。
許瀾等到他們離開的時候,緊緊地跟在後面,想要第一時間看到這本日記。
來到姍姍的隊裡,許瀾交上申請,仔仔細細地閱讀起劉越辰的日記。
“被放出來的第一天,好久沒有感受過這麼長時間的陽光,以後會是什麼樣呢?我可以適應這個社會嗎?真的好擔心。”
字跡稚嫩,本來應該方方正正的漢字,被劉越辰寫的歪歪扭扭的。
簡短的兩行字,透露着劉越辰對未來深深地無助。
這之後的每一篇,基本上都是劉越辰之前講述的人生髮展方向。
到了曉曉死後,劉越辰的字跡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不再是歪歪扭扭,而是越發成熟。
這個時候,應該是就是人際王出現,記錄事情的,也應該是人際王。
直到日記的結尾,還有一種字體一直都是穿插着短時間出現,那個就是比利。
在人際王的記錄中,大部分都是自己一些針對成裘、範助理的權謀策略。
而比利則是非常極端,對事實都看不過眼,想要用暴力解決一切問題。
“爲什麼劉越辰沒有提起這本日記呢?”
“既然連這麼隱蔽的位置都告訴我了,這個日記本不可能不被發現啊。”
許瀾在看的時候,一直帶着這些疑問,不過能回答他的也只有劉越辰。
“許瀾,還不走?”
姍姍的聲音把許瀾從日記中叫了回來。
“我下班啦,我們回去吧。”
許瀾一看,天都已經黑了,不知不覺自己在這看了好久。
他把證物還了回去,準備明天問過劉越辰之後,再繼續回來看。
“我們是不是該想想婚禮的事情了。”
在車上,姍姍跟許瀾提起兩個人結婚的事情,許瀾纔想起來,親都已經提了,結果婚禮還沒有着手準備呢。
“是啊,這段時間,給我忙的都忘了。”
“要不等我明天工作結束了,我們去找找酒店?”
“好啊。”
其實許瀾很想跟姍姍結婚,姍姍可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摯愛,能娶到她,許瀾一直覺得是自己三生修來的福氣。
“姍姍,你想要個怎樣的婚禮呢?”
許瀾在腦子裡想象着各種各樣的夢幻場景,也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簡單,越簡單越好,其實我倒是想只有你我,和我們的父母。”
“但是,我覺得我媽肯定是不會同意,所以這個酒席,就當是給他們辦的,到時候我倆再去搞一次我倆想要的婚禮。”
許瀾看着身邊這個簡單的女孩子,幸福的笑着。